眼皮很重,沈沈的抬不起来,耳边谁在没完没了的念叨?
“孟意珊,你这傻子,傻子!”
是呵,傻子麽,我是。
嗓子好干,好渴,水,水……
柔软的唇印过来,里面含着甘冽的清水,我渴的要命,拼命的吮吸。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他的英气也被满脸的胡渣和颓然磨去几分。
“嗨,哪里来的流浪汉。”我的声音沙哑的吓人,醒来之前我就意识到,我没死。
他拉着我的手,心力交瘁,“珊珊,求你,别再做傻事,我接受不了。”
蒋东彬告诉我,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有余,那夜陌翩然满身是血的将我送进医院,发动全院最好的医生,也通知了他。
“陌翩然呢?”
“他也住院了。”
“你打的?”
蒋东彬默不作声。
“你这又是何必……”我叹息。
“世界上那麽多男人,你爱别人好不好?要不你嫁给我吧,求你,我不在乎,只要你离开他,好好生活。”
“东彬,如果可以控制得了我的心,现在的我就不会这麽苦,你别可怜我,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
他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不再理我拿着保温桶给我去买稀粥,转身之前沈重的说,“孟意珊,我能帮着瞒你父母一时,瞒不了一辈子,再有一次,我第一个通知他们!”
沈默之後,我点点头,轻声说好。
陌翩然是拄着拐进来看我的,估计是廖如雪没在医院。
“孟意珊,你吓到我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病床,慢慢坐下。
“呵,你这是被忽悠瘸了?”我枕在靠垫上讥笑。
“珊珊,要不我们散了吧。”他没有跟往常一样被我笑话之後反击回来,还让我有点不适应。
死和散,还真没啥太大区别,死了也是少个我,散了也是少个我,我说好吧陌翩然,我们散吧。
他不再来,只是出院的那一天我们在楼下的电梯口相遇,廖如雪小鸟依人的在他身边搀扶着她,我独自拎着行李袋,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走过。
蒋东彬满头大汗的跑到医院门口,“抱歉珊珊,刚才有个会,我来晚了。”
我说:“东彬,没关系的,其实我自己就能回去。”他夺过我的袋子将我推进车里。
蒋东彬,你这麽好的男人,让我何德何能?
车上,我说东彬你年纪不小了该处朋友了。他说,嗯嗯,我知道。我说你老家的父母都着急抱孙子了,你抓紧啊!他停下来看着我,“我想要的人不要我,珊珊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活该你欠嘴,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正尴尬着,手机响起,是我妈。
“珊珊,你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我和你爸爸都想死你了啊,你明天赶紧回来,我给你空运了几只北海道大螃蟹,记得带小蒋过来啊,好了我挂了明天见。”
还没等我说话,人家电话就挂机了。我一头黑线的看着灭掉的屏幕,满是无语。
“呃,那个啥……”我还没想好怎麽组织语言,蒋东彬解语花似的点头说道:“你妈让我明天跟你回去是吧?正好明天休息也没什麽事,我早晨开车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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