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拥的旖旎暧昧是被一曲歪歪扭扭的《东方红》打破的。那是电饭锅稀饭煮好的提示声,大概是电池不足,调儿走得有些好笑。母子俩齐齐一惊,身体顿时僵硬。林徽音恍若从梦中醒来,轻轻一挣,一推,二人分开。林徽音美丽的脸侧着,不敢看林天龙的眼睛,红唇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林天龙看着妈妈那热融融的粉颊,长而黑的眼睫毛是受惊的蝴蝶,翩翩要飞,朱唇似启未启,欲语还休,好似一怀春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旁,神态娇羞手足无措。心里想着要飞了要飞了,想不到平日里端庄大方,聪敏干练的主任医师妈妈居然有这一面,伸出手就想把妈妈搂进怀中,好好疼惜怜爱,小心呵护。偏偏肚子骨碌碌的狠狠叫了起来,擂鼓似地响,气氛就这么灭了,林天龙一时间呆住,手停在空中,尴尬极了。
林徽音趁机轻盈地往后一退扭身就走,低声细语:“龙儿肚子饿了吧,妈去做饭。”平淡的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
“妈,我——!”林天龙没想到妈妈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大叫出声,他有太多的话要说。
“嘘——”林徽音转头,纤长食指竖在嘴边,告诫儿子的口,随后朝林天龙轻轻一笑,女孩的害羞,女人的哀愁,恋人的喜悦,母亲的溺爱,千般妩媚,万种妖娆刹那间一一而现,把林天龙看得都痴了——妈妈,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林天龙晃了一会儿神,又屁颠屁颠地跟到林徽音身后,看她被素裙裹着的腰臀随着步伐微微扭动,臀线时隐时现,仪态万千。其实他平时已看了千千万万遍,此刻他觉得那动作分外诱人,妈妈是不是故意走得这样好看,引诱我?这个想法勾得他食指大动,盯着那鼓起的肉团,一心想探究藏在两瓣园臀间最深的秘密。
小天龙吊在腿间,激动地点头同意。林天龙刚要有所行动,门铃却响了,林徽音无动于衷,从冰箱拿出各种食材。林天龙心里懊恼极了,手痛苦的一拉裤子,气冲冲拉开门,是外婆!林天龙脸上挤出笑容,嘴里甜甜叫着“外婆好”把她往里头让。
还好,外婆门没进就走了,说是外公一个人在家。林天龙手里提着外婆自家种的各种蔬菜瓜果,和外婆说慢走。放好东西,就看到厨房防油烟散进饭厅的门已被妈妈拉上。林天龙嘿嘿一笑,缓缓拉开门,妈妈弯腰在灶台做着什么,腰里围了围裙,直又白的小腿儿因为裙裾拉高露出来。真好看。林天龙想,明明是家居常服,偏偏妈妈一穿就那样楚楚动人。
“龙儿,是谁呀。”林徽音开口询问,似乎已平静下来。
“外婆,拿了一些菜过来。”林天龙一边答一边凑过去,两手轻轻放在林徽音细腰两旁,就感觉妈妈的身体一抖。
“别胡闹!妈妈煮饭呢!”林天龙偷偷一看,妈妈好像并没有真正生气,纤长的手指里灵巧地摘着甜豆。
“妈妈我不闹,你继续继续。”林天龙看着妈妈,她美背上胸罩的带子透过薄薄的布料显出来,林天龙往林徽音身上一贴,腿间的小天龙因为时不时触碰到林徽音暄软有弹性的臀肉,渐渐地苏醒,将勃未勃,令他觉得舒服极了。
“啪啪啪”林天龙看到妈妈打了三个蛋,却把蛋壳放进碗里,蛋黄加蛋白都淋到一堆要扔掉的厨余上,心里觉得好笑,开口调侃道:“妈妈,蛋壳炒虾仁的时候,蛋壳别炒得太老了。”
林徽音定神一看,碗里尽是蛋壳,一阵羞赧:“都怪你!站在人家身后。”
话出口便觉得不对,怎么跟和情人撒娇似地?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狂热激情,耳根都红了,今天是着了魔了,怎么做出种种怪事来。她本性爱子如命,心里下意识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正陷入迷思之时,电话响了。林徽音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林天龙:“龙儿,刚刚是妈妈不对,妈妈今天很累,你做晚饭好不好?”
林天龙从林徽音的眼里看到恳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妈妈平时决不会和我接吻的,现在她一定很烦恼,很尴尬,我既然说爱惜她,这时怎么能再挤兑她哪?懂事地应了一声,拿过一个鸡蛋啪地敲起来。他今天的欲望在宋慧荞那得到两次满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时说硬就硬,故此时格外的讲理。
林徽音欣慰的看着儿子的宽背,松了口气。快走几步拿起电话,是陈果梁,心想莫非是调动的事情有着落了?
“老同学,小学事故那事你处理的是对的,不能弄虚作假掩盖事故。”陈果梁显得有些兴奋。
“谢谢老同学支持,我就是个医生罢了,我只知道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其他的问题不是我所能考虑的。”林徽音无奈感叹道,人不能总陷在乱麻中,这种种不平事儿折腾起人来,真是要命。
“我说林徽音,我们市长是新来的你知道吧?”
“郭立青同志,我知道啊,怎么了?”林徽音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好歹是主任了,现在是无、知、少、女进前的时期,你不想从医疗界进入政界吗?”陈果梁语气透着惋惜。
“无知少女?老同学你胡扯些什么呢?”林徽音以为陈果梁在开她玩笑。
“就是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同志还有女同志,现在政策倾向就在这几块,你一人占了三个,不走政界多可惜!”陈果梁娓娓道来。
林徽音莞尔一笑:“我实在不合时宜,没什么可惜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走仕途,就只想尽职尽责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罢了。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还没吃饭呢。”她和陈果梁熟得很,没什么客气的。
“等等,我听说郭市长很关心你,昨天开会时还问起你呢。”话音未落,电话已是嘟嘟嘟忙音,陈果梁悻悻地叹口气,撂下电话。
林徽音洗过澡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胡思乱想着和儿子舌吻的事,面颊滚烫。
她看过日历,自己这几天是在排卵期,每当这个时期,她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神采奕奕,爱表现自己。而她的身体本能地在渴望异性的爱抚和接触,是女性希望怀孕的身体信号在这时达到最高值的体现。
我也是个生理正常,身体健康的女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林徽音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安慰自己独身的好处以及婚姻的伤害,才感觉好些。款款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厚书,《红楼梦》,扫几眼却看不下去,换了一本较薄的《京华感旧录》,勉强读了起来。
到达办公室林徽音才发现忘了带准备好的学术文章的U盘,就回去拿。开了门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U盘,就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林天龙奔放的吼声:“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心想龙儿怎么还没上学。
走到门边,就听到儿子自言自语,说的还是英语。
“howudoingdude?iseverythingallright?”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和谁说话呢,语法还错了。一转门把,没锁,不假思索的推开门。
林天龙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没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着坚硬如铁的小兄弟自言自语,心里正愁着呢,冷不防门开了,外边站着妈妈!他一下吓着了,抬起头,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林徽音。林徽音看见自家儿子站在浴缸里,全身光着愣愣的看着自己,也吓了一跳,眼却顺着块状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儿子的腿间竖着一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红红的,血脉喷张,气势汹汹的挺着,热气腾腾,精力勃勃。
与未勃起时雪白斯文的样子判若两物。
林徽音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一个男人的勃起的阴茎,上次看见儿子搭起的“帐篷”,总算是隔着一层布,这次是很直观而强烈的冲击,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那根大棒子逸散的汹涌热度和独特的男性气味。
林天龙看到妈妈今天穿了一套得体大方的浅灰套装,合身的剪裁把玲珑曼妙的躯体巧妙地衬出来,诱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丝袜裹住的迷人大腿悭吝的露出一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显得分外细直可爱,似烛光里的红酒,惹人遐思。
“妈妈今天你穿起丝袜格外漂亮。”林天龙的赞美脱口而出,那话儿愈加坚硬,巍巍轻抖。林徽音触电一样全身猛地一颤,膝盖发软,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抬头看着儿子强作镇静的呵斥:“还不快去上课!”说完忍不住又扫了那话儿一眼,关门转身下楼,觉得面颊烫地厉害。下楼时才知道儿子的两句英语是对他的小兄弟说的,从哪儿学来的,展颜一笑,心想这小子,没把知识用对地方,尽说胡话,想想又觉得语境还凑合,乐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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