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天连基本的思辨能力,都彻底在这种绝望的悲愤中丢失了,殊不知,能在他女朋友床上睡的,无非就是两种人,结果没有结婚前,就是男朋友或者炮友,结婚后,就是老公或者情夫。除此之外,还会有哪种人能在她的床上出现?
周晓天显然只知道愤怒,根本就没有在脑海中将这些思辨的问题过虑一下,他完全是凭着自已的冲动,而做出的决定。
春桃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副市长的公子,可在这时候,他也不甘示弱,他一个副市长的公子怎么了?也是男人啊!况且,自己只是一介农夫,和副市长有个毛的纠结,有个吊的关系。管他是不是市长公子,反正自己就只是个卖五金工具的,现在这社会,各干各一行,各走各的道,你一个当官的,当得再大,咱也不鸟你!
这样一想,春桃从床上一弹起来,不甘示弱地指着周晓天的鼻子,说,你他妈是谁啊,你揭老子被子干吗?老子在女朋友的床上睡着,管你球事!
虽然听到春桃说他也是谢佳芸的男朋友,周晓天已经不容脑袋再想这个问题,他的问题就是自己贵为市长公子,怎么可以这样被这个小子给欺负?
周晓天自小在市委大院长大,自小骄横跋扈,高傲自大,是那类顺着他,他就义薄云天,兄弟情深似海;逆着他,就要砍要杀的那种人。
这会儿,他眼见眼前的这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农村小子竟目中无人,不仅敢和他说狠话,而且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心头的怒火,腾地升上了。
周晓天也没多想,在春桃指着他鼻子收手回去时,他顺手就抡起床畔桌上的抬灯,“叭”地一声,就朝春桃的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破口大骂,说:“你他妈的哪里跑出来的野货,竟敢上我女朋友的床?”说着,他又重重在朝春桃砸下。
春桃冷不丁被周晓天用台灯砸在头上,头马上晕糊糊的,他心里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自然也无从还手。待周晓天的第二用台灯砸在他头上的时候,他马上感受到痛楚,作出一些小小的闪避动作。周晓天第三次用台灯砸过来时,春桃爆发了,他将谢佳芸床上的被单一搂,任周晓天的台灯,砸在被窝上。
“我日你娘嘢,敢打老子,你怕是没有死过吧?”春桃咆哮一声,拔地而起。自小,在奶子山林场生活的时候,他就没有受过别人这等欺负,如今被面前这个如自已一般年龄,瘦瘦高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周晓天用台灯砸头,他顿时火冒三丈,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地上卷起被窝,迎着周晓天的身子,就一个不要命的冲撞。就用被窝将周晓天蒙住了。
周晓天虽然脾性暴燥,骄横跋扈,但平素没有干过重活,也很少锻炼,身子骨弱不禁风。面对着以前整天搬树砍树的春桃,他怎么着也不是春桃的对手。
春桃将周晓天抵到房间的角落后,用被子紧紧地将他的身子蒙住,让他的手伸不出来,手中的台灯更是无从使起。见周晓天没有进攻的力量,春桃更是拿出蛮劲,用自己的身子朝周晓天一撞,立即将他给放倒在地板上。
“还打吧,打,我看你还胆敢还打老子……”春桃说着,一边隔着被子揍他,一边教训他,说老子这要好好修理你,你不是想打人嘛,很强势嘛,我看你怎么得瑟!
周晓天听春桃这样污辱他,心里更气,大声嚷,你他妈的给我松开试试,我不杀了你才怪。说着,他挣扎几下,无奈春桃已经坐在他的腰上,他双手反剪着,让他动弹不得。因为隔着被子,春桃开始狠劲揍他,这会儿让他双手剪着,也并不是很痛。
虽然没有什么痛楚,但周晓天眼见失去了先机,又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便一边用手蒙着头部,一边狡辨地说,你可是睡在我女朋友床上,怎么还揍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春桃见他服贴在趴在地上,双手反剪着,便大胆数落他,那你知道,我又是谁吗?我就是她的男朋友!周晓天被春桃反剪着,目光滞乱,这会听春桃这么肯定地说出他是谢佳芸的男朋友,周晓天也不挣扎了,而是嚷着说,什么,你是她的男朋友?你这土老冒怎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你也不看看你那什么德性!
春桃见周晓天说得刻薄,说得作贱人家,便挥着拳头,想再次揍他。
就在这时,谢佳芸听闻屋内争吵的声音,赶紧拿着梳子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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