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余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们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只有我在哪儿不知所措。
汤胜被请上台讲话,像是早准备好稿子,大篇感谢和表决心的话,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
努力那麽久,付出这麽多,一朝落空,全盘皆输。突然有点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会怎麽样。
直到会议结束,我也没恢复过来,不止没听到台上扬胜夸夸其谈,大放厥词的豪言,也没听到几个关系较近同事的不岔和安慰。
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还在拚命赶工的企划本,有些想笑,是自己太笨,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现实的社会。这一生我都没这麽努力过争取某样东西,第一次有了点企图心,拚命努力,却一败涂地。
不止在工作上失败,感情上也同样失败,那个温馨的家被我弄得一团糟。我忽然觉得,妻子选择离开我,或许是对的。她跟着我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将来会有什麽幸福,不但保护不好她,还差点将她推入火坑。
这样的我,凭什麽给她幸福,有什麽资格来谈给她幸福。
虽然我恨自己,但也恨那个引诱我,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肖阳。想到他那张满是肥肉的笑脸,看到我失望时得意的眼神,怒火迅速窜出,抓起桌上的企划本,狠狠砸向办公室的门。
「彭」的一声惊响,企划本散开,纸张撒落四处,就像我那颗破碎,绝望的心。纸上还为落到地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那张让我恶心的笑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唷,唷怎麽?生气啦!」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肖阳嘲笑说。
我额头的青筋直跳。
「别这麽盯着我,我会害怕的!」肖阳办公桌对面说。
努力压住情绪,紧捏手中的笔,希望把愤怒转移到它身上。
「这就是报应,知道吗?这就是你昨晚反悔的报应。」肖阳倒打一耙说。
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感觉快抑制不住情绪,随时都可能爆发。
「怎麽样?後悔吗?早跟就告诉过你,现在後悔也没用了。哈哈!」肖阳故意凑近我,夸张的笑着。
哪根根箭终於绷断,我愤然起身,抓住肖阳的衣领,挥拳朝他脸上打去。
「诶,这可是在公司。不是昨晚的饭店,你如果在这儿动手,我可不会在忍着,你明天就会收起包袱滚蛋。」肖阳毫不害怕的说。
拳头在那张恶心的肥脸前停下,我很想打下去,很想把肖阳揍成猪肉,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想的浑身都痒痒。可即将到月底的房贷,在有保障的经济来源前,不允许我失去这份工作。
「打啊!你打啊!」肖阳故意把脸贴近道。
先阻止,又引诱,这是在戏弄我。我明白肖阳的意图,他想把我耍够了,在一脚踩死。现在的引诱,是真想趁机把我踢出公司。还真是狠毒,千方百计的设计,阻拦,破坏,让我失去所有,然後还要赶尽杀绝吗。
我在做次男人,与忍辱负重之间犹豫。如果这一拳打下去,心里是痛快了,但很可能下个月没钱将还房贷,最终那个唯一剩下的家,也会被收走。
「哈哈!你这样的小爬虫,永远不会有出路,可惜我当初还高看你一眼,跟你称兄道弟,现在想想,还真是掉价。」肖阳蔑视道。
再也忍不住,拳头拚命砸下,但不是砸在肖阳脸上,而是办公桌上。肖阳虽然想趁机赶走我,但真看到拳头挥来时,还是被吓的脸色惨自,本能的退了两步。
拳头砸在笔上,笔筒碎裂,鲜血流出。不知是被我的气势吓到,还是被桌上的鲜血吓到,肖阳不敢在刺激我,拖着肥胖的身躯,哆哆嗦嗦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那个让我愤怒的身影梢失,感觉自己的无能,忍不住挥拳猛砸办公桌,笔筒被砸的粉碎,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肖阳投有在来,等平息一点後,我又可悲的不得不把地上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笔已经完全没用,丢到了垃圾桶。
不知是不是因为会议结果,今丢的企划部有点死气沉沉,似乎谁都没精神。我也没心思工作,拖到下班,想到家里已经没有烧好饭菜等我的妻子,突然有点不想回那个冷清的家。
拿出手机翻了遍,又奇该的不知道该找谁,心里很恼火,有怒气却无处发泄,发狠的关掉手机。
盲目的开着车在城里乱逛,直到天渐渐变黑,街边亮起路灯,看到街边一个烧烤摊,莫名其妙的踩下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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