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拐出胡同,来到一家正规药店,买了些胖大海。当我赶回满江大哥宿舍院时,刚从车上下来,只见从外边驶进来了一辆车,车还没停稳,车上之人就将头伸出车窗喊我:大聪。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盛雪。
我急忙迎上前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杏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李师母去世了,我下班后就匆忙赶过来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感性和盛雪是大学同学,李感性是满江大哥的学生,盛雪也是同样,只不过,盛雪和满江大哥不太来往而已,但师生名分却是不争的事实。
盛雪停好车下来,对我道:没想到你和李老师还是忘年交。李杏要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呵呵。
呵呵,盛姐,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转来转去,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
她和我并肩向楼洞口走去。
我突然问道:盛姐,花小芬怎么没来?
盛雪一怔,随即笑道:花小芬来干什么?她和李老师又不认识。
哦,我有些糊涂了,看到你就想起阿芬来了。
你以为是到你那里去啊?呵呵。
对了,阿芬近来怎么样?
前一段时间阿芬的情绪不是很好,但这几天她表姐从美国出差回来后,她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她表姐?
是啊,省人寿保险公司的那个,叫乔幽兰的。
我顿时想起来了,乔幽兰就是巧克力,问道:巧克力到美国出差了?
盛雪又是明显地一愣,问道:你也知道她叫巧克力?
当然了,我曾经听过她的讲课,和她还比较熟络呢,嘿嘿。
呵呵,吕大聪,还真不能小看你啊!巧克力在全省的金融系统里都是很有名气的,你竟然也和她认识。没想到风云人物李老师竟也和你是哥们儿,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就别损我了,这都是碰巧了才认识的。对了,巧克力去美国和阿芬心情好有什么关系?
嗯,巧克力前两天刚回来,她借到美国出差之机,专程去找了花小芬的男朋友了,花小芬的男朋友对她表示,他很对不起花小芬,他近期要回国。
哦,那王八蛋早就该滚回来了,他可把阿芬害苦了。
嗯,就是。
说话之间,我领着盛雪已经进入了满江大哥的家门。
我刚想告之盛雪进门后先给师母鞠躬,还没等我开口,盛雪已经毕恭毕敬,态度虔诚地给满江嫂子鞠了几个深躬。
来到客厅,只见李感性和她的那些同学都围坐在满江大哥身边,盛雪直接走了过去。
我则拿着买来的胖大海往楼上奔去。
进了卧室门,只见霹雳丫正在整理满江嫂子的遗物,边整理边不住掉泪。
我一看很是心疼,大急起来,忙道:妮子,你看你的眼睛都这么红肿了,怎么还哭?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她低头不语,我行我素,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满江嫂子的遗物。
我对保姆道:谭嫂,你来整理嫂子的遗物,不要让妮子整理了。
谭嫂立即走上前去,刚待伸手去接,霹雳丫轻声道:还是我来整理吧!
谭嫂扭头无奈地看了看我,我紧接着又道:妮子,你整理嫂子的遗物,心里会更难受,听话,你就让谭嫂来整理吧?
她白了我一眼,沙哑着嗓音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嘴巴要是嫌着没事干,就去吃包子吧。
谭嫂忙对她道:妮子,不要这样,大聪也是好意。
霹雳丫不再说话,背转过身子去,继续去整理着满江嫂子的遗物。
我知道我不能再劝这个执拗的霹雳丫了,但我很是生气,一瞥眼间,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盘包子,一气之下,伸手抓起一个来,忽地一下扔进嘴里,奋力一咬,只听‘哧’的一声响,包中之汤从口中喷出,划过一道抛物线,滴落在了桌子上和木地板上。
晕,原来这是灌汤包,油腻发光的汤汁溅泼到了干净的桌面上和清洁的木地板上,极不协调。
谭嫂一看,急忙伸手拿起抹布要过来打扫。
霹雳丫听到这‘哧’的一声后,扭转身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疾步走上前来,蹙眉看着桌上和地板上的汤汁,恼怒之下伸手就扭住了我的胳膊,生气地道:你看你办的这糗事,我嫂子最喜欢干净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不是成心捣乱吗?
我忙道:妮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就有理了?你吃个包子也吃不出好来。
她边数落边手上加劲,扭住我胳膊上的皮肉转起了麻花,竟还咬牙切齿起来,越拧越厉,疼的我直想大声喊叫,忙忍疼对她道:你别拧了,疼死我了。
暂时还没有评论,就等你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