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痒,那么麻?”林徽音两手紧紧抓着宋慧荞的双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声音因为舒适而妩媚,嘴唇因为矜持而咬紧,脸庞因为害羞而彤红。宋慧荞润雨无声,吸得越发熟练起来,林徽音另一只乳房也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垂怜,亮红色的乳头被宋慧荞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住,慢柔轻捻,逐渐坚硬起来,林徽音觉得小学的自然老师所言非虚,摩擦确实生了电,那电像是分叉的闪电,从一条粗的,裂成无数条细的,条条刁钻,条条准确,条条致命,直让她大脑被电的一片空白,娇喘吁吁。
“慧荞姐——那,那里不行。”林徽音嘴里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变得飘渺而迷离,不知在看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看。她这时仿佛大病一场,虚弱无比,平时的干练果决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宋慧荞靠在林徽音粉红欲滴的耳边轻笑着,犹如得逞的女妖,柔若无骨的手像无声无息的蛇,狡黠的穿过障碍,来到林徽音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心,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那里的鼓凸,摸索那里沟壑,触碰那里的柔软,挑动那里的湿意。
“啊——不要不要”林徽音的心理防线被瞬间击穿,激动得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抖,每一个神经都传递令人心慌的讯息,每个细胞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
“要的要的,我们两个都需要。”宋慧荞不肯退却,沙沙的声音蛊惑着,像雾像风像霓像虹,“湿了哦,徽音——”宋慧荞得胜了似地把有些湿亮的纤纤细指举到林徽音面前,“还说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慧荞姐!”林徽音大发娇嗔,脸上桃花朵朵,虽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理反应,却依旧羞得想要揭开地皮,一口气钻进十几米的深处,再不出来。
“来吧来吧,像过去一样,徽音,来吧。”宋慧荞一边轻吻着林徽音的脸蛋,一边温柔的梳理林徽音柔亮的秀发,“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这——”林徽音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慧荞魅惑的眼。
“表姑表姑表姑!开门开门开门!好热好热好热!”砰砰砰急躁的敲门声,门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喊。
“静静这小妮子!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宋慧荞神色悻悻的,银牙咬碎,又无可奈何的起身,看着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林徽音,“今天呢,暂时放了你,嘻嘻,徽音你扣子扣错啦。”
林徽音一边慌张,一边庆幸,一边后悔,一边失落。
林徽音脸红心跳的逃出宋慧荞的家,不由得有些神思不属,“我——刚才是怎么了?那么失态?”她想着,自己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身体好像变得敏感,心理变得脆弱,往常的自制呢?矜持呢?在自己绝对信任,堪比家人的宋慧荞的勾引下,好像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控制不住,生理惯性一下让她滑出道德的轨道,情潮如同喷薄的旭日冲破防线,无可阻挡。林徽音忍不住回味刚才旖旎之事,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生理上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但似乎又没有吃饱,就像吃到佳肴,吊在喉咙没吞到肚里去,难免有些遗憾。
“要是静静没来——会发生什么呢?”林徽音急步走着,风迎面而来,内裤上的湿迹让她腿间有些凉,脸上却热得发烫,林徽音,你乱想着什么?!她自责的锤锤脑袋,对自己的突然生出的强烈情欲迷惑不已——难道我真那么需要?
“表姑,徽音阿姨怎么一看到我就走了?还那么慌张?”胡静静好奇的问,林徽音在她心里简直是成功,独立,得体的淑女代表,今天林徽音狼狈的表情和动作使胡静静吃惊。
“噢,她有急事。”宋慧荞左手抚了抚右手腕上温润碧莹的翡翠,透过窗口看着林徽音的背影,镜片后的凤目中投射出尽在掌握的光。
“表姑,你下个星期就来我们班教英文,刚好教英文的刘老师肚子老大,休产假。你又是从美国回来的,我爸说就让你去。”
“太好了!静静,虽然是亲戚,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哦!”宋慧荞拿手拧胡静静肉嘟嘟的双颊,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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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音在家门前停了一会,她嘴里有些发干,吞咽几口,确信自己已经完美的掩盖了内心的躁动,她才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般,悄悄地开了门,静静地换了鞋,缓缓关上门。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女孩子清亮的噪音,“你怎么没玩仙剑呀?”把林徽音唬了一跳,她抬头寻找,才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儿子的房里传来的。“龙儿的房间里有女的!”这一发现让她瞪大眼睛,俏脸由红转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态。看着林天龙虚掩的门,她袜子着地蹑手蹑脚的靠近儿子的房门,屏住呼吸凝神倾听,简直是解放前的女特务。龙儿是早恋吗?是吗?
“没劲,爱的死去活来的,有什么意思?”林天龙闷声闷气地回答。
“那你平时都玩些什么游戏呢?”女声清越动听。
“星际,红警什么的。对了,我看你爸你妈了,你妈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使劲拽着你爸的手。”
“他们去青龙大街买东西,叫我去可我没去,我不爱跟他们一起上街,我妈买东西这挑那挑,那磨蹭还不够烦的呢。”
“哈哈,女人呗,你长大了肯定也那样讨价还价。”
“去你的,我才不会呢。”林徽音听到女孩儿清脆的笑声。她蓦地发现自己实际上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有几分赧颜——我在做什么哪?——我这是关心儿子!做妈的关心自己孩子有什么错?林徽音用一秒钟就为自己找到正当理由,决定继续听。
“你觉得亦舒这本写得好么?”女孩问。林徽音听到翻书的哗哗声。
“不好。”男孩傲慢地回答。
“哪点不好?”女孩子声音有些大了起来,显然这是本她喜爱的书。
“哼!酸!矫情!像是深闺怨妇绞着手绢,用牙咬着笔杆写出来的。”林天龙低低的嗓子透着股不屑。
“本来就是女的写的么。”
“所以说酸嘛,满纸眼泪的盐味,咦——你现在开始用香水了。”
“没有没有,是香皂啦,我可不像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你闻我身上,有香水味么?”
里面静了一下,林徽音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前好像浮现了儿子探身闻味道的样子,像是吃到了酸枇杷,她嘴里漫开一股子酸味,心潮起伏不定,“这么小就学会撒娇啦。”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哎,天龙你说,夏老师去别班代课,闹笑话,给人起了个外号,叫夏半桶,可好笑了。”女孩子又开了个新话题。她居然叫龙儿“天龙”!林徽音生气地想着。
“哈哈,那时你把他辩得哑口无言,我就知道他肚里没多少墨水。你真厉害啊!”林天龙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林徽音越发感到不快,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焦灼难受的很。
“听说他们三班的语文老师很有才华,很有个性,人送外号黑玫瑰,美丽泼辣的很呢!”
“哼!你们男孩子就知道看美女,老师都不放过!”
“哈哈,那次大宝上音乐课时,还偷看陈老师露出的腿呢!”林徽音听见林天龙咕嘟喝了一口水,“差点让老师发现,脸吓得都白了。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湿乎乎的都是汗!”
“呵呵呵呵,活该!你们校队的都是色狼!”女孩子动听的娇笑声在林徽音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尖锐。
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说话,不时的就爆发出一阵无拘无束、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声,林徽音间或还听到林天龙喝水时牙齿磕碰陶瓷杯的声音和水流进喉咙的汩汩声,两人没有谈情说爱,看来儿子没有早恋,这使林徽音松了口气。接下来,他们的话题转到了社会里的趣事,议论着某个他们不喜欢的明星人物。
林徽音静静听着,腿有些发麻了,她轻轻活动了一下。只要通过只言片语,林徽音就发现他们对一个人最刻薄的评价就是——“太虚太假”。凡是被他们戴上这一帽子的人,他们说起来都使用最轻蔑的口气,最刻薄的形容词。偶尔他们对某个人某件事看法也会发生分歧,但更多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附和。显然地,他们二人已不止一次在一起这么密切交谈了。林徽音可以从两个人的谈话中,领略到少男少女之间洋溢着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坦诚相见的欢声笑语更响了,就像一窝被关着的白鸽子纷乱地拍打着翅膀,跳脱着翘首待飞,嘹亮的鸽哨响彻着,它们迫不及待的离了牢樊,展开了白翅,扎进一望无垠的自由自在的碧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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