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之行乌兰巴托艳遇记



她清丽的面庞上挂着晶莹的泪花,向我挥动着小手,火车已经启动,她那诱 人的身影渐渐向后移动着,最后终于离开了我的视野。

奥德娜,这个名字也成为我永远的记忆。

我们虽然语言不通,但我们用身体语言创造出的激情让我们达成了永远的沟 通。她成为我永远的记忆,我也永远存在于她的生命之中。

去年金秋季节,我为了生意决定前往蒙古国进行考察。临行前一天我赌了一 夜纸牌,结果输了两千多,感觉很懊丧。朋友开玩笑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你这趟乌兰巴托之行,肯定会有艳遇。我心里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点钱最起 码可以找三五个开心了。

带着一夜的疲倦和懊丧的心情,我乘坐飞机先到达了内蒙古的锡林郭勒。顾 不上一夜赌博和旅途的疲劳,下了飞机就马上奔赴宾馆,跟前来接头的人商谈下 一步安排。谈完事情,热情的当地人邀请我去草原上玩耍,被我婉言谢绝。这种 时候如果去草原喝酒,我肯定会醉得不省人事。

经过一夜休整,第二天我马上决定立即包车前往五百公里开外的二连浩特。 热情的当地人百般劝诱我多住一天去草原游玩,我还是婉言谢绝,午饭后留下满 怀失望的当地人扬长而去。

一路上,我欣赏着金秋季节的草场,几乎很少能看到往来车辆,道路笔直地 伸向远方。偶尔可以看见一群牲畜懒洋洋地低头吃草,却看不见牲畜的主人。

天空是那种容易让人发情的蔚蓝色,两边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感觉生命是 如此的厚重。大地以神奇的力量,让所有生物定期发情,才会让这片大地充满生 机盎然的景象。

我遐想着,成吉思汗当年是怎样在这片人烟稀少的茫茫草原上,聚集起那么 强悍的人群,东征西讨,杀人如麻,给自己在历史上留下了辉煌?

太阳离地平线越来越近,在夕阳映照下,我终于隐约看见了笔直道路前方的 二连浩特。

为了等待蒙古领事馆的签证,我在二连浩特住了四天。每天跟二连的朋友们 中午喝一顿,晚上喝一顿,接着就是夜总会泡妞。可以这么说,天天喝花酒,夜 夜入洞房。浮云眼前过,欢后何悲伤?怎么能不悲伤?兜里的金钱日益减少,可 赚钱的路子越来越窄,酒醒之后最发愁的就是这个问题。

拿到签证后,我就准备动身,可是陪同我的翻译却突然有事要我再等一个星 期。我心想,再等一个星期我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了,天天如此我受得了么? 因此,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干脆独闯乌兰巴托。朋友们劝我说,你一个人不 可能去,语言不通是个问题,而且蒙古人对中国人非常不友善,很瞧不起中国人, 搞不好会出事。我心里想,没有这么严重吧?中国比蒙古富裕,怎么会瞧不起中 国人?而且我也不会故意惹是生非,能出什么事?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 国。于是不听劝告,第二天我就包了一辆出租,由陆路进入蒙古国边境城市,扎 门乌德。

我上午九点开始出境,在二连边防站排了半个小时队才过去。这个边防检查 站只是一个小板房,人们在露天排队等候检查,我心想,如果是冬天,零下几十 度的气温,在这里排队岂不冻死?看来今后决不能从这里过关,应该从北京乘飞 机直飞乌兰巴托。这次是为了翻译的缘故才兜了这么一个圈子。结果最后还是要 自己独闯蒙古国。

检查完继续乘车到了蒙古边防检查站后,我心里才明白为什么蒙古人看不起 我们中国人了。

别看蒙古小国还是个穷国,可人家的门面却强过我们。宽敞的检查大厅非常 整洁,距离检查台子两米远画着等候线,填表的台子规规矩矩,干干净净,表格 整齐码放着。边防人员慈眉善目,庄严肃穆。不像中国边防人员那样吊儿郎当的 样子。国家虽穷但很规矩。这是我进入蒙古的第一印象。

出租车把我送到扎门乌德火车站就掉头走了。我赶紧寻找售票处买票,因为 我担心买不到票就惨了。火车票很便宜,才9500图。人民币跟蒙古图的当时 比价为1:128。买好票我想,发车时间是傍晚五点,正好可以找个旅店放下 行李休息一下,然后逛逛扎门乌德。

我注意到车站旁边有一家外表不错的HOTEL,于是便走了过去。进去后 我到服务台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问有没有房间,一个岁数颇大的女服务员满脸不耐 烦地对着我「NO,NO!」。我赶紧退了出去。

于是我又走到车站对面一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HOTEL。这里的服务员是 一个年轻可爱的小女孩,她似乎听不懂我的英语,但却好奇地朝我微笑着。最后 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图,冲我一个劲地摇头。我只好失望地却又有些恋恋不舍地 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出了这家旅店的门,我找个荫凉地抽了支烟,纳闷地想,怎么会没房间?是 不是不让中国人住?

抽完烟,我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家HOTEL,于是拎起行李走过去。

走进一个门口后,我感觉这里不像旅店。看到一间房门开着,里面有一位妇 女,于是我探头探脑地询问。没想到那位妇女招手让我进去,进去后看这个房间 有些像办公室,那位妇女说,「PASS,PASS」。我突然意识到好像听司 机说过,他的签证每天到这里要去警察局登记一下。于是我赶忙说,「NO,I wanttohotel」。于是我就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口,看到一位警官模 样的人,于是我又询问。可那个警官好像一脸厌恶的样子,并跟我要护照。我心 想,不能轻易把护照给他,以防不测。于是我假装不明白。那个警官冲我挥舞着 拳头,嘴里叽哩咕噜不知道骂的什么。我琢磨着,无非就是,你这个傻逼中国人, 跑来这里做什么!别惹麻烦,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我离开这栋四层楼建筑一段距离,抬头观望,明明有一块HOTEL的大招 牌在楼顶戳着,门口在哪儿?于是我避开刚才的警察局门口,从另一侧绕了过去, 终于发现了旅店大门。

走进旅店,我顺着楼梯到了二层,发现一个大厅,两名小姑娘站在一个台子 后面。于是我又故伎重施,结结巴巴地询问。小姑娘们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友好地冲我直摇头。我还看见刚才一同买票的蒙古人进进出出,终于明白彻底没 戏了。可我还是借机会跟小姑娘臭贫了几句,终于因为语言实在不通,不得不悻 悻地离去。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车站。蒙古车站不像中国,不需要检票就可以上车。而 且不像中国分硬座软座,清一色都是四人包厢。这时已经中午了,我走到站台上 找张椅子坐下来。打开行李拿出我预先准备的饼干和矿泉水,开始照顾我那干瘪 的肚子。

吃饱喝足,我有些困顿,就伸个懒腰靠在椅子上休息。反正扎门乌德还没二 连大,就像中国的一个小村庄,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就在这里等火车吧。

这时我发现有几个脏悉悉的孩子从我身后走过去,一会儿又走回来。我突然 警觉起来,因为听说扎门乌德有些小孩子偷东西,拿起来就跑。于是我把行李紧 靠身边,手里握着行李把手。可能那些孩子看出我很警觉,于是便跑远了。

我开始感觉下腹部有些发胀,便起身进了车站候车室寻找厕所。出乎我的意 料,厕所竟然上着锁。没办法,我只好走到站台下面钻过几个车厢行方便。我发 现很多候车的男男女女都用同样方式。幸亏我没碰到别的女人,不然被她们看到 我的紧要之处多丢人呀,嘿嘿……

车站铁轨近处几乎都是黄沙,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见边的草原。这是金秋 季节,草已经开始发黄。蒙古草原的草都长得低矮,如果没去过蒙古,一般都以 为草原像中国的庄稼地一样,人藏进去看不见。可在蒙古草原上如果站着一个人, 在视力所及的地方肯定可以看见。根本没有藏身之处。所以蒙古族人那种豪放的 性格估计跟他们生长的环境有关吧?他们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东西,爱憎分明, 讨厌你就是讨厌你,决不会心里讨厌你,表面上却伪善地冲你微笑。通过短短的 几个小时,我已经感觉出了蒙古人的性格。

这时我看见从中国方向缓缓开来了一辆列车,这是呼和浩特开往乌兰巴托的 列车。蒙古边防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过站台,在列车将要停车的地方三步一岗五 步一哨地形成一个包围圈,准备进行入境检查。这些蒙古士兵很认真,他们仔细 检查着车厢的里里外外,甚至爬到车轮下检查车厢下是否有人藏匿。我感觉有些 可笑,因为听二连的朋友讲,他们打猎时经常不知不觉就跨越了边境,如果真想 逃进蒙古,看起来是没办法阻挡的。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士兵们的认真态度。

这是我突然感觉一些小飞虫围着我打转,再看衣服上有很多小飞虫沾着,我 不住地拍打着,可是没用,小飞虫似乎越来越多。我站起身来,小飞虫多得直往 我头发里钻。我赶紧逃进候车室。

很奇怪,候车室虽然大门洞开,小飞虫却不进来。我隔着玻璃窗看见外面的 小飞虫更多了,来来往往的人们不断挥手驱赶着,有些人甚至用衣物将头包起来。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蒙古族要穿那种民族服装,原来是为了避免这种草原独有 的小飞虫对人体的干扰。看来民族服装肯定跟自己所居住的环境有关,跟生活方 式有关。记得中国古代有一位驻防北部边境的将军,要求自己的部下胡服骑射, 就是说要用胡人的生活方式对付胡人,看来的确很高明,因为这位将军肯定对胡 人服饰进行过研究。

我百无聊赖地遐想着,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人们。忽然我注意到,怎么没听 到一句乡音?难道这趟车就我一个中国人?也许吧,因为这趟车是蒙古境内列车, 中国人一般都是乘坐中国境内的始发列车。这时我才感到,如果一天没人理睬你, 没人跟你说话,还真感觉很烦闷。

终于发车时间快到了,我看到蒙古人扛着大包小包的开始上车,恐怕都是一 些小商贩吧?他们从中国采购商品,是否扛到乌兰巴托贩卖?我猜测着,并不着 急上车,因为那些蒙古人肯定要放置那些包裹,我不想上去碍手碍脚。看看时间 快到了,我也决定上车了。

进入包厢后,我一看,这个包厢没有人,我感到万分庆幸。这样我就可以比 较安静地好好睡上一觉了。就是有人,最好能是蒙古姑娘,跟姑娘睡一个包厢, 无论如何也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

我站在包厢门口朝车下张望,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来几个蒙古大汉进这个 包厢。如果可能,最好来几位可爱的蒙古姑娘。

很遗憾,事与愿违,几个蒙古大汉最后闯进了我的包厢。

我站在包厢门口过道上,看着他们麻利地把大小包裹放置好,一个个满头大 汗。看到满脸沮丧的我,他们友好地眨眨眼,对我叽哩咕噜地开始问候。我马上 结结巴巴地声明我是中国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对我很客气,友好地示意 我坐下来。这时列车已经启动,我感觉很尴尬,因为他们好像也不大会英语,没 办法沟通。于是我假装要观看风景,走出包厢来到过道上。

列车刚开起来,过道上人来人往,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也从我身后经过好几 次。终于,他再一次走过来时停了下来,并要我出示护照。我将护照递给他,他 认真翻看了好久,还给我并示意我回到包厢。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乖乖 地回到包厢。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爬上我的上铺,听着列车咣铛咣铛的声响,久久无法 入眠。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反正一睁眼天已大亮。我感觉尿急,便马上翻身下 床,看到那几个大汉似乎早就起来了。从厕所回来,他们正忙着吃早餐,看见我 进来马上示意我跟他们共进早餐。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便结 结巴巴地婉言谢绝了。他们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起来。

车窗外还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个地方似乎除了草就是草,看不见别的什 么。听说草根下只有很薄的一层土壤,如果过渡放牧,很快便会破坏草场形成沙 漠。我一想到沙漠化的前景便感觉不寒而栗。这种地方根本无法种植庄稼。

渐渐的,我看见一些稀稀落落的松树,并看见了河流。我心想,这里肯定离 乌兰巴托不远了。城市一般都要建在有河流的地方。而蒙古草原很难得看见河流。 松林也越来越茂密,我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座城市,那一定就是乌兰巴托!

我抑制住自己的喜悦心情,用心浏览着蒙古草原的无限风光。

我下了车,站在车厢门口,跟同包厢的蒙古大汉挥手告别,便四处张望前来 接站的人。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人举着写有我名字的接站牌。我心里有些发慌, 在这个举目无亲言语不通的国家,没人接我可大大的不妙。等了半个小时,还是 没发现有人接站,我等不下去了,便走出车站。

来到车站广场,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我先去哪里才好。 找家旅店?扎门乌德的教训历历在目,真担心再接连碰钉子。我发现广场有一个 小亭子,一个青年拿着一个无绳电话招揽生意。我站在旁边观察了片刻,发觉打 电话很便宜,好像用一百图就够了,合人民币也就一块钱。于是我过去要拿电话,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人过来用中国话问我,你是从北京来的吗?我心中狂喜,马 上应道,我是,我是!这个人伸出手来,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跑掉,我有 些在梦中的感觉。

这个人对我说,接你的人突然病了,打电话叫我来接,所以来晚了,对不起。 我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忙道,没关系,没关系。他要帮我拿行李,我说不 用客气,我自己来。其实我潜意识告诉我,要防备所有人,出门在外不可大意。

上了他的车,我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说,我先把你送到宾馆,是咱们 中国人开的,30美金一天。我回答说,没问题。这时的我才没有心思讨价还价, 管他什么条件,先住下来再说。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这个宾馆条件还可以, 中国人来了大都住那里。蒙古人的宾馆价钱也差不多,而且不方便,语言不通。 我回道,没问题,咱中国人来了,自然住咱们自己的地方。

车站离宾馆大约需要30分钟,我跟他一路闲谈,才了解到本来应该接我的 人突然得病,住进了医院。我心想,真倒霉,我这不是白来了?很多业务需要那 个人帮我接洽,这样一来我这趟乌兰巴托之行就变成旅游了。好吧,既来之则安 之,反正这个业务是否成功也没谱,我就放宽心吧。我默默安慰着自己,不知不 觉到了宾馆。

这家宾馆实际上是一伙东北人在蒙古开办的公司,四层建筑的楼上两层大约 有十几间客房,供来往的中国客商入住。不知何故,这家宾馆不由得让我想起新 龙门客栈,可惜老板不是一位绝色娇娘。

那个人把我领进公司的办公室,我一看坐着五六个人正在闲聊,经过那人介 绍,我一一握手后,便马上掏出香烟,按中国人规矩一一敬烟。那人抽完烟对我 说,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说话,这里都不是外人。我说,真不 好意思,你赶紧忙你的,不用管我。他就一溜烟地没影了。

我跟办公室里的人们闲谈几句,一个负责人说,恐怕你也累了,房间已经给 你准备好了,小张,你带这个大哥先上去吧。我礼数已经到了,就不再推辞,跟 着小张回房间了。

房间还不错,很宽敞,也比较干净,我通常出门在外最注意的就是住房,其 次是饮食。必须吃好住好,出门千万不能染病,否则没人照料谁难受谁知道。我 又检查卫生间,发现卫生间跟浴室是分开的,设备还说的过去。通常卫生间代表 着宾馆的档次,这家只能说过得去,谈不上好。不过我想,蒙古恐怕也就这个水 平吧?

我望望窗外,发觉周围的一些小楼盖得很现代化。细想一下,蒙古推行私有 化不过10年,这些小楼恐怕都是私人新建的吧?再往远处看去,发现小楼之间 竟然有一个蒙古包。我很好奇,也不觉得累,就信步下楼往蒙古包方向走去。

北京虽然还热,这里却已略感凉意了,一阵微风吹来,我不禁把敞开着的西 服合紧,双手护住前胸。

走近蒙古包才看出,这似乎是一个被废弃的蒙古包,好像没人居住。一转头 又看见一个人赶着两头牛走过来。那人悠闲自得的样子,我还以为这里不是一座 城市。转过弯,我才知道原来隔着几栋楼就是大马路了。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人 来人往,此情此景才使我想起,我已经来到了乌兰巴托。

离午饭时间还早,我决定借此稍微看看街景。

街上没啥稀奇的,还不如中国的普通中等城市。但令我惊讶的是,乌兰巴托 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皮肤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粗糙黝黑,身材也不臃肿。 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窈窕身姿让我垂涎欲滴。据说,日本人视蒙古人为自己 的祖先,因为日语跟蒙语有些类似。而且蒙古人刚出生时,屁股上都有一种俗称 「蒙古斑」的斑痕,日本人也有。因此日本人认为自己是从蒙古移民过去的。

这些姑娘服饰也基本现代化,使我有些感觉自己走在日本东京街头。不过我 仔细观察这些乌兰巴托姑娘,发现她们的确跟日本姑娘有些相像。一些老人也有 些像日本人,可能日本人跟蒙古人真有些渊源。

回到宾馆,我稍微休息一下,就来到一层的餐厅。餐厅里静悄悄的,就我一 个客人。有四个女服务员不时在餐厅里游动。我叫服务员过来才发觉,原来她们 都是蒙古人。语言也不通,我拿着菜单指指点点,这时我看见进来一个看起来像 中国女人的妇女,便跟她打个招呼,果然她是这家餐厅的负责人。我点了两个菜, 便跟她闲聊起来。

我得知,她也是东北人,刚来一个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家公司已经起 内讧,估计经营不了多久了。这还是我回国时跟其中几人同乘一辆车知道的。

说实话,这里饭菜我真无法恭维,地道东北菜,大盘子大碗,根本吃不了, 色香味俱没有。

此时又进来一个男人,我食欲没有但还是想跟谁聊聊。当然这人也是东北人, 大小算一个负责人。通过闲聊,他给我介绍说,地下还有一间桑那。我一听就来 了劲头,因为我最喜欢蒸桑拿。跟他进一步打听,了解到还有三名小姐伺候着, 都是东北妞。问了下价格,桑那是一万图,包括搓澡,小姐服务自己商量,不过 给二百就可以了。我想马上就去,那人说等晚上吧,现在维修管道没热水。

晚餐时我想,也没什么可口的菜,干脆吃涮羊肉吧。于是支个锅子,要了二 两白酒,自斟自饮起来。餐厅仍然就我一个客人,四个蒙古女服务员不时好奇地 偷瞟我几眼。这几个蒙古姑娘模样都不错,特别是胸前双乳圆鼓鼓的,短裙下是 白嫩的大腿,走起路来屁股一撅一撅的,煞是诱人。我喝得有些头昏脑热,女服 务员从身边走过时,我真恨不得伸手抓一把。

我不得不摄定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酒足饭饱后,我上楼稍事休息,就慢悠悠地进了桑拿。

这间桑那设备很一般,但温度还可以。同时蒸桑拿的还有三个人,听他们的 谈话,我了解到他们不是本店住客,也是长期在蒙古做生意的客商。他们闲聊说, 新来的三个小姐就一个还凑合,其她两个跟歪瓜裂枣一样。我经过休息厅时,曾 瞟了一眼,只看到背影,没看出好坏。如今听他们一说,我有些泄气。

蒸过一炮,我开始搓澡,边搓边跟搓澡工聊起来。

「我细皮嫩肉的,别太使劲。」我开着玩笑。

「这劲头可以吗?」

「行,就这劲头。诶,这小姐什么价?」我为了防止上当,多问不会错,我 妈从小就让我逢人勤问着点,不会吃亏。

「看大哥的,喜欢就多给点呗。」这小子挺滑头,跟我玩这套!

这时搓得我挺舒服,也就懒得搭理他,我闭目享受着。搓澡工仔细地从我的 脖子,双肩往下搓。坐了一夜火车,正感觉浑身刺痒,搓到我后背时,真是其爽 无比。搓澡工似乎知道我的感觉,哪里痒痒就搓哪,一会儿搓两肋,一会儿又集 中一点猛搓,搞得我欲仙欲死。后背感觉血液畅通了,空旷的屁股蛋子又开始享 受,搓澡工的手时不时轻微蹭着我的腚沟子,刺激得我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是一 个小丫头给我搓,那可美死了。

「大哥,翻过身来吧。」我正在幻境中飘忽时,搓澡工喊醒了我。我从搓澡 床上下来,搓澡工接点热水泼干净搓澡床,「来,躺上来吧。」搓澡工开始搓我 的前脖子和前胸。搓完小腹一带后,搓澡工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轻轻挟起我的 生殖器,然后轻柔地搓起我的睾丸。边搓边问:「这劲头行吗?」我微闭双目轻 微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回头非给我搓硬了。」

「瞎掰吧,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搓澡工也乐了。这时他抬起我一只大腿 架到他肩膀上,揉搓着我的大腿根部。前后左右地连柔带搓。

「你要是个小姑娘,给我这么搓更带劲。」

「嘿嘿嘿,大哥你真会享受。小姑娘来了你还有心思搓澡?」

「你们这小姐到底什么价,给我说个公道价。」我借机套他话。

「怎么也得给二百吧。都是大老远特地从国内过来的。」

「漂亮不漂亮?」我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刚才那几个人的议论。

「怎么说呢。不知大哥什么口味。反正特别漂亮的在国内也可以挣钱,谁跑 这来受罪?睡不好吃不香的。」

我一想,的确有道理。蒙古这地方到冬天听说零下四十度,再加上异国他乡, 举目无亲,真没什么好玩的。一般人还真不见得敢来,回头再被卖了,哭都没地 方哭去。

搓完澡,我又进桑那间蒸了一炮,出来后在喷头下面冲了好长时间,最后心 满意足地走到更衣室用浴巾轻柔擦拭着身体。然后我打开更衣柜,从衣服兜里摸 出香烟点燃,坐在椅子上美美地深吸一口,诶呀,好爽呀!

「王师傅,王师傅。」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叫着,然后门被打开,一个年轻 姑娘探进头来。「哎呀,妈呀!还有人呐。」看到四仰八叉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 上的我,那姑娘飞也似地逃掉了。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有什么大惊小怪,没 见过男人?」这时更衣间里就我一个人了。抽完烟,我又坐了片刻便起身穿上衣 服,满意地走了出去。

来到柜台我掏钱结账,正好中午跟我聊天的那个男人也在。

「怎么样,还舒服吧?」

「还成,那个搓澡的不错。」我由衷地赞叹道。

「待会儿找个小姐到你房间做个按摩?」

「怎么样,漂亮不?」

「咳,到这里就别挑挑拣拣了,有一个小姐来事了,还剩两个,给你找一个?」

「好吧,一会儿让她上来。」我心想,不行就光做个按摩算了。

回到房间,我沏杯茶,打开电视,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这里居然可以看 到中国电视节目,听接站的朋友讲,他们就是给蒙古装电视光缆的。

过了片刻,有人轻微敲着门,我知道肯定是小姐上来了。于是便起身开门。 打开门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贸然闯进更衣室偷窥了我的无限春光的姑娘吗?

「嘿嘿嘿,原来是你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得不好看,但也说不上特 别丑,不过比较白净,身段也说得过去。那姑娘有些扭捏的样子,我一见赶忙把 她让进房间。

「就你一个人?」

「对,怎么你嫌少?」我做了个鬼脸。

她哧哧笑了起来,「别逗了,来,躺床上,我给你按摩。」

我躺到床上,她侧身坐在床沿,轻轻解开我衬衣扣子。双手轻柔地抚摸着我 那干瘪的胸膛。

「你挺瘦的。」

「怎么,不喜欢瘦的?」

她稍微用劲按了我一下,意思好像是说,你这个讨厌鬼!然后她用两手的手 指轻轻捏我的乳头,我感觉浑身像触电一样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哆嗦什么?」

「废话,你这么刺激我,能不哆嗦吗?」

她扑哧笑了出来,然后双手开始向我的腹部移动。在腹部按了几下后,她的 一只手滑到我小腹轻柔按摩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快一个月了。」

「这里客人多吗?」

「还可以吧,前几天还来了几个香港人。」

「怎么想起跑这来了?」

「都是那个张经理带我们过来的。跟我们说这里怎么怎么好,好什么呀!连 蔬菜都要从中国带过来。过几天我打算回去了。」

「不再来了?」

「不来了,老是想家。在家里怎么也能挣钱,跑这里活受罪?」

「你多大了?」

「你猜猜。」

「16岁?」

「你真会拣好听的说,我22了。」

她的手在我下腹部和大腿根之间来回游动,手指不时轻滑过我的紧要部位, 我感觉有些发胀。

「你怎么光按我一个地方?」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按这个地方?」说着她轻轻掐了我一下,「要不,我给 你按别的地方?」

「别,别,按这里挺舒服。」说着,我自然搭在她大腿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 来。我的手从她大腿向腹部进军,然后穿过内衣,一把捂住她的左胸部位。

「咱们互相服务吧,要不多不好意思。」我嬉皮笑脸道。然后我也给她轻柔 地按摩起来。她的胸部很坚实,摸起来手感不错,很富有弹性。我的手左右游动, 来回掐捏。不一会儿见她微蹙眉头,轻微喘息起来。可她也不含糊,手头一点没 有放松,最后悄悄解开我的皮带。

风停雨过后,我给了她四百块人民币,按摩一个锺八十,估计不到两个锺, 包括小费凑个整数四百块。她临走时说,明天白天没事我来陪你,那样就不用计 算锺钱了。我说可以,如果没事咱们出去转转。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伸个懒腰,感觉精神很爽。洗漱完毕后我坐在沙发上 发呆,今天干点什么好呢?这时听到轻微的敲门声。我赶忙过去打开房门,刹那 间我的眼睛不由一亮。

一位美女站在门口,冲我羞涩地微笑着。我呆呆地看着她,犹如坠入梦境一 般。她冲我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我 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我又坐到沙发上,她先进了 卫生间打扫。这个姑娘太好了,个头估计有168公分,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但 已经断定她有相当优美的身段。

果不其然,她打扫完卫生间后进了房间,一下子就摄走了我的心魄。我已经 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形容她身段的优美,总之,女人身体应该隆起的部位在她身 上都隆起得完美无瑕,低洼的部位都那么恰到好处地低洼,曲线分明,起伏波动。 浑身上下透出诱人的青春气息。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趁她打扫房间,我坐在沙发上仔细进行着观察。太美了,她有一张无比清丽 的面庞,眼睛似秋水波动。由侧面看,高高的鼻梁,是用最优美的线条描出的; 从正面瞧,一脸的无邪透出天真;转过身去,光线映照下的秀发飘出阵阵芳香。 我快醉了。

她已经觉察出我的反应,腼腆得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不好意思地站 起身来,示意她我先出去。她似乎充满感激地朝我微笑点头。

我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踟蹰着,那个美女给我心头的撞击使我久久无法平 静。怎样才能揽她细腰与她共度风流呢?我盘算着。

街上有些凉,这里是冬天寒流的发源地,那些冷空气就是从这里沿黄土高原 滚滚南下,不时袭击着中原大地。成吉思汗当年是不是也耐不住严寒才决定南扫 中原的呢?记得有一本《成吉思汗传》说,中原的美女是成吉思汗铁蹄踏中原的 原因。以前我还真相信,因为我总是感觉这种地方的女人应该个个膀大腰粗,面 如黑炭。可是在乌兰巴托街上转过一圈后,我彻底纠正了自己的看法。那么,为 什么传记作者要那样写呢?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细想起来,似乎也有道理。因为成吉思汗大军所过之处基本片甲不留,哀鸿 遍野。不但抢劫钱财实物,同时也掳掠人口。男人肯定成为生产奴隶,而女人就 会成为性奴隶。蒙古男人跟中原女人的结晶不就是中蒙混血吗?据说混血儿都很 漂亮,所以经过漫长年代的繁殖,蒙古人种是否也得到一定程度的改良呢?

一想到繁殖这个字眼儿,我马上想起宾馆里还有一位佳丽需要我去关怀。于 是我低着头,边寻思着边回到了楼上。

上了楼,抬头一眼就看见那个姑娘正站在服务台旁边。我走过去示意我没拿 钥匙,她嫣然一笑,从服务台拿起钥匙跑到我门前亲自给我开门,然后把钥匙交 到我手中,我趁机触碰了她的手一下,滑溜溜软绵绵的小手让我有一种触电的感 觉。我一边嘀咕着三克油,三克油,一边不情愿地走进房间,然后关上门却故意 留了条缝。

进了屋,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心神不定。我的房门紧挨着服务台, 我假装上卫生间,然后偷偷隔着门缝向服务台张望。只见她正趴在服务台上看书。 我琢磨着,怎样找机会出去跟她搭话呢?

我在房间里像驴一样来回转磨,百思不得其法。桌子上零乱散放着我的杂物,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圈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还是定不下决心。我看看窗外,又 满屋子乱瞟,突然一件东西引起我的注意力。

我平常有低血糖的毛病,一感觉不对头我就要吃点东西,因此平时总预备点 巧克力之类的食品。这次来蒙古,我特意买了一大盒高级巧克力,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那盒巧克力正平静躺在桌子上,被我一眼看见,不禁计上心头。

女孩子一般都有爱吃零嘴的毛病,蒙古女孩子估计也应该有同样毛病,我何 不在这个缝里试着下条蛆?但怎样才更自然呢?冒冒失失拿巧克力给人家,显得 过于莽撞,太直白反而不好下手。细想了一下,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拿了三块巧克力放在兜里,穿上外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关好门我把钥匙 放在服务台上,冲她点了下头,然后转身下楼。我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 个小时,然后又回到楼上。果然,她还趴在服务台上看书,看见我上来,马上拿 起钥匙给我开房门。我微笑着一口一个三克油,然后很自然地摸出那三块巧克力 递给她。她惊异地接过来,这回是她一口一个三克油了。我估计她会点英语,于 是便用英语问她「你好」用蒙古话怎么说,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句,我确实也没听 明白,便要求她重说。就这样,我站在房门口跟她学了一会儿,基本学好后,我 又来个三克油,便一边唠叨着一边进了房间。关上门我就在屋里又来回溜达,十 几分钟后,我拿着一根笔一张纸出了房间,看她还在看书。

她一听房门动静便抬起头,看见我出来又送给我一个美好的微笑。我趴到服 务台上假装忘了刚才学的话,要求她再教我一遍。于是我根据她的发音,用英语 字母记录下来,并要她看是否正确。她点点头,于是我便照着纸上的字母反复念, 有时故意念错,她马上热心地帮我纠正。学完「你好」,我又要求她教我「你叫 什么名字」,「你多大了」等等,并在纸上纪录,然后要她检查。我们聊了半天, 这时另一个年龄稍大的服务员上楼叫她,我才发觉该吃午饭了。于是不得不悻悻 地跟她分开。

午饭吃的什么,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一门心思地想着下午的进攻战术。 既不可操之过急,也不能耽误时间,因为我没几天功夫在这里耗着。胡乱吃了几 口,我便上楼去了。

上楼后我发现,刚才那个年级稍大的妇女也在。我用上午学的跟她们打了招 呼,便进了房间。这时我又开始转磨,时不时到门口偷窥,那老妇女始终不走, 急死我了。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感觉门外没动静了,估摸着老妇女可能走了,于是又 拿起纸笔悄悄走到门口向外偷窥。她不在服务台?奇怪!

我轻轻拉开门,探出头张望,一扭头发现她坐在我房门旁边的沙发上正在看 书。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顿时感觉一股血涌到头上,脸上一阵热浪袭来。 我羞愧地冲她笑了一下,她也坦然地回报我一个微笑。我定下心神,走到她旁边 坐了下来。

接着,我又问她一些日常用语,诸如「谢谢」,「再见」等等。然后我用蒙 古话问她叫什么名字,根据发音,她名字叫「波紫儿」。

我结结巴巴跟她聊着,了解到她现在正读大学,住家离这里不很远,今年芳 龄20岁,等等。

我俩正聊的火热,忽然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看见几条汉子走了上来。 我一看,这不正是那天到车站接我的人吗?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我不得不起身打 招呼,并把他们让进房间。

相互介绍后,我们寒暄几句便坐下来谈事。其实没什么好谈的,因为帮我接 洽事宜的人仍然躺在医院里,这几个人跟我的业务一点不沾边。他们问我考察什 么,我就指东说西地搪塞过去,因为我的业务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人屁股挺沉,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可我又不得不强打精神陪他们胡侃 一气。一会儿说做进口汽车如何,一会儿又说上蒙古投资开公司如何。简直胡说 带八道。

这些人还好心地劝我说,跟蒙古人做生意可要小心,现在蒙古人很贼,稍不 留神就被骗了。以前是中国人骗蒙古人,现在掉过个来了,蒙古人已经吸取教训 开始骗中国人了。所以跟蒙古人不要轻易做生意。这时,另一个人插话说,告诉 你,到蒙古来,咱们就得想办法掠夺他们的资源。因为蒙古地下有很多矿藏,要 想办法争取开采权,掠夺光他们的地下资源,等等诸如此类的伟大计划,侃得我 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我把这几个瘟神打发走,已经浪费了我宝贵的两个小时。幸亏他们 确实还有别的事情要赶到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否则再拉着我喝酒吃饭,我的宏 伟战略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送他们出门时,我看到波紫儿依然坐在沙发上看书,心里踏实了些。便赶紧 回房拿着纸笔又出来跟她套近乎。

时间耽误了很多,看来我需要加紧进攻节奏了。所以我准备采用最快捷的战 术,「单刀直入法」。这个战法不能轻易使用,除非碰到紧急情况,否则极易遭 受挫折。这种战法的性质属于,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如果不幸碰到一个 淫娃,有可能被人家整死;但如果碰见一位淑女,这种战法有可能吓跑人家。我 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境地,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坐下后,我还是用学习语言的方法。先把刚才学的简单复习了一下,接着我 就问她,「你很漂亮」怎么说。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便小声叽哩咕噜了一下。 我假装听不清,把头向她凑过去,这时我更清晰得闻到她身上一股股的芳香。我 吸了吸鼻子,她又说了一下,我便跟着她说了一句,她哧哧地笑了起来。我借机 把手搭在她腿上,她似乎有些绷紧了肌肉,稍微挪动了一下大腿。我把手拿开, 又问「我爱你」怎么说。她羞答答地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下,我把身子向她挪 了挪,跟她身体有了一些接触。又问她怎么说「我爱你」,并用笔一个音节一个 音节地纪录。那种认真劲,恐怕我上了一辈子学也没有过。

然后我问她几点下班,她说五点下班。我一看墙上的表,四点多了,坏了, 恐怕来不及了。我跟她比划着说,下了班一起吃饭。她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我看 出来只要我继续坚持一下,她有可能答应我。于是我用蒙古话对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她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得又哧哧笑了起来。

我正准备继续加强进攻的时候,出了大事了。

那个让人讨厌的妇女又出现了。一过来就跟这个姑娘唧唧呱呱地说开了,我 一看这情况,只好识趣地回房了。

我躲在房间里偷偷听着,俩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最后听她俩一块下楼了。 我急得直揪头发,心想,完了,完了,今天的功课都白费了!只好明天再说了。

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大门口,如果见她一个人出去,我考虑是否追出去挽回败 局。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跟那个妇女一同出了门,我才不得不放弃所有希望。

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似乎大病了一场。不知不觉的我迷糊过去。

突然我听到轻微地敲门声,接着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睁眼一看, 不由得狂喜。原来是波紫儿进来了。她轻轻关上门,走过来坐到我的床边,对我 羞涩地微笑着。我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并紧紧地吻着她的嘴唇。她嘴里还散 发着巧克力的芳香,我把舌头探进去,跟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她的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我胸膛上,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过我非常喜欢 这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我俩的心跳似乎跟着一个拍节起伏着,我用手轻轻抚摸着 她的后背。

后来,我悄悄地把手从她后背伸进内衣,触碰到乳罩的扣子,于是我用两根 手指从扣子两侧挤了一下,扣子就开了。我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两手一上一下 地抚摸着她那光滑的后背。

我已经感觉熬不住了。于是我一用力把她压在了身下。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大做,我一下子蹦了起来。我揉揉眼睛,波紫儿哪儿去 了?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一把抓起话筒,原来是国内来的长途。是国内帮我联 系的一个合作伙伴打来的,我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我又揉揉眼睛,才想起来,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这时天已经黑了,我看看 表,快八点了,由于中午没正经吃饭,此时真感觉肚子有些空了。我站起身来, 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裤裆里有些湿乎乎的?我想起刚才的梦境,心里想, 这个电话真讨厌,一下子打乱了我的感觉。我起身从包里拿出一条内裤,脱掉衣 服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出门下楼进了餐厅。

餐厅里只有两名服务员,没有其它客人。我坐下来,心想还是吃涮羊肉算了。 于是让服务员点上火锅,我掏出香烟先抽起来。

羊肉上来后,我就开始慢慢涮着吃起来。餐厅里播放着轻柔的舞曲,那两个 服务员走过来走过去的,不知道忙什么?也没别的客人呀?不对,里边好像还有 包间,我看到两个客人从里面出来,喝得东倒西歪,似乎要去厕所。过了一会儿, 我又看见一大群客人走了出来,似乎宴会已经结束,大家你推我搡地互相谦让着, 闹哄哄地走出门口。

餐厅显得比刚才清静了,可是一个服务员似乎换了一张碟,突然响起了迪斯 科舞曲声。我看见一个样子很活泼的服务员跑来跑去,不时还扭动几下屁股,我 用今天学的蒙古话跟她打招呼。她惊奇地看我两眼,也跟我打了招呼。

我坐在椅子上也冲她扭动几下身子,一下子给她逗乐了。我朝她喊道,迪斯 科,迪斯科!她微笑地也喊着,迪斯科,耶——迪斯科,耶——我朝她比划着, 意思是说咱们一起出去迪斯科,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似乎担心地朝门 外看看,没有别人,于是过来说让我十点在大门外等她。她竟然会说两句中国话, 我大吃一惊。我赶紧点头答应,她便跑到一边去了。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有一位可爱的姑娘跟我出去玩?我赶快 吃完就上楼了,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快十点了,我赶忙下楼,出了门在门外等她。可以看见她仍然在餐厅里晃来 晃去,我心想,她不会耍我吧?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她出来。给我冷死了。这 里一到夜晚非常凉,我不由得来回走动着。

实在受不了了,我回到门厅准备上楼,恰巧碰到她从餐厅门出来,但看她还 是一身员工装束。她示意我稍等,我指指楼上,告诉她我的房号,让她完事给我 打电话,她点头答应了。

回到房间我就躺在床上傻等,这总比在外面冻着强多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电话终于响了,我马上抓过听筒,果然是她!

放下电话我就飞身下楼,出了大门我稍微走远一些开始等她。又等了大约十 多分钟才看见她从大门走出来。她已经看见我刚才出来,所以直接向我站立的地 方走过来,我也马上迎了过去。

她走过来后,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嘴里唠叨着迪斯科迪斯科,我也OKO K,然后我紧紧抱住她,附身把嘴凑过去,跟她来了一个热烈的长吻。

那种感觉,别提多美了,我掐了自己后脖颈子一下,证实这回没做梦,一切 都是真实的。于是我心满意足地揽着她的小腰往马路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说,我 和你睡觉,我和你睡觉。我心头一阵狂喜,于是我又一把紧紧拥抱着她跟她接吻。 然后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那是一个发育完好的胸部,软软的但 很坚挺。我用手稍微用力挤压一下然后拿开,乳房就像追赶我的手一样马上又弹 了回来。就这样我好奇地连续挤压了数回,感觉到她用力地吸我的舌头才罢手。 一阵狂吻过后,我感觉腮帮子有些酸痛,才把嘴离开。我又紧紧抱了她一下,然 后揽住她的腰示意我们走吧。

路上她跟我说,一会儿上了出租车不要讲话。我琢磨着,可能是出租司机看 见蒙古姑娘跟中国人混在一起会不高兴吧?管它呢!反正本来就相互语言不通, 也没什么话可说。

来到路边,她挥手叫了一辆出租,她坐前座,我在后座,不知奔什么方向就 开下去了。路上我想,说话也不方便,一会儿结账怎么办?于是我从兜里掏出两 万图,捅了她后背一下,她回过头来,我拿着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悄悄递给她。 她朝我嫣然一笑,接了过去。从她的微笑中,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她好像是说, 你这个人,真懂事!我暗想,在江湖上浪迹这么多年,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还 配出来混?

车开到一条比较黑暗的街道停了下来,两边都是黑洞洞的建筑物。乌兰巴托 的夜晚看来有些静悄悄,一点没有喧哗的氛围。她领着我走进一栋建筑,大门口 很安静,我们顺楼梯来到二层。沿着一条长廊走着,这时我隐约听到迪斯科舞曲 声。拐过弯来到一个大厅,震耳的舞曲从一扇门传了出来。我们推门进去,一群 人正伴随着舞曲在舞池里摇晃着腰身。

我们找张桌子坐了下来,她叫过来侍者点饮料。问我要什么,我说要啤酒, 于是我们都点了Heneiken。

音响很吵,我们又语言不通,于是都看着舞池里扭动着的人群。此时见门外 进来两个姑娘,她一看马上站起身走了过去。她们谈了几句朝我这里看,于是我 招招手示意她们一起过来。

这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很胖,胸脯圆鼓鼓的,似乎快撑破了上衣,如果蹦迪斯 科,我担心别跑出来。另一个体态比较匀称,屁股很吸引人,看她走过来一扭一 扭的样子,我真想伸手摸一把。

忘了说了,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叫奥德娜,是下车后才问她的。

奥德娜给我介绍说这两个姑娘是她的朋友,我站起身握了握她们的小手,还 趁机在那个屁股吸引人的姑娘手心挠了一下。然后我示意她们要饮料,奥德纳说 要沃得嘎,我说OK。

不一会儿,侍者拿来一瓶沃得嘎,实际上就是俄罗斯老白干,很有酒劲,不 过味道还可以,特别适合这种场合。侍者在每人杯子里倒了一点点,我们四人举 杯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我们语句不通地闲聊了几句,又喝了几杯沃得 嘎,酒劲上来了,于是我们一起跑到舞池里开始狂扭。

我蹦迪斯科喜欢自己闭着眼睛来回摇,但三个姑娘围着我乱转,我也来回转 着看她们三人。一会儿那个胖姑娘转到我面前,我就目不转睛地俯视她那颠簸欲 出的双乳;一会儿那个美屁股的摇到我面前,我便侧着身子稍微矮下身子撞击她 的屁股;一会儿奥德娜来到我面前,我就伸出双手捧一下她的小脸蛋儿。三个姑 娘看起来都异常开心。玩了有一会儿,我们就下来继续喝酒。

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就喝了不少酒,沃得嘎劲头很大,我开始在酒力作用下有 些忘形,就像我在北京每次吃过摇头丸那样,开始幅度很大的疯狂摇摆脑袋。摇 了一会儿我怕摔倒,便走到一边扶着墙摇头,同时还不断摆动自己那瘦瘦的屁股。 这时奥德娜走过来拍拍我,指一下人群示意我不要那样摇。我一看,乌兰巴托的 迪斯科舞厅显然不如北京开放,有些像北京20年前,大家都很规矩地有节奏地 蹦跳着。于是我收敛地蹦了几下便自己先下去喝酒去了。奥德娜见我下去了,蹦 了几下也过来了。

我们默默地喝了几口,奥德娜把小手伸给我,让我握着。一会儿那两个姑娘 也下来了。我们又碰杯干了几下。

奥德娜看看表,示意我是不是想走,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她从中撤 了几张就跑去结账了。那两个姑娘把剩下的一点沃得嘎到进四个酒杯,等奥德娜 回来,我们就共同举杯干了。我和奥德娜站起身先走,那两个姑娘似乎还想玩, 于是跟她们告别我们就下楼了。

来到街上,一阵凉风袭来,我蓦然想起,来蒙古前朋友们告诫我,蒙古不允 许在公共场所喝酒,否则会被警察抓去用高压水龙头醒酒。我有些不信,这时我 更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如果警察在这里守候,一天要抓多少人?可能有些酒鬼 在街头闹事才被抓吧?

我和奥德娜紧紧相拥着站在街头等候出租车。乌兰巴托的出租车一般没有标 志,大部分都是私人车辆,自己出来揽活的。所以远远地看见车就可以招手,过 去了好几辆都有乘客。

等车的时候,奥德娜反复说着一个名字,意思是我们去那里睡觉。我认为肯 定是她要带我找一家旅店,我也就随便她了,因为我觉得带她回自己的旅店是否 不方便。

又站了会儿,终于停下一辆出租车,还是像来时一样,她在前我在后。云晕 乎乎得我都快睡着了,车停下来时,我看到开进一个院落,有一个小楼。下了车, 我突然感觉眼熟,原来就是回到我的旅店了。我有些忐忑不安,不会有什么麻烦 吧?这时我才意识到奥德娜反复说的名字就是这家公司名称,由于她发音不准, 我没反应过来。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另外开房,把人家餐厅服务员又带回人家酒店 睡觉,我感觉有些尴尬。

一进门,正好碰见那个跟我聊过天的男人,他劈头就问,怎么才回来?一直 等你没锁门。我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就往楼上走,奥德娜也进来了,但她 没有立即上楼。我上楼后进了屋,心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坐下来点上根烟,没抽两口,奥德娜就推门进来了。我把烟往烟灰缸里一 放,站起身一把搂住奥德娜问,没关系?她摇摇头,我才放下心来。

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们是用什么语言沟通的,反正我说中国话 她似乎能明白,她说蒙古话我好像也能听懂。是不是语言不通的异国男女身体一 接触,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心声呢?对这个问题,如果那位专家出来解释一下就 好了。

这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把她直接就抱到了床上,然后就动手解她的 衣服。她闭着双眼任凭我的粗鲁,我先解开她上衣扣子,一下就把头埋进她胸脯 的山谷中。

我的嘴在双峰的上下左右不停地游动,时不时伸出舌头集中一点猛攻。她开 始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不一会儿就崩溃了,眉头紧锁,微微张开了小嘴叹息 起来。

我停止了进攻,心想不要着急,应该进行持久战,不要浪费这么美好的夜晚。

我慢慢脱去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到浴室,然后我转身回到屋里飞快地脱掉 衣服,也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来我俩欢快的笑声。

在浴室里我俩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水淋林地出来。到房间里,她用浴巾 帮我轻柔地擦拭着全身。擦完后我先躺在床上,欣赏着她给自己擦拭的美景。她 弯下身来,用浴巾反复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双乳随着她身体的晃动有节奏地来 回摆动。房间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柔嫩白皙的皮肤仿佛有些透明。美好的曲 线不时变幻出种种漂亮的图形。可爱的面庞在黑发与浴巾中时隐时现,此情此景, 让我的身体又渐渐开始反应。

她擦完身体,随手把浴巾扔到沙发上,就扑过来趴到我身上。浑身散发的浴 液芳香,使我嗅之欲醉。我俩就这样紧紧相拥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俩紧 贴着的胸脯,彼此感觉着对方的心动。

乌兰巴托的夜晚,还有比我们更幸福的吗?我们相互撞击着的心脏似乎同时 问着这个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她那略微潮湿的秀发,不断亲吻着她那玲珑的面颊。每当我的 嘴唇贴近她耳垂时,便可以感受到她身体在微微颤动。她也用手指轻轻捏我的耳 垂,还不时把一根手指伸进我的耳朵眼里,来回挖抠着,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升天 一般。

又过了很久,她稍微抬起身子,把头贴在我胸膛上,慢慢亲吻着我的胸部。 我摊开双手,任由她放开亲吻。她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着,我浑身肌肉忽而蹦紧忽 而放松,血液开始向一个方向集中。她的头已经深深埋进我双腿之中。

我的心剧烈跳动着,我浑身蹦得紧紧的,我使劲握紧了拳头。我强力忍受着 血液在我体内急剧流动时所带来的酥痒感觉,我顽强抵抗着不让爆发临界点向我 逼近。

终于,我忍受不住煎熬了,我的定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浑身血管骤 然暴涨,我的头嗡的一下,就好似进入了极乐世界,我感觉到自己瞬间失忆了。

等我睁开眼睛,看到奥德娜正朝我微笑,然后捂着嘴跳下床跑进了浴室。听 着浴室传出来的哗哗声,我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

奥德娜出来后坐在床边,用双手不断梳拢着秀发。我伸出一只手,轻微揉捏 着她的胸部。然后把她抱过来,放在身边。我半侧着身体,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庞。 她也伸过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脸。我把手插进她的秀发,向后梳着她的头发。 她微闭双目,静静享受着这种美妙的感觉。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也好像停止了摆动,只有我们之间的相互爱 抚似乎永不停歇地进行。我一寸一寸地搜寻着,探索着她身体上每一个触点。她 时而露出花一样的笑容,时而又忍受着幸福的苦处。一会儿感觉出山摇地动,一 会儿又像一潭清水安详沉静。

凝固的空气终于像忍受不住强大压力那样突然炸裂了,我俩紧紧贴在一起的 身体,随着空气的炸裂,熔化了,熔化了,我们已经深深地相互进入对方的身体 深处。

天已经有些发白,床上紧紧相拥着的两人已经进入虚幻的世界。

我该走了,我们度过了三个美好的夜晚。

我们之间的缠绵还有很多很多,就让那些缠绵伴随我的永生吧! [ 本帖最后由 一岁一枯榮 于 2010-5-2 18: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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