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安忻菲意料之中的起晚了。
尚在迷糊状态的安忻菲无意识的往身旁探出手,一片冰凉,没有摸到那具熟悉的躯体。
安忻菲睁开了眼,发现高澹没在房间,便拿过床头柜子上的手机一看时间,显示时间是下午一点钟,安忻菲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真的已经是下午了。
安忻菲掀开被子,赤裸的少女躯体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肉体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安忻菲拿过一旁的睡袍匆匆忙忙的跑进浴室,而后,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
不一会儿,围着浴巾的安忻菲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简单的吹了吹头发,换上了连衣裙做了几组深呼吸后便开门走了出来。
安忻菲小心翼翼的探过栏杆,看到楼下高母正一人在沙发上看报纸,没有发现高父,便放心了。
高母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看到了安忻菲在楼上鬼头鬼脑的偷看,笑着对她招招手,安忻菲立马柔顺的乖乖下楼,坐在她身边。
“伯母。”
高母含笑的点点头,“厨房给你留了饭,去吃吧!”
“我……”安忻菲又有些手足无措了。
“高澹去他父亲的书房了”说着又神神秘秘的对安忻菲小声说“说是给淘换到一个宝贝,是什么,有我的旗袍好?”
“啊?”猛然看到高母露出小孩子似的神情,安忻菲有些接受无能,但是突然想到高澹偶尔的小调皮,似乎找到了原因。
“旗袍我很喜欢”
听她这么说,安忻菲才看到高母穿着她和高澹挑选的那件旗袍,果然很适合她,只是想到旗袍,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昨晚,高澹是怎样压着她,一次次的冲刺撞击,释放在她的体内,小脸儿不由泛起可疑的潮红。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哎呀,脸越来越红了。
“对不起”
“怎么了?”高母惊讶道。
“刚刚才起,很失礼”
高母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年轻人嘛,我懂,眼下我就盼着你能给我们高家生个小孙孙呢”
“……”
“乖啦,去吃饭吧”
再说这边高父的书房。
高父坐在实木书桌后面的皮质老板椅里,右手握着拐杖,端端正正的,纵使年逾古稀,但脊背依旧挺直。环顾书房的布置和高父的性格极像,古色古香的设计追求着原始的品质,但不可避免的显得有些古板,一侧的柜子里装着医学书籍,那是高父的宝贝,紧挨着的摆放着他的收藏-烟斗。
坐在高父对面的高澹将一个檀木小匣子推到高父面前,“爸。”
高父打开,眉眼一下子亮了,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瞅了眼高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费心了。”
哼,还不是为了那个女孩来讨好我,高父心想。
“费心谈不上,不过确实找了很久。”
“你来,不仅是和我讨论烟斗的事吧?”
“没错,我想和爸说说我和小菲的事。”
“有必要?”
“当然,她是我的妻子。”
“荒唐!”
“爸,能听听我的心里话吗?”高澹淡淡的叹了口气,“陶月和小智离开也已经两年多了,刚刚失去她们的时候我简直痛不欲生,我甚至惧怕回到那个曾经充满了回忆的家,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那段时间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每天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去院里上班,加班,周而复始,后来我发现,酒精可以麻醉我自己,所以我去酒吧买醉,那时的家里也是酒瓶遍地”说到这,高澹自嘲的笑笑,“可以说,那是我这辈子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光,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克服,直到后来,因为一个推不掉的大学演讲,让我偶然间遇到了小菲……她甚至让我觉得是陶月回来了,她那么美好,那么纯洁,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要追求她,直到后来让我再次遇见她……”
因缘际会,安志国的公司倒闭破产,他急需要钱,所以,他用近乎卑鄙的手段让安忻菲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编织的陷阱里。
“你把她当作陶月的替身?”
“不,她和陶月是完全相反的性格,陶月是很优雅得体贤惠的女人,小菲却是懵懵懂懂带着点怯懦,幼猫似的。”不过,现在‘小猫儿’长大了,已经会慢慢的对着他伸出小爪子,喵喵叫了。想到安忻菲,高澹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扬,这些高父都看在眼里。
高澹说得轻松,因为那段黑暗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可是对面倾听的人,他的父亲,却一阵心惊外加心疼。这些话,他从没听高澹说过,在他的心里,他的儿子一直是坚强的,强大的,独当一面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条的医院院长。儿媳和孙子出车祸过世后,那表面上的平静,却原来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安忻菲恰巧在对的时间出现,如同一轮灿烂的骄阳,照亮了他眼前的世界,给他了需要的一切。
高父沉吟片刻,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谢谢爸!”
暂时还没有评论,就等你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