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在浴室里挂着的白色浴衣穿上,把腰间的系带系好,保证万无一失走了出去。
出去闻到屋子里的姜味,他端着一杯姜丝红糖水递给我,“刚煮好的,趁热喝,别感冒。”
我鼻尖一酸,他笑着揉揉我湿哒哒的头发,“快点喝,喝完去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头疼。”
捧着姜汤喝个干净,有多久没有喝到这麽温暖的东西了?大概自从蒋东彬走了之後吧。我不否认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是想念他的,可我不能,不能再那麽自私。
澡洗完了,汤喝完了,头发也吹干了,我坐在沙发上等衣服烘干。
彭思远见我四处打量,喝了口红茶笑吟吟的说,“你是在找思思的影子?她不住这里,她嫌住公寓还要自己动手收拾太麻烦,跟杰森住在酒店。”
这败家孩子,我还没骂出来,他就开口顺着我的意思接了出来:“她也败不了几天家了,过几天爷爷的庭院收拾好,我们都得搬回去住。”
说起他爷爷的庭院,我就想起那高墙铁门的院落,满墙的爬山虎和满院子的海棠。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那里,和他在树下兴奋的看着赵叔给我们用棍子打海棠果子吃。
可能是回忆里酸酸甜甜的果子引出了我的馋相,他笑着拍拍我的头,“等我搬回去,还带你去摘海棠吃。”
我笑说,“彭思远,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他风轻云淡的笑笑,不说话。
这孩子,怎麽变得这麽深沈,也不是深沈,好像是那种看破人间世事的淡然。
他垂眸看到我微微红肿的脚腕,找来红花油轻轻的揉着,柔中带着力道,有点疼,揉完之後舒服很多。
雨停了,衣服也干了,我的脚还不能开车,穿着他的大拖鞋让他送我回去,车里泥泞不堪,我在房门口笑着道别,“要不你把车开走吧,顺便帮我送去清洗一下,我这几天也用不上了。”
他略微沈思,点头说好,说这几天会当我的专属司机,一个电话必到,我开心的笑了,真好,在我落魄不堪的时候,还有个朋友能伸出援手。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摇摇头,“太晚了,我家里很乱,等下次的,请你和思思来喝茶。”不是我不想请他进来,而是这个小小的公寓里,遍布着陌翩然的痕迹。
“那好吧。”他摆手,去按电梯,直到电梯门上的数字开始变换,我才舒口气开门。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一进门,就听到陌翩然凌厉的质问声传来。
这男人真奇怪,最近喜欢在黑暗中藏匿。
“你是在质问我吗?而你有什麽资格来质问我。”我在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走进去,他走过来将我按在墙上,吻了上来。
我的脚好痛,根本没有办法站稳抵抗。
“我没有资格?我是你男人,怎麽就没有资格过问,这次没机会,还有下次来喝茶嘛。”
“陌翩然,你还有脸怀疑我?若不是你爽约又搞失踪,我也不会让他来帮忙,而且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不去打扰你的,你也别管我。”
他的呼吸有些狂乱,突然喊起来,“你这该死的女人,别忘记让你失身的人是我,你也想找别的男人,你也敢?”
“我为什麽不敢?我都不嫌你脏……”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他提起来扔在床上,我的脚撞在床头柜上,疼的我冷汗四流,刚洗干净烘干的衣裙,瞬间成为散乱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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