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换个人吧。杨悠悠瞅着对面的展赢,已经蹿到喉咙的嘶吼哽在那儿不上不下,塞得她表情都变了。她真的很想把自己身上那些被他迷恋喜欢的特质全部改掉,多管闲事吗?她可以不管。纠结于真相吗?她也可以不在乎。还有什么?长相?身体?对了,他说过她哭起来眼睛好看……她回头就找医生把眼睛捐了!
说句没出息的话,她其实早就信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是亲眼见过他被人虐打欺凌成什么样的,他能从阴沟里爬出来,能成长到今天,能有如今的作为,哪一样不是他自己挣的。这样的一个人,就像他自己说的,哪里需要她的帮助?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也想的太伟大了,更不自量力的有些可笑。
可若说这些不重要,不论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在他的心里,她的存在确实也是因此才变得特别不是吗?
这种特别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没了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交流的机会,可就算有机会,他们大多数时候的沟通都像是鸡同鸭讲。太难了,想要一个人改变太难,想要改变一个人更难。她跟他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又从性别上被划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星球,环境、成长、认知、心智……全都不一样,想要达到共识,大概只有一方愿意选择放弃。可偏偏,他执拗的可怕,而她倔强的要命。
“悠悠,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在我心里,你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展赢目光灼灼的落在杨悠悠的脸上,“别把我的事当成是你的责任。”
除了责任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杨悠悠其实也想要卸掉驻扎在心里的负担,也许她早该这样想了,如果早想明白,他们俩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这又怎么解释她第一次被迷奸的事呢?她那时候根本没帮过他那么多,她……
成片覆盖又迭加的记忆想要翻出最底下的一层简直难如登天,大多数都已经混淆的让她根本记不清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她自己幻想成的,真想要捋顺清楚,怕是没个一年半载都清不出来。
杨悠悠放弃解谜,也就在她不打算再深究的这一瞬间,她好像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把枷锁从身上解开的感觉了。他说的很对,他不是她的责任,她不过是个能力有限的普通律师,他身后的利益集团,他所背负的上一代的恩怨情债都不是她有资格参与评判的。她该回归的地方,该收放起来的本心,都该属于她杨悠悠原本的生活轨迹。
“我明白了,谢谢你提醒了我。”她正色望向对面,非常诚挚的对这一刻表示理解,并完成了自我的重新认定,“一直以来我都被困在迷雾里,困在整个事件开端的那一场强奸案里,是我忽视了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做到你想做的每一件事,因为你实际上比我所想象的要顽强太多倍了……”
“你根本没听懂我说的话。”展赢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杨悠悠的各项身体机能早在展赢的调教制约下生成了条件反射,他选择突然靠近,她的第一直觉绝对是要躲开。所以,比拼速度跟反应的时刻又到了。
成败不过一瞬间。杨悠悠瞪着擒住她双腕将她压制在沙发上的展赢,刚起了一点儿慌乱的眼神被她好好的控制藏了下去,“我、只是想通了你确实不是我责任这一点,哪里又惹到你了?”
“不是你的责任,指的是你不需要为我背负承担那些东西,”展赢伏身凑近,一双黑曜石般烁动的柳叶眼望进她眼眸的最深处,“可当初你既然朝我伸出了援手,给了我寒夜里的光跟温暖,这才是你必需要承担的责任,你要爱我,要全心全意的爱上我,因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半途撒手,可就毁了你一直以来的努力了。”
“……谬论。”杨悠悠哑声驳斥。
“悠悠,我们来猜个谜吧,”展赢用喘息的薄唇贴着她面颊的肌肤缓缓滑下,“猜中了,奖励你大鸡巴一根,猜错了,奖励我杨悠悠一个。”
“我不猜。”杨悠悠没有挣扎,因为明知争不过还要浪费体力,更有可能把他刺激得胡乱兴奋。她忍不住在心里自我解嘲,当年她要是在学习上有这份悟性,怕是至少可以提早叁年毕业。
“不可以不猜。”展赢已经把嘴唇贴到她的脖颈锁骨上了,如果再继续向下,他们都清楚目标是哪儿了,“悠悠,你调查了那么多,应该知道我的手上不干净吧,可你从来没怕过我,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他语速平静,音调正常,可杨悠悠却被他提醒着,注意到了她从始至终刻意忽略的东西。
“因为你相信我说的‘爱你’,因为我在你面前把‘爱着你’这件事做到了你即使想否认也找不到任何强有力的证据。”展赢的长舌朝着女人丝质浴袍上胸口处挺起的诱人凸痕碾了上去,“那么问题来了……悠悠你猜,让我第一次起了杀意的,是谁?”
杨悠悠的身体猛得一颤,又被展赢隔着浴袍在小奶尖上轻咬了一口,她当即咬住下唇差点叫出声来。
淫靡的猩红舌头在女人的胸口上不停碾弄乳肉又挑拨奶头,其态度之专注行为之浪荡,叁两下就让杨悠悠的脑子全乱了套,“唔……我、我不知道……你住手。”
“你这是愿意把自己送给我了,呵……”展赢说完这句话高兴的笑出了声,他嘬住丝质布料下的娇挺奶头,慢慢上提,弄得杨悠悠边扭动身体边溢出声声浅喘后突然松口,“我第一个想杀的人,是你。”
从乳尖上绽开的快意酥麻难言,可他语气中自带的阴邪让杨悠悠的心脏仿若被冰冷束缚,她禁不住一抖,好像他下一秒就要下死口咬住她的喉咙了。
展赢知道她害怕了,可他停不下来,像是急于让她知道自己的心境是何时产生变化的,更迫切地想向她表明,她如果这时候选择放弃他,是绝对不会被他允许的。
“你还记得第一次帮我的时候吗?”他用森白的牙齿咬开了杨悠悠浴袍的前襟,薄唇吸上那治愈感超强的水嫩乳肉,留下一片涎液跟耀目的红梅,“我尾随你,然后,她出现你就消失了……在医院里,在你又一次消失之后,如果不是被警察告诉我她也叫‘杨悠悠’,如果她不是跟你长得很像……我当时就想,等你下次再出现的时候,我就把她杀了,让你永远都不能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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