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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春燕归,桃杏多娇媚;侬把舵,郎打桨,划破西湖水。春意浓,春心暖,无力柳叶垂;眼儿相望心相印,侬为郎陶醉。”
歌声又轻又柔,划破寂静的西湖春晓,似乎绵花棒在掏耳屎般,令人听得神驰目直,整个的呆了!
就连早起要吃虫儿的鸟儿也痴了。
西湖,环湖三十里,风景,名胜,古迹荟华一处,有山有水,不感单调,仁者和智者皆可以前来寻幽访胜。
西湖,我国锦绣山河的代表,正宗的“上帝杰作”。
如有雷同,全属仿冒,不值一顾。
西湖春晓,薄雾笼罩,画舫罗列,泊于西岸,安宁之中,只闻那轻柔歌声在湖面回荡着。
歌声突然一挫,倏闻一阵嗲死人的声音道:“嗯!不要嘛!公子,你不是说只是要听人家唱歌吗?”
那声音又嗲又粘,令人听得直起“鸡母皮”,不由心痒想干活!
倏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若把西湖比爱珠,浓妆淡抹总相宜,方才是淡抹,现在是浓妆。”
说完,传出一阵哈哈朗笑声音。
“嗯!公子,小声点嘛!吵了别人,挺不好意思的!”
“好!好!小声!小声!”
尽管再小声,仍然可以听先一阵悉索的脱衣声。
令人听得全身一热,心猿意马。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开春槟酒”声音。
“嗯!轻点嘛!人家受不了哩!”
“哈哈!那就由你自己来吧!轻重缓急,由你自择。”
声音方歇半晌,停在湖心的那条画舫立即摇幌起来,湖上立即涟漪层层,划破了寂静的湖面。
不久,摇幌越剧,异响越响。
泊于两岸附近的画舫亦随着摇幌起来。
早起的鸟儿随着吱吱喳喳叫起来了。
不知是在抗读,抑是在喝采?
总之,西湖春晓的寂静被这“青春进行曲”打破了,好似名美人自熟睡中骤醒,开始在伸懒腰。
懒腰伸讫,开始曼舞起来了!
画舫好似置身于惊涛骇浪,随时会有翻覆之厄,激情中的爱珠却悍不畏死的拚命扭动着。
两岸的画舫摇幌更剧了。
突听泊在右岸的一条画舫传出一声姑娘的尖叫:“刮飓风啦?”
接着是一声男人粗鲁的叱声道:“妈的,风你的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妈的!你算是白混啦!”
“这………不然,那是什么声音呢?”
“妈的!你自己听听看。”
“拍!”一声脆响,接着是:“哎唷!卡轻哩啦!”
“妈的!是不是这种声音呢?”
“格格!是啦!史大爷,待会儿可要另外‘加价’喔!”
“妈的!加价?我没有向你要‘学费’你竟敢向我要‘加价’,真是庙寺晒肚兜,天下奇谭!”
“格格!史大爷,人家加把劲,你就赏脸银子吧!”
“好啦!好啦!妈的!你干脆改姓史,名字要钱吧!”
“格格!好呀!只要大爷你叫了人家,人家即使是姓‘屎’,又有什么关系呢?格格格…………”
“妈的!三八查某,你竟敢污辱大爷!”
“拍!”一声,那名姑娘立即被赏“五百”。
“哎唷!史大爷,失礼啦!人家下回不敢啦!”
“妈的!滚开,把银子拿去!”
“呜!呜……史大爷,人家下回不敢啦!”
“妈的!一大清早哭什么哭?哭衰的呀!”
“呜……史大爷,人家不哭啦!不过,求求你别告诉黎大娘………”
“妈的!扯什么扯?大爷这套绸衫岂是你扯得起的!”
此时,附近的画舫内之人皆已被惊醒,立即传出一阵怒骂声,这也难怪,有谁愿意在熟睡中被人吵醒呢?
怒骂声中,每条画舫立即有人头望向湖心那条“风雨飘摇”,“风雨生信心”,仍然不停幌的画舫。
“妈的!是那位不长眼的………啊…………”
一道白光,不错正是一道白光!
只见从湖心那条画舫右蓬射出一道白光,奇准无比的射中相距五十余丈远的那位仁兄的喉间。
是非皆因强出头,祸从口出。
谁叫他要大嘴巴。
一把短匕飞行五十余丈,正中喉心,这份腕力以及眼力,实在有够惊人,何况出招者还正在“办事”哩!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了!
不过,时隔不久,立即传出一阵纷纷议论声音。
突听湖心那条画舫传出一阵清朗的吟声。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祇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芳原”二字刚吟起,立即有人神色大变,悄悄的离舫上岸。
中途开溜的人越来越多了。
当“莫忘归”三字出现之时,那些“后知后觉者”立即抓起衣衫,匆匆丢下夜渡资之后,仓惶的离去。
那些人皆是练过武,原本可以屁股一拍,拒付夜渡资,可是他们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耽心那些姑娘会抗议。
据传闻,武林中在三年前神秘的冒出一位喜怒无常,武功高强的三旬青年,半年不到即已制造一股“台风”。
他名叫莫忘归,外号“潇洒美郎君”,不但人长得有如其号,既潇洒又俊美,作风更是有如其名。
什么叫做莫忘归呢?简而言之,就是不要忘记归去。
归去那里呢?老家!
从那里生下来,就回那里!
也就是说,步上“奈何桥”唱“魂断蓝桥”。
这么一个英俊的人,却有这么恐怖的姓名,他究竟是“煞星转世”?或者是不杀人,手就会痒?
不是!完全不是!
他一定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杀人。
问题是,怎么分辨他高不高兴呢?
因此,这二年余以来,江湖上流传着一句歌谣,“遇上莫忘归,有家不能归!”可见人们对他的忌惮了!
意指尽量少遇见这位煞星。
事实上,莫忘归并不是如此的嗜杀,一定是对方让他看不顺眼,他才会出手,不过,只要他一出手,对方就非“嗝屁”不可!
莫忘归如此的狂妄及嗜杀,当然也引起黑白两道的不满,于是一批批的“制裁”人员相继的出现了!
可是,在莫忘归机警的反应及高超的武功之下,那一批批的“制裁”人员反而被莫忘归“制裁”了。
如此一来,莫忘归的名气更大了!
不过,他也应“观众”的要求,尽量在要送人“回老家”之前打个招呼,因此,他选了这道诗作为“警告诗”。
只要他一吟诗,就表示准备要杀人了,在现场附近听到吟诗的人就要赶快“溜之大吉”了。
当吟诗结束之后,也就是他杀人之时。
难怪方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闻声而溜,而且自动付出夜渡资,不敢惊动莫忘归的诗兴了哩。
此时,莫忘归一见那些人闻声而逃,心中一乐,立即哈哈狂笑,那高吭的笑声立即传出老远。
正在上面“干活”的爱珠,似乎经不起他那笑声,不但立即“罢工”,而且以纤掌捂住双耳。
莫忘归望了她一眼,心中更乐,笑声更高。
可是,他刚继续笑了两声,立即止声。
不!不是立即止步,他是在一声闷哼之后才止声的,因为,爱珠已经将那支横插在发顶的金步摇“送”给他了。
右腰眼,不错!那支名贵的金步摇端端正正的戮入莫忘归的右腰眼,立即使他的右半身瘫痪了。
终朝打雁,令日却被雁啄,莫忘归不由大骇。
只见他俊眉一掀,左肩一耸就欲出招。
爱珠闷不吭声的出掌扣肩。
莫忘归立即整个的瘫痪了!
“你………你是谁?”
爱珠冷哼一声,那对原本水汪汪的桃花眼倏然煞芒一闪,阴森森的低声道:“姓莫的,你去问阎老五吧!”
说完,纤掌在他的“促精穴”一拍!
莫忘归立即神色大变,全身一颤。
爱珠跨坐在他的下身,双目一闭立即开始调息。
莫忘归双目暴睁,暴喝一声:“贱人!”就欲嚼舌自尽,可是,下颚方开,再也合不拢了!
因为,爱珠已出手叫他“大嘴巴”了。
莫忘归最讨厌别人“大嘴巴”,他何曾想到自己也会“大嘴巴”,而且是两张嘴皆大大的张开呢?
上面那张嘴偶尔流挂着唾液。
下面那张嘴却不住的喷射出一股股的“元阳”。
这是他出道以来最骇怒的一刻,可是,全身瘫痪,他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辛苦练来的元阳送给别人。
当元阳枯竭之后,他也要归老家了。
越凶的人越怕死,莫忘归不由全身颤抖了。
爱珠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立即又闭目调息。
半晌之后,突闻江边传来一声叱骂:“凶手在那里?”
“范捕头,在爱珠那条画舫上。”
爱珠冷哼一声,倏然收功。
右掌朝莫忘归的“气海穴”一拍,毁去他的武功之后,立即挂着得意的笑容,开始穿衣系带。
莫忘归虽然武功全失,却仍然紧盯着她。
“格格!姓莫的,姑奶奶走了,看你的造化啦!”
说完,身子朝湖面一射,右袖在湖面连挥两下之后,一溜轻烟般的飘落于岸边,迅速钻入人群中。
湖面上原本有一条画舫载着衙役要上前抓人,方才突见有人疾逃而去,吓得一阵惊呼出声。
此时,一见那人已经远去,立即将原本“低速前进”的画舫改为“全速前进”,半晌之后,已有六名捕快上了画舫。
莫忘归大出洋相,心中之羞愤可想而知。
范捕头朝现场瞄了一眼,喝道:“你是谁?”
莫忘归牙关被卸,岂能出声。
他即使能够出声,在此情此景之下,也不愿出声了。
范捕头一见自己威风凛凛的怒叱一声,对方居然胆敢相应不理,立即喝道:“好大胆的家伙,拿下!”
其中一名四旬捕快立即道:“头儿,他的穴道被制哩!”
范捕头“啊!”了一声,立即蹲下身子。
爱珠轻轻松松的制了莫忘归的穴道,却让范捕头累得满头大汗,才合上他的下颚及解开他的肩胛穴。
双目瞧着那支金步摇,却犹豫不绝的不敢下手。
莫忘归喘过气之后,探掌扣住那支金步摇往外一扯。
鲜血立即狂喷而出。
范捕头吓得连退数步。
那名老补快毕竟经验较丰富,只见他在莫忘归的伤口疾点数下,一见血势稍止,立即自袋中取出药粉。
莫忘归咬着牙根自身边衣袋内取出上等刀创药,就欲上药。
范捕头喝道:“慢着!”
莫忘归连瞧也不瞧他一眼,迳自将药粉倒在伤口,同时将剩下的整瓶药粉完全倒入口中。
范捕头脸上无光,就欲上前抓人。
莫忘归双目一瞪,冷哼一声。
那股威态立即将范捕头骇得后退一步。
莫忘归抓过衣衫,就欲穿着。
那名老捕快立即上前扶住他。
莫忘归孤傲的冷哼一声,将他往外一推。
那名老捕快老脸一红,讷讷的退到一旁。
莫忘归穿妥衣衫之后,立即坐在舷旁。
范捕头瞄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朋友,你贵姓?”
莫忘归剑眉一皱,弱声道:“少噜苏,你们看着办吧!”
范捕头喝道:“大胆!来人呀!拿下!”
那名老捕快立即上前低声道:“头儿,此人也是受害者,对他客气点,说不定他会招出凶手的下落哩!”
“妈的!劳昆,你的酒到底醒了没有?方才离去之人是个母的,必定是爱珠那浪蹄子,船上只剩他一人,他必是凶手。”
“可是,瞧他的模样像吗?”
“妈的!管他像不像,刑具一侍候,他就像啦!”
莫忘归闻言,虽然仍是闭目养神,剑眉却倏地一扬,心中立即改变了万念俱灰,坦承认罪的念头。
他决心要复仇。
只见他张开双目,默默的瞧着范捕头。
范捕头不知怎么搞的,只要一接触到对方的目光,他立即心中发毛,一阵慌乱,因此,他立即将头一偏。
莫忘归一见良机不可多得,身子立即往外一翻,“扑通!”一声,立即潜入湖中,斜里划了出去。
“大胆凶手,追!”
那条画舫立即疾追而去。
莫忘归虽然功力丧失,而且右腰眼受伤,由于年轻力壮,水性甚佳,加上方才又服下灵药,因此,在水中向前疾游而去。
他要复仇,他必须摆脱这些捕快的追踪。
他拚命向前划游着。
不久,右腰眼之伤口迸裂了。
鲜血在里余外的湖面上浮现了。
范捕头喝声:“追!”画舫立即向前驰去。
可是,连追盏茶时间之后,范捕头泄气了。
越追越远,还追个鸟。
他立即又忆起莫忘归那付充满恨的眼神,只见他身子一颤之后,立即沉声喝道:“停!靠岸!”
那条画舫又驰出五、六丈远久,终于向右一偏,朝岸边射去,半晌之后,六人神色凝重的上岸了。
莫忘归又游出里余远,趁着浮出水面透气之际,回头一瞧,一见那条画舫已经靠岸,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也发现两岸尚有人在注视,他立即继续潜游过去,一直到烈日当空之际,他才朝岸边游去。
一来,他发现没有人在注视,二来,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已近无法负荷,再潜游下去,惟有死路一条。
靠岸之后,他抱着一株垂柳边喘边向四周打量着。
他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游到南屏山下,远望对岸之雷峰塔,他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哩。
因为,他在昨天午后,尚且以“一鹤冲天之式”由雷峰塔下,轻松潇洒的掠上塔顶上哩。
面对塔下惊呼失声的游客,他实在得意极了。
可是,时隔至今尚不到一天,他竟然由一个顶尖高手变成一个平凡之辈,他怎么能够接受呢?”
他心疼如绞。
他后悔莫及。
他痛恨爱珠这个西湖红妓。
他在柳树旁边矛盾一阵子之后,只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怀中掏出一团油纸,缓缓的打开。
内中除了一瓶药及一叠银票以外,剩下的只有两张薄皮面具,他一见他们皆未遭水浸,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朝四周一瞧并无他人,立即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略一整理,他立即变成一位中年书生。
他在伤口此过药之后,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爱珠,你这浪蹄子,先让你得意一阵子吧!”
别人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莫忘归却决心要等到十年,可见他已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复仇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为江湖灵秀之所钟,风景佳丽,无出其右,自古以来,即是兵家必争之地。
苏州乃是富饶之产米区,城内所居多是达官巨买的别宅,多的是舒散的有闲阶级,品茶听书几乎是日常之娱。
因此,在城内“开讲茶肆”有楹联云。
“吴宫花草已无存,骚客清闲,应怀古迹;
苑宇幽深称独步,雅人品茗,胜读茶经。”
提起这个“开讲茶肆”,并没有什么人事背景,充其量只是一家“小”字号的茶肆而已!
加上茶肆主人伍德吝啬成性,因此,生意并不怎么灵光。
输人不输阵,伍德略一盘算,扣掉甄夫子每月十两的“钟点费”及其他的开销,尚能净赚二十余两,他就继续撑下去了。
严格的说,“开讲茶肆”的其他开销,除了花生,瓜子,香片,柴火以外,就只有两位小二的开销。
这两位小二分别是十一岁的伍通及十三岁的石碧卡,伍通免发薪水,石碧卡每月半两,够便宜的吧?”
若依咱们目前的“劳动基准法”来衡量,伍德早已触于“雇用童工”及“压榨劳力”两条罪了。
可是,别说当年没有“劳动基准法”这个维护广大劳工朋友权益的法令,即使有,也对伍德无可奈何。
因为,伍通乃是一名弃婴,是伍德在门前捡到的,若非他那位一直“孵”不出鸡蛋的太太喜欢,伍德早就饿死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深于海,伍通敢抗议吗?
也真邪门,自从伍德收下伍通之后,三年不到,其妻居然生下了一子伍旺及一女伍玲哩。
而且,居然歹竹出好笋,伍旺及伍玲还长得挺清秀的哩,可惜,由于过度的娇宠,养成她们一付蛮横的个性。
至于石碧卡乃是城郊石大空之子,自从石碧卡生下之后,其母首先难产而死,石大空也被歹徒误杀。
石家本是伍德之佃农,伍德见状之后,只好假装慈悲的替石大空办完丧事,收容了石碧卡。
为了避免被人批评议论,伍德只好忍痛牺牲每月支出半两银子雇用个性憨直,工作勤快的石碧卡。
不过,由于石碧卡手脚稍为笨拙,偶尔会打破碟子及杯子,七扣八扣之下,他至今尚欠伍德十两多的银子。
尽管没有分文可收,伍通及石碧卡却仍然干得很起劲,因为甄夫子的“讲古”实在太精彩了。
一部封神榜,在甄夫子的口中道来,简直了如神龙活现,不但茶客们听得爽,伍通及石碧卡更听得如痴如醉!
若非甄夫子轻咳及打手势暗示,他们二人简直忘了要替茶客添茶或送上瓜子及花生了哩!
起初,甄夫子的确为“开讲茶肆”带来了不少的茶客,可是,这一年来,生意却每况愈下,越来越冷落了。
是不是甄夫子的讲古经退步了?不是?
主要的原因是别家茶肆不惜重资雇用南国佳丽陪茶客们喝茶聊天,而且还可以“那个”哩!
“那个”,包含甚广,小至打情骂悄,大至伴君共赴“襄王神女之梦”,只要茶客们付得起价钱,包你爽。
在这种情况之下,茶客们当然趋之若鹜啦!
营业额下降,伍德当然双眉紧锁啦!
不过,伍通及石碧卡却暗乐不已。
因为,客人少,他们的工作也少,听“讲古”的时间就多了。
这天入夜时分,开讲茶肆座头上只有七名茶客,伍通及石碧卡两三下就将他们服侍妥了!
甄夫子上台啦!
喝口茶,润过喉,立即朗声道:“各位大爷,咱们昨夜聊到中坛元帅哪吒被太乙真人莲花化身的经过!”
他那双目朝那名坐在右排最后方位的中年书生瞄了一眼之后,他立即滔滔不绝的叙述下去。
口若悬河,高低顿抑,紧扣心弦!
伍通及石碧卡站在座头旁听怔了。
那位中年书生自从见到伍通之后,即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毫不理会甄夫子“盖”得天花乱坠。
伍通今年虽然已近十二岁,不知道是营养不良,或是劳累过度,不但长得又瘦又小,面孔也一片蜡黄。
不过,他的五官却颇为清秀哩!
至于石碧卡就憬然不同了,他虽然比伍通大了一岁多,却至少要高出一个头。
而且一付“虎仔生(魁俉),孔武有力!
天公伯仔也真会和他开玩笑,既然赐给石碧卡雄壮的体格及下常的容貌,却偏偏令他生得一付“朝天鼻”。
伍通曾经趁着石碧卡睡觉之时,将两颗油炸花生放在石碧卡的鼻孔前,一个不慎,竟被他吸入鼻中。
若非甄夫子出手相救,石碧卡险些没命。
可见,石碧卡这对朝天鼻有多大的“半径”。
所幸,天公伯为了表示歉意,另外赐给他一付中气十足,鉴锵有力的嗓门,令别人不敢和他吵架!
因此,石碧卡倒成为名符其实的“撗音器”。
且说甄夫子一见那名中年书生一直盯着伍通,他在暗暗纳闷之余,立即将惊堂木朝桌面一拍,喝道:“休息片刻,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他立即走回房内。
他尚未走入房内,立即听到那位中年书生沉声唤道:“小二!”,甄夫子立即放缓脚步倾听。
却听石碧卡应声:“来啦!立即提着大茶壶跑了过去。
却见那位中年书生朝他挥挥手。
伍通立即叫道:“哇操!石碧卡,你昨儿个没有洗澡吧?”
“咦?阿通,你怎么知道呢?”
“哇操!这位大爷不欢迎你过去,就是明证啦!”
说完,提着大茶壶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边替中年书生添茶,一边含笑问道:“大爷,你有何吩咐?”
“小兄弟,这位讲古先生讲得挺好的哩!他贵姓呀!”
“甄,西土瓦的甄,小的唤他为甄夫子。”
“咦?小兄弟,瞧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出口成章哩!”
“哇操!不敢当,全靠甄夫子调教哩!”
“小兄弟,你今年几岁呀?”
“十一岁多,不到六公岁。”
“六公岁?有意思,你贵姓呀?”
“小的自幼被敝主人拾养,跟随敝主人姓伍,单名通,哇操!小的特别申明一句,是行伍的伍,不是口天吴的吴!”
中年书生含笑道:“为何要特别申明呢?”
“哇操!伍通意指有通,吴通写指无通,这其中的差别是不是很大,有没有必要申明呢?”
“哈哈!有意思,小兄弟,别太迷信了。”
“哇操!不是小的太迷信啦!小的实在不愿意被人唤作‘吴通’,哇操!吴通还不如‘扑通’哩!”
“哈哈!有意思,再来一盘花生吧!”
“是!是!马上来!”
伍通的动作可真快,甄夫子尚未重回讲台,他已经端来一盘香喷喷的油炸花生,而且道:“大爷,三文钱,请先付账!”
“拍!”一声,桌上立即摆着一锭五两银子。
伍通立即双目一亮。
中年书生含笑道:“免找啦!”
“哇操!大……大爷……你……你说什么?”
“免找啦!其余的算作‘小费’!”
“哇操!小费,不行,不行!”
“嗯!嫌少吗?”
“不……不是啦!太多啦!太让你破费啦!这五两银子可以买好几大桶的花生了哩!不行啦!”
“可是,我身上没有碎银,怎么办?”
“哇操!小的马上替你把零钱找来!”
“好吧!”
伍通拿着那锭银子走到柜台前,刚开口道句:“头家,那盘花生三文钱,请你找钱吧!”
伍德早已瞧见方才那一幕,心中早已暗骂不已,闻言之后,立即沉声喝句:“猴囝仔,跟我进来。”
伍通见状,暗道:“哇操!怪啦!台风又来了!”
果然不错,他刚走入大厅,右臂立即被伍德紧紧的抓住,右颊也被掏得紧紧的,几乎令他疼呼出声。
所幸,他牢记不叫还好,一叫更惨,因此,隐忍不叫。
伍德沉声道:“猴囝仔,下回你如果再擅作主张,小心我剥你的皮,扭你的筋,听到没有?”
“是!是!下回不敢了!”
半晌之后,伍通低着头将碎银送到中年书生的面前恭声道:“大爷,请你仔细的点一下!”
说完,避开右颊。
中年书生哂然一笑,收回那些碎银。
从那天起,中年书生每晚必来“开讲茶肆”报到,而且周定坐在那个座头以及点一盘花生及瓜子。
最妙的是,他一见伍通不敢和他多说话,偏偏要找他说话,颇令伍通暗暗叫苦道:“哇操!衰鬼缠身啦!”
大约在一个月之后,这天黄昏时分,天公伯仔居然下起倾盆大雨,而且越下越过瘾,毫无休息一下之意。
伍德坐在厅内,望着厅外的露天帐蓬,双眉紧皱,心中不知道已经将天公伯骂了几万遍了!
城郊的农民却为这场大雨雀跃数丈哩!
哇操!天公伯仔实在“歹作人”,下场雨,有人高兴,也有人骂,若要气,早就气昏头了。
看官们,容笔着打个岔,咱们为人处事,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计较别人的批评以及指教呢?
且说伍德正在望天发愁之际,突见一道白影,自远处行来,他暗呼一句:“臭书生!”立即双目一亮。
那道白影越走越近,走到檐前,将油伞一收,浑身一拍,在烛光下,果然正是那位天天来捧场的中年书生。
伍德喜出望外,立即起身招呼道:“大爷,请坐!”
“在下可以入内一坐吗?”
“可以,可以,请坐,阿通,奉茶。”
“是!”一声,站在一旁的伍通立即送上一壶香片及茶杯。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朝茶几旁楠木椅上一坐,拍拍椅背道:“嗯!好椅子,坐起来挺舒服的!”
伍德谄笑道:“不敢当,区区几张破椅,岂能与贵府之豪华大椅相比呢?”
“哈哈!伍掌柜的,你太客气啦!你如果将外头的座椅完全使用这种你所谓的破椅,生意一定会更好的。”
伍德脸孔一红,道:“成本太高啦!划不来的,何况,‘纯吃茶’这一行已经没落了,不值得作大笔投资!”
“真的吗?”
“大爷,年头不同啦!现在的茶客们除了喝茶以外还想吃吃豆腐,享受和‘幼齿仔’打情骂俏的乐趣啦!”
“喔!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歇业呢?”
“这怎么可以呢?我已投下了不少的资金及心血哩!”
“伍掌柜,在下有意顶下你这个茶肆,你舍得割爱吗?”
“什么?你想顶下这个茶肆呀?”
“不错!”
“这……让我考虑一下。”
“哈哈!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与其要死不活的在此抛头露面赚点蝇头小利,倒不如拿一笔钱去赚利息!”
“这…………”
“哈哈!如何?”
“这………等一下,让我和内人商量一下,对不起,我失陪了!”
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朝伍通道:“小兄弟,伍掌柜如果答应将茶肆顶给我,你们二人愿意留是来帮忙吗?”
“哇操!不行啦!”
“为什么呢?”
“我………据头家说我自幼即没人要,是他把我养大的,我怎么可以自己说走就走呢?大爷,你说对不对?”
“对!人不能忘本,阿卡,你呢?”
石碧卡摇头道:“我………我也不行啦!”
伍通立即轻声叱道:“哇操!卡细声也啦!”
“好啦!好啦!大爷,真正无法度啦!”
“为什么呢?”
“我欠了他十几两银子啦!”
“小意思,我替你还!”
“不行啦!阿通不走,我也不走!”
“嗯!我来解决!”
说完,边品茗边沉思不语。
石碧卡却将伍通拉到墙角,低声道:“阿通,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玩真的?”
“哇操!据我看,他是玩真的哩,我看他一定会被头家狠敲一笔的!”
“是呀!真是下车没探听行情,竟敢和这个吝啬郎打交道。”
“哇操!卡细声仔啦!若被头仔听见,不好受哩!”
“我宰羊啦!我看…………”
目光一瞥见伍德夫妇已经走了出来,他吓得立即闭嘴。
伍德夫妇瞄了两个小鬼一眼,立即含笑走向中年书生,人未到,伍德已含笑道:“大爷,这位是内人。”
中年书生瞄了那位生具刻薄寡懂容貌的妇人一眼,心中暗骂一声,表面上却含笑向她点了点头。
伍德夫妇坐定之后,立听其妻伍氏问道:“大爷,你真的有意要顶下此店吗?”说完,双目紧盯着中年书生。
那神情充分流露精明干练。
中年书生含笑道:“不错!”
伍氏续道:“大爷,此店地段不错,而且器具尚新,可能要不少的银子哩!”
“说来听听吧!”
“二千两银子,如何?”
伍通及石碧卡不由吓了一跳!
中年书生指着伍通及石碧卡含笑道:“是不是也包括他们二人?”
“这怎么行呢?阿卡尚欠我十二两多哩!还有我把阿通自幼抚养长大至今,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及精神哩!”
“开个价吧!”
“一百两如何?”
“嗯!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付二千一百十五两银子,这个店的一切及他们两人就全部归我啦!”
伍通突然叫道:“哇操!大爷,阿卡只欠十二两多而已,你付十五两太吃亏了,还有我也傎不了那么多…………”
伍氏立即叱道:“猴囝仔,你在胡说些什么?”
伍通立即将头一低,不敢吭声。
伍氏立即又转怒为笑道:“大爷,你方才所说的数目,完全正确,只要你付出这笔银子,这儿的一切全是你的啦!”
“嗯!伍掌柜的,你同意吗?”
“同意!同意!”
“好!麻烦你们去找个见证人来吧!”
说完,自怀内掏出一叠银票。
银票一摊开,摆在上面的,赫然是六张“就华银楼”所开具的银票,而且每张的面额皆是五百两银子。
伍德夫妇瞧傻眼了。
就华银楼乃是京城一家百年老店,不但信用佳,而且在任何一家银楼皆可以兑现,因此,人人皆欢迎它。
伍德夫妇混到今天,只是见过它,并没有真正的摸过它,一想到马上可以拥有它们,两人不由乐歪了!
只听伍氏催道:“阿德,你快点去找保正来吧!”
“好!好!大爷,你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撑开伞,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伍氏笑嘻嘻的道:“大爷,你休息一下,我进去整理东西。”
“请便!”
伍氏刚离开,伍通立即跑到中年书生的身边,低声道:“哇操!大爷,你实在太‘古意’啦!”
石碧卡接道:“是呀!阿通替他们做牛做马,他们早就‘还本’了,怎么还可以另敲你一百两的竹杠呢?”
伍通也愤愤的低声道:“大爷,阿卡表面上每个月领半两银子,可是,他只要一打破杯盘,就要扣钱,结果……………”
中年书生含笑道:“结果就欠了十二两多,对不对?”
“是呀!打破杯盘,原本就该赔,可是,头仔所订的价钱比市价还贵,阿卡实在被坑惨了!”
“你们怎么知道价钱不同呢?”
“哇操!东街那位王掌柜以前常来听‘讲古’,是我悄悄问他的啦!他还一直追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哩!”
“喔!想不到他们会这么过份!”
石碧卡接道:“大爷,是你先说到过份,小的才敢再说另外一件事情啦!大爷,你可知道我们两人每餐只能吃一碗饭吗?”
伍通补充道:“哇操!而且是冷菜剩饭哩!”
中年书生含笑道:“怪不得你这么瘦,可是,阿卡怎么这么壮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至此,他仔细的朝房内望了一望,低声道:“大爷,事实上,我吃得挺多的哩,每次偷吃,阿卡总是让我多吃一些哩!”
“偷吃?有没有被抓到呀?”
“哇操!没有,因为那是头家娘要煮给阿玲及阿旺吃的营养点心,他们既然不喜欢吃,我们只好拔刀相助啦!”
中年书生莞尔一笑道:“你们这叫做利人利己吧!”
“哇操!对!对!童子军本来就应该‘日行一善’嘛!”
中年书生含笑道:“你们既然偷吃了那么多的东西,赔他们一百两也是应该的,别再计较啦!”
“哇操!小的实在替大爷你觉得很不甘心哩!天呀!一百多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哩!赚钱不容易哩!”
“哈哈!没关系,我身边还有一点钱!”
“哇操!实在‘歹势’啦!让你破费啦!”
“哇操!大爷,你放心,小的一定会‘打拚’的!”
“对!大爷,我阿卡绝对不会再‘摸灰’了!”
“哈哈!只要你们好好的干,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而且让你们尽量吃,吃到你们满意为止。”
石碧卡听得虎目一亮,叫道:“真的吗?”
中年书生含笑道:“阿卡,你会不会煮饭,作菜?”
“大爷,你别看小的只有十二岁,小的已经明两年的厨房经验了哩!”
“洗菜?洗碗盘?”
“不是啦!是煮饭,炒菜,煎鱼,卤肉,还有………”
“哈哈!够啦!阿卡,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负责买菜,及做饭菜的工作,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天呀!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而且日薪一两,打破东西也不用赔。”
“天呀!阿通,你快掏我一下,快!”
伍通立即伸手用力的在石碧卡的左腿掏了一下,疼得他大声喊道:“安娘喂!疼死我了,大爷,你是说真的吗?”
“不错!不过,你可不能故意乱摔乱丢喔!”
“安啦!安啦!小的不会那么‘不上路’啦!大爷,谢谢你!”
说完,就欲弯腰下跪!
“慢着,我最讨厌这一套,起来!”
“是!是!”
突听伍德朗声笑道:“李兄,到了,请进!”
“伍兄,别客气,你请!”
声音未歇,一位相貌中等,身材瘦削,却一身锦服的中年人笑嘻嘻的随着伍德走进大厅来。
中年书生这才发现厅外的雨已经歇停了,他一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大纸袋,心中暗暗有数,立即站了起来。
伍德欣喜的道:“大爷,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这先的保正李安李兄,安记客栈就是他所经营的!”
“唔!何真巧,在下这些时日日直住在贵宝号,可惜,一直无缘得以目睹李掌柜的风采!”
“哈哈!不敢当,多谢捧场,小弟公务较忙,因此,将店务交给内舅之后,甚少过问店务,服务还周到吧!”
“亲切,周到,顶咀咀!”
“哈哈!多谢夸奖,请问尊姓大名?”
“小姓洪,名叫仁章!”
“洪兄,听说你有意买下此店?”
“是的!有劳李兄作个见证。”
“哈哈!小弟甚感荣幸,小弟已将字状写妥,一式两份,伍兄已签字捏印,你若同意,他就签字捏印吧!”
说完,将那个纸袋递了过来。
洪仁章打开纸袋,抽出一瞧,果然是两份字状,他匆匆的瞧了一遍之后,立即含笑道:“伍兄,此店之契状可在此地?”
“在!在!小弟马上去拿!”
半晌之后,伍德及伍氏笑嘻嘻的拿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
洪仁章一见那张契状已呈斑黄,心知必是真品,立即递向李安,同时含笑道:“李兄,请你过目一下!”
李安瞧完之后,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契状及那两张字状上面分别签字之后,笑道:“洪兄,伍兄,明儿到县衙公证一下,就可以了!”
洪仁章道过谢,立即也签了字。
伍德拿起毛笔,打算在契状上面签字,突听伍氏说道:“洪大爷,你是不是可以先付一半定银。”
伍德立即停笔瞄向洪仁章。
洪仁章含笑将二千二百两银票递给她,道:“伍大嫂,请将剩余之银子以红纸包妥,聊充李兄之谢礼!”
一出手就是八十五两,好大方。
李安忙道:“洪兄,你太多礼了,小弟承当不起!”
“哈哈!李兄,些微薄礼,你请收下吧!尔后多有借重之处!”
“好吧!从今以后,洪兄若有小弟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哈哈!李兄真是古道热肠之人,佩服!佩服!”
翌日午后时分,伍通及石碧卡正在厅中收拾碗筷,只听石碧卡低声道:“阿通,要不要听听甄夫子和头仔在谈些什么?”
两人嘻闹惯了,今日得以脱离“头家”伍德夫妇的剥削,两人心中更乐,立即哼着歌儿愉快的干活。
洪仁章与甄夫子各手持一壶茶,坐在相邻一副座头上,只听甄夫子含笑道:“这对孩子从未如此快乐过,你真是功德无量。”
“嗯!阿通的慧点,阿卡的憨直,确实令人疼爱,尤其,他们的勤快,更是令小弟欣喜!”
说完,满意的瞧着那三十几个昨夜甫遭雨淋,今天上午却立即被伍通二人擦洗得清洁溜溜的座头。
“哈哈!甄兄,明人眼里揉不进砂子,你身具一身不俗的武功,为何肯在此屈居这种工作达三年呢?”
甄夫子全身一震,双目神光一闪即逝,紧盯着洪仁章,沉声道:“在下看走眼了,洪兄敢情还是一位会家子!”
甄夫子将右掌食中二指搭上洪仁章的腕脉,凝神默察片刻,只觉他不但不黯武,而且元衰日新弱。
他怔了一下,立即松腕,沉声道:“洪兄,你既然不谙武,为何要载面具呢?如此精巧的面具,殊为少见哩!”
“甄兄,你既已查过小弟的脉象,当知小弟的体能,小弟是为了避仇,才远走他乡来到此地的!”
“洪兄,以你的财力,只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不难恢复元气,何必在身子未复之前,再管闲事呢?”
洪仁章微笑道:“甄兄,请恕小弟直言,若非你在这十余年来,一直暗中替阿通疏筋通脉,他如今岂有命在。”
“不敢当,甄兄,如果小弟没有瞧走眼,阿通在半年内又需劳你的驾啦!”
“不错!不过,小弟也只能治标而已,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沉痼越重,小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午后的艳阳高照,却丝毫影响不了他们二人的交谈,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结束交谈。
“不敢当,天下事变化甚大,等大功告成以后再说吧!我必须去配药材,在这段期间之内,一切偏劳你了!”
当日子夜时分,伍通和石碧卡正在熟睡之际,房门轻启,一道人影似灵猫般闪了进来,他正是甄夫子。
他朝“鼾声”隆隆的石碧卡瞄了一眼,一见到伍通把双腿搁在石碧卡小腹含笑熟睡,他不由莞尔一笑。
他先将伍通平放在榻上,盘坐在他的身边之后,立即催动全身的真气,聚集在双掌,然后,由上往下,在各处大穴一阵子飞拍。
别看他好似在拍苍蝇般轻松,拍完一周天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胸部起伏喘息不已了。
由于过度支用真气,他足足的调息一个半时辰之后,才悠悠的醒转,一瞧伍通仍在酣睡,他不由心情一松。
黎明时分,他正在入眠之际,突然石碧卡叫道:“阿通,日头照屁股啦!卡紧起来吧!”
“哇操!黑白讲,黑白讲,你瞧我的布靴摆得整整齐齐的,怎么可能会爬起来玩呢?黑白讲!”
甄夫子暗暗苦笑道:“还好,昨夜没有被那个楞小子冲进来,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明夜可要小心啦!”
他含笑应声:“早!”一见他在厅中擦拭茶几及桌椅,立即含笑道:“阿卡,你起得真早哩!”
“会喔!夫子,我跟你讲啦!我昨夜是梦见银子不见,才醒来的,并不是起来大便啦!你可别跟伍通说喔!”
声音方歇,在院中扫地的伍通已拿着竹扫帚走了进来,瞧他朗目圆睁,双颊圆鼓,分明甚为火大。
石碧卡急忙双手连摇,道:“阿通,别生气啦!我只是怕你笑我啦!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啦!”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免紧张啦!只要你小心点,银子不会掉的,你忙吧!我要出去走走!”
甄夫子哈哈一笑,走下马车之后,立即指挥那名车夫将三个大木箱从车蓬之内搬下马车来。
那位车夫年约三十五、六岁,长得一付魁梧体格,因此,在搬前面两个木箱之时,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当他将第三个木箱搬下马车之后,却是双颊胀红,双额青筋暴浮,敢情还花了不少的力气哩!
甄夫子心知,那箱内必是洪仁章前阵子所提过的那两支“寒铁烟斗”,他未待吩咐立即上前协助那名车夫将那个木笨搬入厅中。
伍通原本要自己搬一个木箱,见状之后,立即朝石碧卡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身子一蹲,将箱子往上一抬。
那知,那个木箱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在石碧卡使出全力往上一抬之下,居然斜压向伍通,吓得伍通惊呼出声。
洪仁章早已胸有成竹,右掌在箱沿一按,顶住了那股冲力,含笑道:“别急,就由大人来搬吧!”
石碧卡足足高出伍通一个头,闻言之后,将上身一弓,朝厅内行去,令洪仁章瞧得暗暗点头称许不已。
半晌之后,三个木箱皆已放在厅中,那名车夫领过赏银及车资,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家去了。
洪仁章坐在椅上,接过伍通递来的香茗,含笑道:“阿通,阿卡,你们把这两个木箱搬回我的房内吧!”
“那里,幸不貌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灵穴渡气’,总算已小有成就,洪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味迹近绝种的‘穿山龙’,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画室已经整理妥了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那瓶小若掌心,真令人怀疑瓶里装的是什么药?或者是几粒蟑螂屎。
伍通及石碧卡正要再来搬第二个木箱,闻声之后,好奇的瞧了一眼,若非伍通示意制止,石碧卡早就叫出来了!
他听甄夫子“讲古”甚久,知道“丹”这个东西得来不易,因鸡怎么可能会有丹呢?简直是爱说笑。
石碧卡喘了一口气,道:“阿通,你不觉得夫子那句‘田鸡丹’很好笑吗?田鸡若有丹,我阿卡也有丹啦!”
当他走回厅中之时,甄夫子已经回房服药运功,他朝洪仁章一揖之后恭声道:“大叔,你还有什么吩咐?”
洪仁章微微一笑,尚未开口,立即听见石碧卡那响亮的笑声,他不由好奇的问道:“阿卡在乐什么?”
“是!是!阿卡方才听见夫子说了那句‘田鸡丹’。越想越好笑,所以才跑到茅坑去大笑一番。”
“哈哈!有意思!好一个‘田鸡丹’,恩师,你如果听到这个楞小子把你的天机丹说成田鸡丹,你将有何感想?”
伍通虽然年仅十一、二岁,可是生活的历练以及环境的影响,使他直觉的听出洪大叔的笑声另含悲愤。
因为,他正是那位在西湖乐极生悲,被爱珠毁去一身功力,而且几乎吃上官司的“潇洒芙郎君”莫忘归呀!
所幸,他刚笑了几声,一瞄到伍通低下头,心中一凛,立即倏然止笑,双耳一听石碧卡的笑声更响,他不由一怔。
“让他去吧!该停之时,他自然会停,阿通,不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我明明买下茶肆,怎么不开张呢?”
“有呀!那间原本是夫子授课的书房,前些日子夫子就把它多隔了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间,不知要做什么用?”
伍通“啊!”了一声,张口欲言,立即又停了下来,心中却暗忖道:“哇操!天机房,若被阿卡听见,又要说成田鸡房了。”
莫忘归含笑道:“阿通,从今夜子时起,你就陪我在那‘天机房’作画,顺便听我说些故事给你听听。”
伍通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书房内烛火明亮,莫忘归裸露上身,仅着一条内裤,赤足而立,他不由“啊!”了一声。
莫忘归含笑道:“我在作画时,习惯于如此无拘无束,你也把衣靴脱了吧!”说完,迳自走入‘天机房’。
因为原本乌漆妈黑的小房子此时却大放光明,房内除了一张小桌,一条小凳及一个画架以外,别有两个铁架。
那两个铁架高与伍通肩齐,放在画架右侧,在两个铁架上面分别摆着一大一小,好似黑木炭,通体乌黑之物。
莫忘归左手持着一个大木盒,右手持着一支汤匙,正用汤匙自木盒中杓取药粉,往那两支黑木炭装填。
伍通这才发现那两支黑木炭的末端,各呈圆状,他正在惊异之际,莫忘归已微笑道:“把门关上,过来瞧瞧吧!”
莫忘归将药粉填妥,又将木盒盖妥放在桌上之后,含笑问道:“阿通,你知道这两支是什么东西吗?”
“哈哈!阿通,你太不识货啦!即使把全天下的木炭拿来换这其中一支‘天机斗’,我也不屑一顾哩!”
“是呀!这支小烟斗可吸半个时辰,大烟斗可吸一个时辰,完全看我的烟瘾大小而决定要用那支烟斗。”
“哇操!大叔,你的烟瘾这么大呀?这是什么烟呀?怎么和别人的烟丝不一样呢?闻起来挺香的哩!”
说完,拿起桌上的火摺,引燃之后,交给伍通道:“伍通,你把烟丝点燃吧!”说完,将嘴巴一张含住大烟斗的另一端。
伍通将火摺凑近那团药粉,莫忘归连吸数口,立见一小撮药分红光一闪,接着冒起来一小股白烟。
莫忘归眯目连吸数口气之后,低声道:“阿通,我作画之时,你就拿着小烟斗站在我的身边,以便我随时抽。”
伍通瞄了那支二尺半长,寸余粗的小烟斗一眼,暗忖道:“哇操!这支小烟斗能有多重呢?”
入手之处一阵彻骨冰寒,沿手传上,令他打了一个哆嗦,惊叫一声!
小烟斗离开铁架之后,倏地往下一沉,伍通低声喝句:“哇操!”用力一抬,立即将小烟斗抬到腹前。
莫忘归瞄了他一眼,沉声道:“抬高点,至少要超过双肩,我才抽得到呀!对不对?”说完,迳自坐在画架前的椅上。
伍通抬着小烟斗,走到莫忘归的身边,将它举过双肩之后,一见果然与莫忘归的嘴部相齐,不由暗暗一喜。
可是,盏茶时间之后,他只觉得双臂酸麻难耐,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莫忘归见状,吸了一大口烟,缓缓朝他面部喷去,然后,沉声道:“闭口吸气,绝对不准说话!”
伍通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全身一阵暖洋洋的,不但酸麻之感一扫而空,而且力气似乎增加不少。
伍通闭住正要张开的双唇,暗忖道:“哇操!大叔可真是料事如神哩!居然知道我要开口哩!”
只见他每画十来笔就吸口烟,每吸口烟就闭目享受,随着胸腹一阵起伏之后,他才好似甚为舒爽的缓缓将气吐了出来。
伍通瞧得暗羡道:“哇操!好爽喔!怪不得大人们常说:“‘吞云吐雾,胜过神仙’,有机会倒要试一试哩!”
正在羡慕之际,突觉双臂一酸,暗叫一声:“哇操!夭寿!又不够力啦!”立即使出全力一撑!
偏偏莫忘归另有用意,似乎烟瘾突发,刚抽完一口,立即又接着要抽,逼得他使出全力咬牙硬撑。
所幸,此时,在窄小的“天机房”内已经是烟雾弥漫了,伍通情急之下,开始大吸特吸那些药烟了。
在药烟的激励下,他咬牙硬撑了半个时辰,不过,全身已经好似刚从江河爬起来般湿透了!
莫忘归连吸数口,一见药粉已经燃尽,立即沉声道:“拿大烟斗来!”
不过,他可不敢违背“如此一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大叔,因此,他立即步法蹒跚的将小烟斗放在铁架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祈祷一声:“蚵面豆腐”,他立即咬紧牙关握上那支大烟斗,用力往上一抬。
大烟斗刚人手,他只觉双手一沉,几乎把握不住,心中一吓,情急生力,立即又将它抬了起来。
莫忘归心中暗喜,立即起身沉声道:“摆个弓箭步吧!”说完,将双手向上一举,前弓后箭摆出架式。
伍通颤抖着双腿走到画架旁,他刚小心翼翼的摆出箭步,立即发觉右腿一软,“扑通!”一声,立即跪在地上。
倏见伍通咬紧下唇,先将双手向上一举,挺起那支大烟斗之后,右膝再缓缓的离开地面,然后往外一蹦。
莫忘归虽然一向孤傲,却也被这个瘦小子的坚定毅力感动了,他只觉双目一湿,立即起身偏头。
只见他长吁一口气,怔视画景半晌之后,头一偏立即瞧见鲜血沿着伍通的右嘴角向下滴落。
莫忘归瞄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激动,仔细的瞧着伍通的脸部,胸膛以及背部一阵子之后,身子不由一颤!
可惜,面具遮住了他的欣喜神情,加上伍通被他瞧得十分的不自然,因此,心中反而觉得有点不悦。
莫忘归谁发现伍通那迹近枯竭的脉象已有偏向活跃的迹象,心中一喜,长长的吸了一口烟之后,仰靠在椅上。
伍通却暗骂不已:“哇操!有钱就是大爷,可是这样子坑我,也实在太过份了,哇操!我实在真命苦。”
两个鼻孔翕张不已,拚命的吸进那些足以增进活力的烟雾,心中却暗暗羡慕石碧卡的那对“朝天鼻。”
哇操!天生万物必有用,朝天鼻虽然难看,却还可以派上用场,多吸一些烟雾提神强体,清凉有劲哩!
莫忘归长吁一口气,一瞄那些药粉已将尽,立即含笑道:“把烟斗放回铁架,明天午时再来吧!”
伍通闻言,好似接到“特赦令”般,神力突生,不但双腿立即站直,而且顺利的将那支大烟斗放回了铁架上。
那知,他刚走出“天机房”正欲取衣之际,突觉腹中一阵“鸡里咕噜”叫声,屁股立即“劈劈拍拍”奏起礼乐。
谁知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伍通突闻一股异臭,接着是腹中一疼,他立即开门冲了出去。
万事莫如拉屎急,伍通顾不得取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茅房之后,褪裤一蹲!
他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只觉全身一阵轻松,下巴朝膝上一顶,居然蹲在茅坑上睡着了。
芧坑的木板门半掩,他那鼾声立即将甄夫子惊醒,他循声掠来一瞧,几乎失声而太笑哩!
他知道此时不宜惊动伍通,立即含笑掠上远处那棵槐树枝桠间,双膝一盘,干脆开始调息起来。
黎明时分,石碧卡睁目醒来一见身旁空空如也,暗暗叫声:“奇怪!”立即习惯性的走往茅房去“缴水费”。
那知,他尚未走进茅房,立即听见一阵鼾声,他轻咦一声,蹑手蹑脚的走近前,朝木门缝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发现伍通居然蹲在茅坑上面睡觉,他立即叫道:“阿通,你是不是喝醉啦?干嘛在茅坑睡觉?”
他的嗓门原本就响亮,此时又大惊小怪,不但将远处的甄夫子惊醒,更将伍通骇得立即跳立起来。
他那双腿由于蹲睡过久,早已麻木,此时跳立起来,一阵酥麻,使他“哇操!”一呼,立即又身子一软,蹲了下去。
他那条内裤由于突然跳起之故,早已滑落至双踝,此时身子一软,立即将他带得一阵跄踉!
折腾好一阵子之后,伍通的右踝终于带着一团“黄金”以及蠕动不已的“蛆”离开了茅坑。
拿起木桶朝井中一掷,提起一桶水之后,高举过顶,“哗啦”一冲。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冲了多少桶的水,当他喘呼呼的坐在井旁石地上,一瞧见四周之积水,他不由一怔!
那口井与厨房相距不远,石碧卡边作早膳边探头偷瞧,他不由也被伍通的突来神力吓得怔住了。
一直到闻到一股饭焦味道,他才叫句:“夭寿!”一边掀起饭盖,一边将灶中的木柴抽了出来。
伍通被他的那声“夭寿”惊醒,立即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回房中开始找衣穿着了。
甄夫子将一个卤蛋挟入伍通的碗中,含笑道:“阿通,别慌,多吃点菜,小心噎着了!”
石碧卡生性憨直,乃是一条肠子“直达终点”的人,只要心中有事,那就浑身不对劲了!
好不容易等到伍通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他立即问道:“阿通,你今天是那条筋不对劲了,怎么…………”
石碧卡今天才发现一向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甄夫子,居然令他挣动不了,他只好坐下了。
甄夫子将卤蛋塞入他的口中,道:“好小子,你如果不把桌上这些东西全部吃掉,你就不准走出此地一步!”
莫忘归一瞧桌上尚有六个卤蛋,一大盘花生,一盘渍瓜及半锅饭,立即含笑瞧着他看哩。
好小子,不但嗓门大,食量也大,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将桌上之食物一扫而光,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只听他“喔!”了一声,捂着微鼓的肚皮,咧嘴一笑,将碗盘及筷子放入桶中,立即提出去井边洗了。
“有的,他挺适合修练‘金钟罩’那类的横练功夫,可惜,小弟没有这份能耐,延误至今尚未着手进行。”
“不晚,你先让他服下一粒‘天机丸’,下午,我将口诀交给你!”
午时未至,伍通自动到书房报到,脱去衣靴,仅着一条短裤,走入“天机房”,立即发现房中已弥漫着清香的烟雾。
他指着嵌在墙角上方的那颗鹅卵大小,亮澄澄的珠,含笑道:“阿通,你听过‘夜明珠’吗?”
“听过,夫子在讲口之时,曾提过不少次的夜明珠,听说它不但可以当作照明,还可以避尘,避水,对了,还会避毒,避妖邪哩!”
“哈哈!大玄了,那是另外的奇珠异宝,这种夜明珠只能供照明用,你瞧,只用四颗夜明珠,天机房就亮如白昼了!”
“哇操!万两银子,那………那这个天机房至少价值四万两银子,大叔,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如此的富有呢?”
他刚坐妥,伍通已双唇紧闭,摆出弓箭步,双手将那支药粉已经点燃的小烟斗举近了莫忘归的嘴旁。
莫忘归吸了一口,道:“阿通,从现在起,你仍然不准开口,力乏之时,就用力吸烟,同时听我说故事。”
阿通有了昨夜的经验,虽然少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在盏茶时间之后,他又是全身汗下如雨了!
莫忘归振笔在“苏堤春晓”夹道上画出一株株的杨柳,长堤舒柳,细雨飞烟,一线银钩,横陈湖上,说不出有多潇洒舒情。
伍通尽管累得全身无力,恨不得能够趴在地上喘口气,可是,在未奉命休息之前,他不敢摸灰!
他尽管在今晨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他只怪自己迷糊贪睡,绝对不敢怪莫忘归,因为,他自知欠人家太多啦!”
因此,尽管他的双目已被汗水浸得泪涕直流,他仍咬紧牙根拚命的吸烟,使劲,绝对不让那支烟斗沉下来。
伍通颤抖着双臂将小烟斗放回铁架,跄踉走出“天机房”,弯腰欲取衣,腹中立即又是一阵“鸡里咕噜”疾响。
冲进茅坑之后,裤子刚褪下,双臀之间立即“劈劈叭叭”放起“鞭炮”,吓得他慌忙往下一蹲。
伍通如释重负的“喔!”了一声,一闻到那股异臭,他慌忙推开木门,拿起壁间的薄竹片刮理臀部之屎迹。
刮净之后,他刚站起身,立觉双腿一阵酸麻,几乎当场摔倒,骇得他左掌朝壁间一按,右掌抓起裤子。
“拍!”一声,那扇以薄木柅钉成之墙壁,那里承受得了他这用力一按,立即破了一个大洞。
伍通暗叫一声:“哇操!有够衰!”双膝一分撑住那条裤子,右掌朝壁上一按,就欲抽出左掌。
他正欲要松口气,突觉右脚一个踩空,他立即感到不妙,“哇操!”一叫,右脚又已踩进茅坑了!
此时,正在午睡的石碧卡已经闻声而来,他一见到伍通又光着身子将脚踩在茅坑里,脱口叫道:“阿通,你在发神经呀?”
甄夫子站在房内窗旁瞧得暗暗颔首道:“想不到阿通会进展得如此神速,洪兄到底是何来历呢?”
当夜亥初时分,甄夫子坐在桌前,聆听莫忘归解说如何替石碧卡奠基,越听神色越形恭敬。
他由莫忘归的嗓音知道对方大约不到三旬,可是,对方的武学修为至少已逾百年,这简直太不成比例了。
等他再度醒转之时,己是子初时分,他只觉神清气朗,心知自己的功力已经更精进一层,立即走向石碧卡的房间。
他一打开房门,立即发现伍通已经不在,石碧卡鼾声如雷的在榻上酣睡,他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房中。
双膝一盘,他立即倒出三粒“天机丸”朝石碧卡那半开的口中一掷,药入口即化,迳自流入喉中。
甄夫子暗暗松口气,轻轻的朝他的“黑甜穴”一拍,“鼾声”立即消失了,甄夫子微微一笑,立即扳正他的身子。
只见甄夫子闷哼一声,聚集全身功力,再度飞拍石碧卡的穴道,一周天之后,他已气喘如牛了!
石碧卡却在一震之后,醒了过来,他一见到甄夫子满头大汗又气喘如牛,不由吓了一大跳!
甄夫子怕他开口泄了气,立即双目一瞪,叱道:“住口!不准动!”
石碧卡吓得凛若寒蝉,不但不敢开口及乱动,甚到连呼吸也不敢乱喘,双目更是向上凝视。
闭目休息半晌之后,喘息已止,精神略复,他睁目瞧了石碧卡一阵子之后,不由暗喜着。
表面上却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石碧卡的眉心,紧张的道:“阿卡,我问你几句话,对就点头,错就摇头,听懂吗?”
甄夫子佯“啊………”一声,立即指向他的心口,问道:“这儿呢?”
石碧卡吓得心儿狂跳,身子轻颤,忍不住出声问道:“夫子,小的是不是那儿不对劲了?”
石碧卡伸手一摸,果然入手一湿,拉起衣角一瞧,果然好似刚浸过水,不由吓得叫道:“夫子,这是怎么回事?”
“唉!方才我正欲回房之时,突见一道紧影跑出你的房中,我立即追进来,那知却看见那道红影要从你的口中钻进去。
“我跑过来一抓,正好抓住她的右脚,它一直往里面钻,我一边拉,一边上榻,那知搞了一身大汗,却仍然输了。
“阿卡,你方才是不是觉得全身好似被火在烤,又热又疼,可是又说不出话,叫不出声音?有没有?”
废话,石碧卡刚被打通主要穴道,当然不会死,以后,说不定在一百年以后,他当然会死啦!
憨直的石碧卡根本想不了这么多,他吓得立即跃起身子跪在榻前,边叩头边求道:“夫子,你什么都懂,你可要救我呀!”
突听一阵急奔步声,接着茅房传来一阵“劈劈拍拍”的“轰炸”声音,甄夫子心知必是伍通又在排泄体内淤积之气及物体了。
石碧卡瞄了茅房方向一眼,立即又回头瞧向甄夫子,心中暗疚道:“阿通,失礼,我比较严重,我不能去瞧你了!”
“阿卡,我想到一个秘方,不过,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否则这个秘之就失效了,你先别理阿通吧!”
甄夫子带着石碧卡走入房间之后,立即吩咐他脱靴上榻,同时盘坐在他的对面,道:“你会盘坐吧!”
石碧卡一听夫子愿意救他,心中一宽,立即低声道:“会的,你在讲古的时候常提过盘坐,小的和阿通早已学会了。”
说完,双膝一盘,挺腰直坐。
甄夫子纠正过他的小缺失之后,道:“阿卡,你很聪明,我就是要教你盘坐,将那个女魔吓出来。”
“真的呀!太好了,快!快教我!”
“别急,要练习盘坐必须注意两件事,否则,症状会更严重!”
“夫子,请你指点!”
“阿卡,你怎么斯文起来了?”
“夫子,小的是学你的语气啦!”
“哈哈!孺子可教也,阿卡,从今以后,你以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盘坐,而且一盘坐就不可分心!
“夫子,请你再说详细一点,小的有听不大懂哩!”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就搬到对面去住,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盘坐很舒服了再睡觉,盘坐之时,不论是天垮下来,也不可停止!”
“这………天如果真的跨下来,小的岂非被压扁了!”
“不会啦!你又没有做坏事,对不对?”
“对!有理!老天有眼,不会压我的!”
一顿,他又问道:“夫子,你方才吩咐小的要搬到对房去住呀?”
“是的,否则,岂能偷偷的盘坐!”
“这……好像对不起阿通哩!”
“不会啦!他最近好似不大正常,而且不大喜欢和你谈话,你们干脆就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好吧!夫子,你可知道阿通为何会突然怪怪的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找机会问他的,我吩咐的第一件事,你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呢?”
石碧卡想了一下, 问道:“夫子, 小的要怎样才知道盘坐的很舒服呢?”
甄夫子暗赞石碧卡的“死心眼”道:“阿卡,你开始盘坐,一定会觉得怪怪的,等你不觉得别扭,那就可以睡觉了!”
“这……小的还是不懂!”
“没关系,等一下试试看,你就明白了!”
“好!开始吧!”
“别急,还有一件事,阿卡,从今天起,你在没有将女魔赶走之前,绝对不可以抱女人,知道吗?”
“抱女人,羞死人了,小的不敢啦!”
“好!反正你一定要牢记这两件事!”
“是的!小的一定会记住!”
“好!阿卡,你现在把眼睛闭上,然后,你仔细的想一想你的肚脐下方这附近是不是有点热热的?”
说完,轻轻的按着石碧卡的“气海穴”。
石碧卡仔细的想了一下,果然觉得那儿有似一团怪怪的东西冒了出来,他立即轻轻的点点头。
“嗯!你很聪明,记住,这团热热的怪东西就是那个女魔,你绝对不可紧张,而且不可说话,否则,它会乱跑的。”
石碧卡一听那团怪东西就是女魔,他岂能不惊,立即紧张的点点头。
“阿卡,别紧张,我教你一招‘晕头转向功’,你只要将它赶得晕头转向,它在受不了之后,早晚会自己逃出来了!”
石碧卡一听有理,立即点点头。
甄夫子将左掌轻按在石碧卡的“中极穴”,低声道:“阿卡,你现在开始想,只要你将它赶到左掌按的地方就行了!”
石碧卡立即点点头,立即开始“想”。
可是,他没有学过提气运功之法,加上个性憨直,任凭他想得额上冒汗,却仍然无法催动那团真气。
甄夫子见状,暗暗自责一声糊涂,立即道:“阿卡,别急,它很顽皮不肯去,对不对,好!我帮你!”
说完,将一缕真气渡入他的体内将那转真气缓缓的推向“中极穴”。
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沿着“关元穴”,“石门穴”………一直推动下去,直到运行一周天之后,他才收手!
他不收手也不行,因为他太累了!
憨直的石碧卡却因此而受益不浅。
甄夫子一见石碧卡仍然无法自行运转真气,暗叹一声:“急不得!”立即略喘道:“阿卡,它太皮了,明天再说吧!
“对了,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否则,它会乱跑,来你先作几个深呼吸,等它躲起来以后,再回去睡觉吧!”
说完,他又取出一粒“天机丸”吞了下去,同时默默的瞧着石碧卡,心中也暗暗的耽心他会收岔了气。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石碧卡睁开双目低声道:“夫子,它躲起来了,小的要回去困了,谢啦!”
说完,穿妥布靴,悄然走回房去。
甄夫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始调息。
石碧卡回房一见伍通穿着自己的那条宽内裤趴在榻上呼呼大睡,心知阿通一定又弄破内裤,不由哈哈一笑。
笑声一出,他立即警觉的捂住口。
所幸伍通累得烂睡如泥,根本没有听见笑声,因此,仍然呼呼大睡,石碧卡拍拍心口,悄悄的走到榻前。
他将伍通搬正之后,吹熄烛火,脱去布靴,躺在伍通的身边。
双目一闭,转了两三次身之后,他的鼾声立即与伍通的呼声“合唱”起来,好一曲“睡眠进行曲。”
伍通一直睡到辰初时分才醒来,他一见到石碧卡抱着棉被枕头向外行去,立即叫道:“哇操!阿卡,你在干什么?”
石碧卡吓了一大跳,暗叫一声:“安娘喂!”立即转首道:“阿通…我………我要……搬………搬到………夫子………的对房……”
伍通诧异的叫道:“哇操!你干嘛突然要搬到那边去睡?大叔有没有同意呢?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石碧卡急得满脸通红,连道:“不是啦!是夫子叫我搬的啦!哎唷!轻点啦!你快把我的手捏断啦!”
伍通紧抓着他的双臂,叫道:“哇操!你别乱盖,阿卡,我知道你在骗我,有胆子的话,双目瞧着我。”
石碧卡心中有鬼,那敢正视他,只听他叫道:“阿通,快放手,我还要去买菜哩!下回若明时间,我再向你解释吧!”
说完,用力手挣,慌忙逃去。
阿通叫声:“阿卡,你………”一见他急于逃去,他不由低头暗忖道:“哇操!他一定是受不了我的‘发神经’!”
想至此,他默默的走去书房穿回自己昨夜来不及穿的衣裤,然后无精打彩的到井边去漱洗了。
他边刷牙,边诧道:“哇操!大叔好似故意要整我哩,否则,为何每次皆要看我快要受不了,才肯让我离开呢?”
“哇操!接连三次都扯破了内裤,今天中午如果再扯破,我不但要欠阿卡一条内裤,还要光屁股哩!
“哇操!那支小烟斗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又冰又重,每次皆把我压得流汗吐血及屁滚屎流的!”
怔想半晌之后,他默默的擦干脸,立即走入厨房去吃早膳。
当夜亥时未至,甄夫子已经盘坐在石碧卡的对面,双掌缓缓的在他的穴道移动,引导他运功行气。
由于经过充份的调息,甄夫子在折腾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诱导石碧卡那股真气运行一周天了。
他暗暗透口气,立即沉声道:“阿卡,你自己赶看看!”
说完,紧盯着他的身子。
石碧卡点点头,意念一动,那股真气立即顺利的运行起来了。
甄夫子欣喜的全身轻颤不已。
当真气又运行一周天之后,甄夫子悄悄的拭去兴奋之泪,沉声道:“阿卡,继续赶,再赶十圈。”
说完,他也开始调息。
石碧卡点点头,立即开始赶那个“女魔”。
又一周天之后,他只觉全身轻松舒畅,越想越有意思,意念一生,立即加快催动真气,不久,即已入定。
他实在爽透了!
此时的伍通却惨兮兮的!
因为,他刚才一进入“天机房”,莫忘归立即含笑叫他抬那支大烟斗,他在闻言之后,几乎惊叫出声。
所幸,他已认命了,因此,牙根一咬,立即开始抬了!
抬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摇幌不定了。
右膝也跪在地上了。
莫忘归存心激发伍通的潜力,因此,立即将头一偏。
伍通见状,心中一急,立即咬牙一抬,将大烟斗凑近莫忘归的嘴边,经此一逼,鲜血再度从嘴旁溢出来了。
莫忘归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雾一圈圈的罩着伍通的头脸。
伍通鼻孔翕张,猛吸着烟雾。
鲜血却汨汨的溢了出来。
他支撑不到半个时辰,只听“砰!”一声,他已摔落在地,那支大烟斗也疾砸而下,吓得他叫道:“救人喔!”
口一张,鲜血连喷,人已晕眩。
在此危急之际,只见莫忘归右手一捞,已经轻松愉快的将那支将近五十斤的大烟斗抓住了!
他虽然功力被废,一来年青,二来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体力已复,因此,顺利的将大烟斗放在铁架上。
他挟起伍通来到茅坑外,立即朝伍通的人中连捏数下,口中低声连唤:“阿通,起来……………”
说完,轻轻拍着他的双颊。
“呃”一声,伍通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双目一睁,唤声:“大叔!”立即站了起来,腹中立即一阵“咕噜”连响。
伍通神色一变,就欲冲刺。
“阿通,别急,这去吧!”
伍通回头一看自己果然就在茅坑前面,匆匆的朝莫忘归点过头之后,立即就冲入茅房里。
莫忘归微微一笑,迳自离去。
身后立即传来一阵“劈劈拍拍”的“礼炮欢送”声音。
韶光易逝,一晃即过了一年余。
这一夜正是中秋月圆的大好日子,只见莫忘归及甄夫子坐在院中品茗欢叙,神情十分的欢愉。
伍通脚踩“弓箭步”站在一座大锅旁,双手持铲来回不停的挥铲,炒动锅中之粟子。
“沙………”声中,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石碧卡蹲在灶前一边添柴,一边叫道:“阿通,你可真罩得住,居然连蹲两个时辰了哩!”
“哇操!小卡斯啦!我正在研究,能不能一口气蹲上个三天又三夜的哩!哈哈!”
“我的吗呀!这是没可能的‘代志’啦!你不要吃饭,睡觉呀?还有大便,小便怎么办呢?”
“哇操!这些全是我研究的范围,你等着瞧吧!”
“我的吗呀!阿通,你真的要试看看呀?”
“哇操!标准答案!”
甄夫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好香喔!我先吃看看!”
说完,走到锅旁,右手一伸就要入锅抓粟子。
锅中摆了热呼呼,直冒烟的砂子及粟子,甄夫子那双手又细又白,这一伸进去,不被烤焦才怪!
“哇操!夫子,你………你别开玩笑!”
“我的妈呀!夫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我是公的,怎能当你的妈呢?”
“不……不是啦!夫子,那砂子很烫哩!”
甄夫子道句:“是吗?”竟将双手伸入砂中来回翻搅,好似要挑出最香,最夫,最好吃的粟子。
伍通及石碧卡瞧得双目圆睁,嘴巴夫开,整个的怔住了。
突见他的双手各持一粒粟子,拇指及食指一捏,“拍!”“拍!”两声脆响,那硬梆梆的外壳居然被他捏开了。
在玄功暗捏之下,那两个外壳似被刀割般整齐画一的对中分开,不由令一旁的莫忘归瞧得暗暗称许。
伍通及石碧卡又啊了一声,更加惊讶了。
他们曾经偷吃过冷粟子,那还是石碧卡用石头砸了数下,连核仁也砸破了,才欢天喜地的抢吃一空。
因此,他们知道粟子的核是硬梆梆的,此时一见甄夫子不但不怕热,而且手劲这么大,实在“惊死人”啦!
甄夫子微微一笑,将两粒粟子递给莫忘归之后,重又走到锅旁,道:“阿卡,你想不想试试看?”
石碧卡后退一步,双手连摇,道:“爱说笑!好烫哩!”
艾天媚含笑道:“烫?不会呀!你瞧!”
说完,双掌又在锅中翻找出两粒粟子。
“卡!”“卡!”两声,两粒粟子又被捏开了。
只见他将两粒粟子递给伍通及石碧卡,道:“吃吧!”
石碧卡伸手一接,只觉入手生烫他他“唔!”的怪叫一声之后,立即双掌互抛,将那粒粟子来回在空中“清凉一下”!
口中“喔!喔!”连连呼烫不已!
伍通一见甄夫子含笑瞧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将那粒粟子接过来,怪的是,粟子入掌之后,居然不烫哩!
他怔了一下,立即紧盯着那粒犹在冒着热气的粟子。
甄夫子心中有数,暗道:“洪兄实在神秘莫测,短短的年余期间即能将伍通的体质作了如此大的改变!”
他随意的自锅中捏起一粒粟子,剥开之后,将它塞入口中,边嚼边含笑瞧着犹在发怔的伍通。
伍通一瞥见夫子在瞧着自己,尴尬的轻咳一声,立即将那粒粟子塞入口中,怪的是,它居然也不烫哩!
香甜可以,留齿生香,他不由暗呼好吃!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这手‘炒粟子’挺够火候的哩!”
“哇操!不敢当!小的是临时抱佛脚向阿卡恶补的!”
“喔!阿卡,你怎么还不吃呢?”
石碧卡将那粒犹有余烫的粟子硬放在右掌,苦笑道:“还烫哩!”
“怎么会呢?阿通,会烫吗?”
说完,又抓起一个粟子,捏破壳之后,递给伍通。
伍通有了一次的经验,有恃无恐的接了过来,同时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又香又甜,真好吃喔!”
石碧卡怔住了!
“哇操!阿卡,快吃呀!”
“喔!好!好!好吃!”
粟子一入口,他立即“喔!”“喔!”张口呼气不已。
伍通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石碧卡又烫又急,口水禁不住掉了下来!
甄夫子微微一笑,一口气将二十余粒粟子捡入盘中,道:“火候差不多了,把火熄了,一起过来吃吧!”
说完,迳自朝桌子行去。
伍通运铲在锅内连铲,叫道:“哇操!阿卡,听到没有,赶紧将火弄熄,一起去吃香喷喷的粟子吧!”
石碧卡早已将灶中之柴火抽了出来,悄悄的将那粒粟子吐入柴中,低“喔!”一声,道:“我不吃,烫死我啦!”
“哇操!没有那么严重啦!走吧!”
石碧卡用水淋熄柴火,同时叫道:“我真的不吃啦!”
甄夫子含笑叫道:“阿卡,桌上有长生果,你过来吃吧!”
石碧卡应声:“好!”竟比伍通还早坐在桌边,右手一扬,抓起一把花生,津津有味的磕吃起来了。
伍通替他斟了一杯茶,叫道:“哇操!吃慢点,喝口茶吧!若被噎到了,可别说不吃花生了!”
石碧卡喝了一大口茶,道:“阿卡,拜托,你少糗我啦!”
“哇操!阿卡,你进步不少哩!居然还听得懂我在糗你哩!哇操!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阿通,你才厉害哩!你怎么不怕烫呢?”
“哇操!根本就不烫嘛!有什么可怕的?”
“怎么不烫呢?你瞧我的手心起了一个小泡哩!”
伍通一见他的右掌心果然起了一个小泡,“哇操!”一叫,急忙朝自己的双掌心仔细的打量一阵子。
“咦!阿通,你怎么不会起水泡呢?我瞧你拿了好久的粟子哩!”
“哇操!我也在奇怪哩!我再拿一个试看看!”
说完,将手伸进盘中抓起一个粟子。
“阿通,你真的不烫呀?”
“哇操!奇怪啦!真的不烫哩!你要不要摸看看?”
“不!不!你把它敲开来看会不会烫?”
“哇操!有理!”
说完,右掌一握,朝粟子一捶!
“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捶得稀巴烂了,石碧卡惊叫道:“我的妈呀!阿通,你会铁砂掌呀?”
“哇操!铁砂掌?铁个鸟啦!”
“可是,上回,咱们用石头捶了好几下仍然捶不烂,现在你却一下子就捶烂了,实在太恐怖了!”
甄夫子哈哈笑道:“阿卡,你也可以捶看看呀?”
“不!不!烫死我了,我……我还是少惹它为妙。”
说完,又抓起一把粟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试试我这招捏功吧!”
“哇操!捏功?妙!我捏看看!”
话未说完,早已拣起一粒粟子,双指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捏碎,碎片向四下溅落着。
“哇操!这……这是怎么回事?”
二小整个的怔住了。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阿通,少用点力,再捏捏看!”
“哇操!这……这太浪费了,算了吧!”
“没关系,反正炒了不少啦!”
“哇操!我再试试看吧!”
说完,练起一粒粟子轻轻的手捏。
这一捏,只听“拍!”一声细响,整个的具子却分毫无损,伍通心知力道不够,立即又加了一分力道。
“拍!”一声,粟壳裂开了。
伍通轻轻的一剥,立即将犹在冒气的粟仁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有够香,阿卡,你要不要吃一个?”
“不!不……谢啦!”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随我来一下!”
说完,朝厅中行去。
石碧卡跟入厅中低声道:“夫子,什么事呀?”
甄夫子低声道:“阿卡, 我想到一个法子, 你可以害那个女魔烫一烫!”
“啊!对,它一闻到粟子的香味,一定想出来吃,我就让它烫一下,嘻嘻!如果能够把它烫死,多棒!”
“对!对!你就把它赶到双掌,干脆放进锅中乱插一场,说不定会把它一下子烫死哩!”
“对!对!我马上去准备!”
说完,迳自跑入房中。
甄夫子满意的微微一笑,重又走回院中桌旁。
他刚坐下,伍通立即好奇的问道:“夫子,阿卡去那里了!”
“哈哈!我教他变魔术,他等一下就会来表演!”
“哇操!夫子,阿卡那么直,怎能变魔术呢?”
“哈哈!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咱们等着瞧吧!”说完,拿起两粒粟子,随意的一捏。
“拍!”“拍!”两声,四片有如刀割的壳片立即裂开了。
“哇操!夫子,能不能教小的这招呀?”
“哈哈!阿通,你明白‘知难行易’的道理吗?”
“知难行易?是不是原理很难领悟,可是,等到领悟之后,做起来就十分的容易了呢?”
“哈哈!不错!你别看我只是随意的一捏,这里面的学问很大哩,而且练起来也甚为吃力哩!”
提到吃力,伍通立即瞧了莫忘归一眼,暗道:“哇操!我只知和夫子谈,居然忘了要抬烟斗哩!”
他立即摇摇头,道:“夫子,小的并不怕吃苦,可是,小的没有时间练呀!”
甄夫子含笑道:“伍通,我知道你每天要陪洪大叔作画两个时辰,不过,你可以尽量抽时间出来练呀!”
“哇操!夫子,不怕您见笑,小的很爱困,恐怕抽不出时间哩!”
“哈哈!你放心,练功之后,自然就不会爱困了!”
“哇操!真有此事吗?”
“我会骗你吗?”
“好!小的就试试看!”
就在这时,突听“砰………”足声,伍通回头一瞧,只见石碧卡神色紧张的自厅中走出,而且迳自走向锅去。
灶中柴火虽已浇熄,锅中仍然热气直冒,方才他怕烫怕得要死,现在怎么敢走到锅旁呢?”
伍通在惊讶之余,立即好奇的瞧着他。
当他一见石碧卡居然双手一扬,就欲插入锅中,他急得心中一阵狂跳,急叫道:“哇操!阿卡,你疯啦!很烫哩!”
石碧卡好似“有听没有到”,不但将双掌敲不停顿的插入锅中,而且不断的翻搅着锅中的热砂及粟子。
“哗啦!哗啦!”声中,他居然未哼半句。
伍通瞧得傻眼了!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莫忘归欣慰的道:“根基已奠,甄兄辛苦你了!”
“不敢当,洪兄才是鬼斧神工哩!”
“甄兄,从今晚起,每夜让阿卡服一粒‘天机丸’吧!”
说完,又掏出一个小瓶交给甄夫子。
甄夫子恭敬的问道:“洪兄,阿通需否服‘天机丸’?”
“目前暂不需要,今夜亥时就授他这套心法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本纸张斑黄的小册。
皓月当空,甄夫子内力精湛,接过小册封面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天机心法?”身子亦倏然站了起来。
莫忘归机警的朝四周瞧了一遍,沉声道:“甄兄,小心外人!”
甄夫子身子一震,立即向四周扫视,同时运功凝听。
远处除了传来阵阵冲天炮爆声以及人们的欢笑声以外,四周并无他人走动。他不由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为了谨慎起见,他立即收起小册,急朝院中四周行去。
伍通站在锅边好奇的瞧着石碧卡“变魔术”,根本不知甄夫子二人的交谈以及他的行动。
莫忘归瞧着伍通二人,暗道:“五年,再过五年,武林之中将出现一对光芒万丈的‘天机双星’!”
想至此,他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甄夫子巡视一周,一见没有异状,立即放心的走了回来。
乍见莫忘归含笑沉思,他立即走向锅旁,低声道:“阿卡,你把所有的粟子全找出来吧!咱们今夜吃个痛快!”
石碧卡按照吩咐,在“赶女魔”之时,绝对不可开口或说话,因此,他立即开始自砂中拣出粟子。
伍通早已拿着盘子站在一旁了。
甄夫子含笑捏开两粒粟子,一见莫忘归已含笑望向此处,他立即走了过去,同时递过一粒粟子。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立即开始嚼食粟子。
盏茶时间之后,伍通及石碧卡已各端一大盘粟子坐在桌旁。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现在不怕烫了吧?吃吧!”
石碧卡点点头,抓起一个粟子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不但连壳被捏碎,而且粟仁也被挤得粉碎了。
“哇操!阿卡,你在变魔术呀?”
“我……我也不知道呀?”
说完,抓起另外一粒粟子,轻轻的一捏!
真气一泄,力道迅即消失,所幸他一向手劲甚多,居然也捏出“拍”的一声,不过,那粒粟子却分毫无损。
他急忙用力一捏,“拍!”一声,总算将那粒粟子捏开了。
他正欲剥壳取仁,突觉一烫,慌忙将它放入盘中。
“哇操!阿卡,你别装啦!”
“我………我实在很怕烫!”
“哇操!扯蛋,你方才在锅中翻来覆去,怎么不怕烫呢?”
“我………我………”
甄夫子一见石碧卡已经脸红脖子粗了,立即含笑道:“阿通,别提这些了,吃吧!等凉了你再吃吧!”
说完,一口气剥了十来粒放在石碧卡的桌前。
石碧卡道句:“谢谢!”立即提起茶壶替他们添水。
莫忘归边嚼粟子边含笑问道: “阿通, 你有没有算过我作了几帧画了?”
“哇操!小的没有仔细算哩!不过,小的曾经注意过,您好似每周完成一帧,因此,至今应该有七、八十帧了!”
“哈哈!正好七十八帧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每帧画都少了什么?”
“哇操!大叔,你的画好似偏重于夫子曾提过的‘风月交游,山川怀抱’,小的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些地方,却无限的向往。”
莫忘归含笑道:“不错!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天南地北,高山,大川,名峡,名湖,瀚海,苍古磅礴,令人流连忘返!”
“哇操!好迷人喔!”
“岂止迷人而已,长城的伟壮,京城的繁华,宫室的辉宏,漠北的笳声驼铃,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雄伟。
“到了江南,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南湖的烟雨,苏钖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
“还有,雁荡的飞瀑,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真是‘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锦绣河山。”
说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听,暗道:“他究竟是谁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遍历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与他的年纪配不上!”
伍通却无限钦敬的瞧着莫忘归。
石碧卡个性憨直,听不懂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凉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后,轻轻的细嚼着。
突听莫忘归脱口吟道: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祇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吟完之后,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却如见蛇蝎般将身子疾飘退出丈余外,双掌护住胸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莫忘归。
伍通瞧得一怔,双目来回扫视他们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边跟着他摆出同样的架式凝视着莫忘归。
半晌之后,莫忘归吁了一口气,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复杂的瞧了莫忘归的背影半晌之后,暗一咬牙坚定的朝厅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边低声问道:“阿通,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问你呀!”
“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好笑,你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么架式?”
“咳!咳!我也不知道!”
“阿卡,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秘密?我……我………”
“阿卡,咱们是不是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
“是呀!你肯帮我忙,我肯为你挨揍,这是咱们已经约定好的啦!你还说什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不渝哩!”
“对!阿卡,你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
“歹势啦!我并没有这么聪明啦!我只是一直记住这件事而已!”
“哇操!很好!你既然一直记住这件事,那就不能骗我,对不对?”
“这………阿通,我…………我…………”
“哇操!不要装这个狗面孔,招供吧!”
石碧卡胀红着脸道:“阿通,失礼啦!我实在不敢说啦!”
“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就拆伙吧!”
说完,愤愤的起身开始要收拾桌上之物。
石碧卡慌忙按住他的双掌,叫道:“阿通,你别逼我,我……我会被你害………唉!我………我实在不能说呀!”
伍通一见他的神情, 立即放缓声音道:“阿卡,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是啦!你可以飘问夫子啦!”
“好!我会问他的,咱们把这些粟子吃了吧!”
石碧卡一听他不再追问,立即欣喜的抓起那些渐凉的粟仁吃了起来,同时道:“阿通,你不会怪我吧!”
“哇操!不会啦!来!配茶喝,比较不会烫啦!”
说完,一口气又替他剥了十余粒粟仁。
石碧卡喝了一口茶,塞入一粒粟核,果然觉得不怎么烫,立即叫道:“阿通,你真行,居然不烫了哩!”
“哇操!我也是瞎猜的啦!”
“阿通,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壮呢?”
“壮?没有呀!我还是瘦巴巴的呀!那似你,不但高头大马,而且气色这么佳,好似一个大人哩!”
“阿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以前不但没有多少的力气,而且,身子还经常不舒服,那似现在这么行呢?”
“哇操!阿卡,你可知道我是流了多少的汗,多少的血,吃了多少的苦,才换来现在的我哩!”
“什么?你吐过血啦!”
“是呀!整整的吐了一年的血,连一天也没有中断哩!”
“什么?吐了一年的血,你那有那么多的血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越吐血,精神越好,力气越大,到了现在已经能够双手并举烟斗啦!”
“举烟斗,阿通,你把我搞糊涂了!”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把自己举烟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石碧卡叫道:“那有这种事情呢?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烟斗,一定是你没够力,若换了我,哼!小款代志!”
“哇操!少盖啦!下回我会请大叔让你试看看的。”
“哈哈!欢迎,我会露一手让你瞧瞧的。”
两人在欢谈之中,不知不觉已将那两大盘粟子“干光”了,只见伍通捂着肚,道:“哇操!吃得真过瘾。”
“是呀!这是我长大至今,过得最爽的一个中秋夜哩!”
“哇操!若非大叔买下这个店,咱们现在一定还忙得像龟孙一样,那能过得这么的爽呢?”
“是呀!我每次在菜市场看见头家娘,就大大方方的瞧着她,根本不必似以前那样的怕她哩!”
“哇操!她们现在住在那边呢?”
“车大街呀!听说只花了五百余两就买下老申的那个小庄院,现在过得挺逍遥的哩!”
“哇操!大叔实在太厚道了。”
“阿通,我才不好意思哩!每个月拿三两银子,根本没做什么事?大叔还硬逼着我收下哩!”
“哇操!我也一样呀!有够歹势哩!我实在搞不清楚大叔为何至今仍然不开始营业呢?”
“是呀!中秋一过,天气就转凉,生意就差了哩!”
突见甄夫子含笑自厅中行出,人未到,已经说道:“把东西收了,亥时快要到了哩!”
“哇操!小的几乎忘了这件事,马上来。”
说完,二人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甄夫子含笑道句:“阿通,我在书房里等你!”立即离去。
盏茶时间过后,伍通敲开甄夫子的房门,走入之后,立即闻见那熟悉的药香?双目立即朝房内一扫。
只见甄夫子坐在桌旁,桌上除了一盏烛火以外,另有一个半尺高,寸余宽的三即圆鼎。
鼎中盛满药粉,此时已经点燃,正散发袅袅香味。
“阿通,坐。”
“是!”
“阿通,你对这个香味很熟吧?”
“是的,我已经闻一年多了。”
甄夫子指着药粉问道:“阿通,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烟粉呀!大叔喜欢抽的烟粉呀!”
“不!不!它名叫‘天机粉’。”
“又是‘天机’,怎么回事?”
“阿通,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不过,这是真人真事,而且距今八有百余年,目前尚有人证哩!”
“哇操!太棒了,好久没有听你讲古了。”
“阿通,距今百余年前,武林之中出现一位怪杰,他凭着无敌武功及机警敏锐的智慧,不到五年,立即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惜,因为情场失意,竟然神秘失踪,而且至今未见其下落。”
“夫子,你说的武林是什么呢?”
“武者,止戈也,武林乃是习武之人行侠仗义之处,也就是遍及天下,可惜,因为私欲,竟有不少人沦为黑道,为害人间,逼得正义之士起而卫道,因此时常有杀戮纷争之事发生。”
“哇操!我知道了,一定是好人和坏人,也就是贫道和妖道,或仙佛与妖魔之争斗,对不对?”
“对!不过,尚有人不正不邪,完全凭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那位怪杰就是这种人。
“其实,那位怪杰只是有点偏激而已,当时若能听进忠言规劝,也不会惹成含恨隐退之下场。”
“夫子,那位怪杰与天机粉有关吗?”
“那位怪杰姓于,于钩于,名叫天机,他所使用之物皆取名为天机,坦白的说,的确皆具巧夺天机之效。
“阿通,你因为体质衷弱,若非你洪大叔每日用天机分为你治疗,你岂能有今日之强健体质。”
“哇操!大叔既然要替小的治病,为何不直接给小的服下呢?”
“哈哈!阿通,你目前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再过五、六年,你就自然会明白了。”
“夫子, 你方才曾说于天机已经失踪了, 洪大叔怎么会有他的药粉呢?”
“问得好,据洪兄方才告诉我,他是在无意间自一个偏辟的山洞遇见了于天机的尸骸及遗物的!”
“哇操!洪大叔有没有学于天机的武功呢?”
“有的,不过,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因此,一直装出不会武功的样子,你必须替他保密。
“阿通,你一定发现阿卡方才一下子怕烫,一下子又不怕烫吧?那就是因为他练了武功,尚未练成之故。”
“哇操!阿卡可真意秘哩,还坚不吐实!有够过份!”
“阿通,你别怪他,是我吩咐他不准泄露出去的,我希望你也别炫耀你练武之事哩!”
阿通欣喜的道:“哇操!夫子,你要教小的练武呀?”
“不错,只要你遵照我的方法去练,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而且还可以高来高去,纵跃如飞哩!”
“哇操!真的呀!夫子,请接受小的一拜。”
“不!不!我不配做你的师父,等到洪兄同意之际,你再拜他为师吧!时间宝贵,咱们开始吧!”
说完,取出那本小册放在伍通的面前。
伍通一见第一面绘着一个男人赤裸立像,全身画满小黑圈,蝇头黑字,及二十余个朱字。
“阿通,这张是人体穴道图,那二十余个朱字就是人体的大穴,你先听我解说各穴道之功能及提气运功之法吧!”
三年,一千多余日子一晃即逝。
狮子林,在苏州城东北阳潘儒巷,乃是苏州城一亭园胜处,与咱们台北那热闹的狮子林回异其趣。
一进门便是花木扶疏,对面一所粉壁的书房,雅而有致,转出月亮桥而入后花园,其景有如一个大盆景。
园以洞壑宛转,湖石玲珑而出名,平常即有不少雅人骚士慕名前来观光,今日更加的热闹。
密锣紧鼓,吆喝连连:“崭郎听崭古,崭古听崭郎,来!来!来!赶紧来呀!崭郎听崭古呀…………”
语音情朗,略带稚音,令人倍感新奇。
伍通及石碧卡今日‘放荣誉假’,一大早即出来逛街,此时刚好逛至这附近,闻声之后,立即跟随人群围了过来。
在狮子林大门口有对五尺余高的石狮,只见右侧石狮旁有一名六旬老者依狮吸着旱烟。
瞧他头戴破边草帽,颜色半黑半黄,前沿下垂,斜压在脑门上,左边眉毛压在帽里,让众人仅能看到半面。
鬓角已斑白,鱼尾纹皱成一大把,一袭宽袍大袖,那双福字履已开了花,看样混得不怎么如意。
在他身左正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黑小子,在敲锣打鼓吆喝着哩!
瞧他生得一付“排骨酥”,嗓门却挺响亮,不由令伍通低声道:“哇操!阿卡,此人的嗓门不亚于你哩!”
石碧卡低声道:“阿婆放尿,大叉哩!我随便吆喝一声,也要比他响亮一倍,你要不要试一试?”
“哇操!免啦!少骚包啦!”
锣鼓点子一紧,黑小子不吭声了。
讲古老者开腔道:“在下湘中人士,姓古名怪,少时也曾入帏,奈何文意憎命,名落深山。
“别人是屡战屡败,在下是屡败屡战,奈何天生注定与功名无缘,只好一生漂泊,四海为家。
“在下曾读过不少周秦野史,晓得些古往今来,闲锣破鼓,浪迹天涯,虽然落魄,也算是九流中一个清品。
“这些年来,在下偕同小孙古精不仰他人鼻息,比些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富贵王八还要清高。
“今日路过贵宝地,算是咱们有缘,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侍候诸君一段十八国临潼斗宝……………”
别看他年逾六旬,说起书来,仰扬顿挫,中气十足,加上那位黑小子在旁搭腔,更加的引人入胜。
他正说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过秦穆公之时,突然住口,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烟杆。
“卡喳!”一声,黑小子以火石替他点燃烟。
石碧卡低声道:“阿通,他怎么不说下去呢?”
“哇操!少土啦!你没瞧见别人在掏口袋吗?”
“这……糟糕,我没有带钱哩!怎么办?”
“哇操!安啦!我有啦!咦?‘兔崽子’来啦!”
石碧卡抬头一瞧,只见从街左转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雀斑,兔唇削腮,满脸的邪气,十足的坏胚子。
不错,他正是苏州城之混混涂勇,以前除了常来“开讲茶肆”白吃白喝以外,还每月还收取五两的规费。
由于他姓涂,伍通二人私下替他取了一个“兔崽子”的臭号。
伍通的声音虽低,身边之人早已听见,因此,立即有人惊呼道:“涂勇来啦!涂勇来啦!快走!”
众人闻言,一见涂勇已经走到近前,纷纷走散。
但,走不了多远立即打住,等着要看热闹了。
涂勇一见众人对他如此的“敬畏”,阴阴一笑之后,大步踏入场中,双手叉腰,威风十足的喝道:
“嘿!老不死的,瞧你一大把年纪,一定走江湖跑码头甚久,怎么不懂规矩呢?你在涂爷那儿挂过号?孝敬过了吗?”
那老者连忙点头哈腰道:“这倒是小老儿疏忽啦!大爷你高抬贵手,让小老儿把今儿混过去吧!”
“哼!谅你不敢不上路。”
那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说起来就叫报应。”
涂勇一听规费已经跑不了,立即假惺惺的问道:“怎么说?”
“唉!我有两个儿子,老大謮书不明礼,抛下我去当‘孝’子,老二习武不务正,流入鸡窃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一房孙媳妇,原本指望他能略尽孝道,那知这小子不是人,依………”
“怎么样?”
“他依靠着老方恶霸,横着胳膊闯,他媳妇当然跑啦!这小子怨上了我,专管我老头子要钱,这…………”
伍通听他拐弯骂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碧卡虽然听不懂,可是,一见伍通在笑,他立即也哈哈一笑,他的嗓门甚响,立即吸引众人之侧目。
涂勇突然会过意来,立即狠狠的瞧着石碧卡。
石碧卡吓得立即躲到伍通的身后。
伍通仗恃练过武,敲不在意的站立不动。
此时的他由于练过“天机心法”,在这三年来,不但至少长高五寸余,而且体格也增壮不少。
就连相貌也改变不少,因此,涂勇竟认不出他来,只听他阴阴的道:“傻大个,你们若有种,就别跑!”
说完,朝老者暴喝道:“老不死的,你敢占我便宜。”
话未说完,早已扑了过去。
老者一摆大袖道:“哎唷,乖孙,你这是干什么?”
涂勇一个跄踉,跌了一跤。
他不信的怔了一下,发疯般扑向老者。
老者转脸道:“黑小子,摔他。”
黑小子早就蠢蠢欲动,一滑步,顺手一甩。
“砰!”一声,涂勇立即摔成四脚朝天。
他整天练拳踢腿,平常三五人根本近不了身,此时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摔,他不由甚为不服,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兜心儿一拳疾捣向黑小子。
黑小子叱道:“你这只手好脏喔!”凝立不动,挨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的脉门一带,涂勇立即跌个狗吃屎。
众人立即一个哄笑。
只有石碧卡忧心忡忡,没有心情笑。
涂勇这下明白了,他立即翻身欲跑。
黑小子瘦爪一伸,抓住他的衣领向左一抖。
“砰!”一声,涂勇又跌个五心朝天了。
黑小子叉腰道:“起来!”
“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不起来?我揍死你。”
“救命啊!出人命啦!”
老者含笑道:“黑小子,我只叫你摔他,可没叫你揍他哩!”
黑小子恨恨的道:“滚!一!二!………”
三字未响,涂勇已狼狈逃走了!
黑小子挥挥衣袖,道:“各位,咱们方才又说书,又摆擂台,连台好戏,精彩绝伦,不给钱还成。”
说完,摘下破帽走向伍通。
阿通朝他竖了一下拇指,喝声:“赞!”立即自怀中掏出两块碎银,毫不犹豫的朝帽中一放。
石碧卡道:“他已替我付啦!我没事啦!”
黑小子哈哈一笑,道:“没事!丁点事儿也没有啦!古精冒味,敢问秦位大哥尊姓大名?”
“在下姓伍,人五人六的伍,单名通,乱通一通的通,他姓石名叫碧卡,乃是在下的义兄!”
石碧卡急忙补充道:“石破天惊的石,小家碧玉的碧,上下不分的卡,请多多的批评和指教!”
古精乍听这种不伦不类的解说,不由哈哈一笑。
古怪亦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烟。
石碧卡一见古精继续走向别人,立即低声道:“阿通,我方才说的补充很正点吧?都是四个字哩!”
“哇操!正点?正点得‘米米毛毛’”
“怎么会呢?我想了好几年才凑成的哩…………”
“哇操!回去再说吧!又有热闹可瞧啦!”
果然不错,涂勇带着两个人来找回颜面了。
右侧是个驴脸汉子,身穿一袭锦衫,横充斯文,空着手未带兵刃,扳着严肃神态,很有气派哩!
另一位黑胖子带着护手钩,一付杀气腾腾!
众人立即纷纷散去。
只有伍通及石碧卡退出三丈外,神情十分的紧张。
这两个人乃是苏州“双义武馆”馆主,虞祥及巫九,手下颇有几套,乃是涂勇的恩师,乃是苏州之双霸。
驴脸汉子虞祥进了场,阴声道:“老儿,你可真是猛龙过江!”
古怪把破草帽向后一推,抬起头来,眼泛一片精光,宛如电射,朗笑道:“不敢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是双头蛇。”
虞祥脸上无光,叱声:“大胆!”立即扑了过来,单掌一起,迎面就砸,“砰!”的一声,倒有几分功力。
古精叫声:“驴脸的,我陪你玩!”“黑虎偷心”迳袭其左肋。
虞祥生平最恨人提及“驴”字,如今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一提,心中一火,杀机陡生,手下立即一紧。
右手疾吐,横截脉门,左掌“白鹤展翅”倏拍左肩。
古精叫道:“厉害!”一个猫跳窜了开去。
虞祥冷哼一声,“单掌开碑”向他后心袭去。
伍通及石碧卡吓得慌忙以手捂眼。
那知古精身形一斜踉跄倒去,右掌却疾快的向后一拍,“砰!”一声,虞祥手捂右肋喷血倒地。
巫九怒吼一声,未待古精站稳,抬臂暴点双睛。
古精喝道:“好胖的手!”“金丝缠腕”一刁对方脉门。
巫九倏地甩臂闪身。
古精蓦地矮身,鸳鸯腿连环躲子脚,“砰!”“砰!”两声,巫九右足迎面骨及小腹被踹个正着。
摔出三四步远,立即喷血倒地。
涂勇一见两大靠山两三下就被一个瘦小子摆平了,吓得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立即抱头鼠窜而去。
伍通及石碧卡首次看见有人被揍得吐“槟榔汁”,吓得二话不说的,立即朝“开讲茶肆”奔去。
古怪深深的瞧了他们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好美的资质,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奇怪?怎似不谙武哩?”
古精低声道:“爷爷,要不要我跟去瞧瞧?”
“算啦!辨正事要紧,走吧!”
且说伍通及石碧卡被骇得逃回“开讲茶肆”院中之后,立即发现甄夫子及莫忘归坐在厅中品茗低叙。
甄夫子一见他们二人的神色,等到他们走入厅中之际,含笑问道:“阿通,阿卡,你们怎么不多玩一下子呢?”
石碧卡好似见到亲人般立即叫道:“惊死郎,实在有够惊死郎,一个年纪轻轻的猴囝仔竟会揍死人!”
伍通对古精的言行甚为欣赏,闻言之后,立即叫道:“哇操!你少大嘴巴,什么猴囝仔的,你自己还不是猴囝仔。”
“这……这不对吧!他又瘦又黑又小,怎能和我相比?”
“哇操!你可真皮厚哩!你比他行吗?”
“这……这………”
甄夫子含笑道:“别斗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哇操!大叔,夫子,小的二人今早一出门,立即就快马加鞭的在城内到处乱逛,那知在狮子林却碰见了热闹。”
说着,将说书的情景说了一遍。
甄夫子听得笑道:“虞祥及巫九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终于挨到惩罚了,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莫忘归却沉声道:“阿通,你把那个黑小子的动作比一下!”
伍通应声:“是!”想了一下,道:“阿卡,你做箭靶吧!”
“不!不!会吐血哩!”
“哇操!我那有那黑小子厉害?”
甄夫子心知他们二人的内力皆已不凡,岂可让他们在厅中动手损坏物品,立即含笑道:“走!到院中去吧!”
石碧卡闻言,只好走了出去,口中连道:“阿通,别太用力哩!”
“安啦!你这么壮,我只是比划一下而已,你跑过来吧!”
说完,模仿古精摆出了架式。
石碧卡叫声:“小心!”果然跑了过去。
伍通等他跑到近前,双掌抓住他的衣襟向外一抛,“砰!”一声,石碧卡立即被抛出丈余外。
“哎唷!安娘喂呀!阿通,你好狠心喔!”
伍通一见自己居然将石碧卡摔成狗吃屎,不由一怔,闻言之下,慌忙上前搀扶,连道:“失礼!”
甄夫子瞧得神色欣喜不已。
莫忘归亦神色一喜。
“阿通,你真的把我摔疼啦!我不来啦!”
“失礼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自己耍吧!”说完,想了一下,把古精的鸳鸯腿及跺子脚使了出来。
他虽然学得不全,不过,甄夫子却瞧得有点眼熟,思忖半晌之后,立即低声道:“洪兄,好似黄山派之路数。”
莫忘归颔首道:“不错!想不到黄山派尚有优异的后起之秀。
“洪兄,黄山派一向少涉足武林,如今突然有人现身,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弟想去瞧瞧。”
“好吧!早去早回,我将在申初离此,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必回此,这本秘笈就交给你吧!”
说完,又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递了过去。
甄夫子激动的道:“洪兄,你待小弟如此诚厚,小弟定当鞠躬尽瘁,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莫忘归淡淡的道:“甄兄,你视阿通如己出,小弟对他亦期许甚高,小弟相信你一定会尽力的。”
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当夜酉未时分,伍通又来到甄夫子的房中,甄夫子道句:“阿通,坐!”立即将那本秘笈递了过去。
伍通伸出双手将书本接了过来,同时恭敬的坐在他的身边。
“阿通,你先将这书看看再说。”
伍通随手翻开来,只见书中写着:“夫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故武之善者,莫不以柔克刚………”
伍通暗喜道:“哇操!原来这是一本有关武学之书,太好啦!”再朝下看,“刚过必折,柔极永存,动者易惫,静者长安…………”
他瞧得心日新俱醉,欣喜若狂。
“阿通,你知书中意思吗?”
“似懂非懂!”
“武功一道,虽是以力取胜,但全看力量是否用得适当,若是用得恰当,四两可拨千斤,若是不当,虽有挟山倒海之力,并将受制于人,譬如阿卡今午被你随手摔出,就是这个道理。”
“哇操!有理,夫子,这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该当何解?”
“练武如修道,必须先练心,心只要能定,神自然能安,气自然能足,精自然能凝,你还记得三年前开始打坐之情景吧?”
“耳观鼻,鼻观心……哇操!我明白了!”
“一理通,条条通,你仔细的思考吧!我会随时指点你的。”
阿通点点头,果真仔细阅读及思考着。
以他的优异秉赋,加上莫忘归,甄夫子日年来替他扎基,早已神清智朗,再经甄夫子指点,三天之后,他已悟透运功使气行力秘诀。
甄夫子翻开第目页,道:“阿通,往下这八页包括拳脚刀剑招式,你先背熟,我再教你演练。”
任凭伍通条件优渥,加上日夕苦勤练,奈因天机绝学非同小可,他足足的花了年余,才将那些招式练熟。
在这段期间,甄夫子也将“天机刀法”化成棒法,指导石碧卡运用那支大烟斗,演练天机棒法。
他采取循序渐进方式,不厌其烦的指导这个憨直少年,务必要达到及格标准,才会再传授下一式。
石碧卡这下子总算领教到五十余斤大烟斗的滋味了,不过,他却兴致勃勃的随时演练不已。
因为,甄夫子告诉他,只要用心练习,那女魔一定会在受不了的情况之下溜之大吉,他就可早日脱离苦海了。
因此,在这年余时间,他也将这六招十八式练得纯熟了。
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忙着送神及准备过年。
莫忘归却在黄昏时分,坐着一辆马车抵达大门,付过车资及赏银之后,只见他提着一个小木箱走入大门。
石碧卡正举着一竿的腊肉要回厅,一见到莫忘归,欣喜的唤句:“大叔,你回来啦!”立即放下腊肉跑了过去。
莫忘归一见他的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俟他走近之后,右掌倏地在他的左“肩井穴”拍了一下,道:“阿卡,你更壮啦!”
“拍!”一声脆响,至少有“中量级”一百磅左右之力道,石碧卡却浑若未觉的咧嘴一笑,道:“大叔,你更年轻啦!”
莫忘归一见石碧卡的横练功夫精进到这个境界,心中一喜,立即哈哈大笑,牵着他朝大厅行去。
倏听伍通欢呼一声:“大叔,你好!”立即跟在甄夫子的左后方,快步行来,双目居然已经微现泪光了。
莫忘归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握住甄夫子的手,欣喜的道:“甄兄,辛苦你啦!没有什么意外吧?”
“一切正常,洪兄,你还好吧?”
“哈哈!入内谈吧!”
莫忘归及甄夫子刚坐在厅中不久,石碧卡已经收妥腊肉和伍通端着菜肴走了出来,同时迅速的摆置碗筷。
“哈哈!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好久没有吃阿卡做的料理啦!今天可以大快朵颐啦!来!大家一起来!”
进膳之中,莫忘归赞不绝口,乐得石碧卡合不拢嘴。
饭后,莫忘归与甄夫子联袂走向书房,石碧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低声道:“阿通,大叔这回似乎很爽快哩!”
“哇操!拜托你别滥用字眼吧!是愉快,不是爽快啦!大叔又没有和查某搞在一起,怎能扯上爽不爽呢?”
“阿通拜托你别提查某吧!”
“哇操!怪啦!每次我一提到查某,你就畏若蛇蝎,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想娶某啦?”
“阿通,拜托,你别再提查某吧!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伍通一见他居然紧张得脸色苍白,不由诧道:“哇操!不提就不提,不过,你为何如此的惊查某?”
石碧卡叫道:“我不知道啦!”说完,捧着餐具匆匆的离去。
伍通摇摇头,叫句:“怪胎!”立即开始擦拭桌椅。
半晌之后,突见甄夫子含笑走了过来,道:“阿通,到书房去吧!”
“是的,夫子,小的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可以呀!说吧!”
“夫子,阿卡为何那么惊查某?”
“哈哈!这与他的武功有关。”
“哇操!难道他要竞选‘惊某公会’的‘理事长’?”
“哈哈!那有这回事,你待会儿再问洪兄吧!”
说完,含笑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伍通走入书房,只见他在“天机房”外面犹豫半晌,立即脱去衣衫,仅着一条内裤走入里面。
却见莫忘归也是只着内裤盘坐在地,他稍怔半晌,立即说道:“哇操!天寒地冻的,小的去拿垫吧!”
“阿通,别慌,过来,盘坐在我的背后。”
“是的。”
“阿通,你会‘推宫度气’吧!”
“会的!”
“好,你先运功,待会替我打通淤聚之气血,服下吧!”
伍通接过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下去,药一入口,立即化成一道甘液流入腹中。
真气一提,立即觉全身如置热炉,立即汗下如雨。
“阿通,归元守一,准备贯穿‘天地之桥’。”
伍通一听夫子居然要自己贯穿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之桥’,狂喜之下,立即凝神守气。
盏茶时间之后,只觉经脉俱张,全身气机滚滚。
莫忘归将自己昔年闯少林便夺过来的“大还丹”给伍通服下之后,自己也服下三粒“天机丸”。
他自从在西湖饮恨之后,无时无刻在设法要恢复武功及复仇,因此,他一方面督促伍通抬烟斗,一方面设法恢复武功。
可是,爱珠既已存心点破他的“气海穴”,岂是一天即能复合,因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失望,痛苦的打击。
可是,他毫不气馁,每当伍通离开“天机房”冲往茅房之时,也就是他盘膝练心养气的时候。
他总是不死心的先要提聚功力,可是“气海穴”一破,好似气球破了一个洞,怎能提聚体内的真气呢?
他一见真气无法提聚,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按照“天机心法”将那些“天机”烟雾由双鼻进出着。
起先是由右鼻吸入体内经过右胸直落丹田,稍停半晌,再由丹田向上喷射,径由左胸,左鼻而出。
其次是由左鼻入,径由右鼻出。
接着是由双鼻入真达丹田会合之后,往中央直冲到天顶,一见“此路不通”只好重回丹田分由双鼻喷出。
他就交织使用这三条路线,不但使全身重穴得以维持活力,而且试探着要补“气海穴”那个破洞。
虽然每次皆失望,不过,他感觉出已有丝毫的进展,狂喜之下,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努力着。
此次,他重又回去于天机昔年隐必之处,且由于天机遗留之手稿中,他找到了复功之法,他几乎当场乐昏了。
他先以诀隐身到满意程度之后,方始回来苏州。
此时,他虽然背对伍通,却由他的呼吸察觉出他正在要紧的关头,因此,他也暗暗紧张不已。
且说伍通一发现自己好似置身于热鼎之中时,立即紧咬牙根,按照“天机心法”带动那股澎湃真气。
一而再,再而三………终于在先后两次轻震之后,全身的真气好似三江四川五湖六泊归大海般向“气海穴”报到了。
过多的真气几乎使他爆炸,他慌忙带着那团真气运行全身,沿途也将“迟到”的真气拉上车。
客满,空前大客满,大爆满。
飞快车在他的体内驰骋着。
一圈,二圈………一直奔驰下去。
他只觉全身一片空明,好似被一股白光笼罩般,说不出有多晶莹,圣洁以及舒畅,他忘形的调息着。
事实上,此时的他根本不必亲自指挥,那些真气在他的意念一动,立即自动自发的在他的全身百骸运行起来。
好似在“家庭访问”一般,那股真气一一访问每处穴道,而且好似大人在抚摸囝仔全身般沐融各处穴道。
他终于入定了。
莫忘归松了一口气,暗道:“天啊!我复功有望了,爱珠,你这个贱女人,你等着我将你碎尸万段吧!”
他心知伍通这一入定,至少要半日之后才会醒转,因此,立即默默的思忖如何让伍通及石碧卡的武功更加精纯?
果然不错,一直到翌日午后,伍通才神清气朗的醒转过来,他一见到莫忘归盘坐在自己的身前,立即想起他欲自己替他运功行气之事。
右掌一搭上他的“命门穴”就欲将功力渡过去。
莫忘归怕他太慷慨一口气输过太多的真气震伤自己的内腑,因此,立即道:“先徐后疾,先轻后重。”
伍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立即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二人皆修习“天机心法”,因此,真气一进入莫忘归的体内,立即有如识途老马般自动的穿行起来。
可是,当走到“气海穴”之时就“漏风”了!
伍通怔了一下,不信邪的将真气源源不绝的输了过去。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已汗下如雨了。
看官们,你们如果参加过“国军爱民救灾活动”,一定还记得如何用砂包围堵堤防破洞的情形吧?
伍通目前就是采取这种行动。
沉积在莫忘归“气海穴”附近的“天机粉”及“天机丸”在伍通那精纯内力炼化以后,好似砂包般纷纷堵住“气海穴”那个伤口。
接着,它们粉状变成膏状,好似“欧凯棒”般将伤口紧紧的封住,而且迅即烘干。
伍通那股真气不放心的在“气海穴”徘徊甚久,好似以脚踩实砂包般,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前进。
莫忘归欣喜的身子轻颤,半瞑的双目倏然掉出两粒泪珠,他慌忙凝神静气,引导那股真气运行全身。
黄昏时分,那股真气终于顺利的遍行他的全身各处穴道了,为了避免创口承受不住,他立即轻轻的一挣。
伍通会意的收回右掌,继续调息。
狭窄的天机房内立即一片宁静。
一直到子夜时分,伍通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刚起身,莫忘归也吁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只见他起身抓着伍通的双掌激动的道:“阿通,谢谢你!”
“大叔,是小的该谢你哩,怎么………”
“哈哈!彼此!彼此!走,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说完,拿起画桌上的衣衫开始穿着。
伍通立即走出“天机房”穿起衣衫。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四人已坐在厅中桌旁了,只见莫忘归举杯道:“甄兄,小弟先敬你一杯。”
甄夫子心知他必已恢复武功,因此,立即含笑陪他干了一杯酒。
“阿通,谢谢你的帮忙,干杯!”
伍通从未如此正式的喝过酒,加上被自己心目中的恩公敬酒,他立即当场怔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石碧卡个性憨直,那管那么多,立即叫道:“阿通,大叔已经干杯了,你也快点干杯吧!”说完,将酒端到他的嘴旁。
“哇操!我知道啦!鸡婆!”
头一仰,那杯酒整个的灌入喉中,之呛之下,连咳不止。
“哈哈!甄兄,该加强训练阿通喝酒哩!”
“哈哈!遵命,正统艺技已授完,总该授些杂艺了。”
“不错!吃喝嫖赌,风花雪月,阵法,暗器,多着哩!”
“这………嫖?赌?妥吗?”
“哈哈!甄兄,你瞧瞧他的桃花劫,能不教吗?”
此时,伍通已止住咳,正在拍胸顺气,甄夫子一瞧伍通那神仪内蕴,气色晶莹,他不由一震。
伍通的相貌虽然只是中上,可是,以他此时的通玄内功,所散发出来的温文儒雅气质,却是十分的“耐看。”
连身为男人,修为有素的甄夫子也越看越想新近哩!
莫忘归满意的颔颔首,道:“阿卡,这些年来,你忙里又忙外,最辛苦不过啦!来!大叔敬你一杯!”
“是!是!大叔,小的先向你报告一下,小的只能喝两杯,这一杯酒先喝下,等一下再敬你一杯!”
说完,小心翼翼的干了那杯酒。
别看他憨直,那只是反应比较单纯以及慢些而已,他一见伍通被酒呛到,立即慢慢的喝光那杯酒。
只见他得意的朝伍通照照空杯,另外斟满酒道:“大叔,感谢你救小的脱离苦海,小的敬你一杯。”
说完迳自缓缓的干了那杯酒。
莫忘归又干了一杯酒之后,含笑道:“阿卡,大叔尊重你,不再要你喝酒,不过,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总该捧场吧?”
“是!小的会努力吃了。”
“哈哈!好!你就多吃点,阿通,来,再喝一杯,别喝得太急!”
“是!”
这一餐“宵夜”,一直到丑初时分才散席。
翌日辰初时分,四人已用过膳,伍通及石碧卡将画架抬到大厅前,并备妥画具,同时也请莫忘归表演一场。
莫忘归朝站在一侧的甄夫子点点头,道:“阿通,大叔以画代武,你瞧仔细点了!”说完,拿起了炭笔。
只听他轻声吟道:
“烟光山色淡溟濛,千尺浮图兀倚空;
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尤带夕阳红。”
吟声方起,炭笔疾挥,一座巍峨的南屏山立即出现难画纸上,接着在山上出现七级古塔。
“阿通,此塔乃是杭州西湖十景之一,名日雷峰塔,每当夕阳西沉时,塔影波光,相映成趣。”
说话之中,宁静的湖水,波光塔影,相继出现了。
甄夫子瞧得暗叹道:“才气横溢,怪不得能睥睨武林!”
伍通却瞧得神驰目眩,双手随着不住的比划,思索着自己所习练过的招式,令莫忘归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心中一动,立即在湖面两侧画起垂柳。
只见他忽而东画一株,忽而西画一株,总之,好似在施展“天机心法”,边迅疾又飘忽的画起柳树。
伍通瞧得心神俱颤,情不自禁的移动起步子。
石碧卡起初以为阿通突然中了邪,可是,仔细一瞧他的步子居然甚为眼熟,他不由怔了一下。
等他看了好半晌正欲出声之际,莫忘归已在湖面上空画出一群飞鸟,而且正以不同的姿势飞翔着。
伍通心知那是“天机身法”,立即一边闪动,一边瞧他作画。
他为何要边闪边瞧莫忘归作画呢?因为,他发现大叔方才所画的掌法,刀法,皆与自己所习有些不同。
演练过后,他发现这些不同反而使得更顺手,因此,他全身随着莫忘归所作之画演练着身法。
莫忘归功力乍复,一口气将天机掌、拳、剑、刀,身法由炭笔画出之后,亦觉心力交疲,立即停下笔。
伍通跟着停下步子之后,不住的思索着。
甄夫子含笑将一杯香茗递给莫忘归之后,立即将石碧卡拉到书房外低声道:“阿卡,你想不到阿通也会你那套吧?”
“是呀!好奇怪喔!”
“阿卡,你去把那两支烟斗拿出来,等一下你和阿通比比谁较行。”
“不行啦!很危险哩!上回小的不小心将后院一株树砸倒哩!”
“不会啦!阿通会闪开的啦!”
“真的吗?”
“真的啦!阿卡,我有骗过你吗?”
“嗯!小的相信你!”
“很好,你先去后院等吧!”
说完,迳自走回大厅朝莫忘归传音道:“莫兄,可否让他们比武。”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道:“阿通,想通了吗?”
“哇操!大叔,你实在不简单,连作画也可以授武!”
“哈哈!武功岂止用于搏斗而已,运用之妙,全凭一心!”
伍通默默念句:“运用之妙,全凭一心!”立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阿卡也练过天机刀法,不过,我把它化成天机棒法,你想不想和他比划一下!”
“好呀!在那边?”
“后院,走吧!”
三人刚走到后院,立即看见石碧卡挥动那支大烟斗兀自在院中施展那套天机棒法,三人立即停身观看。
那支重达五十余斤的大烟斗在石碧卡的雄浑胁力挥动之下,好似一根竹杆般,既威猛又变化多端。
四周的树枝更是早已被震得簌簌作响。
伍通原本兴致勃勃的打算要与石碧卡较量一番,此时目睹此景,他不由暗打退堂鼓了哩!
甄夫子右手一招,将地上那支小烟斗吸入手中,递给伍通。
伍通乍见甄夫子的这种神技,更是一怔!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来呀!”
输人不输阵,伍通硬着头皮接过小烟斗之后,叫声:“看我的!”身子向前一射,“咻!”居然直射出丈余外的墙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督两脉已通,功力突飞猛进,一见自己居然反常的飞过头,吓得落地之后,几乎摔跤。
石碧卡乍见他跳得这么远,心虽诧异,却以为阿通怯场,立即叫道:“阿通,算啦!你回来吧!”
“哇操!阿卡,你少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
声音未歇,不但疾掠而回,而且一式“天机难测”直攻过来。
伍通喝声:“来得好!”疾扫过去。
“铿!”一声脆响,石碧卡“哎唷!”一叫,踉跄连退。
伍通却若无其事的飘落在地,道:“哇操!谁怕谁?来!”
石碧卡叫声:“来就来!”同样一式“天机难测”疾攻而上。
伍通哈哈一笑,同式迎了上去。
甄夫子方才乍听到他那声脆响,只觉内心气血一震,一见莫忘归退出丈余之外,立即也掠到他的身边。
“甄兄,这对寒铁烟斗很够劲吧?”
“是的,确有扰乱心神之作用,难道它们也是于前辈之遗物?”
“不是,那是小弟祖传之宝,至少已有一甲子未现江湖了!”
“啊!莫兄,原来你是伏牛山庄之人?”
“不错!可惜,一场瘟役下来,仅剩小弟悻活,小弟在埋天怨人之际,流浪天涯,侥幸进入于前辈隐修之处。
“那时,恩师已近归天,他在遇见小弟之后,服下天机丸,硬多留在尘世三年将一身武功传给小弟。
“小弟由恩师平时的黯然神伤及其遗留的日记,知道恩师一直为情所困,因此,便对女人产玩弄的心理。
“想不到在西湖被一名歌妓盗去功力,及破去‘气海穴’,所幸又被阿通恢复元功,只要再必练几年,必可复原。”
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莫兄,那位心狠手辣的歌妓是谁?”
“爱珠是她的艺名,真的身份并不详。”
“莫兄,你是否真的要阿通学那嫖赌?”
“非也!小弟此回外出隐觉武林杀劫较前更剧,阿通二人若想行道武林,若过份拘泥礼法,恐受牵制。”
“莫兄所言极是……实不相瞒,阿通身负血海深仇,小弟系以赎罪之心暗中照顾他,个中内情,容日后禀报。”
“不敢当,小弟早有此感,不过,小弟不会计较这些,小弟只是想藉他二人略赎小弟先前之罪。”
“莫兄,你真的………”
“不错!小弟死里逃生,深感先前任意行事,致有此劫!”
“莫兄,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突听“拍!”及石碧卡“哎唷!”一叫,甄夫子二人急忙一瞧,只见石碧卡手按右腰向右飞落而去。
甄夫子道声:“不好!”立即飞掠过去将他接住。
“阿卡,你不要紧吧?”
“喔!好痛喔!”
甄夫子将他放在地上,只见他的右腰棉袄破了一个烟斗洞,左腰眼一处淤红,立即运功替他捏揉。
伍通与他对拆好半晌,一见一直占不了上风,一式“天机难测”,倏然化为第四式“天机渺渺”疾扬向他的左腰。
出手之后,方觉不妙,欲待收招,却已不及。
石碧卡见他突然“越级”出招,招架不及,急忙躲闪。
想不到他刚想躲,却已“中奖”了。
伍通放下小烟斗,疾掠过来,关心的道:“阿卡,失礼啦!你怎么不挥动烟斗反扫过来呢?”
“哈哈!阿卡,那个女魔可能已经和你变成好朋友了,方才若非它替你挡了一下,你可能就受伤了哩!”
“夫子,它有没有死呀?”
“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房去查查看,别忘了吃一粒“天机丸”。”
石碧卡应声:“好!”抓起两支烟斗跑回房去。
“哇操!夫子,阿卡的体内有什么女魔呀?”
“没有啦!我只是为了逼他练金钟罩而已,回厅谈吧!”
回到大厅,伍通听完之后,笑道:“哇操!夫子,你可真会唬人哩!不过,若非你教他这招,方才就麻烦了。”
“不错,在天机丸的奇效帮助之下,当今之武林可能已经无人能够伤阿卡了,这对你来说,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夫子,我的武功还可以吧?”
“勉强及格,不过尚须加强经验及其他的杂技,从明天开始,你除了练武之外,可有的忙哩!”
九江,古称浔阳,是一个很有风格的城市。
风流太守白居易被“三振”到九江时,闻琵琶而感慨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事实上,九江除了为游庐山必经之地,尚明两大名闻古今中外的商品,一为景德镇的瓷器,一为江西的茶。
在九江附近尚有三大胜景,小孤山,鄱阳湖以及石钟山,不但吸引不少的游客,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白居易是过惯了京城的繁华生活,乍被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心情烦闷,因此,才会作出“琵琶行”一文。
事实上,九江挺迷人的哩!
至少,伍通及石碧卡在今天已经徒步行军来到了距离九江三十余里的路途,而且还有外少的武林人物纷纷赶来哩!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的晌午时分,一身布衫,身背大小烟斗,肩挂包袱的石碧卡及伍通,边走边新奇的打量景色。
“阿通,你会不会‘手堵妖’呀?”
“哇操!阿卡,你可真行哩,今早刚喝了五碗豆浆,吃了六套烧饼油条,现在居然又叫饿啦!”
“不行啦!撒泡尿,流点汗,就全跑光了。”
“好吧!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快………哇操!后面有人来了,忍着点吧!”说完,继续向前疾行。
石碧卡回头一看,低声骂道:“妈的,是五个少年家,穿得挺骚包的,还骑着马,佩着剑哩!”
“哇操!卡细声啦!小心惹麻烦!”
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疾骤蹄响声中,五匹健骑旋风似的带着灰尘疾擦伍通二人身侧驰去。
伍通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骑上的皆是年约十六七岁,一身锦服的俊美少年,肩头剑穗迎风飘拂,迅即隐入滚滚尘烟中。
石碧卡腹中猛接警报,心情恶劣,边挥去尘烟,边嘀咕道:“妈的!跑这么快,制造空气污染,太没公德心啦!”
“哇操!忍耐点,你如果真的‘八堵妖’,就多吃点尘烟吧!”
“呸!我又不是阿西…………”
他尚未把话说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石碧卡立即捂嘴暗骂道:“妈的!下回我也要骑马!”
刹那间,又是五位人物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疾掠过去。
伍通离开苏州已经三四个月,虽然没有惹过事,却也增广不少的见闻,见状之后,立即低头徐行。
盏茶时间过后,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他不由暗道:“哇操!这批人究竟是何来路呢?”
他正在思忖之间,身后蹄声又起,不过听这蹄声,似乎来骑不多,他立即暗忖道:“哇操!正主儿该到了吧?”
心中一好奇,扭身回顾。
这一瞧,不由一怔。
原来一骑黄马来势如风,马上坐着一个瘦削少年,头戴遮阳破帽,帽沿压齐眉梢,露出半截又黑又脏的脸蛋。
哇操!若非他骑着马儿,一定是个叫化子。
伍通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那少年一发现有人注视他,心生误会,骂句:“有什么好看的!”右手迅即一扬。
“拍!”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伍通右颊扫来。
伍通一见他张口时,露出两排扁贝似的皓齿,心中不由一呆:“哇操!这人看来又脏又黑,想不到去有一口白牙!”
因此,他根本没听清人家是在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已横卷过来,他本能的缩颈藏头,鞭梢立即自头顶疾卷而过。
石碧卡反应稍慢,又比伍通高出半个头,“拍!”一声脆响,他的颈项立即遭到池鱼之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只听他“哎唷!”一叫,右手一抓,立即将鞭梢抓在手中。
那少年一见他的颈项挨了一鞭仍能奇妙的抓住自己的鞭梢,在“咦”了一声之后,立即向后一夺。
那知,石碧卡力沉若山,任他如何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仍然无法将皮鞭夺回,情急之下,不由叱道:“楞小子,你放不放手?”
“脏小子,我不放!”
“你…………”
蓦听远处蹄声如雷,那少年神色大变,叱声:“你给我记住!”右手一抖,那条皮鞭绕向石碧卡。
石碧卡慌啦!急将鞭梢一掷。
“拍!”声中,那只皮鞭节节寸断掉落于地。
那少年正欲催马驰去,乍见此种奇功,深深的瞧了石碧卡一眼,双腿一紧,那匹健骑立即绝尘而去。
倏听身后蹄声沓沓,夹着辚辚车声,势如奔雷而至。
伍通不觉扭头回顾。
只见四匹高大白马驮着一辆油壁香车,随车护卫的竟然又是五骑锦衣少年,他不由忖道:“哇操!有够骚包。”
思忖之间,车骑又擦掠而过。
伍通仔细朝车中一瞧,不由暗诧!
原来,这香车翠盖下,珠帘高卷,车中坐的不是什么女眷,而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俊美华服公子。
车骑转瞬隐没在道转头。
伍通挥挥身上的灰尘,长吐一口气,道:“哇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疾赶一程,免得饿扁了肚皮。
石碧卡一接到“冲锋令”,就立即放步疾行,若非沿途尚有路人,他早就使出轻功掠出去了。
他也真衰,赶了二十余里,居然只发现一家小吃店,偏偏那家小吃店又客满,两人只好继续赶路了。
此时,日正当中,伍通心中一直心平气和,因此,并没有怎么不对劲,石碧卡又饿又渴中,肝火正旺。
伍通见他双目圆瞪,双唇紧闭,心知他正有一把火在胸中闷烧,因此,一直默默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又疾奔盏茶时间之后,突听石碧卡“咦”了一声,那两个大鼻孔翕张了数下,“咕噜”吞了一口唾液。
“哇操!有好吃的啦?”
“对!在右侧林中,走!”
“哇操!慢着!东西是别人的,你想干过瘾呀?”
“咱们可以向他们买呀!我请客!”
“哇操!他们若不卖呢?”
“不会啦!我可以跟他们好好的商量呀!”
说完,快步如飞的朝登山道路奔去,半晌即已领先十余丈,敢情他已经是饿得受不了啦!
伍通由泥土路面的车印及杂乱的蹄印,暗道:“哇操!会不会是那批骚包少年在休息呀?”
心中一动,一式“八步赶蝉”快逾疾风的掠到石碧卡的右侧,轻轻的一扯他的衣袖,朝右侧树林掠去。
“嘘!阿卡,细声些,你瞧见了这些蹄印了吧?”
“蹄印?何必管那么多。”
“哇操!若是遇上那二十五名骚包少年,该怎么办?”
“这………可能吗?”
“哇操!很有可能哩!待我察看看。”
说完,立即凝神倾听。
石碧卡愁眉苦脸的东张西望,却不敢擅自离去。
因为,别说大叔及甄夫子再三吩咐他要听伍通的话,而且,经过这段期间的经历,他发现伍通样样比他行,他能不服吗?”
只听伍通低声道:“怪啦!那二十五人明明都是少年家,前面不远怎么另有‘幼齿仔’在和他们嬉玩呢?”
“阿通,别管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嗯!好吧!不过,步子可要放轻些!”
“知道啦!”
两人沿着树林朝山上潜行半里远之后,伍通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立即轻咦一声停了下来。
思忖片刻,轻轻的折几一截树枝,继续潜行。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立即又发现那截断树枝了。
石碧卡也觉得不对劲了,指着那截断枝就欲开口,伍通示意他噤声,立即陷入沉思之中。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低呼一声:“哇操!”立即牵着石碧卡七扭八折的朝前穿行着哩。
男女嬉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异”多重奏,立体身历声音响更加的扣人心弦了,伍通及石碧卡这对“菜鸟”纳闷极了。
终于两人穿过阵式,躲在一簇树枝后面瞧见了林中的“无遮大会”以及“坦胸露乳”原始大会战了。
原来那二十五名少年骑士,其中有十名是“幼齿仔”,此时,除了两名上车服待那位俊美公子以外,别外八名正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连同御车青年,一共有十六名男生呀,僧多粥少,又是二比一哩,色急的人只好难少女的双乳揩油了。
格格浪笑及嗔骂声音,立即响成一片。
车上那位俊美青年,靠在锦墩上,此时正有一位上等姿色的“幼齿仔”以“观音坐怀”服待着他。
另外一名秀美“幼齿仔”则正与他拥吻,任由他爱抚。
好爽,毕竟是主人,可以双重享受。
那十六名少年丝毫不敢嫉妒,干活的干活,揩油的揩油,每人皆全身贯注于狂欢之中哩。
地上散置着一堆堆的烤鸡,卤味及美酒。
石碧卡最怕查某,因此,双目紧盯着那些烤鸡猛吞口水,偏偏不敢上前去取,只好在旁干等。
伍通今年已是十九岁了,对男女之间的风流事儿已是似懂非懂,因此,他一时瞧得神驰目眩,情难自抑了!
突见石碧卡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又朝烤鸡指了指。
伍通尴尬的面孔一红,暗暗调匀真气,右掌一扬,朝三尺以外的那只烤鸡悄悄的一招,立即将它吸了过来。
石碧卡欣喜万分的接过烤鸡,边咬边退到一株树后去了。
伍通又吸过一只烤鸡,边吃边欣赏“牛肉场”。
那八名正在干活的少年存心卖弄花招,忽而“疾风暴雨”猛杀狠砍,忽而“狂蜂戏蕊”轻抽缓插………
精招尽出,层出不穷。
那八名“幼齿仔”虽然年轻,却经验丰富,不但攻守有序,而且浪叫助兴,将现场的气氛弄得火辣辣的。
伍通吃了数口之后,再也吃不下去了。
跨下帐蓬不知不觉的高搭起来了。
突觉手中一轻,回头一瞧石碧卡已将那只烤鸡夺了过去,他暗暗自责一声,又吸来一只烤鸡之后,接着石碧卡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山下之后,石碧卡已将那只鸡干完了,只听他低声道:“阿通,真好吃哩,你怎么不吃呢?”
伍通撕下一只鸡腿将其他的部份递给石碧卡,低声道:“哇操!别吃太多,小心消化不良拉肚子!”
“哈哈!怎么会呢?”
“哇操!你吃这种‘霸王鸡’,当然会拉肚子啦!”
“什么叫‘霸王鸡’呀?”
“没付钱就吃别人的烤鸡,是不是吃‘霸王鸡’?”
“这………可是,谁叫他们不吃呢?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忙,对不对?”
“哇操!歪理!”
“哈哈!不吃白不吃啦!何况又这么好吃!”
“哇操!阿卡,你的皮实在越来越厚啦!”
“哈哈!不敢当,全靠你的支持啦!阿通,你是不是可以把那招手一挥,东西就飞过来的功夫,教一教呀?”
“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看你的表现啦!”
“这………阿通,我也待你不错呀!”
“哇操!不‘臭’?但还是不够‘香’呀!”
“这………算啦!我也不愿意伤这个脑筋啦!反正只要你有吃的,我也少不了一份的,对不对?”
说完,将鸡骨朝路旁林中一掷。
“哇操!阿卡,看样子,你是吃定我啦!对不对?”
“哈哈!那是夫子及大叔说好的,一切看你的。”
说完,哼着歌儿,大步行去。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也朝九江城行去。
九江城的客栈,在近几日来,生意特别的兴隆,每家店里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们包了去。
这些客人,一个个带刀配剑,性子也特别的暴躁,伙计们要是一个服务不周,保证有苦头可吃。
但是也有一样好处,只要让这些客人们爽快,打赏下来的小费,一出手至少都是五两,八两的。
伍通及石碧卡在城中连走了三家客店,方始于黄昏时分在一家“家乡楼”找了一间厢房住下。
两人一身风尘,因此,伍通在放下包袱及烟斗之后,立即走入浴室,由头至脚,洗得清洁溜溜。
石碧卡却将那壶茶喝光之后,干脆向伙计借了一个茶壶,装了半壶茶,“咕噜……”的灌着。
他在午后时分连吃将近三只烤鸡,怎能不渴呢?
当他正喝的过瘾之际,只听伍通道:“阿卡,洗澡啦!”
“喔!好!这儿有茶,你自己倒吧!”
伍通洗过澡,全身一阵轻松,斟了一杯茶,站在窗前一边欣赏院中之茶水,一边默忖今日之见闻。
他遵从大叔的吩咐,每晚休息之时,必须检讨白天之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言行,随时改进。
此时,他一默想,立即想起林中那些狂欢情景,尤其那八名“幼齿仔”的胴体,浪叫,迎合,一波波的冲激他的心田。
他不由全身一热!
帐蓬再度搭建起来。
他暗责一声:“该死!”立即喝光那口茶。
他在窗前怔视半晌,石碧卡已经洗完“战斗澡”,边穿衣衫边走出来道:“阿通,要吃饭了吧?”
“哇操!你又饿啦!”
“有一点点啦!阿通,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衣衫洗一洗吧!”
“哇操!你挺上路的哩!今夜加菜!”
“呀呵!阿通万岁!”
不到半个时辰,伍通及石碧卡已经坐在一付临街洁净座头,石碧卡除了点了六道菜,更订了六碗。
饭菜一上,他立即专心喂肚皮。
伍通一面进膳,一面观看街头景况。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街北端转过来四骑,迳至楼前下马,下上楼来,伍通瞄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进膳。
领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银髯及腹,两侧太阳穴高突如坟,身后跟着三位中年人。
个个虬筋栗肉,目蕴精光,一望而知皆系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当中桌子入座,立即点过酒菜。
饮食半晌之后,其中一位中年汉子转头朝楼中扫了一圈,见无碍眼客人,立即低声向老者说起话来。
伍通隐约听其说道:“瓢把子………城西明月堡…………”
那位称瓢把子的老者闻言一惊,道:“是鹰爪手屠荣晋?”
那人立即点点头。
老者却沉吟起来了。
伍通虽不知他们谈的是什么事情,但察言观色,知道这老者似忌惮鹰爪手屠荣晋,心想:“哇操!这姓屠的挺罩的哩!”
忽听另一位中年汉子道:“瓢把子,我们得赶紧下手,这几天九江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是为这件事来的!”
“嗯!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的只认出有雁荡及君山两处人马。”
另一人却接道:“小的也见到钱塘及双义狄家兄弟。”
老者顿时面露喜容,心道:“要是有狄家兄弟合作,胜算挺大哩!”口中随道:“狄家兄弟在何处?”
“这……这个小的却不知。”
正在此时,梯口传来一阵步声,先后上来两个人。
前一人年在五十以外,生得豹头环眼,虬髯如猬,后一人长相与前一偶相似,只是年纪略轻些。
老者一见二人立即捋髯笑道:“真个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兄弟,是什么风把贤昆仲吹到九江来的?”
说话之中,已起身相迎。
原来这二人正是钱塘双义狄威及狄武。
二人突闻笑声,齐感一愕。
待看清那人之后,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银髯叟石池石老哥,你怎不在太湖享福,却跑来此地喝酒聊天呢?”
针锋相对,人粗,心可不粗哩!
伙计一见双方认识,立急并桌,添下杯筷退去。
石池哈哈一笑,先替狄氏兄弟介绍那三位中年汉子,他们正是太湖水旱两道的寨主,虎头鲨李洪,闹海蛟张和及混江龙邱冲。
六人互干几杯酒之后,狄威含笑道:“石当家的,我们是老交情啦!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咱们皆是为同件事来的,不过此事已惊动武林,闻风而至的黑白两道高手,已是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说至此,忽地声音之顿,露出忧容。
石池见状以为狄威是自忖自己的力量不够,有意思要与自己合伙,因此,故意的吞吐其辞,好叫自己询问。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急忙接道:“狄兄,二位如果瞧得起太湖这几把人手,倒可供二位驱使。”
“这是说那儿话,在下斗胆也不敢驱使太湖英雄,如老哥不弃,就把愚兄弟也算上一份就成了!”
“哈哈!一言为定!”
“石老哥, 兄弟今天午后, 发现新来了一位顶尖高手,咱们不可不防!”
石池知道狄氏兄弟外的门功夫在武林中罕遇敌手,但一提到新来的高手,神色如此认真,立即诧道:“此人是谁?”
“老哥,你可听过春风庄的春风公子烟艾天豪?”
石池惊道:“啊!是他?”
旋又摇头,不信的问道:“艾天豪一直在春风庄养尊处优,怎会来此呢?该不会是传闻有误吧!”
“是呀!兄弟要不是新眼目睹,也不敢相信哩!”
“兄弟,你是怎么见到的?”
狄武却抢着拦住乃兄回答,反问道:“石老当家,你可知道春风庄春风公子艾天豪是什么样儿?”
石池一愕,顿时一脸的尴尬!
略一沉思,道:“不瞒二位,老朽也未见过此人,只是听武林中人道及,这春风公子乃是一位极厉害的前辈之传人。
“听说他一向喜欢穿着华服,乘驷马香车,随身有五五二十五名武功高强的锦衣少年侍候…………”
伍通闻言,暗道:“哇操!原来就是那批骚包家伙呀?”
他立即凝神续听。
石碧卡却自顾自的吃着。
他自幼吃苦惯了,一向甚为节俭,一见伍通不想吃了,他可舍不得丢弃,立即继续努力,以求贯彻。”
何况,抛弃五谷,听说会遭天打雷劈哩!
只听狄武道:“不错,兄弟在黄氏前由店里出来,忽见东门驰来五骑背剑的锦衣俊美少年。
“兄弟当时虽觉有异,却以为是那路人马来凑热闹,是以未十分在意,那知,没隔多久,接连又来了十五人。
“接着,在车声辚辚之中,一辆驷马彩车驰来,车中坐着一位俊美青年,另有五名锦衣少年在侧随侍!”
石池接道:“不错,正是他。”
思忖片刻,他突然说道:“春风公子虽然在此地现身,可是,却不能断定他是为这件东西来的。”
那一直在旁静听的太湖三位寨主闻言,立即齐声附和道:“是啊!说不定人家是由这里经过的。”
狄威颔首道:“有理,既然如此,咱们要快点探出那东西准确所在,而且,早点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石池一捋银髯,道:“这个自然,不过得仗二位通力合作。”
此时,陆续上来了不少的酒客,楼中立即响起一阵嘈杂话声,于是这六人转换话题,谈起那吃喝玩乐之事来。
伍通暗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是为了一样什么宝物而来,那批骚包家伙说不定也是为此而来哩?不如暂留此地数日。”
思忖既定,遂结账回房。
石碧卡一躺上床,一、二、三,立即呼呼大睡,那悠长又响亮的鼾声,立即似“拉警报般响起了。
所幸此时客人们皆在前厅用膳,因此,并没有惊动他人,不过,伍通立即以包袱捂住他的鼻孔。
绳索朝后颈一系,立即将包袱固定。
石碧卡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灭音”措施,加上他那对朝天鼻呼吸容易,因此,仍然继续酣睡着。
不过,“警报”声音却降低不少了。
伍通吁了一口气,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长空如洗,月华似练,三更时分,九江城已是静悄悄了,偏偏在那鳞次栉比的民屋上,正有三条人影在飞驰。
这三人接连越过数处屋脊,忽然停了下来,朝四周一阵“观察前进路线”及“停留地点”后,迳向城西扑去。
敢情这三人正在实施“伍攻击”。
这三人刚过去不久,倏见另条人影远缀在三人身后。
星月下,只见这人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裹着青布包头,虽是一付乡下佬模样,相貌却颇为清秀黠慧。
此人正革正伍通,他在睡眠之中,忽听衣袂破空细响自屋顶掠过,一醒过来立即启窗掠出。
心中却暗喜有热闹可瞧了。
他远达跟着那三人出了西城,隔不久,前面隐约显出一片庄院,眨眼间三人已隐入那庄院暗影中。
伍通足下一紧,几个起落,就来到那庄前,只见两丈多高的一道土墙,墙四角建有城堡,沿墙绕着河沟,宛似一座小城。
他避开墙头堡垒,捡阴暗处翻进庄内,只见庄中房屋序列,地势宽广,那三条人影已不见踪影。
伍通暗忖道:“哇操!三更半瞑跑到此处,如果被人发现,不但十分的‘歹势’,而且还有口难辩哩!”
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声响自远处传来,他赶紧将身形隐妥,倏见由墙外翻进一条人影来。
这人纤瘦的身材,肩头斜背着宝剑,脚下好快,一跃就是两三丈远,迳自扑向当中一座高楼。
伍通心中一动,轻轻的一飘,追了过去。
那人来到楼阁前,略一停顿,纵身而上,攀住鳌角,朝内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动。
伍通暗道:“哇操!这楼中必有什么蹊跷事儿?”于是绕到楼阁别一面同梗攀住檐头,从窗隙向里看去。
只见楼中灯烛辉煌,当中摆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边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来那位令石池诸人相谈色变的春风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鹰鼻鹞目的老者。
灯光下伍通细看这位春风公子,人虽长得俊美风流,只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间显出股淫邪之气。
立在他身后的五位锦衣少年,个个骄气凌人,面露邪恶。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么好骚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脱光身子以后的丑模样!”
这时,桌上酒菜已残,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朽感激不尽,只是敝堡地方狭小,招待不周,尚祈多包含。”
辞色之间,甚为恭谦。
“哈哈!凭堡主与敝庄的交情,在下怎好不来效劳,只是堡主雄据决淮,还有谁敢大胆来扰乱这明月堡?”
“哇操!原来此地就是石池所说的明月堡呀!这称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鹰爪手屠荣晋了!”
只听屠荣晋道:“公子远来相助,老朽岂敢隐瞒………”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公子可听说过唐猊甲?”
“那不是宋时梁山泊好汉金枪手徐宁的传家宝甲吗?”
“不错!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枪,就是被最厉害的内家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视为难得的珍物,只是这付宝甲由徐氏后人代代相传,由于曾遭偷窃,保管得更严密。
“何况徐家枪法名震天下,也没有人敢去偷抢,可是,不知在何时,徐家忽然失去了这唐猊甲的下落………”
春风公子插口道:“啊!这宝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吗?”
“不错!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来见老朽,说他得到一份图书,载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来他根据图书中说明推测,那唐猊甲传到徐氏某一代子孙时,适逢兵燹,这徐氏子孙携早避难,来到九江附近。
“那知遇上败兵劫掠,他惟恐宝甲被劫,临时将宝甲埋在一座废园中,绘下图以待平静后再来掘取。
“大约是埋藏宝甲那人中途又发生变故,因此,那份地图就落在九江乡下一个富户的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富户家道中落,子孙竟将这地图混在破旧书籍中卖给坊间,才被那秀才无意得到。
“那秀才参详出图中所书废园遗址就是老朽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笔银子将图买下。
“岂知那秀才口风不紧将这事说了出去,消息一传开,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寻找那秀才逼问此中详情。
“只是这批人对老朽尚有几分忌惮,不敢来犯,但难免会惹来极厉害人物,故请公子来替老朽撑腰!”
“哈哈!堡主请放心,别说是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棘手,在下也可以承当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来尝尝五行大阵的厉害。”
伍通可不知五行大阵有多厉害?一见他这份狂态,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其听屠荣晋谄笑道:“公子名扬武林,既肯赏脸光临敝堡相助,还有谁敢来轻捋虎须,哈哈!”
老奸巨猾,连捧带拍,听得春风公子哈哈连笑!
半晌,只听他朗声道:“好说!好说!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来侵扰贵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点记号。”
说完,突然偏头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扫个圈子。
伍通一惊,就想撤离去。
正在此时,后围传来一阵哗乱,顿时整个庄院灯火高张,人影往来不绝,伍通惟恐被人发现,只得紧伏在檐角。
所幸这檐角平日尚有清扫,因此,他还能躲得住,否则,他也只有自认“衰尾”“享受美味了”。
半刻之后,后院喧哗及打斗之声渐止,庄兄灯火也随之隐去,立见一群人影自远处向楼阁移来。
及至近前,只见一位浓眉巨眼疾装劲服中年汉子领先,另外一群人包括锦衣少年及庄丁横拖着三人拥入楼中。
这瞬间,伍通已看出被擒之三人正是太湖那三位寨主,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方才在前面的原来是他们三人呀!”
众人入楼之后,领先那汉子立即至屠荣晋身边一阵嘀咕。
屠荣晋冷笑一声,道:“我屠某人与太湖朋友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三位夜闯本堡,倒要请教是所为何来?”
这几句话立即问得三人哑口无言。
原来奉石池之命,来明月堡察看动静,及至摸进后院之时,却被堡中暗椿发现,立即动起手来。
这三人功力不弱,眼看就要冲出堡去,突见彩影一晃,三人连对对也没看清楚,穴道就被人制住了。
他们一看清制住自己之人系一身锦衣少年,不由心中大惊道:“这不是狄氏兄弟所说的春风庄高手吗?”
此时,他们一见到春风公子,暗道一声:“果然是此人,心中暗自凉了一大截,因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三人定下心齐声道:“姓屠的,不必装腔作势啦!我兄弟既已被擒,任凭处置,有何可问的?”
屠荣晋心知石池也不是好惹的,心想:“正好将他的手下作为人质,逼其离开九江,以减少一个强敌。”
因此,他不怒反笑,道:“好,哥儿们既不肯说,我屠某人也不勉强,不过,要暂时屈留三位几天了。”
说罢,摆手就令手下将人押走。
春风公子方才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却插嘴道:“堡主且慢,似这等气囊饭袋,留下来岂非糟塌堡中粮食?”
“公子有何高见?”
“在下要借这三人做件事!”说着,对身后一挥手。
立即有一名锦服少年走向那三人。
众人不知何故,方自猜想时,只见那位少年倏地一抬手,楼中立即传出“哎唷!”“哎唷!”三声惨叫。
就这眨眼间,那三人已各被挖去左目撕去右耳。
众人不由暗骇不已。
锦服少年在眨眼间毁去三人耳目,这份快捷准确的手法,即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屠荣晋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不由呆了一呆,虽觉这手段太过狠辣,却打心眼里佩服人家这份功夫。
那三人虽然受伤,却咬牙忍住痛楚,那眼眶耳根血水滴湿了一身,他们却睁着独眼瞪着春风公子。
春风公子视若无睹的笑道:“三位如有不服,以后尽管来找我春风公子算账,本公子随时奉陪。
“不过,此次还要劳驾三位传信给来到九江的武林朋友,限他们三日之内离开九江,否则,三位就是他们的榜样!”
说完,哈哈大笑不已。
屠荣晋立即挥手令手下将人送出堡外。
春风公子扭头对身后锦衣少年说了两句什么?他们立即随着明月堡中庄丁押着那三人下楼而去。
伍通暗诧道:“哇操!押送三人出堡,为何需要这么多的人,难道要敲锣打鼓恭送一番吗?”
屠荣晋俟众人下楼,立即谄笑道:“杀鸡儆猴,高招!”
春风公子只微微一笑,倏地朝窗外喝道:“什么人?”
伍通暗叫一声:“夭寿!”立即准备要开溜。
那知扭头下顾,楼下人影幢幢,适才下楼的那批锦服少年已三五一方,将楼阁团团围住了。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真是猪脑,人家早已发现有人在窗外偷听,是以才藉故遣人下楼来堵截退路。”
就在这刹那间,人影翻飞,春风公子等人已穿出楼来。
伍通正欲硬着头皮现身,突听一声清叱,场中已多了一人,伍通立即暗道:“哇操!替死鬼已上阵了!”
他一见那纤瘦身形,立即忆起方才跟踪而来,隐伏在楼阁另一面之人,心念一转,立即又将身形隐住。
果见众人皆注意在那人身上,心知自己并未曝光,这时楼中守无一人,倒便宜他“站高山观马相踢”。
春风公子与屠荣晋穿出楼来,一见现身的只是个十六、七岁,又黑又脏的少年,不由为之一怔!
尤其春风公子他早已发现窗外有人窥听,但对方在闻到自己名望时,并未退走,不由令他暗凛。
他虽然一向自大与傲慢,因为这次系初来九江之地,意欲一举扬威,因此,不敢过于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所留下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觉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心中立即又气又恼。
屠荣晋为人阴沉,一见这少年既敢闯堡,决非等闲之辈,因此沉声道:“娃儿,你属那门那派?师父是谁?来…………”
“呸!也没见过似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问人不先请教人家姓名,就啰啰嗦嗦的来了一大套!”
屠荣晋立即气得面孔铁青。
此时,那位浓眉粗眼的中年汉子已将太湖三人押出堡外后回来,一见屠荣晋气成那样,立即跃向那少年身前,大喝道:
“嘿!你这小子,没长眼吗,居然敢顶撞堡主,我项大爷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声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原来这项泉乃是明月堡的总管,为人甚为凶暴,加上目睹有这么多人撑腰,他当然放手大干了。
只见他掌势如风,眼见就要扫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时又酸又疼,整条右臂立即肿胀。
他慌忙捧着手连退了两步,只痛得他额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众人未看清这少年使用什么手法,一见项泉如此疼痛,不禁齐吃一惊,立即暗暗聚功备战。
那少年却笑嘻嘻的道:“项大爷,你老人家不是要教训我吗?怎么反而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呢?”
项泉疼痛难耐,目露乞怜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也罢,项大爷既然不屑教训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项大爷了。”
倏一夸步,对准项泉臀部一踢。
项泉闪避不及,当场被踢得连翻两个斛头,爬起来时,手脚疾疼虽失,却跌得鼻青脸肿。
须知似他们这种性强作恶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恶,此时挨踢,根本不敢吭气,赶紧的躲到一旁。
项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筋头,说来甚外,其实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屠荣晋却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项泉是他的亲信,人前吃亏丢脸,他自然脸上无光。
但是他一见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虽是又惊又怒,却又不肯降低身份和这个娃娃动手。
春风公子乍见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惊,道:“瞧不出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他转首一见屠荣晋面色,已知其心意,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小子无礼,待在下擒来交由堡主发落吧!”
说完,右手一挥。
身后立即转出两名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对双方素不相识,心中素无好恶之念,只因一见春风公子面带淫邪,又目中无人,他就看不顺眼。
何况,他刚才对太湖三人的残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齿。
因此,他无形之中就对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时一见两名锦服少年朝对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担起心来。
那少年对那两名锦服少年视若无睹,冷冷的对春风公子道:“不要脸,仗着奴婢欺人,居然还在吹大气。”
“奴‘婢’?哇操!我怎么忘了那十个‘假少年’呢?”仔细一瞧,伍通立即发现右侧那名锦服少年的臀部又圆又翘的。
他的心中为之一热。
春风公子心虽大怒,但他素性阴狠,不屑和这个无名小卒斗嘴,暗中却道:“臭娘们,待会叫你尝尝公子爷的手段。”
臭娘们?难道那少年是个姑娘吗?
姑娘一向爱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么会将自己打扮得又黑又脏,难看无比呢?难道是春风公子瞧走眼了。
那两名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齐声喝叱!
彩影幌时,四掌带着呼呼风声,拍胸按腹,击背攻腰,前后夹击那少年,无一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少年的确有几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错攻到刹那,身形款摆,一式“游鱼逆浪”疾脱出掌影之外。
口中骂声:“瞎眼狗奴婢!”“拍!”两声脆响,那两位锦服少年脸上各被赏了五百哩。
鲜血亦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少年闪身避袭,出掌惩人,身手真个是飘逸轻灵,姿势美妙至极,立即令屠荣晋等人瞧呆了。
伍通却瞧得暗暗喝彩起来。
这两名锦服少年从小就经过严格训练,不但各具一身上乘武功,且攻守之间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似这般轻易的被人闪避开去,而且又吃了亏,乃是他们出道以来所罕见,是以两人怔得忘了再去攻击。
春风公子却又惊又诧!
他仔细一想那人所使身法,猛然忆起其父曾提过一个人,立即举手挥退那二人,强作欢颜的道:“姑………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
春风公子勃然色变,但是转念之间立即又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华山姥姥是………阁下什么人?”
那少年面上一怔,随见他眼珠一转,道:“哼!你配问吗?”
春风公子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骂道:“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今夜若让你逃出起地,公子爷就不是人!”
“是呀!你本来就是个王八呀!”说时一伸手,中指前伸,其他四指下了一阵划动,扮了个乌龟爬行模样。
这情形那是在对敌,倒似顽童在斗嘴嬉笑哩。
旁观的庄丁不由“噗嗤!”一笑。
若非屠荣晋冷眼一瞪,恐怕会哄然大笑哩!
春风公子狂怒,骂声:“臭小子!”一掌拍向少年右颊。
别看他只是随意一挥,那掌风却好似“十三”级强风般狂涛怒卷,若被他拍上,至少是满地找牙齿了。
那少年口中虽然不经意的嬉笑,其实心中早已有了防备,上身向后一仰,即下倒踩七星,立即倒窜出七八尺。
饶是如此,身子也被掌风扫得几乎立不住脚,心中一骇,惟恐其跟踵追击,赶紧又横跃出三步。
定神看时,只见春风公子仍立在原处未动,忙暗忖道:“方才他若补上一掌,自己十九躲闪不开。”
心虽凛骇,却骂道:“不要脸,只会捕冷子暗算人家!”
春风公子见他躲开自己一击,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机警。
须知他素性狂妄自大,手下的二十五名锦服少年又各具一身功夫,每当遇敌,自有他们出手,而且从未失败过。
因此,他认为天下的所谓英雄豪杰及高手只不过沽名钓誉之徒,养成他不屑与人动手的狂妄心理。
方才因为被那少年激怒,是以才打出一掌,并非是存心要抽冷子暗算人,否则,他岂有不趁胜追击之理。
此时当面挨训,他的俊颜立即有点讪讪的,冷哼一声,道:“凭你这一点能耐,还用得着公子爷亲自动手吗?”
说完,右手一扬!
彩影翻飞,已奔过来五名锦服少年。
“臭小子,给你一点便宜,只要你能赢得我手下这个小五行阵,就任你离去,否则,就留下来吧!”
说完,双目紧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只觉他那目光似一把针,刺得自己全身十分的不自在,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
“什么小五小六的,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瞧瞧,小爷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你还以为天下无能人哩!”
说完,凝神静虑,要看他如何布阵。
“不知死活的小子,上!”
那五名锦衣少年向前一围,按昭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登时将那少年围在核心。
少年仔细打量,见五名少年个个腰横宝剑,双手半垂神色凝重的注视自己,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他们那身锦服乍看之下五颜六色,此时一按方位站定,隐约的可以分出红,黄,青,白,黑五种颜色来。
他不由暗忖:“看情形这阵式必然有许多的妙处,倒四女着意小心!”
当下凝立不动,注意这阵式如何发动。
伍通居高临下,瞧得一清二楚,见少年语锋伶俐,大敌当前,仍然神色自若的戏耍敌人,不由又好笑又敬佩。
此时见他被五名锦服少年以阵式围住,不禁暗自盘算道:“待会他要是不敌之时,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那五名少年见敌人凝之如山,立于戊土方位的童子已自不耐,只见他左手一领,右掌疾吐朝少年当胸劈到。
少年挫身还掌,“单掌开碑”直劈过去。
但他招式刚吐,左右已有两股劲风卷到,原来那青龙与白虎位上的两名少年已抢了上来,拳掌齐施侧攻少年。
少年心中一凛,左闪右挡,刚好避开,背后呼的一声又打来一掌,他只得伏腰一窜,向前冲出五尺。
借势一掌,“直捣黄龙”扫击朱雀位上的红衣少年,但掌刚拍出,斜剌里拳风掌影齐至,只得收势撤身。
偏偏身后又一脚踢到,逼得他急忙闪躲。
刚躲过那一脚,迎面又打来一拳,少年吃了一惊,道:“好厉害的阵法!”立即抱元守一,见招拆招,不敢妄进。
原来这五行阵法一发动,五人你攻我应,此去彼来,互相配合严密似个铁桶,立即将少年困在阵中。
双方又酣斗一刻,少年心想:“先冲出阵再说!”
当下作势前扑,冲前两步之后,却突然跃起两丈多高,悬空一式“乳燕斜飞”直朝三丈外落去。
那知,他的身子尚距地二尺余,但见彩影翻飞,那五名锦衣少年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立即裹了上来。
如此接连数次,均未能出阵,那少年着急了。
他急,春风公子比他更急,而且还暗暗骇凛:“瞧不出这个臭娘们居然会有如此悠长的内力。”
念头一邪,他暗暗喜道:“瞧她的内力如此的悠长,待会干起那风流把戏,一定十分的过瘾,嘿嘿!”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就范,只要她一就范,华山姥姥岂不是要支持春风庄,那爷的霸业岂非指日可待!”
想至此,他得意的暗笑着。
一粒催情药丸也悄悄的扣在手中了。
这时阵式越打越急,五名少年彩衣飞舞,拳脚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将那少年包围个风雨不透。
那少年无论是用强攻,还是用巧诱,总脱不出这五人的包围,心想:“这阵法明明是按五行生克变化,怎冲不出呢?”
心神略分,倏遇凶险。
心中怒火一生,反腕拔出肩头长剑,刷刷数剑,剑身映起数道白虹,朝近身的少年要害扫去。
五人一声呼哨,退后两步,呛当连响,各自取剑攻击。
这一番恶斗比方才徒手相搏,更加来得凶险,真个是危机一发生死须臾,瞧得在场诸人咋舌不已。
伍通虽然是一身上乘功夫,却从未经过正式的拚斗,因此,在暗中瞧得眉飞色舞,心神俱醉。
方才五行阵刚使开,他立即怔道:“哇操!这么巧,夫子可真会‘考前猜题’,早将破解此阵之法告诉我了哩。”
他暗中“模拟测验”盏茶时间之后,暗道:“哇操!好简单嘛!那位少年怎么不知道此法呢?”
此时一见春风公子旁观得意之态,目睹少年的衣衫已湿,他立即仔细的打量着阵式的变化!
半晌,只听他喝声:“哇操!少狂!”一式“雁落沙打”身如飞絮般轻落五行阵前,喝道:“兄弟,扫雀翼,攻虎头。”
口中说话,脚下可没停留,抢到青龙位上,一招“龙抢珠”,右手骈指如风点向青色少年的双目。
那少年大吃一惊,仓促之中,仰身急避,正好将下三路暴露给伍通,伍通伸脚轻轻一钩,他立即跌翻在地。
伍通毫不停顿,旋身又朝旋武位上抢去。
少年被困阵中,迭逢凶险,方自骇急,蓦然天降救星,他不由精神百倍,立即深深吸气调聚功力。
情急之下,不管来人是谁?所说是否实在?手中剑式一紧,刷刷两剑,攻虎头,扫朱雀将那二人迫退两步。
忽听伍通又叫道:“抢黄宫!抢黄宫。”
当下毫不犹豫的猛扑戊土位置。
此时,青龙位置已为伍通破去,玄武位上少年又忙于招架着伍通的攻击,戊土黄宫失去翼护,威力顿减。
伍通见状,喝道:“哇操!快冲呀!”
右掌一扬,立将玄武位上少年劈飞出去。
那少年见状,右剑疾削,左掌猛劈,立即将黄宫少年逼退三步,顿时被他冲出了阵外了。
春风公子整个的怔住了。
原来,这套小五行阵乃是专门对令单一强敌的。
阵法精奥在于五人攻守配合巧妙,使被困之人无论立于那一角度或攻击那一方位,均遭到另两或三方的攻击牵制。
唯一的缺点被伍通瞧出,强棒一出击,立即“全叠打”。
春风公子眼见再过不久就可将这娘们活擒,正在幻想如何“飘飘欲仙”之际,突见阵前已多了一人,他不由一怔!
他尚未看清对方面貌,青龙位上的少年已被制倒,对那身手之巧疾,任他如何的狂妄自傲,也又怔了一下。
就这一怔,那少年已趁机冲出阵久。
这五行阵一破,春风公子立即骇怒交加。
回头一见众人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发呆,立即喝道:“五方大阵拦截!”声未落,已朝伍通扑去。
右手却悄悄的朝那少年弹出那粒催情药丸。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朝那药丸一挥。
“拍!”一声,那粒催情药丸之被震碎,一蓬淡红色的烟雾立即爆开,骇得他向侧疾闪。
他虽然避开那蓬烟雾,鼻中却吸进一股沁人的沉香味道,心中一骇,立即叫道:“大哥,咱们快走!”
说完,迳朝东南角人稀处冲去。
伍通破阵救人,一气呵成,闻声之后,疾闪开春风公子的一击,向那少年逃去之方向掠去。
两人脚下甚急,眨眼间已经奔出数丈,只听身后步声急疾,伍通回头一瞧,立见春风公子铁青着脸色紧追过来。
他立即“追加预算”多提一成功力,疾射而去。
两人穿过几排房屋,来到一堵墙边,只见左面壁上开一月洞门,星月朦胧下,花香阵阵树影依依,知是一座花园。
两人正要抢入,忽由斜刺里奔来数人,正是屠劳晋率领手下庄丁抄近路赶到前面拦阻去路。
伍通正想抢先开路,那少年已打好了脱身主意,轻声道:“大哥,这人由我打发,你往左面抢那月门。”
说时,一剑朝屠劳晋斜抹过去。
屠劳晋以“鹰爪手”驰名江湖,虽空着双手,却对那少年攻过来之势子毫不在意,头一偏,“盘龙绕柱”迳刁少年手腕。
少年成竹在胸,只递出半招,倏一沉腕,剑走轻灵,剑身从屠劳晋右侧划了半圈猛扫他的双足。
这招变化太快,也太出人意外,屠劳晋吃了一惊,双足轻蹬,身形拔起四尺,那剑锋刚好从他的脚底下扫过。
少年手腕倏翻,剑锋倏又顺着屠劳晋的身子,由上向下从他左面又划了半圈,猛然抹向他的胸前。
这一招好似儿戏,不过,由于出剑时间及部位拿捏得十分的准确,立即将屠劳晋迫得手忙脚乱。
所幸他经验老到,就在剑锋沾身刹那,双腿一蹬,上身凌空后仰,一式“倒栽杨柳”,斜着翻跌出去。
饶是如此,但感胸前一凉。
落地之后,定神一看,胸衣已被那少年的宝剑削去五寸大小一块胸肌外露,不由骇出了冷汗。
那少年正欲追击,突觉一阵头晕,立即暗道:“不妙,翻身一跃上了墙头,立即翻过墙去。
这少年与屠荣晋开战,伍通已如言向左面墙上月门奔去,明月堡那些堡丁自然阻挡不住了。
伍通两三下把他们打得清洁溜溜,四散逃去,正在暗乐之际,突觉身后有一股强烈劲道疾攻向后心。
原来那春风公子已如风扑来了。
伍通伏腰一窜,那劲道立即擦背而过,将他那青布包头卷起,飘落在三尺以外,不由令他心中一凛!
陡闻右侧响起一声大喝:“别走!”
声音方早,一人已伸手抓向伍通的右肘。
变起顷俄,伍通在忙乱之中,一招“天机难测”,右肩一沉,左手使力,朝来人之右肩闪曳般推去。
“拍!”一声,来人被他推得朝后连退。
口中一甜,一股血箭冲口而出。
“嗤!”一声,伍通右袖也齐肘被撕去,所幸神功护体,否则手弯势必要当场被抓出数道血痕。
他一见手弯被抓之处并无挂彩,心中略安,抬头一见拦阻自己的居然是屠荣晋,立即骂声:“老王八!”
原来屠荣晋拦阻那少年不成,反被人逼得手忙脚乱,几乎伤在人家剑下,心中又惊又怒,又是惭愧。
此时一见那少年已走,伍通正好被春风公子逼得窜向墙前月门,知其要逃,因此,立即横身拦阻。
他素性阴沉,一见伍通功力虽高,却被春风公子逼得仓惶前窜,立即打算出其不意,前后夹击。
那知春风公子却紧急刹车,飘退一旁,因此,屠荣晋立即被伍通震伤右肩及内腑,当场吐血。
若早知道他要吐血,目前正值血荒,应该把那口血接下。
不过,似这种阴狠角色的血不要也罢,免得又感染出一个坏蛋。
春风公子为何会紧急刹车呢?
原来他一向狂傲自负,根本很少与人动手,怎么可能会与他人联手对敌呢?那不是太失去身份了吗?
何况,他一见伍通能破阵,一定来头不小,想藉着他们二人动手之时,从伍通的招术弄清他的来历呢?
伍通逼退屠荣晋之后,一见来路人潮汹涌,立即一挫腰,身似流星般穿过月洞门,朝园中花树丛奔去。
春风公子喝声:“那里逃!”腾身追去。
二人立即在园中一阵追逐。
伍通但感脚下所过之处,高低起伏,坑穴甚多,好几次险些掉下坑去,被春风公子追上,令他暗骂不已!
他立即朝着树丛左弯右拐的躲闪着。
春风公子虽是展开上乘轻功,却始终追不上。
其余之人见状,心知人多反而易让伍通趁乱逃去,因此,立即分立在墙上严密的监视着。
又过了片刻,伍通见他紧追不舍,立即边筹思脱身之策,边骂道:“哇操!不是人的王八,别抓啦!”
春风公子心知对方在奚落自己方才所出之狂言,冷哼一声,边追边出掌攻向伍通的后背。
倏见两道劲疾白光疾射向春风公子,伍通心中一喜,疾伏身穿行于花叶间,方向不住的变化着。
身边突闻:“阿通,速往假山来,小心‘天机阵’!”
伍通乍闻那传音,欣喜的暗叫一声:“夫子!”四周一阵张望,一发现假山,立即伏行而去。
“阿通,小心阵式,左跨三步,向前。”
伍通早已熟谙“天机阵”,红甄夫子传音担点之后,立即走入阵中,前行不远,果然发现了甄夫子。
他欣喜的朝他一揖,道:“哇操!夫子,你真是夏天的冰淇淋哩!”
甄夫子含笑道句:“身在险境,快随我来!”说完,牵着他前行数步,立即移开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伍通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甄夫子低声道句:“你先走!”立即侧身一让。
伍通刚行入数步,只听“卡!”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他马上凝功,小心翼翼的前行进。
甄夫子堵住洞口之后,立即随后行入。
伍通前行不远,忽觉有一股兰麝般幽香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立即发现地下侧躺一人。
骇怔之余,他立即发现那人居然是那位又黑又脏的少年,那股幽香正是由那半掀的衣襟内透出的。
他长大至今,尚未接触过查某,根本不知那股幽香及是处女之体香,立即好奇的上前打量。
甄夫子低声道:“阿通,她名叫艾采灵,是我的一门远房亲戚,方才中了媚毒,恐怕要偏劳你哩!”
“什么?她是母的呀?是中了谁的媚毒呀?”
“春风公子,你还记得她曾震碎一粒药丸吧?”
“哇操!又是那只王八呀!有够可恶,夫子,快给她服下‘天机丸’吧!”说完,就欲探怀取药。
“阿通,别忙了!我已试过,无效。”
“哇操!究竟是什么鸟药?居然连‘天机丸’也解不了”
“阿通,春风公子存心不良,此种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男女交合,哇操!不行啦!”
口中虽然如此说,脑海里立即浮起春风庄那批男女在林中交合的情景,全身一热,呼吸立即一促。
“帐蓬”倏又搭建起来了。
甄夫子是“过来人”了,他岂有不知伍通这个“正常反应”?不过,他对伍通甚为了解,因此,立即有了主意。
只听他诚恳的道:“阿通,我那远房亲戚膝下只有此女,而且自幼拜在华山姥姥门下,好不容易才练成一身武功,若不幸遭遇此劫,不但甚为可惜,个性偏激的华山姥姥恐怕又会下山再启杀劫!”
“哇操!真的没有他法可解吗?”
“是的,阿通,艾采灵家世清白,人品端正,与你颇为相配,你如果不反对,我愿意居中撮合这段良缘!”
说完,弯下腰,在那少年的后颈一摸又一掀!
一张薄皮面具立即应手而起。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展现在伍通的面前,洞内虽暗,功力通玄的伍通却瞧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双目一直。
一颗心儿立即忐忑狂跳。
哇操!太美啦!简直比伍通的梦中情人还要美。
甄夫子关心的替她把了阵脉,一见尚未“超过警戒线”,他立即松手,道:“阿通,咱们先聊一下吧!”
说完,盘坐在地。
伍通盘坐在他的对面,道:“夫子,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呀?”
“她已服下‘天机丸’,暂时无碍。”
伍通嗯了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阿通,自你们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在后,方才你此楼之时,我趁机将此处的环境搜索一遍。
“方才太湖三位寨主行藏败露,我欲隐入假山后面,无意之中触动那块石头,因此,我到了这个避难所。”
“哇操!夫子,他们不会闯进来吧!”
“哼!他们行吗?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
“夫子,小的这阵子表现尚可吧?”
“哈哈!很好!日益精进,阿通,我至阵中去了,此地就交给你了!”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伍通叫声:“哇操!我………”一见甄夫子头也不回的推石走出,他只好硬着头皮蹲在艾采灵的身边。
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厌酡红,呼吸粗浊,香汗淋漓,幽香也更加的沁人了。
伍通瞧得心神一荡,立即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他禁不住伸手欲替她宽衣解带。
刚接触到她那雪白,柔腻的粉颈,他立即身子一震,倏地缩手,一颗心儿剧跳如雷,几出跃出口外。
艾采灵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那呼吸声音好似巨槌般不住的敲击伍通的心口,终于,他按捺不住了,双手立即“总动员”了。
所幸艾采灵一身男衫,使得他勉强“过关”终于将她的衣衫褪下来了,他却窘得不敢张开双目。
可是,不睁眼,怎能“办事”呢?
他只好硬着头皮睁眼了。
那知,双眼一睁,他立即又傻眼了。
因为,不但在她的胸脯多了一条宽约三寸的束胸,在她的下身更多穿了一件齐膝的短裤。
哇操!真是关卡重重,戒备森严哩!
伍通怔了半晌之后,在她的急促呼吸催促之下,只好将她的身子一翻,从背后打开束胸的活结。
那两团雪白高耸的玉乳一挣脱束缚,好似重见天日般不住的颤动着,似乎在向伍通道谢哩!
伍通想不到她长得如此的纤瘦,却有如此超大号的“圣女峰”,这吞数口口水之后,汗水也流下来了!
双手一颤,又褪下她的那条“马裤”!
哇操!还有一条水色亵裤哩!
他颤抖着双手将那条湿淋淋的亵裤褪下之后,热血往上一冲,他几乎当场呼喊“救命呀!”
太美啦!
太迷人啦!
什么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哇操!去你的。
只见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之后,立即就欲“挥戈上马”。
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哇操!要不要解开她的穴道呢?”思忖再三,还是穿回衣衫,跑去找甄夫子了。
此时,已是寅初时分,四周一片黝暗,甄夫子肃然盘坐在假山旁,另有六名汉子在阵中乱奔。
远处阵外站着脸色阴沉的春风公子及五十余人,可是,却没有人敢再轻举妄动闯进阵中。
甄夫子乍见伍通,诧问道:“阿通,怎么啦?”
伍通红着脸道:“夫子,要不要拍开她的穴道呢?”
“要呀!否则怎能泄尽那些媚毒呢?”
“是!夫子,那些人会不会冲进来呢?”
“哼!他们敢吗?他们行吗?”
“哇操!干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嗯!好点子!”
说完,自地上拔起数支杂草,右手连挥。
“砰!”连响,阵中那六名大汉立即摔倒在地。
春风公子神色大骇,右手一挥,立即率众离去。
“哇操!夫子,你可真拉风哩!”
“哈哈!班门弄斧,你比我强哩!快进去吧!”
伍通微微一笑,疾掠回艾采灵身边,两三下脱得清洁溜溜之后,立即紧张的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齐步走!
乘风破浪游行片刻之后,立即抵达“终点站”,他立即暗道:“哇操!真爽!怪不得孔夫子要强调‘食色性也’!”
他立即解开了她的昏穴。
穴道一解,哇操!灾情惨重了。
只见她似一头“抓狂”的母牛一般,不但猛烈的扭动,而且口中还不停的“胡说八道”着。
所幸,伍通以前练过弓箭步,又抬过烟斗,四肢稍一用力,立即将她驯伏,不过,却已吓出一身汗了。
可是,那媚毒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了。
伍通为了避免伤了她的穴道,立即“以攻止攻”冲锋起来,胸膛却紧贴着她那对高耸的“圣女峰”。
好一场龙争虎斗。
哇操!不好玩,有够不好玩!
哇操!累!累死了!
纠缠一个多时辰之后,艾采灵开始“安份”些了,可是,攻击力量仍然十分的密集和强大!
伍通首次上阵,就遇上如此骠悍的对手,他虽然有一身通玄的功力,却也搞得气喘呼呼吃不消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立即想起春风公子躺在车上任由一名“幼齿仔”挺动的情景!
心中一喜,立即换手!
攻守互异之后,伍通只要挫着她的纤腰防止她犯规冲出“界外”,便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圣女峰”更是令他瞧得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偷偷的抚摸起来了。
哇操!好迷人喔!
他立即爱不释手的捏柔着。
所幸,艾采灵已近“强弩之末”,因此伍通的双掌虽然“见色起意”,由纤腰攀上“圣女峰”,却未发生“脱轨”。
伍通辛苦两个多时辰,总算吃到一些甜头了。
他津津有味的抚摸一阵子之后,越摸越欣喜,干脆仰身一坐,含住她的右乳开始吸吮起来了。
艾采灵身子倏颤,突然加速挺动起来。
伍通受此一惊,几乎当场“出轨”,慌忙躺在地上,搂着她的纤腰,全力“指挥交通”总算又稳住了。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对颤动不已的“圣女峰”诱得情不自禁的边抚摸边吸吮,享受双重快感。
艾采灵呻吟连连,欲挣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伍通越吸吮越欣喜,整个的陶醉了!
艾采灵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的靠在伍通的身上,任由他去吸吮及抚揉,在悠悠之中,她已入睡了。
伍通浑如未觉的继续忙碌着,一直到腰眼一疼之后,他才闷哼一声,暗骇道:“哇操!完了,这下子动弹不得了啦!”
他正欲运功冲穴之际,突觉双肩一疼,不但两侧肩井穴皆已受制,艾采灵也突然被扯离他的身子。
他穴道受制,根本无怯侧首他顾,不过,他由那脂粉香味知道来人必然是个查某,不由又羞又惧!
突听:“咦?好美的妞,还是刚开苞哩,小子,你挺艳福不浅的哩!咦?居然尚未泄哩!好货!”
话未说完,一只雪白的纤掌已握住伍通的“话儿”。
伍通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哇操!他根本连听也没有听过居然会有如此大胆的三八查某。
握男人的话儿?这怎么得了?
伍通忙叫道:“哇!………”
他刚开口,哑穴立即被封住,右耳立即传来吐气如麝的迷人声音道:“好人儿,陪姐姐乐一乐吧!”
说完,拍开伍通的麻穴将他扶躺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悉索的声音。
哇操!好敏捷的动作,刹那间,一具很丰满,雪白的胴体立即呈现在伍通的面前了。
只见她嫣然一笑,立即双腿分张,秦始皇并吞六国了,不过,由于伍通那话儿超长,她立即往上一蹲。
“嘻嘻!好宝贝,真是好宝贝!”
说完,启动马达,开始磨豆浆了。
伍通又羞又急,又恼又自责道:“哇操!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乐而忘形呢?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想至此,他立即将双目半眯,悄悄的注意她,准备暗自运功冲穴,那知一见到那对丰乳,他立即怔住了。
哇操!好大的奶子,至少有三十斤哩!
“格格!好人儿,别害羞啦!方才都玩过了,现在还难为情什么呢?”说完,身子一低,将双乳凑近伍通的嘴边。
“哇操!你…………你干嘛?”
“小声点,人家要你吸嘛!”
“哇操!休想!再不移开,我……我就咬断你的乳头。”
“格格!你咬我的乳头,我也咬你的‘头’!”
说完,立即停止挺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小腹一阵蠕动之后,伍通突觉“弹头”一紧。
他不由哇操一叫。
那位丰腴妇人嘻嘻笑道:“吸呀!”
伍通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咬头”,为了避免“断头”,他只好乖乖的吸吮着那对“超重级”的奶子了。
那位妇人乃是明月堡主屠荣晋之妾“花蝴蝶”花玉菲,她自从昨夜即进入此秘洞搜寻唐猊甲。
她已在此地搜寻十余次,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在方才找到那件至宝,立即欣喜的闪出秘洞。
此时,伍通正浑然陶醉,艾采灵也在连连呻吟,因此,居然令她顺利的掩近,而且制住伍通的穴道。
此时,她全心全意享受双重快感,逐渐的失去戒心。
伍通心虽不甘,可是在花玉菲精湛床技的带动下,他也逐渐享受到真正的“人生阴阳和合之乐”。
花玉菲的胃口并不大,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已开始轻颤了,口中更是开始朗诵“青春之歌”了!
她这一朗诵,完全回异于艾采灵方才那出自本能的呼叫以及呻吟,不由令伍通听得心儿一荡!
这好比一个幼稚园大班稚儿之胡乱涂鸦,怎能与国画大师呕心泣血的杰作来相提并论的呢?
又过了盏茶时间,花玉菲颤抖更剧,“哥呀!妹的!”的呻吟不已,令伍通听得几乎要“尿尿”。
他立即将嘴一偏,咬紧牙关,发挥当年摆弓箭步抬大烟斗的紧毅精神,绝对不准丢人现眼随地尿尿。
花玉菲在哆嗦了。
香汗汨汨直滴了。
伍通强撑半晌之后,突觉丹田一热,一股真气倏然涌出,散布在全身经脉之真气亦哄然响应。
全身穴道豁然贯穿,真气立即在体内疾速运行,右掌一推,“拍!”一声,花玉菲立即撞向壁上。
她刚惨叫半声,“拍!”一声,整个的身子立即撞碎,血肉纷飞之中,艾采灵立即被溅了一身。
疼得她身子一颤,却又疲累的熟睡着。
伍通由于有真气护身,那些血肉根本无法近身,不过他却被自己盛怒之下所发出的骇人掌劲骇怔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伍通偏头一见是甄夫子背对向自己,盘坐在洞口,他立即尴尬的唤声:“夫子!”
甄夫子头也不回的道:“阿通,忘了此事吧!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去偷取食物,那贱人岂会得手!”
“夫子,她是谁呀?”
“我也不认识,别管她了,我必须去瞧瞧阿卡以及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在入夜之后再出阵吧!”
说完,将一包食物往身后一摆,又站起身子。
“哇操!大叔,她怎么办?”
“灵儿必然受创甚重,你先替她治外伤,再喂她三粒天机丸吧!”
“是!对了!小的到何处与你们会合呢?”
“你们昨午所进入之树林的山口吧!”
“是!夫子,谢谢你!”
“阿通,灵儿个性稍娇,又突遭此变,心理上难免会有点不平衡,你就暂时忍耐一些吧!”
“是!”
洞口半启,甄夫子疾闪而出,重又关上洞口。
伍通由那稍现即逝的亮光,知道天已大明,匆匆的穿上衣衫,立即掠到洞口,悄悄的打开一缝向外瞧去。
其见甄夫子双掌连挥,震退春风公子之后,立即疾射而去,其余之人,吆喝一声,匆匆的追去。
伍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关上洞口,拿着包袱朝内行去,刹那间即已到达艾采灵的身傍。
只见她依然酣睡,嘴角挂着一丝甜笑,分明正在做着美梦,不由令伍通瞧得心儿一荡,全身一热。
那“话儿”倏然又“立正”了。
可惜,没有“枪靶”,他只好干瞪眼了。
他暗暗吞口唾液,一见她的身上沾满血肉,朝附近一瞧,立即发现花玉菲所遗留的一个小包袱。
他耴过包袱,打算取出里面之衣衫替她拭去血肉,那知,包袱一打开,洞内立即一阵光亮。
伍通略一眨眼,立即发现包袱内摆着一件金黄色的背心,顺手一提,立即暗道:“哇操!这难道是唐猊甲吗?”
打量数眼之后,重将它放入包袱,拿起花玉菲的外衫,立即轻轻的替艾采灵擦拭身上的血肉。
当他擦到她那沾有血迹及秽物的下身,立即右手一颤,迅速的制住她的“黑甜穴”了哩!
他作贼心虚,下意识的向左右瞧了一眼,一见没有外人,他方始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下身。
不久,他立即发现她的下身居然有寸余长的裂伤,不由暗道:“哇操!夫子真是未卜先知哩!”
他立即捏碎三粒“天机丸”仔细的替她上药。
上妥药之后,他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仔细的将三粒“天机丸”渡入她的腹中之后,立即替她穿妥衣衫。
他的目光一瞧见地上的面具,立即轻柔的放在她的身边,然后解开她的“黑甜穴”迳自取用食物。
午后时分,伍通调息将醒之际,突听身边传出一声细响,他立即紧张道:“哇操!她终于醒了,问题也来了!”
他立即收功,不过却不敢睁目面对她。
艾采灵醒来之后,一见四周一片黑暗,凝神一瞧,立即看见一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骇道:“你……你是谁?”
“哇操!我………”
艾采灵骇得立即要跃起身子…………
伍通担心她撞到洞顶,立即喝道:“小心!”
右手疾伸,立即拉住她的左腕。
艾采灵刚跃起身子,只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之后,立即被伍通拉向怀中。
她又惊又急,吃声:“松手!”右掌倏地一挥!
二人距离甚近,她又出手甚疾,“拍!”的一声脆响,伍通立即赚进“五佰”,不过去火辣辣及碱碱的!
他立即松手捂嘴。
轻呸一声之后,他立即看见两颗断牙,神色一变,双目一瞪,就欲发作,可是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又忍下来了。
因此,他立即记得甄夫子的吩咐,要忍着点。
怒火中烧的艾采灵踉跄后退三步之后,将功力运聚于双掌,沉声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你………………”
“哇操!艾姑娘,你别怒,请先听我一言!”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艾?”
“是甄夫子告诉我的。”
“甄夫子?啊!是爹……他呀!他目前在何处?”
伍通一见母老虎的虎威已敛,暗道一声:“蚵面头腐”之后,立即道:“他已将春风公子诸人引开了。”
一提到春风公子,艾采灵立即想起自己是因为中了春风公子之暗算,立即歉然道:“伍公子,请原谅小妹方才的鲁莽!”
“哇操!姑娘,你怎么知道在下姓伍呢?”
“嘻嘻!你猜呢?”
“哇操!我………真失礼!在下………”
“嘻嘻!是甄夫子告诉小妹的啦!”
“哇操!我真是猪脑,夫子既是你的远房亲戚,当然会向你提过在下的,在下真该动动脑!”
“远房亲戚?有多远?”
“这………夫子只说你乃是令尊及令堂的唯一掌珠,又是华山姥姥的爱徒,并没有提过你们有多亲。”
艾采灵暗道:“原来爹尚未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我可不能太大意漏了口风才好哩!”
当下,立即低声道:“伍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妹一命。”
“姑娘,在下会对此事负责的,在下相信有甄夫子作主,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在下……”
说至此,他窘得说不下去了。
艾采灵身子一震,内心却喜孜孜的暗道:“看样子爹一定早就和他谈妥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想至此,立即羞涩的垂下头。
伍通旋又低声道:“姑娘,这儿尚有些食物,你吃点吧!”
艾采灵羞涩的接过食物,立即转身慢食。
伍通一见已经风平浪静,立即瞧着她那美好竹背影,脑海中重又浮现她昨夜疯狂的情景。
心中一荡,呼吸立即一急!
艾采灵一听他的呼吸有异,精明的她立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身子不由轻轻的一颤……………
伍通心中一凛,立即轻咳一声,将那件唐猊甲递了过去,问道:“姑娘,你可认识此物?”
“唐猊甲!天呀!真的是唐猊甲,你………你从那儿找来的?”
“姑娘,是………是她送来的!”
说完,朝卡在壁上的花玉菲残肢一指。
艾采灵仔细的打量一下,娇靥立即一红。
伍通尴尬的低咳一声,不便启口。
艾采灵将那件唐猊甲递了过来,道:“你收下吧!”
“哇操!你………你穿吧!”
“这怎么行呢?是你得到的呀!”
“姑娘,你只身在外,穿上它可以防身。”
“这………谢谢你!”
“姑娘,你先调息一下吧!入夜之后,咱们再冲出去吧!”
秘洞内,一片黝黑,胆小的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伍通及艾采灵二人却盘坐在地低声谈笑起来。
二人起先以石碧卡为话题,在伍通加油添醋,大盖特盖之下,艾采灵听得嘻嘻连笑,二人间之距离更短了。
艾采灵对当今武林各门各派人物及江湖帮会禁忌,历历如数家珍,只听得伍通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灵妹,你怎么对武林动态了若指掌呢?”
“嘻嘻!家师乃是华山掌门清虚道长之师伯,而清虚道长乃是当今武林盟主,你想我能不明了江湖动态吗?”
“原来如此!灵妹,这个明月堡及春风庄是正派?还是邪派?”
“邪派,既邪且毒,尤其春风庄在最近五年来一直暗中吸收黑道高手,铲除异己,似有称霸武林之野心。”
“哇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天下这么大,奇人异士多如恒河之沙,谁能够称霸武林呢?真是六月天的鸭子。
“什么意思?”
“不知死活!”
“嘻嘻!有意思,通哥,你今后有何打算。”
“哇操!这………我…………我想先去拜访姥姥及伯父, 伯母, 行吗?”
艾采灵娇靥倏红,轻嗯一声,立即点了点头。
伍通乍见她那羞态,心中一荡,立即握住她的柔荑。
艾采灵身子轻震,双目柔情似水的瞧着伍通。
伍通心儿再颤,柔声唤句:“灵妹!”立即将她搂入怀中。
艾采灵身子颤抖更剧,却驯若绵羊的靠在心上人的怀中,美目一闭,柔声应道:“通哥,有事吗?”
那声音好似一支飞羽,轻轻的搔过伍通的心湖,只见他呼吸一促,头一偏,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两人立即倒在地上。
青春男女的初吻,奇甜无比,两人贪婪的互相吸吮着,两具身子恨不得能够紧粘在一起,合而为一。
一直到“严重缺氧”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
不过,两人却仍紧紧的搂着。
“灵妹,我………我爱你………”
“通哥,我………我生生世世皆是你的人!”
伍通低唤一声:“灵妹!”再度吻上她的樱唇。
两具身子似蛇般纠缠不已。
当伍通的右掌搭上她的前襟之时,只听艾采灵歉声道:“通哥,小妹身子不适,真对不起!”
伍通暗道一声:“该死!”立即松手坐起身子。
艾采灵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低声问道:“通哥,你生气了?”
“哇操!没有!绝对没有!”
“通哥,咱们准备出去吧!”
伍通颔颔首,牵着她的柔荑,走到洞口,堆开一缝,立即发现假山前面至少站了七十名明月堡堡丁。
那些人以扇形围立在假山前面,人人持弓背箭,双目紧盯着假山,只要伍通二人一出来,立即要“招待”他们。
春风公子及屠荣晋神色森冷的站在当中,瞧他们的神情,似乎已经决定要废掉伍通二人。
伍通关上洞口,低声问道:“哇操!要不要冲?”
“不妥,小心箭尖淬毒!”
“哇操!这批老包可真有耐心哩!”
“嘻嘻!他们既然喜欢等,就让他们等个过瘾,咱们干脆另找出路,我相信此地一定建有逃生之路的。”
伍通立即想起花玉菲,立即附和道:“哇操!有理!”
艾采灵边走边瞧,终于在这洞尽头被她弄开一块石板,立即露出一个洞口,她立即欣喜的道:“通哥,有了!”
伍通心情一松,脱口道:“什么有了?”
“呸!你真坏!”
说完,立即抽出手中剑。
伍通以为她要做一个“夜夜磨刀的女人”,吓得后退一步。
那知,她只是将手中剑伸入洞中挥划数下之后,一见没有碰着什么物件阻碍,立即轻轻的落在地道阶梯上。
这洞口,大小足可容得一人出入,洞下露出一级级竹阶梯,斜着向下伸入,显然是人工开辟的一条地道。
洞中一片阴暗,看不清内中究有多深多远,伍通惟恐发生意外,立即也紧跟着落入地道中。
二人下了地道,艾采灵又将那石板仍移回洞口,只留下一条寸宽的小缝,使人乍看之下,不易发现有人移动过。
伍通一见她这番举动,不由暗佩她心细。
艾采灵用剑试探阶梯,一级级往下走去。
大约过了二十多级,似觉地道略宽,二人停身仔细察看,只见阶梯已尽,前面是一个方丈大小的石室。
二人一见室言空无所有,艾采灵略一思忖,道:“通哥,这室中必另有通路,咱们分开来沿石壁找找看。”
伍通立即点点头。
艾采灵掏出两个火摺,晃燃之后,分一个给伍通,立即开始搜寻。
伍通沿着石壁而行,一见一堵石壁已尽,却未曾发现丝毫异状,暗忖道:“哇操!这石室只怕未会另有出路!”
忽闻艾采灵轻“啊!”一声。
伍通回首顾视,突觉脚下一软,踏出去的右脚立即下陷,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哇操!不好!”
伍通以为误踏上什么机关,猛的左脚一蹬,身形倒飞出去,手中火摺被他猛翻的劲风一荡,立即熄灭。
“轰!”一声,那道山壁竟被他撞破一洞。
伍通不由“哎唷!”一叫。
艾采灵焦急的挟起他,道:“通哥,有否受伤?”
伍通面上一红,讪讪的道:“哇操!还好!”
“通哥,让我瞧瞧!”
说完,重又亮起火熠,一边替他挥拭灰尘,一边仔细的察视,半晌之后,问道:“通哥,你真的没事吗?”
“是的!方才我一脚踏空,以为触动了室中的什么机关消息。”
说时点燃火摺,果见远处泥土陷下去一块。
艾采灵却发现被伍通撞破之处,赫然有一个狭道,立即欣喜的道:“通哥,你瞧,你撞出一条通道哩!”
“哇操!是真的哩!真是误撞误中。”
“通哥,咱们去瞧陷下去那块有何宝贝吧!”
说完,走了过去,用剑在洞内周围一插,“噗!”一声,立即顶到一物,她立即欣喜的道:“通哥,这地方埋有东西哩!”
“哇操!让我来挖吧!”
艾采灵抽出宝剑置于一旁,立即双手齐施挖掘浮土。
不久,立即挖到一个被踩烂的木箱。
伍通将朽木拨开,只见箱中除了摆了一些已经腐烂的衣物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半掀的油布。
油布内却空空如也。
“哇操!此地会不会原本摆着那件唐猊甲?”
“对!一定是被那位妇人挖出,取走唐猊甲,重又埋入的。”
伍通闻言,立即又想起花玉菲,那种异样的快感立即令他心中一荡,不过,他立即敛神闭气。
哇操!万一艾采灵吃醋追问下去,那可就伤脑筋哩!
所幸艾采灵很“上路”,将那些东西埋妥之后,含笑道:“通哥,此地空气甚差,咱们出去吧!”
伍通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句:“好的!”立即越前行去。
行约顿饭时间,脚下忽感地势上升,心知快到尽头,因为不知出口是个什么所在,二人立即小心戒备着。
地道斜着上升了二十来丈,已到尽头,昏黑之中隐觉头顶挡着一道石板,二人心中不由暗喜。
伍通托住石板向上一顶,竟纹风不动,不由暗道:“哇操!既然不能前进,那就向左向右转吧!”
左右一推,“喀喇”一声,石板被他推开二尺有余。
二人钻出地道一看,不由大骇!
原来四周阴森森的,当中并排着三具石棺,靠古边这具石棺已开,正是二人方才出来的地道口。
这石室情形诡异,二人那敢再逗留,赶紧的推开石门,只见林荫蔽大,已来到一片密林。
回头一看石室系是一座巨大坟墓,石门就是墓碑,高达五尺,上面刻着“田母游太夫人之墓”八个大字。
墓碑上苔痕斑剥,字迹被风雨侵蚀,甚难辨认。
艾采灵仔细辨认碑上所画年号,距今已在两百多年以前,不由笑道:“看样子连屠荣晋也不知此处哩。”
“是呀!看样子昔非建筑明月堡假山之人,若非江湖黑道巨魁,必是朝中权贵,因此,才留下这条退路。”
“不错,有权有势的人总是比较怕死,难免会有这种打算的,天色已近黄昏,咱们走吧!”
伍通举目四顾,突然道句:“灵妹,请你稍候一下!”说完,转身蹲在那块墓碑前面了。
只见他右手食指半屈,在墓碑右侧疾挥,灰尘及石屑纷飞过后,立即出现一行龙行凤舞的字迹。
“艾采灵和伍通订情之处。”
字迹清晰,入石分余,好精湛的指力。
艾采灵瞧得美目异光连闪,娇颜倏红,啐道:“呸!!胡来啊!小心这位老夫人找你算账!”
“哇操!时隔两百余年,她不知已经轮回几代了?说不定就是你?或者是我哩!哈哈……………”
“呸!讨厌!你……你再胡说,人家就不理你了!”
“哇操!不理我?那不是要我的命吗?拜托啦!别这样子啦!”说完,倏地搂住她,同时封住她竹樱唇。
艾采灵轻轻一挣,可是,在伍通那澎湃热情的激荡之下,她改推为搂,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背了。
七江城,难得才热闹十来天,自今晨起,城内街头却尘烟滚滚,蹄声不停,一批批的武林人物纷纷离城而去。
因为屠荣晋已经派人将太湖三位寨主昨夜窥探明月堡锻羽而归的种种经过,在城中“录影转播”。
春风庄原本就以神秘、恐怖见闻于江湖,想不到春风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手段更毒辣。
自认无力抗衡的人,只好比股一拍,走了!
因此,当伍通及艾采灵绕了一大圈前往密林与甄夫子会面的途中,出奇的人烟稀少。
“哇操!人的名,树的影,他们一定是被春风公子的威名吓走的!这个王八这下子可要神气了!”
“嘻嘻!不见得吧?通哥,他们可能还在假山痴痴的等哩!”
“哇操!让他们等得发疯吧!不过,坦白的说,我挺感谢他的,若非他弹出那籹药丸,我怎能有此种艳福呢?”
“讨厌!人家到现在还挺不舒服的哩!”
“哇操!失言!小兄失言!失礼啦!灵妹,休息一下吧?”
突听一声朗喝:“休息一下?妈的!阿通,如果让你再休息一下,我不是急死,就是饿死了!”
喝声未歇,石碧卡已由前面左侧林中掠过来了。
甄夫子嘴角含笑,行若流水的飘了过来。
“哇操!阿卡,卡细声点啦!待会儿我请你大吃一顿,包你满意啦!不过,你必须先参见一下你未来的弟妹!”
“弟妹?咦?挺眼熟的哩!”
艾采灵含笑道:“石大哥,你忘了震断小妹皮鞭之事吗?”
“啊!对!对!就是你无缘无故抽我一鞭的!什么?小妹?你是母的呀,我必须避着点!”
说完,向后转!躲到甄夫子的背后。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灵儿,别逗阿卡啦!明月堡的耳目众多,咱们还是先入林再尽情的聊吧!”
“哇操!有理!走吧!”
突听石碧卡叫道:“不行啦!我还没呷饭哩!”
“哇操!忍耐一下吧!”
甄夫子微微一笑,掏出一锭银子,道:“阿卡,你先入城去吃吧,吃饱之后,再买几包卤味回来吧!”
石碧卡欣喜的接过银子,立即疾奔而去。
艾采灵含笑道:“好憨直喔!他的功夫挺不错的哩!”
伍通正欲应声,远处的石碧卡回头叫道:“多谢你的夸奖,咱们之间扯平了!”说完,迅疾朝前奔去。
“哇操!阿卡,下回你若再偷听,小心我拿狗屎塞你的双耳。”
“哈哈!你塞,我也塞,谁怕谁?”
伍通“哇操!”一叫,抓起一粒细石,疾掷而去。
“啪!”一声,奇准无比的掷中了他的后脑。
瞧细石碎溅的模样,分明力道不小,可是,石碧卡却没事般的叫道:“阿通,你太过份了吧?”
说完,紧急煞车就要奔回来。
“哇操!阿卡,你不是‘八堵妖’吗?”
石碧卡怔了一下,瞪了伍通一眼,立即转身驰去。
伍通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
艾采灵却惊呼道:“好厉害的金钟罩!”
甄夫子微微一笑,道句:“走吧!”立即转身行去。
伍通低声道:“灵妹,我曾以八成的掌力拍过阿卡的周身重穴,那知,却只能让他哎唷叫疼而已!”
“这么厉害呀!他的罩门在何处?”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看只有饥饿能够制得了他,对了,还有查某,阿卡最怕查某了!”
“嘻嘻!我有这个感觉,因为他方才一听见我是女人之后,不但避得老远,而且连瞧也不敢再瞧我一眼哩!”
“哈哈!这全是夫子的杰作哩!”
此时,甄夫子已走到通往山道的路口,只见他走到一株树后,上身一弯,右掌略一用力,立即自土中抽出那支小烟斗。
他藉着月色打量那支小烟斗一眼,喃喃自语道:“好一支神兵利器,真是埋没你了,今后全看你大展神威了!”
艾采灵走到近前,瞧着这支通体泛黑的怪烟斗诧道:“好别致的烟斗喔!好似由生铁铸成的哩!”
“哈哈!生铁?灵儿,你瞧瞧吧!”
说完,递过那支小烟斗,转身朝山上行去。
艾采灵顺手一接,只觉它不但甚重,而且甚为冰寒,慌忙运功使力将它握妥,神色却已为之一变。
伍通托住那个大烟锅,含笑道:“哇操!又重又冷吧?是北海千年寒铁哩!我整整的被它修理三个多月哩!”
“喔!它还会修理人呀?”
说完,将烟斗递给伍通。
伍通将它背在背上,边行向山上,边含笑道:“它并不会必理人,不过,我在十一、二岁之时,却被它整惨了!”
“通哥,别吊人家胃口嘛!快说啦!”
伍通含笑瞄了二、三丈远处的甄夫子一眼,立即边走边将自己开始抬烟斗的情形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自己冲向茅房的窘状时,已经到达春风公子诸人先前狂欢之处,立即住口不谈。
甄夫子含笑盘坐在一株树旁,道:“灵儿,你也知道阿通天生六阳绝脉,若非长期间的使用此法强身,如今早已筋脉萎枯而亡,爹及你岂非要一辈子歉疚,含恨而殁吗?”
艾采灵颔首脆声道:“爹所言极是!”
伍通诧道:“夫子,你是───”
甄夫子微微一笑,双手一抬,缓缓的卸下一张薄皮面具,一付俊逸出尘的面貌立即呈现在伍通的眼前。
伍通瞧得双目一眩,赞道:“哇操!好俊喔!夫子,你既有如此俊逸的面貌为何不肯公诸于世呢?”
甄夫子微笑不语,却重又覆上面具。
艾采灵却肃然道:“通哥,爹在赎罪呀!”
“哇操!赎罪?怎么回事呢?”
甄夫子覆妥面具,沉声道:“阿通,你坐下,灵儿,你留心些,别让他人将此隐秘听去!”
艾采灵点点头,立即掠上一株树盘坐不动。
只听甄夫子沉声道:“阿通,你应该姓甄,我原本姓艾,乃是令尊的师弟,为了隐秘身份,只好妥屈你了!”
伍通突听这种怪事,不由一怔。
“阿通,让我从头说起吧!我姓艾,名叫文仲,与舍弟武仲原本是罗浮人,自六岁即被先父安排拜梅花剑客为师。
“因师袁啸天以梅花剑法及傲世轻功称霸江湖,可惜在师娘生下师妹难产而亡之后,立即归隐于梅花村。
“我及舍弟拜师之时,师妹已是五岁,另有一位年方八岁,却已扎下精湛根基的甄汉龙师兄。
“恩师对于我们四人一视同仁,不过,由于个人之天赋及修练勤惰,在十年后甄师兄的武功已超越我们三人甚多。
“舍弟个性偏激,一直误会恩师偏心,因此在一个深夜居然潜入恩师的书房,意图搜寻秘笈。
“一个不慎,竟将恩师惊动前来,舍弟狠子心性居然假装跪地求饶,却趁机以预藏于袖中之毒药撒向恩师。
“事出突然,恩师的双目立瞎且中毒倒地,舍弟刚逃入院中,立即被师兄及师妹拦截,同时展开拼斗…………”
说至此,喟然一叹,低下了头。
伍通听得甚为紧张,立即问道:“令弟有否逃出?”
“唉!当时我隐在一簇花后,一见舍弟不敌,心中一自私,悄悄的以巾覆面,拾取两块碎石袭向师兄及师妹。
“以师兄的武功,我那块袭向他的‘命门穴’之石块根本伤不了他,不过,舍弟却趁隙逃逸而去。
“师兄正欲追赶,却被师妹拦下,两人匆匆的走向书房,我也趁机卸下方巾,过了半晌始入书房。
“恩师毕竟是功力精湛,虽然双目已瞎,却救回一命,不过,他在气恨之下,不到半年立即一命归西。
“师兄遵照恩师的遗命,在守孝三年之后,便与师妹成亲,我却愧疚的返乡与华山姥姥侄女万明丽成亲。
“先父及先母在获悉舍弟大胆弑师之事之后,除了联袂登门向师兄及师妹道歉以外,并四处托人寻找舍弟。
“我由于内心愧疚,在你大婶生下灵儿之后,立即奔波天涯寻找舍弟,那知,在二年后,却听见一件坏消息。
“据丐帮朋友透露曾闻及黄出双鬼在酒后吐露要去血洗梅花村,因此,我立即专程赶回梅花村。
“当我赶到梅花村之时,天色已近破晓,一听到兵刃交击声及阵阵的惨叫声,我立即疾赶而去。
“当我赶到现场之时,只见地上倒了二十余具尸体,师妹已经倒于血泊之中,师兄正浴血苦战。
“舍弟一身锦服,虽然右臂受伤,却仍与四名老者困住师兄,瞧那情景,师兄再也无法支撑多久!
“我大喝一声:‘畜牲!’立即仗剑诛敌,可惜,舍弟那‘五行阵’甚为厉害,不到三十招,我立即也被困阵中。
“厮拼之中,我突听师兄匆匆凑耳道句:‘蚁屋’,立即看见师兄的剑光突盛,心知他要絣命了。
“我立即使出全身的功力力拼,在四十余招过后,师兄不但杀死一名老者,更将舍弟的左臂齐肩削下。
“不过,他也被舍弟一剑贯胸倒在地上,我在盛怒之下仗剑劈向舍弟,却被两名老者拦住。
“舍弟身负重伤,叱声:‘退!’立即由那三位老者掩护逃去,我再追不上之后,立即重回师兄的身旁。
“只见他双目暴睁僵倒在地,身旁写着‘通儿六阳绝脉’六个血字,我立即查探师兄的伤势。
“那知,他已因伤重而亡,而且师妹已然气绝多时,我立即在对方那些尸体上一一点了死穴,然后掠向‘蚁屋’。
“‘蚁屋’位于储物间地下乃是我与师兄负责清扫之处,亦是恩师打算万一有事要暂避之处,我立即在该处找到一位二岁余,已被点住‘四甜穴’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你…………………”
说完,热泪湿襟,悲恸万分!
伍通早已猜知自己必是甄汉龙之子,因此,闻言之后,一想起爹娘的惨死,他只觉心口一疼,身子不由一晃!
艾文仲沉声道:“阿通,若非我在昔年暗助舍弟逃去,令尊及令堂岂会惨死,下手吧!”
说完,双目一闭,端坐不动。
甄通厉笑一声,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唰!”一声,一道人影自树上疾掠而下,甄通不需偏首,便可猜知是艾采灵来了,他立即止住笑声。
“砰!”一声,艾采灵长跪在甄通的面前,凄然道:“通哥,家父为了你,已经十余年未返家门一步…………”
甄通站起身子,痛若的道:“别再说了!请你们让我冷静一下,好吗?”说完,厉笑一一声,转身疾掠而去。
艾采灵唤声:“通哥!”起身就欲追去。
艾文仲沉声道:“灵儿,让他去吧!”
“可是…………”
“灵儿,他的武功已自保有余,咱们去找阿卡吧!”
且说伤心逾恒的甄通掠下山之后,立即驰离九江。
他不停的奔驰!
他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及悲伤!
明月繁星照耀下,宽敞、笔直的官道上,一道淡似轻烟的身形似“波音七四七”般不停的向前疾射而去。
甄通一直奔到江边,面对浩浩大江,他戛然止步,心中一烦,仰天厉啸一声,立即将江又掀起一阵波涛。
波涛一掀,“哗啦”声中,甄通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缓缓的嘘了一口气,只觉心口的淤闷稍减,朝四周一望,只见月色皎洁,若非自己搅和,一定有一个美妙的江边夜晚。
在歉然之余,他立即沿江缓行!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突听一阵“幼齿仔”的“格格…………”浪笑声音自前方远处传来,他不由为之一怔!
凝神一听,他不由暗自嘀咕不已!
“格格!万公子,你再浪费力气啦!”
“格格!是呀!留点力气陪陪咱们姑娘吧!”
“二姊,你轻点嘛!他一身细皮嫩肉的,弄伤了,多令人心疼呢?唉!想不到世上有这么俊的人!”
“是呀!比咱们公子还要俊上一分哩!”
“格格!待会儿姑娘享用过后,咱们怎么轮流呢?”
“格格!长幼有序,当然是由我大姐先啦!”
“不行啦!每次都是大姊先,轮到我这个么妹,不是奄奄一息,就是昙花一现,这次要由小妹先啦!”
“贱人,我万某人宁死不辱!”
“哟!死鸭子嘴硬!姊妹们,让他见识一下‘五花大阵’吧!”
“格格!好呀!一身的汗,也该凉快一下啦!”
“格格…………………”
甄通凝听至此,暗道:“哇操!‘五花大阵’是什么玩意儿,究竟是那只‘菜鸟’在被人戏弄呢?”
心中一好奇,使出身形悄然掠去。
江边巨石棋立,甄通藉石掩护情行半晌之后,立即发现一辆豪华马车及四匹高头健骑停放在江边。
地上除了一匹受伤倒地悲嘶的健骑以外,另有五具雪白的胴体,围着一位俊逸少年嬉笑着。
那位少年虽然被逼得狼狈万分,却仍然难掩那俊逸的人品,令甄通瞧得暗暗赞佩不已哩!
他仔细一瞧那五位少女挪移之步法,立即暗道:“哇操!什么鸟,‘五花大阵’根本就是‘五行阵’,唬什么外行人?
“哇操!刚才忘记向夫子询问艾武仲是不是那位春风庄庄主?我看八九不离十啦,哇操!”
他一见那位俊少年尚能支撑,立即仔细的观察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大小及型式皆与春风公子那辆相同,因此,甄通立即发现一位面貌姣好,体态婀娜的少女侧躺在车蓬内。
那对水汪汪的凤眼显示出她已对那位俊少年深感兴趣。
甄通这只“菜鸟”虽然不大懂风花雪月、眉目传情那一套,不过,他却知道她想要“办事”了。
因为,她已经坐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了。
甄通瞧得全身一热,呼吸几乎窒息。
突听“裂!”的一声脆响,接着是一阵格格浪笑声,甄通偏首一瞧,立即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俊少年被困于阵中,虽然竭力抵挡,可是,他根本不敢碰那五具裸裎相对,淫言秽语的胴体。
因此,在一个闪失之下,后衫立即被撕下一大片。
心慌意乱之下,右袖立即又被扯下了!
俊少年那张俊颜忽红忽白,几乎哭出来。
甄通暗道:“哇操!可怜的‘迷途菜鸟’!我如果再不出手救他,他马上会被剥得清洁溜溜了!”
双目一转,抓起一块石头,暗中捏碎之后,振腕一掷,立即朝站在马车前面的那四匹健骑射去。
车上那位少女虽然色欲蒙心,可是乍听到碎石破空之声音,她立即右掌一挥,欲震碎那些细石。
偏偏那些细石被贯注甄通的内力,因此,她的掌力仅使它们顿了一顿,立即飞向那四匹健骑。
一阵悲嘶之后,那四匹健骑疯狂的奔驰而去。
那位少女仅穿一件桃绝肚兜,一见马车疾驰而去,一面抓住车辕,一面叱道:“大妞,快制住它们!”
一声脆应之后,立即自戊土方位掠出一位少女朝马车追去。
甄通却趁机朝阵外掠去,他并不出手伤人,他把目标放在五位“幼齿仔”抛落在地上的衣衫。
他的身形似电,出手又快,另外那四名“幼齿仔”尚未瞧清他的面孔,那五套衣衫立即全被他没收了。
他抱着那堆衣衫,掉头京跑。
一名“幼齿仔”叱声:“站住!”立即尾随追去。
她再快,也比不上甄通快,当她尚未到江边百来尺,只听“噗通”一声,那些衣衫已坠落江面了。
她气得杏眼一瞪,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劈向甄通,身子更毫不停顿的迳扑过去。
她在情急及愤怒之下,浑然忘记自己全身赤裸裸,四肢一分张,整个的“国防要塞”立即曝光。
甄通立即看傻眼了!
所幸他尚有“忧患意识”,没有被迷昏,只见他挫腰一闪,喝声:“三八查某!”立即扣向她右腕。
那位“幼齿仔”冷哼一声,右腕一缩,右足一抬疾踹向甄通的下身,这一脚若让她踹中,甄通的整付“装备”非“报销”不可!
他乍见她如此的阴狠,冷哼一声,左掌疾伸,扣住她的右踝,喝声:“大轮回!”立即绕顶疾转一圈!
那位“幼齿仔”立即惊叫出声。
甄通暗骂一声:“哇操!真是恶人怕磨!”左掌一松,瞄了江面一眼,立即将她掷向那堆衣衫。
“噗通!”一声,那堆载浮载沉的衣衫,立即被压入水中。
半晌,只见那位“幼齿仔”自江中浮出,她刚欲游向岸边,只觉整条右腿一阵剧疼,立即喊道:“二姊,快来救我!”
一声冷叱过后,立即有两名“幼齿仔”疾扑向甄通,人未至,两道掌劲已罩向甄通的全身重穴。
甄通不齿她们的淫行,因此,立即赏给她们一记“快速直掌”,迳迎向那两首掌劲。
“轰!”一声爆响,那两位“幼齿仔”好似踩到地雷一般,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向外摔飞而去。
甄通一见她们已经“吐槟榔汁”了,未待她们落地,身子一晃,疾掠向右侧那人,一式“拨草寻蛇”疾抓而下。
那位“幼齿仔”立即吓得尖叫:“饶命呀!”
甄通一见自己居然抓向她那“芳草栖栖”的“要塞”,暗叫一声:“哇操!”立即改抓向她的右腰。
“砰!”一声,她立即僵卧在地。
甄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一见另外那名“幼齿仔”转身踉跄奔向那辆马车,他立即跟了过去。
此时,那位俊少年单独迎战一名“幼齿仔”,不但已经扳回劣势,而且隐占上风,正含恨疾攻。
甄通一见马车已经停下,心知她们即将赶来,立即叫道:“哇操!少年仔,见好就收,快走吧!”
果然不错!甄通的声音方落,那三名少女已疾扑过来了。
俊少年神色一变,一掌震退那名“幼齿仔”,匆匆的道:“小弟华山万太平,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甄通暗道:“哇操!他是华山派的人呀?可真巧!”立即含笑道:“在下的姓名,你去问艾姑娘吧!”
说完,缓步迎向那三名幼齿仔。
万太平闻言,急问道:“你认识灵妹吗?”
甄通乍听他道出“灵妹”二字,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溜溜,立即没好气的道:“哇操!你到底走不走?”
万太平碰了一鼻子灰,一见那些女人又扑了过来,他匆匆拱手道句:“兄台大恩且容后谢!”立即掠去。
“喂!别走!”
“哇操!三八查某,想‘瓮仔’呀?”
为首少女叱声:“大胆狂徒!”立即扑了过来。
右手顺势一挥,那三位少女却疾追向万太平。
甄通哈哈一笑,一掌拍向为首少女之后,身子连闪,双掌连挥,不分先后的逼退那三位“幼齿仔”。
为首少女乍接甄通那一掌,只觉双掌酸麻,大骇之余,立即凝立不动,那对媚目却紧盯着甄通。
别外三位“幼齿仔”被震得踉跄连退,内腑一阵翻涌,立即暗运功力压抑那翻涌不已的气血。
甄通一见万太平已经窜入林中,心中一宽,立即揶揄的道:“哇操!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办?”
为首少女一见那位俊人儿已经逃逸无踪,不由恨得咬牙切齿的道:“大胆狂徒,你是谁?”
“哇操!艾姑娘,你别生气啦!”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艾?”
“哈哈!除了春风公子艾兄以外,有谁会告诉我呢?”
“你在何处遇见他的?”
“明月堡。”
甄通这次押对宝了,这位少女正是春风公子之大妹艾天娇,此次离庄亦是为了唐猊甲的。
她一听甄通说得有板有眼,心中虽已相信数成,思忖半晌之后,脆声问道:“家兄身边那些护卫是否仍在?”
甄通鬼得很,岂会有不知她在继续试探自己,因此,他立即哈哈大笑,双目却紧盯着她的胸脯。
他方才听了万太平那句“灵妹”之后,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他立即联想到爹娘被艾武仲率人围攻而死的情形。
若非艾文仲一念之差,艾武仲岂能活命?爹娘岂会惨死?想至此,他椎心泣血,笑声立转凄厉!
可是,若非甄夫子辛苦救治,自己岂能活命?
若非甄夫子辛苦调教,自己岂有这身超绝的功夫?
他矛盾!
他煎熬!
他受不了啦!
他要刺激!他要发泄!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艾天娇。
艾天娇既然如此的色,他就要成全她!
艾天娇乍听他的笑声转为凄厉,心中一凛,立即后退一步,双掌暗聚功力,准备先下手为强。
甄通突然止住笑声,道:“姑娘,令兄风流成性,那十五个小伙子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离得了那十个幼齿仔吗?”
“什么?你…………你知道她们十人……………”
“哈哈!我岂只知道而已,她们还陪我玩过哩!”
“你是谁?”
“绝情郎君仇如海!”
“绝情郎君仇如海?你与家兄认识多久啦?”
“哈哈!好无聊的问题!春宵一刻值千金,何若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面打转呢?来吧!”
说完,强作色迷迷的取下烟斗,开始脱衣。
别看艾天娇淫媚,她的眼界甚高,心中还一直念念不忘悛逸出尘的万太平,因此,并未将甄通瞧在眼中。
她一见甄通要来真的,立即不屑的暗哼!
因此,她立即沉声道:“大妞,你陪他!四妞、五妞,去把三妞及二妞接回来!”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四妞及五妞应声:“是!”立即掠向江边。
大妞却嫣然一笑,走向甄通。
甄通第一次被女人瞧不起,好似胸口挨了一拳,他怔住了!
一直到大妞继续替他脱去,他才神智一清!
他深深的瞧了艾天娇的背影一眼,暗暗咬牙道:“哇操!臭查某,我一定要你似哈巴狗般跟着我!”
因此,他默默的任由大妞替他脱衣。
大妞替她脱光身子之后,柔顺的躺在地上,摆出架势。
甄通乍见她那撩人的姿态,欲焰陡炽,立即“端枪卧倒”,一个“前进刺”,直捣“大本营”。
大妞被他那超长宝贝一冲,禁不住低唔一声。
甄通闻声,信心大增,立即展开疯狂式的攻击。
他要争口气!
以他那通玄的功力以及自幼锻炼成的悠长耐力,接连冲了将近半个时辰,兀自不觉累哩!
大妞却已被他轰得几乎喘不过气了!
起初,她尚有守有攻,撑到现在却已逐渐阵脚大乱了,口中禁不住哼呀哈的胡说八道了。
二妞四人乍见他如此的骁勇,不由蠢蠢欲动。
艾天娇侧躺在二丈余外的马车上,起初仍在想念万太平那俊逸的容貌,不久,却被那密集的“炮声胇起了注意力。
她今年已届双十年华,除了曾偷吃过几次“野食”之外,尚未经历过或听过如此密集的“炮声”,她立即起身观战。
大妞又支撑盏茶时间之后,禁不住急喘起来了,口中也针出一阵阵令一闻之销魂酥骨的喝采声音。
喘声!叫声,声声扣人心弦。
江浪拍石的声音立即被遮掩下去了。
艾天娇五人不由全身“不对劲”了!
突听大妞“啊!”了一声,开始求饶了!
甄通心中暗喜,厮杀更剧!
大妞开始退却,颤抖了!
甄通突然想起曾见过春风公子那些手下使过一招“霸王举鼎”,立即双臂抬起她的双腿猛冲着。
大妞屋漏偏逢夜雨,支撑不了半晌,立即叫声:“如…………娘…………”身子一挣,就欲挂起“免战牌”。
甄通暗道:“哇操!你这个三八查某总算尝到苦头了吧!哇操!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也没用啦!
双掌捏住她的纤腰,开始横冲直撞。
艾天娇一看大妞脸色苍白如纸,汗下如雨,心中大骇,立即出声道:“仇兄,住手,你过来吧!”
甄通冷哼一声,照杀不误!
二妞立即说道:“仇公子,请手下留情!”
甄通又连顶十余下,一见大妞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立即松手起身,缓缓的行向马车,准备大开杀戒。
暗中却迅速的调转体内的真气!
他要好好的修理艾天娇一顿,看她下回还敢不敢再瞧不起他。
他一进入车蓬内,立即发现艾天娇已摆妥架势,沼泽地区已是春潮泛滥,他立即再度“端枪卧到”!
马车立即剧烈的晃动着。
所幸那四匹马已被卸下车辕,否则非吓得狂奔不可。
艾天娇的作战经验逊于大妞,而且也未尝被“重型轰炸机”炸过,因此,她几乎当场被轰垮。
所幸,她的内力尚悠长,立即改采守势稳住阵脚。
尽管如此,她在支撑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立觉招架不住了,一波波长所未有的酥酸使她又惊又喜!
甄通的功力再深厚,经过这一个多时辰机械式的运转之后,不但双膝麻疼,气息也为之一浊。
不过,为了争一口气,他继续冲刺着。
艾天娇原本不欲在手下的面前示弱,可是,经不起阵阵前所未有的舒适,她开始“呼天叫地”了!
身子也频频颤抖了!
甄通见状,知道她也差不多了,心中一喜,鼓起余勇,开始作“马拉松式”的最后冲刺了!
艾天娇汗出如雨,秀发全湿,叫声逐渐转弱了!
甄通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你不行了吧?哇操!”双臂一抬重使“霸王举鼎”继续轰炸。
终于,艾天娇在一声尖叫之后垮了!
甄通毫不怜惜的继续厮杀着。
突听二妞焦急的在马车外面道:“仇公子,姑娘已泄了,再撑下去,恐怕会伤了内元,请你放她一马吧!”
甄通置若未闻的继续挺动着。
三妞立即接道:“仇公子,你也知道姑娘出身‘春风庄’,姑娘万一有何失闪,庄主怪罪下来,你………”
甄通冷哼一声,继续挺动着。
他此时已是快感连连,即使是天王老子出面干涉,他也不肯收兵,何况是区区的几个“幼齿仔”。
二妞一见他无收兵之意,立即又道:“仇公子………………”
“住口!滚……………”
口一张,气一泄,他立即一阵哆嗦!
他逞强又顶了十来下之后,舒爽的“交货”了。
这是他第一次“交货”,那种美妙的感觉,使他伏在艾天娇的身上,闭上双目好好的享受着。
二妞四人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眼,退了开去。
好半晌之后,只见甄通含着得意的笑容跃下马车,他瞄了四女一眼,立即迳自走去取衣穿着。
二妞匆匆的跃上车蓬,一见艾天娇脸色苍白,下身裂伤,秽物斑斑,不由暗暗咋舌不已!
她自箱内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渡入艾天娇的口中之后,立即取出一条薄毯盖在奴的身上。
当二妞走出马车,一见甄通已经不在,立即问道:“他呢?”
三妞朝远方一指,脆声道:“走啦!”
“走啦?太绝情了吧?”
“二妞,姑娘怎么啦?”
“气息微弱,元阴大失,恐怕要调养一阵子时期哩!”
“他这么强呀?怎么办?”
“去找公子吧!”
且说甄通在创造辉煌的战果,得意的离去之后,一见不远处有座树林,他立即掠入林中。
匆匆的打量片刻之后,他立即掠上枝桠间开始调息!
今夜,是甄通最难忘的一夜,也是,他最累的之夜,因为,他在今夜获知了身世以及第一次“交货”。
身心交疲之下,他调息十晌之后,立即入定。
等他再度醒转之时,已是天色大明,群鸟吱喳高鸣了,他缓缓的嘘了一口气,他就欲跃下树。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哇操!万少侠,你看阿通会不会走了?”
甄通暗道:“哇操!是阿卡哩!他怎会与姓万的碰在一起呢?对了,姓万的一定是与灵妹见面了!”
想至此,内心不由一疼!
只听万太平朗声道:“石兄,小弟也没有把握!”
“唉!你这个人共不上路,阿通救了你,你也不会留下来向他道谢,害我们不知又要找多久啦!”
“是!是!石兄教训的有理!”
倏听艾采灵催道:“咱们快点走吧!”
“唰…………”一职衣袂破空声后,立即即未闻交谈声音。
甄通默察一共有四人掠过,心知夫子必然也在一起,他立即沉思道:“听灵妹的语气,仍甚关心我,可是,那个姓万的…………”
心中一烦,立即掠下树,暗道:“哇操!管它的!先找到艾武仲报了血海深仇之后,再作打算吧!”
之意一定,出林之后,立即疾掠而去。
为了避免与他们碰面,甄通买了一份干粮之后,立即再度赶路。
由于官道上面,时有行人来往,甄通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目,不敢使出轻功,只能快步前行。
他不敢使出轻功,别人却敢,在他赶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突听身后不远处,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
他立即心中暗诧道:“哇操!此人的轻功不弱,究竟在赶什么?”
心中一好奇,在对方掠过之际,立即偷偷一瞄。
这一瞄,他不由轻咦一声。
这是一位面孔黝黑,身材瘦削的少年,甄通一瞧见对方那对乌黑明亮的眼睛,立即认出他是古精。
哇操!古精谈笑伤人的潇洒行为实在太令甄通难忘了。
那人正是古精,他乍闻那声轻咦,回头瞄了甄通一眼,只觉对方甚为陌生,由于心急赶路,立即朝前驰去。
甄通一见他不认识自己,心中不由暗怔!
一见他已经驰去,他犹豫片刻,立即使出身形跟了过去。
古精回头瞄了他一眼,身形倏然朝右侧林中疾射而入。
甄通微微一笑,立即也跟了下去。
古精冷哼一声,身子疾速的在林中穿梭而去。
甄通一时好奇,立即也跟了下去。
古精急于赶路,无暇赶走甄通,立即使出全身的功力朝前驰去,企图摆脱那个讨厌鬼的追踪。
两人从辰末时分开始翻山越岭,至酉初时分,夜幕低垂之时,古精倏然止步,转身狠瞪着甄通。
由于连奔五个多时辰,古精也气喘喘呼呼,满头大汗。
甄通功力通玄,耐力十足,牛刀小试的奔驰这阵子,反而觉得全身轻松,立即含笑拱手笑道:“古兄,狮子林一别,近况可好?”
古精瞧了他数眼,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你呀!那个大块头呢?”说完,卸去双掌的功力。
“哇操!我和他拆伙了,你急着赶去那里呀?”
“九华山。”
“哇操!咱们跑这么远,快到了吧?”
“还早哩!明早再赶吧!累死我了!”
说完,靠在一株树旁喘个不已!
甄通歉然道:“古兄,都是小弟不好,若非小弟一时好奇,你也不用如此累!”
“哈哈!是你自动跟上来的,你必须帮帮忙!”
“哇操!杀牛用鸡刀,小弟能帮得上忙吗?”
“哈哈!你瞧我有多糊涂,居然尚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哩!”
“甄通,西土瓦甄,普普通通的通。”
“甄通!好一个家喻户晓,好念又好记的名字,就好像大哥让人一见面,就很想亲近哩!”
“哇操!受不了!还好你不是‘查某’,不然,我可要晕倒啦!”
古精没来由的双颊一红,强自镇定的道:“甄兄,真诙谐!”
甄通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两付烧饼油条,递一付给他,同时笑道:“哇操!九江名产,尝尝看!”
古精咬了一口,笑道:“这就是九江名产呀?我看下回一定没有人敢到九江观光及吃东西啦!”
“哇操!挺香的哩!如果趁热吃,那一定更可口!”
“哈哈!甄兄,你可真好打发哩!”
“哇操!别提打发啦!有够歹听,我又不是叫化子,不过,我这个人并不挑嘴,只要是食物,一律来者不拒!”
“真的吗?来!吃一口!”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甄通打开纸包,只觉它带有一股幽香,他以为是食物之香,打开一瞧,却见是一团乌黑的东西。
那团东西粗约儿拳,上有齿痕,凑鼻一闻,却无那股幽香味道,他不由诧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
“哇操!你在骂人呀?”
“哈哈!这是古家祖传的防饥止渴宝贝,你啃一口吧!”
甄通啃了一口,只觉又硬又涩,可是入口之后,却立即化成一团甘凉之液,迅即流入体中,精神顿振。
“哇操!果然是宝贝,看样子这里头添加不少的灵药哩!”
古精接过那团宝贝,咬了一口之后,仔细将它包妥揣入怀中之后,含笑道:“甄兄法眼明察秋毫,令人佩服!”
“哇操!古兄,你别再夸小弟啦!我的屁股都快要翘起来了哩!”
古精双颊倏红,低声问道:“甄兄,你今年贵庚?”
“十九岁,你呢?”
“十七岁,家姐也十九岁,可是…………”
说至此,神色倏黯!
“哇操!精弟,令姐莫非…………”
“家姐在五年前,即已失踪,由于先父先母先后别世,爷爷即带着小弟奔波天涯寻找家姐!”
“对了,怎么不见令祖呢?”
“爷爷在半年前不慎负伤,目前仍在疗养中,在三天前突然有人传来家姐的下落,小弟立即赶往九华山。”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柬。
“哇操!又是这种幽香味道,这……………”甄通心虽泛疑,打开信柬之后,一见到是张路线图,他不由一怔!
他首次外出,根本不知东西南北,当然傻眼啦!
古精含笑道:“这张路线图乃是沿着官道通行,咱们今天所奔行的山路,却是抄捷径,明午应可到达目的地。”
“哇操!精弟,你可真行哩!如果换了我被人在后面追赶,我一定跑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了。”
“哈哈!甄兄,你太客气啦!如果小弟没有看走眼,以你的修为,被人追赶的机会太少啦!”
“哇操!精弟,你又在夸我啦!真受不了!”
“哈哈!真金不怕火炼,经过今天这场长跑,小弟已是气喘如牛,你却心平气和,实在令人羡煞!”
“哇操!别再夸啦!我会晕船啦!”
“甄兄,家姐受困,对方既敢来信告知其下落,必有十成把握,小弟恳请你助小弟一臂之力。”
“哇操!没问题!对方是什么角色?”
“不知道!不过信中附有一面家姐随身佩挂的玉佩,而且言明在七日之内以此匕换人。”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递向甄通。
甄通轻按卡簧,刚抽出寸余,立觉一股森寒之气袭向身前,立即脱口叫道:“哇操!好宝贝!”
说完,将短整个的抽出。
匕长五寸余,寒气森森,锋芒隐吐,甄通心中一动,功力陡运,一条尺余长的锋芒立即自匕尖射出。
匕身立即发出一团耀眼的光芒。
“甄兄,你不妨向远处那株巨树挥一剑!”
甄通颔颔首,一式“天机渺渺”飞快的朝丈余外那株巨树挥去,一阵哗啦声中,那株巨树已被“分尸”!
地上立即多了六十四块尺余长宽的木块!
古精瞧得双目发直,内心狂震不已!
古精将宝匕归鞘,含笑道:“哇操!果然是一把稀世宝匕,怪不得那些人千方百计的要它!”
说完,将它递还古精。
古精将它揣入怀中,钦佩的道:“甄兄,小弟在这些年来奔波天涯,见过不少的高人,可是,尚未见过你这种高人!”
“哇操!又来啦!精弟,我真该置些糖果请你哩!”
“甄兄,小弟语出肺腑,绝非谄媚!”
“哇操!我实在对这种‘好话’很感冒哩!”
“甄兄,可否赐告尊师名讳?”
甄通闻言,立即想起艾文仲,心中一疼,立即沉声道:“真抱歉!家师隐居多年,不愿名号再现江湖。”
古精闯荡江湖多年,心知他必有难言之隐,立即含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也不便勉强,有空之时,尚祈指点几招。”
“哇操!没问题!对了,你真的打算以宝匕换取令姐呀?”
“不!小弟并不傻,此匕若落入对方的手中,小弟一定也无法脱身,因此,小弟打算潜入该处见机行事。”
“哇操!好点子,可是,你对那儿的环境不熟呀!”
“哈哈!甄兄,有了你,小弟信心大增,先休息一下吧!”
千峰万岭,幽谷深壑,数不胜数,任凭甄通轻功绝伦,也不禁望着那连绵奇峰,暗暗发愁不已!
古精取出信柬,比对半晌之后,低声道:“甄兄,咱们多绕些路,从后山悄悄掠入,先观察一下,如何?”
“哇操!举双手赞成,走吧!”
山路愈走愈崎岖,羊肠一线,盘绕而上,起初尚有三五樵夫,渐渐的人踪绝迹,这羊肠小径也不见了。
所幸二人皆有一身绝好的轻身功夫,认定方向之后,攀藤附葛,绕跃绕于危峰峭壁之间。
翻越过十几道峰岭,已是夕阳西沉,已近黄昏了,甄通还瞧不出什么,古精已是微微喘气了。
甄通瞄了他一眼,将身子靠在一块大山石旁,低声道:“哇操!天色已暮,明早再走吧!”
古精含笑点点头,立即将那块“黑馒头”递了过来。
甄通咬了一口,递还给他,立即纵目四观。
古精刚咬一口,突听甄通低啊一声,一见他正目注身前的深谷,立即凝聚眼神向深谷中望去。
只见在百丈深谷中,正有一攸四五丈长的大蟒蛇和一只巨大的大白鹤在搏斗,战况十分的激烈。
大蟒蛇通体如墨,鳞片闪动耀目。
白鹤也大得出奇,至少比普通的大二十倍,鹤顶红冠似火,盘空飞舞,旋扑下击,隐居上风。
大蟒蛇下体盘成一圈,上身挺立,蛇头随着鹤身飞转,每当大鹤向下扑击时,它必张口喷出一团毒雾。
大鹤似乎很怕蛇口喷出的毒雾近身,立即巨翅一振闪避而去,然后又追逐在毒雾周围,不时发出怪叫。
激战片刻之后,大蟒口中毒雾越喷越稀了!
它快要罩不住了!
突见它的巨首一转,就欲开溜。
大鹤巨翅一束,利啄疾射而下。
大蟒逃走不得,只好再挺立上身迎敌。
大蟒低声道:“甄兄,那只大鹤似在吸收大蛇的毒雾哩!”
甄通仔细一瞧,果然发现大鹤故意逗大蛇喷出毒雾,再绕雾飞行,长啄连张,慢慢的把毒雾吸入腹中。
“哇操!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
那大蛇又支持一刻工夫之后,毒雾更加的淡薄,大鹤却意犹未尽,不时下扑,逗大蛇喷出毒雾。
蓦地大蛇全身暴起,大口盆张,红信闪动,扑向大鹤。
大鹤双爪猛抓蛇身七寸,一迎一扑,势子极快!
蛇鹤略一交接,大蛇立即由空中摔下。
“砰!”一声暴响,它立即僵卧不动。
看样子已被大鹤伤了七寸要害。
大鹤伤了大蛇之后,毫不客气的用双爪抓起大蛇,翻转过蛇肚,长啄一划一啄,立即吃了蛇胆。
只见它振翅一声长唳,长颈一伸,直线上升,转眼工夫,已经高出深谷数丈,双翅一展向东飞去。
那双翅一展开,至少有八九尺,鹤羽如雪,头上红冠如拳,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威武骇人!
甄通自出娘胎至今,何尝见过这种会打架的大鹤,在它出谷之时,立即暗聚功力于双掌,准备应变!
此时,一见它已经向东飞去,立即暗暗松了一口气,脑海中立即浮现方才蛇鹤相斗时几种迎扑姿势。
双手不时比划着。
大蟒却低头细看深谷中那条大蛇。
半晌之后,他立即发现那是爷爷曾经提过的一条极为罕见的奇毒怪蛇,名叫墨鳞铁甲蛇。
此种奇毒怪蛇很难长大,普通的不过两三尺长,五尺以上的根本就很少看见,似此蛇长逾四五丈,至少已逾千年。
据古怪表示,墨鳞铁甲蛇的皮最为宝贵,可避刀枪,因此乃是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宝贝珍物。
只是这种蛇很难遇上,即使能遇上也多是两三尺大小。
再说,此蛇奇毒无比,性又灵巧,一被它咬中,或被它的毒气喷中,在百丈之内必会“蒙主宠召”。
想不到今日却遇见如此大的宝贝,而且已经由大鹤将它“摆平”,古精不由欣喜不已哩!
他立即打算与甄通下谷取蛇皮。
那知他刚抬头,立即发现甄通左臂高举,右手平伸互相扑击,他立即默默的站在一旁啦!
半晌之后,只听甄通“哈哈”一笑,古精立即含笑问道:“甄兄,你难首已悟出蛇鹤扑斗之式?”
“哇操!略有心得!尚须进一步思考!我打算将它们迎扑之式化为并功之式,可能很好玩!”
说完,左臂高举,五指聚作鹤嘴,右臂平伸,五指扣作蛇嘴张状,朝那块大石扑过去了!
“扑!扑!”两声沉晌,他的双掌已贯穿入石,向后疾收,大石上立即现出了两个深洞。
古精神色一变,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
甄通却摇头道:“哇操!会不会太慢呢?对方若趁机袭向胸口,我可不大容易闪避哩!”
说完,立即支颚凝思。
古精双目异采连闪紧盯着甄通。
好半晌,只见甄通摇头道:“哇操!伤脑筋,看样子只好以‘天纲恢恢’来补充啦!”
又思忖半晌,颔首道:“哇操!就决定用‘天纲恢恢’补充吧!改天找位‘衰尾郎’试看看吧!”
古精闻言,立即含笑道:“甄兄,你想不想下去瞧瞧那条怪蛇,它好似传闻中的墨鳞铁甲蛇哩!”
“哇操!墨鳞铁甲蛇?瞧它通体乌漆麻黑的,倒真有墨鳞之名,至于铁甲,恐怕名不符实吧?”
“哈哈!甄兄,若非大鹤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又伤了大蛇的七寸要害,任何兵刃掌力也奈何不了它哩!”
“哇操!这么罩得位呀!走!”
二人看准落脚地方,纵身而下,踏着崖上杂出松石,直落谷底之后,甄通立即伏起捡起一块山石。
运力一掷,石落流星飞向蛇。
“砰!”一声,如击钢铁巨响,“安打!”
蛇身一阵翻滚,山石碎溅,但蛇身鳞片却丝毫未损,甄通不由叫道:“哇操!有够皮厚,挺适合‘追马仔’哩!”
古精抽出那把宝匕,惑问道:“什么是‘追马仔’?”
“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
古精双颊倏红,立即走向大蛇。
翻转蛇身,匕锋沿蛇腹一条白线割下,蛇血一溅,二人立即闻到一股奇腥,令人欲呕的怪味道。
古精立即闭气剥下蛇皮。
“哇操!远处那株巨松下面传来潺潺清流声响,这蛇皮甚腥,何不拿去清洗一番呢?”
古精急于赶路,连日来未洗澡,闻言之后,立即颔首道:“好主意,不过,清洗蛇皮尚需小巧工夫,就由小弟去处理吧!”
说完,未待甄通同意,匆匆的卷妥蛇皮,立即掠向那株大松,片刻之后,即已隐于松旁那块大石后。
甄通见状,立即盘坐在地休息。
突听那块大石后面传来一阵“悉索”的脱衣声音,甄通不由暗诧道:“哇操!难道精弟要洗澡?”
他那念头未歇,立即又听到一阵“嘘……………”的异响,那声音不似溪流潺潺,不由令甄通又是一诧!
心中一好奇,立即悄悄的起身,打量一下地形,轻悄的掠上岩间一株小松,斜里朝大石后一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摔落下去。
原来,他发现古精赤裸着身子坐在溪中一块小石上面,正以溪水擦拭着胸脯上面那两团椒乳。
那两团椒乳虽然不怎么丰满,却玲珑可爱!
哇操!怎么又是一个查某呢?
他朝她的面孔一瞧,慌忙以掌捂嘴,止住叫声!
那是一张白皙清丽的少女面孔,根本不是又黑又丑之模样,看样子她一定是另外戴了面具。
“哇操!非礼勿视!溜吧!”
甄通悄悄的飘回原处之后,立即装模作样的闭目盘坐调息,可是,那清丽的面孔及那对椒乳,却一直萦绕不去。
甄通不由暗叫救命不已!
所幸,他毕竟功力通玄,咬牙凝神静虑半晌之后,立即顺利的运行真气,悠悠的入定了。
古精将身子及蛇皮洗净,她不知自己已经“穿帮”,仔细的戴妥面具,束平那对椒乳,继续穿上衣靴。
她仔细的检查衣着,认为无懈可击之后,抱着卷妥之蛇皮愉快的转出大石,朝远处一瞄。
她一见甄通正在诇息,立即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也怕被甄通发现自己是女儿之身哩!
她小心的走回溪边,以掌汲水,又将自己方才“尿尿”之处冲洗数次之后,才轻灵的掠回他的身边。
目光一接触到他那晶莹泛光的印堂,她在钦佩他的精湛内功力余,居然绮思连连,一时瞧怔了!
谷中一片寂静,好半晌之后,古精收敛心神,吞下两粒灵药,立即也在一旁盘坐调息了。
她刚入定不久,甄通立即收功,悄悄的打量着她,暗道:“哇操!那么‘水’的‘幼齿仔’,为何要扮成这付模样呢?”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艾采灵也是扮得又丑又瘦,他立即又想起双亲的血海深仇,内心不由一疼!
他默默的走到石后,望见那清澈的溪水,立即脱衣洗身。
朝阳再度照耀大地,甄通抱着那卷蛇皮与古精跃出深谷之后,立即说道:“哇操!这卷蛇皮挺难处理的!”
古精颔首道:“不错!咱们此去救人,抱着这卷蛇皮,的确不便,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说完,立即扫视四周。
甄通正欲找处隐藏蛇皮之处,突听东方远处传来一声鹤唳,他立即朝东方瞧去。
古精却浑若未觉的继续朝四周地面打量着。
甄通只见一粒白点自远处天际掠来,那白点飞行甚疾,刹那间立即出现大鹤的形影。
甄通道句:“哇操!那只大鹤又来了!”立即掠至大石后,他刚藏妥,古精立即也依在他的身边。
一股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令他一阵子不自然,“哇操!莫非每个查某都有这种香味?”
古精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穿帮”,偷偷朝天际一瞧,立即低声道:“果然是那只大鹤,它又来干什么?”
甄通轻轻的移开身子,瞄了那只在深谷高空绕飞的大鹤一眼,低声道:“哇操!它的红冠怎么变黑啦?”
“啊!真的哩!莫非它中毒了?”
一声悲唳,那只大鹤疾射入谷中。
古精好奇的就欲掠到谷沿偷瞧!
甄通却一把拉住她的右手,道:“等一下,它又飞上来了!”
古精的右手突然被握,芳心一震,立即轻轻的一挣。
甄通心中一跳,立即松手,双颊倏然一红!
只见那只大鹤那双利爪抓着大蛇疾射出谷,飞越谷沿十余丈高后,双爪倏地一松!
大蛇立即飞坠入谷!
半晌之后,谷中立即传来“啪!”的一声大响。
看样子那只大蛇已经变成蛇羹了。
“哇操!这畜牲也会灭尸哩!”
“嘘!它在旋飞哩!别被它发现了!”
大鹤在高空旋飞三圈之后,突然发出一声长唳,双翅一振,一个向右转,竟朝那块大石飞来。
“哇操!真要命!被它发现了!”
古精道句:“快退!”立即疾掠而出。
甄通将那卷蛇皮挟在左臂,右掌护住胸前,亦朝后掠去,双目却紧盯着疾坠而下的大鹤。
一阵飞叶走石之后,那只大鹤已经降落在大石前,只见它连唳数声,立即侧躺在地。
“哇操!它在说什么?有听没有懂哩!”
“瞧它的模样,好似中毒哩?”
大鹤似通人语,立即低唳一声,连连点头。
“哇操!它好似听懂咱们的话哩!”
大鹤立即又低唳颔首。
甄通欣喜的道:“哇操!它真的听懂哩!真好玩!哇操!大鹤,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大鹤立即又连唳数声。
“哇操!伤脑筋!还是有听没有懂!大鹤,还是由我们来问,你来点头,好不好?”
大鹤立即点点头。
“哇操!你是来和我们打架的?”
大鹤立即摇摇头。
“哇操!那你是来和我们玩耍的?”
大鹤略为一顿,立即摇摇头。
古精含笑道:“甄兄,别逗它了,它一定来求咱们替它解毒的,你那儿有没有灵药呢?”
大鹤欢唳一声,连连点头。
古精得意的笑了一声,立即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灵药,喝声:“接住!”立即朝它掷去。
大鹤巨口一张,立即将药丸吞入,双目立即一闭。
“哇操!它还会闭目调息哩!”
“哈哈!瞧它昨天与大蛇搏斗的情景,以及暗晓人语,一定曾被人调教过,当然也是有几把刷子!”
突听大鹤低唳一声,立即张目摇摇头。
“哇操!好似药不对症哩!”
“不错!这下子可就麻烦了,甄兄,别再拖延时间了,你如果有灵药的话,早点让它服下,瞧它挺可怜的!”
“哇操!我有,可是不知是否有效?”
说话之中,已倒出三粒“天机丸”弹了过去。
大鹤吞下药丸,闭目半晌之后,立即点点头,右翅一扬,鹤首一钻,立即钻下翅下一动也不动了。
“哇操!它是不是‘嗝屁’了!”
“嗝屁?什么意思?”
“死翘翘啦!”
“哈哈!甄兄,你的怪名词真多哩!”
“哇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不到这只大鹤居然会被我害死!这…………真是…………”
“哈哈!甄兄,你放心!它嗝不了屁啦!”
“真的吗?”
“不错!这招叫做‘鹤隐’!就好似咱们在调息一样,你鳹细瞧瞧,它的腹部尚在蠕动哩!”
甄通仔细一瞧,不由感叹的摇了摇头。
“哇操!果然不错哩!害我虚惊一场,精………弟,你实在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懂这么多哩!”
“不敢当!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弟随着知识渊博的爷爷奔波大江南北,的确增长不少见闻哩!”
“哇操!不简单!令人羡慕!”
“甄兄,古人曾云:‘鹤隐龟息,养生有道’!你有没有瞧过母龟如何孵育出小龟的?”
“哇操!这下子考倒我了!”
“甄兄,小弟曾在东海之滨看见一只大海龟孵出小海龟,十分的有意思哩!你要不要听?”
“要!快说!”
“有一次,小弟正在海边澈夜等候年海未返的爷爷,在卯初之际,突见一只大海龟缓缓的爬上海滩。
“只见它挣扎一阵子之后,居然产下一粒巨蛋,它在休息一阵子之后,那双后足立即在蛋旁踢沙。
“不久,它终于踢出一个大洞,只见它将巨蛋踢入洞中之后,立即又将那些沙踢回洞中哩!
“当大洞填满之后,只见它开始以它的龟壳拍打那些海沙,一直到拍实之后,它才重人海中。”
“哇操!是不是隔一段时间之后,小龟就破土而出呢?”
“那有那么简单的!我当时也好奇的一直在附近注意着小龟会不会破土而出。因此,连爷爷在何时到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爷爷在问清事情之后,立即要隔日卯时再来瞧好戏哩!
“翌日寅未时分,我就躲在附近大石后,果然不错,卯时一到,那只大海龟又游上沙滩,不过,它上岸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哇操!它是不是和母鸡一样,蹲在蛋上孵起来了?”
“不是,它爬到丈余外,昂首睁目紧盯着那堆沙,一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它才重回大海。”
“哇操!它是何用意?”
“据爷爷表示,母龟是以意志感应蛋中的小龟,由于爷爷要找遍东海各处小岛,便叫小弟注意观察。”
“哇操!它真的天天来瞧沙堆呀?”
“不错!它风雨无阻,小弟也风雨无阻,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月,小龟终于破土而出,随母龟爬走了!”
“哇操!真稀奇!”
“不错!据爷爷说在西域也有人修练控制别人意志的武功,功力深厚者只要双目瞧向谁,那个人立即会听他的指挥!”
“哇操!真有此事呀?”
“不错!所幸那批人一直在西域,否则,在他们乱抛媚眼的情况下,恐怕会惹出一场风波哩!”
“哇操!有没有克制之法?”
“有!别瞧他们的眼睛!”
“哇操!眼为心之神,有理!如果有人被迷惑心神,该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
突听一声欢唳,二人一瞧,只见鹤首已自翅中探出,儿拳大小的鹤冠立即又恢复了血红色。
只见它欢唳连连,昂首阔步的走向甄通。
“哇操!鹤顶红本身已经具有剧毒,方才居然会变成鹤顶呈黑,可见那毒物一定是毒上数倍了。”
大鹤唳叫连连,走到甄通的身前,连点三下鹤首,一个“向后转”,双翅一展,立即蹲伏在地。
“哇操!你要带我们飞上天呀?”
大鹤欢唳一声,点了点头。
“哇操!精弟,咱们干脆叫它带我们去找令姐吧?”
“好主意!可是,它毒伤方愈,不知能否驮动咱们二人?”
大鹤昂首长唳,连连点头。
“哇操!少骚包啦!精弟,这卷蛇皮该藏在何处?”
“这…………就藏在这块大石下吧!”
“好!看我的!”
甄通话刚说完,大鹤已长唳一声,站起身子,走到石旁,右翅一展,朝大石一推!
哇操!有够力!大石居然被大翅斜推而起。
甄通将那卷蛇皮朝大石下一放,大鹤将右翅一敛,那卷蛇皮立即被压得无痕无迹。
“哇操!不会被压坏吧?”
“甄兄,你放心!它若如此简单的被压坏,日后也无法堂住掌力及暗器了,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哇操!三振出局,有理!”
目光一见到大鹤盯着自己又望着那大石,他心中一动,忖道:“哇操!我可千万别让这畜牲瞧扁了!”
只见他暗聚功力于右掌,含笑道:“哇操!还是瞧一瞧比较安心!”说完,右掌贴在大石上,缓缓的推。
那块重约千斤的大石,立即轻轻的被他斜推而起。
甄通低头一瞧,那卷蛇皮完好如初,那块大石与蛇皮接触之处却凹了一块,果然不愧“铁甲”之名。
大鹤乍见甄通的神力,不由连连欢唳!
各住看官,咱们上班,总希望跟随一位“有办法”的长官,这样不但有面子,日后还可跟随他高升。
那只大鹤一向纵横于群山丛岭之中,对于群兽根本甩都不甩,因此,它也希望跟随一个“好主人”。
难怪它会连连欢唳了!
甄通将大石放下之后,含笑道:“哇操!那卷蛇皮挺厉害哩!居然将大石弄垮了一处哩!”
“不错!只要将这蛇皮经滚醋浸炼柔软之后,制成软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剑及暗器哩!”
“哇操!这么棒呀!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唐猊甲?”
“有呀!唐猊甲乃是徐家传家之宝,也具有预防掌力及暗器之功能,听说这阵子又将出土了哩!”
甄通暗佩她消息灵通,立即问道:“哇操!这两样宝物,何者较为珍奇,我是指抗拒掌、剑、暗器方面而言。”
“嗯!差不多!”
“哇操!如果使用那把宝匕,它们是否抗拒得了?”
“喔!你是指这把天龙宝匕呀!如果是由小弟施展,它们尚可抗拒,如果是由你施展,它们就失灵了!”
“哇操!原来如此!看来这把天龙宝匕不能遗失哩!”
“是呀!这把天龙宝匕乃是敝派,对了,小弟尚未告诉你,小弟出自黄山一派吧!此匕乃是黄山镇派之宝哩!”
“小弟是瞒着爷爷将此匕携出,如果落入对方之手,小弟必死无疑,黄山一派也永无见天日之期。”
“哇操!这么严重呀!你太冒险啦!”
“不!这是敝派长老们的一致决议,因为爷爷对敝派建功甚着,长老们不忍见家姐遭致惨死!”
“哇操!听说你们黄山派一向不问世事,怎么有人动你们的脑筋呢?”
“对方武功高强,不但顺利的将家姐劫走,而且还在殿前留字,指明要将家姐造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哩!”
“哇操!好狂的口气!”
“甄兄,家姐身具六阴绝脉,自幼经爷爷及各位长老轮流以药物及功力替她洗经易髓,在她十二岁那年已贯穿天地之桥了。”
“哇操!这么厉害呀!那她怎么会被劫走呢?”
“家姐欠缺江湖经验,对方功力又高呀!”
“哇操!令姐如果被对方控制,那可就伤脑筋哩!”
古精听得神色大变,失声道:“可能吗?”
“哇操!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有一种药可以迷人心智,即使是死对头,也会乖乖的听话哩!”
“这…………这…………”
“哇操!别紧张!我只是胡扯而已!可以走了吧?”
“别急!反正有大鹤可以代步,咱们今夜再出发吧!”
“哇操!你是耽心被发现踪迹呀?”
“不错!这只大鹤羽白如雪,太明显了!”
“哇操!好吧!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古精含笑点点头,对大鹤道:“大鹤,你也休息一下吧!”
大鹤长唳一声,立即破空射去,迅即消失影子。
甄通与古精靠在一株巨松下面休息,只听甄通叹道:“哇操!真是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大的白鹤!”
“是呀!奇的是它居然听懂人语,又谙武功哩!”
“哇操!它那凌空下扑,又疾又准,有够高明哩!”说着左臂高举,右手平伸又互相比划起来了。
古精掏出“黑馒头”咬了一口,含笑瞧着他。
甄通受不了她那炽热的眼神,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双避连挥,翻纵扑击,双掌猛啄不已!
地上之硬石,四周之树木,全都成了他的目标,“扑………………”连响过后,它们已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了!
突见一道又疾又厉的罡风自上空袭来,甄通未待罡风近身,闪电般横掠而出,举目一瞧!
只见那只大鹤口咬一只垂头大鸟,双足各抓一串山果疾掠而下,方才那股罡风正是它那右翅的杰作。
“哇操!好家伙,想打吗?来吧!”
说完,横掠出十余丈外,含笑挺立不动。
大鹤将那只大鸟及山果放下之后,立即长射入空,身子略一盘旋,长唳一声,疾扑向甄通。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拍而去。
大鹤右翅一扇,一道罡风疾卷而下。
“轰!”一声,大鹤长唳一声,身子一晃,立即斜飞而出,左翅一摇,再度射空直上,就在甄通的上空盘旋着。
甄通见它能够接住自己的八成掌力,立即叫道:“哇操!好家伙,你这下子学乖了吧!再来呀!”
大鹤长唳一声,疾射而下。
甄通一见鹤嘴前伸,双翅一束,心知它欲以鹤嘴攻击,立即将左臂高举,右臂平伸,双掌聚成嘴状。
鹤身未至,一股冲劲已疾袭而至,将四周草木细石扫得到处飞卷,甄通的衣衫却未见丝毫的晃动。
古精立即脱口叫道:“甄兄,小心!”
甄通哈哈一笑,左掌以嘴对嘴疾啄而去,右掌闪电般朝鹤翅啄去,立听“啪!啪!”两声暴响!
大鹤悲唳一声,再度破空而去。
一只雪白的鹤羽却飘然下坠。
甄通出师得利,哈哈一笑,探手一招,将那只鹤羽吸入掌中,道:“哇操!好大的羽毛,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还大哩!”
说完逍遥的以羽扇面。
大鹤绕飞数圈之后,停落在十余丈外,乖伏不动。
古精松了一口气,道:“甄兄,你真高明,它已服了你啦!”
“哇操!它的皮肉可真厚,居然承受得了我的九成功力哩!”说完,倒出一粒“天机丸”朝它弹去。
大鹤欢唳一声,张口吞下“天机丸”,立即将头钻入翅下。
甄通哈哈一笑,掠到古精的身边,瞧她正在打量那只大鸟,立即叫道:“哇操!咱们就来烤鸟吧?”
“好呀!我杀鸟,你捡柴,如何?”
“哇操!无异议通过。”
忙了盏茶时间过后,甄通不但已将捡来一大堆干柴,更以藤葛绑好两个支架,另又备妥一截粗枝。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突见人影一闪,古精已提着被剥得清洁溜溜的大鸟自谷中掠出,含笑来到了甄通的身边。
粗枝朝鸟身一穿,引燃火摺,朝干柴一沾,半晌之后,“毕剥”声中,那团干柴已被引燃了。
一人边吃山果边烤鸟,神情一片欣喜。
虽无佐料,可是当那只大鸟被烤熟之后,两人已是垂涎欲滴,忙以天龙宝匕削肉分食了。
“哇操!别人是杀鸡用牛刀,咱们是杀鸟用宝匕,如果被贵派的长老们知道此事,恐怕会气结哩!”
“哈哈!事急从权,又有何妨!”
两人心情一愉快,边谈天说地边品尝烤鸟,古精不由暗道:“天啊!今生今世,我若能一直过这种日子,该有多好!”
敢情,寂寞的十七岁已被扣动心弦了!
夜来了,可惜,并没有夜来香,山风中松涛如啸,瀑布雷鸣,不时还夹杂着几声猛兽怒吼。
大鹤低空飞行,甄通跨坐在鹤背上双目炯炯的搜索着挂有红色方旗的民宅,浑然忘却紧张以及畏惧。
古精纤掌轻按他的腰侧,虽然保持两三寸的距离,却被一股股男人的气息薰得陶陶然哩!
一颗芳心怦然直跳,绮思连连。
突听一缕箫音自松林中飘出。
大鹤似乎对那箫音十分的“感冒”,闻声之后,立即冲天飞起,那缕箫音迅即消失于空际。
甄通忙伏身低声道:“哇操!好家伙,你怕那箫音呀?”
大鹤点点头,继续疾飞而去。
一鹤二人在空中绕行一个多时辰,甄通一见已出山区,立即叫道:“哇操!飞过头啦!绕回去吧!”
大鹤颔颔首,绕了一圈,重飞回去。
可是,当快接近那缕箫音出处之际,大鹤立即自动向上飞去,敢情它也知道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哩!
甄通一直注意寻找有否民宅,在失望之余,立即叫道:“哇操!精弟,那位吹箫者会不会就是劫持令姐之人呀?”
“可能吗?”
“哇操!我先下去瞧瞧,你在空中继续寻找吧!”
“可是,连大鹤也甚惧那箫音,你只身前往,会不会太危险了?”
“哇操!你放心!我如果一见情况不对劲,我会开溜的,届时,我会发啸求助,你就驾鹤来接我吧!”
“好吧!你多小心些!”
“我知道!好家伙,下去吧!”
大鹤果真十分的骇怕那箫音,因此,降落处距离那发箫之处甚远,以致甄通疾掠盏茶时间之后,才听到箫音。
他立即提聚全身功力,悄然前进。
箫音越来越清晰了,柔韵袅袅中似含蕴着无上威力,甄通边行边觉心神不宁,几乎要随箫声起舞。
心中大惊,赶紧停下身子,收敛心神。
气沉丹田,神聚灵台,双目微眯。
箫音靡靡,娇脆动人心魄,令甄通一阵心猿意马,大骇之下,双膝一盘,运起内功,凝神静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箫音袅袅散入夜空,一道纤细的人影自三十余丈外一株树上鬼魅般飘下。
落地之后,瞧也不瞧四周一眼,立即步履轻逸的朝前行去,甄通怕被发现,立即睁目暗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
原来那道白影双脚并未落在实地,只是踏在青草上面,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哩!
刹那间,已走出两三里远。
这种草上飞行功夫并不难,只要凭着丹田中一口真气,便可施展,困难的是无法一口气飞行两三里远。
甄通仅听艾文仲提过这种功夫,想不到今天居然令他亲眼目睹,而对方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查某哩!
瞧她的身材纤瘦,飞行起来不但未带风声,而且衣袂不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如落絮流烟。
“哇操!这……………这是人?还是鬼?”
谷底长约四里远,就在甄通惊异之中,那道白影朝谷口一闪,立即消失了她的影子。
甄通暗暗嘘了一口气,暗道:“哇操!这人会不会就是古精的姐姐呀?可惜,一直没有看见她的面孔。”
甄通正在暗暗思忖那道白影方才之步法,打算也要试试看之际,突听一阵格格笑声自距谷口里余远处传出。
甄通吓了一跳,纵目一瞧,只见一位貌美似花,双峰高挺丰臀蛇腰,年约二十五的少妇自右侧一株树后飘出。
瞧她身披红色纱缕,飘行之中,春光毕露,该动的拼命动,该摇的拼命摇,令人瞧得心惊动魄。
加上这阵银钤般的浪笑,更令人全身不对劲!
甄通一见自己的“帐篷”又被顶起,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双目却紧盯着跟在她后面之中年人。
那人年约五旬,虽然一身绸质青袍,瞧他那瘦高的身子及瘦削双颊,令甄通一看即知是阴险刻毒之人。
只听他嘿嘿低笑,好似哈巴狗般跟在少妇的身后,双目却紧盯着那对又圆又翘的雪臀哩!
那名少妇走到谷道当中,戛然转身道:“荆兄,你瞧这丫头的功力,已达何种境界了?”
这位五旬老者正是恶名昭彰的“恶郎中”荆立安。
不过,由于他的轻功高明,又有一身的毒药,加上他甚为机警,因此,白道群豪屡次围剿,却被他逍遥法外。
他自从在十年前于杭州发现“爱珠”这个尤物之后,立即定居在杭州,三两天便去“捧场”。
这一天,他晌午不到就要去找爱珠,恰好遇见她春风满面的与莫忘归踏入划舫,畅游西湖。
他在妒恨之下,仔细的向老鸨探听莫忘归的来路,虽无收获,却知道对方是个会家子哩!
于是,他耐心的在湖边等候。
有恒为成功之本,在夜幕低垂之际,莫忘归离舫上岸,迳自离去,荆立安立即上舫“接班”。
爱珠乍见荆立安上舫,立即告以自己已被莫忘归包下,而且他在亥初,即将来此!
荆立安暗骂这女人之现实无情,奈何,他已对她甚为入迷,不但忍了下来,而且指点她如何窃取对方的功力。
爱珠在欣喜之下,自动陪他一度春宵。
荆立安兽欲得逞,立即买下一辆马车在远处等候,因此,爱珠逃走之后,迅即坐马车逃逸。
荆立安在获悉被自己陷害的青年居然是莫忘归这个煞星,而且爱珠未将他处死,立即吓得躲回老巢。
爱珠为了炼化那些内力以及习武和逃避莫忘归之追杀,只好随着荆立安来到他的老巢啦!
经过八九年的修炼,爱珠立即由一个普通高手跻晋绝顶高手之林,心中之欢喜简直难以形容。
荆立安也真鞠躬尽瘁,不但在“床上”效忠,更将自己的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而且还鼓励她称霸武林。
爱珠一听自己居然够格称霸武林,欣喜之下,当然对荆立安更加的体贴,使他忘了自己是老几啦?
首先,他们远征黄山,悄悄的掳来古精之姐古芳,一粒“失心丸”往她的口中一塞,她就乖乖的听话了。
以古芳的绝优资质和根基,经过这五年的专人苦练,武功立即突飞猛晋,已凌驾爱珠二人。
尤其,方才那手“摄魂箫”更是可以惑人心神,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连大鹤也闻声而逃。
只听荆立安阴声应道:“爱珠,以这丫头的目前功力,武林之中已经鲜有敌手,天龙宝匕一入手,你就成功一半了。
“格格!真的吗?”
“嘿嘿!方才我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箫音哩!”
说完,右掌伸入纱缕,攀上了“右峰”。
“嗯!讨厌!别这样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今天‘不方便’!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支持半年吗?”
荆立安一见她只是口中拒绝,并无实际的行动,立即轻揉右峰,阴笑道:“爱珠,咱们边快活边聊,如何?”
“你这个冤家,越老越色,你瞧人家明明是‘天葵’到期呀!”
“嘿嘿!你的功力将近通玄,岂在乎这些!”
说完,扯开她的纱缕,张口含住了右峰。
爱珠佯嗯一声,双目却煞光连闪,不知在打何主意?
她面对甄通,虽然相距两里远,又值黑夜,可是在甄通凝神注视之下,立即发现她的煞光。
他不由暗暗打个寒噤,道:“哇操!这只老猪哥可能有麻烦了!活该,谁叫他要如此的色!”
荆立安边在她的身上活跃,边脱卸自己的衣衫,因此,半晌之后,一幕“草原大决战”揭幕了!
甄通一见他们你来我往,精招尽出,不但瞧得热血沸腾,那顶“帐篷”更是不停的颤动着。
这不能怪他好色,这只能怪莫忘归的自私安排!
原来他已经决定利用甄通将爱珠搞得“脱阴而亡”,因此,他在每天点燃的药粉之中,加了些许的催情药物。
他深恨爱珠吸走自己的武功,因此,他也要她元阴尽失,先逍遥后,接受散功而亡之极刑。
这是莫忘归的隐密,即使是艾文仲也不知道。
荆立安伏在爱珠的胴体上,宝刀未老的冲锋陷阵。
“格格!安哥,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制她半年吗?”
“不错!她的功力若再精进,有效期间会更短,不过,我这儿尚有三十余粒,够你称霸江湖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
“嘿嘿!宝贝,只要你好好的陪我,我一定会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格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只要天龙宝匕之入手,咱们就直接去春风庄,艾武仲那家伙保证乖乖的称臣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
雪臀旋转更疾了!
荆立安爽得“喔……………”这叫不已!
甄通去欣喜得全身轻颤不已:“哇操!春风庄庄主果然是艾武仲,天呀!我真是不虚此行!”
他立即思忖如何复仇?
突听“咦?安哥,你………………你怎么不行啦?”
“我…………咳……………宝贝,你摇得太厉害了,我受不了!”
“不管啦!人家正在兴头上哩!”
“咳咳!咳咳!我…………我用舌功好啦……………”
说完喘呼呼的伏在她的身上。
“快嘛!快用舌功啦!”
“好……………好……………”
甄通一见荆立安果直趴在她的胯间,伸出长舌,好似在刷油漆般来回的舔舐,不由暗道:“哇操!有够脏!”
爱珠媚目半眯,嘴中连连呻吟叫好,右踝却已蓄妥真气,目标荆立安的背心“命门穴”哩!
荆立安不知死神临头,仍然专心“刷油漆”!
突听“砰!”一声,荆立安惨叫一声,张口连连吐血,血迹冲得爱珠的下身一片殷然啦!
爱珠右再扬,朝他的头颅踢去。
荆立安将头一偏,“喀!”一声,右肩胛立即被踢碎,疼得他惨叫一声道:“贱………人…………你…………你……………好狠………………”
爱珠跃起身子,边穿纱缕,边冷哼一声道:“老狗,姑奶奶陪了你这些年,你也该含笑归阴了!”
“贱……………贱…………人…………你……………你………………竟…………………喔……………”
三口鲜血立即又连吐而出。
爱珠格格一笑,自他的衣衫之中取出一个竭瓶之后,重重的在他的心口踢了一脚,立即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谷口转角处。
荆立安惨叫一声,立即晕去。
鲜血汨汨的自他的嘴角溢出。
甄通看到此景,心中无限的感慨!
他作恶一生,使阴耍诈,完弄世人于掌指之间,想不到却死在自己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手中。
“哇操!真是可怕!”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也!
甄通急于获悉“失心丸”之解药,因此,一见爱珠已经消失不见,立即不顾一切的扑向荆立安。
只见他将右掌贴在荆立安的胸口连按数下,凑在他的耳边沉声喝道:“失心丸的解药在何处?”
荆立安受此激震,好似遭电触及,连吐三口鲜血之后,弱声道:“没………有………不过………让丫头……………爽可…………”
说至此,头一偏,溘然长逝!
甄通右掌连按,喝道:“可什么呀?说呀!说呀!”
静悄悄!有听没有应!
甄通瞧他已经气绝,立即喃喃自语道:“没有?让丫头爽可…………哇操!什么叫做让丫头爽可呢?”
他正在沉思之际,突听身后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心中一凛,立即起身,蓄势以待哩!
却见古精疾掠而来,他立即暗暗卸去功力。
古精乍见荆立安亦身裸体吐血倒地,羞得立即偏首问道:“甄兄,他是谁呀?怎会有如此的死状?”
“哇操!咱们入林再谈吧!”
说完,迳自朝远处林中掠去。
入林以后,古精立即解释道:“甄兄,小弟一直未见到你,以为你已遭遇不测,因此,冒昧的赶来此地。”
甄通心中一震,立即将方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古精欣喜万分的道:“不错!家姐一向喜欢穿着白衫,甄兄,你所见到的那人一定是家姐!”
“哇操!据那魔女表示令姐已失去心神,只听她的指挥,精弟,你还是不要和令姐见面吧!”
“可是,那魔女若不获得天龙宝匕,就会杀害家姐的。”
“哇操!你别听她在黑白讲,令姐乃是她称霸江湖的王牌,她怎会把令姐杀害呢?是不是?”
“是呀!我真是急糊涂了!可是,也不能让家姐做那魔女的刽子手呀!这比杀死她还严重呀!”
“不错!关键就在‘失心丸’,可是,据那老猪哥表示,‘失心丸’并无解药,除非让令姐爽可。”
“什么叫做爽可?”
“哇操!我也不知道!那老鬼说到此处就‘嗝屁’啦!”
“唉!真可惜!该怎么办?”
“哇操!我倒有两个主意。”
“甄兄,快说来听听!”
说着,激动的握着甄通的手。
甄通心中一震,立即轻咳一声。
古精慌忙缩回双手,芳心怦然直跳!
甄通低声道:“精弟,我打算潜入那魔女附近,伺机盗取那瓶失心丸,只要拖过半年,令姐就可恢复神智了。”
“好主意!还有呢?”
另外请你驾鹤回去找令祖,请教他“爽可”之意。
“嗯!好主意!”
一顿,她又道:“可是,那魔女武功高强,家姐又听她的指挥,你人孤力单,恐怕会有危险哩!”
“安啦!我大不了投降,有理吗?”
“这…………可是,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服下‘失心丸’!”
“我会注意的!咱们走吧!”
“走?你不是现在要潜进去吗?”
“不是!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明天再大大方方的进去,免得万一不慎中了她们的机关?”
“太好啦!咱们还可以再聊一阵子。”
甄通及古精驾鹤回到那块大石旁,甄通立即推开那块大石,由古精将那卷蛇皮取出。
古精将那卷蛇皮交给他之后,迳自走向大石后。
甄通不知她此举何意,立即打量着那卷完好如初的蛇皮,耳中却听见石后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立即又浮现那张清丽的面孔及那两团椒乳,心中一荡,立即放下那卷蛇皮,转身遥望群山。
四周一片黝黑,甄通的心湖却翻腾不已!
好半晌!突听一声娇脆的“甄兄”呼唤声。
甄通转身一瞧,立即惊呼道:“你…………”
恢复原貌的古精羞答答的垂下娇靥,脆声道:“甄兄,小妹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一直乔扮男装,请原谅小妹先前的隐瞒!”
说完,曲膝一礼。
“哇操!不敢当!姑娘,快请起。”
“甄兄,小妹姓辜,古辛辜,单名晶,晶莹的晶,家姐单名芳,家祖乃是黄山派掌门哩!
“哇操!失敬!失敬!”
“不敢当!甄兄,你古道热肠,为了家姐之事,竟只身涉险,小妹不知如何报此隆恩呢?”
说完,双目凝视着甄通。
甄通慌忙低头道:“哇操!姑娘言重矣!除魔卫道乃是咱们习武之宗旨,何况,救令姐,不啻救武林哩!”
“甄兄,伟大胸襟,令人敬佩,小妹………………小妹…………”
甄通暗暗祈求道:“哇操!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让她说出‘爱’字,否则,我就头大了!”
辜晶原本要道出爱意,可是,这种字眼,任她再如何的大方,也是难以启口,何况甄通一直低着头哩!
她只好易口道:“甄兄,小妹此去询问家祖,若有任何结果,一一定会来此等候你的!”
“哇操!何必要等我呢?你就留书在石下吧!”
“好吧!”
翌日一大早,辜晶即驾鹤离去,甄通下去深谷洗净身子后,立即朝那秘谷掠去。
以他的功力,由于翻山越岭,一直到晌牛时分才到达谷外的树林前,他立即发现一株树前插着一枝树枝。
树林上方赫然绑着一面红巾。
甄通仔细的默察一番,立即暗道:“哇操!右侧林中隐伏一人,瞧她气息轻细悠长,必是辜芳!”
心中一动,立即脱口朗吟道:
“红酥背放琼瑶碎,探着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时,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闲拍阑杆愁不倚。
要来小看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他藉花隐射心意,如果辜芳未被迷惑心智,应该了解,可惜,他吟声停歇好半晌,仍无反应。
他心中有数,立即叫道:“哇操!这面红巾挺迷人的,不如送给心爱的妹妹!”说完,朝它行去。
倏听一声轻叱道:“站住!”
甄通止住身子,朝右侧拱手道:“哇操!真失礼!在下不知此巾乃是姑娘之物,尚祈见谅!”
说完,向左转,前行五步,再向右转,就欲入林。
倏听一声娇叱道:“站住!”
“哇操!姑娘请勿误会!在下绝无取巾之意,只是入林一游!”说完,劲自向前行去啦!
“唰!”一声细响,甄通的面前已卓立一位相貌清丽与辜晶酷肖的白衣少女,他立即止步。
这位少女正是服下“失心丸”先前记忆全失的辜芳,只见她沉声道:“你是谁?”
“绝情朗君仇如海,姑娘,你呢?”
“你来此何事?”
“哇操!不公平!姑娘赐知芳名之后,在下再告知来意。”
“辜芳。”
“辜芳?孤芳自赏,人如其名,赞!”
“少啰嗦!你来此何意?”
“哇操!姑娘!别发火啦!发火会影响容貌哩!”
辜芳美目一冷,右掌倏扬。
甄通忙道:“哇操!且慢!在下招供啦!”
辜芳右臂仍然高举,沉声道:“快说!”
甄通忽闻林内深处传来轻细之足声,心知必是爱珠那魔女已经潜来偷听,他立即仰天长笑。
笑声贯注真气,立即震得惊鸟四飞,野兽奔逃,那面红巾在“唰!”一声过后,倏然坠地。
树上枝叶簌簌直响,树叶纷纷坠落。
辜芳秀眉一皱,立即凝神运功护住丹田。
甄通却倏然止住笑声,含笑瞧着她。
辜芳低嘘一声,倏然抽出腰侧之古箫凑嘴欲吹。
“哇操!免啦!免吹啦!我招啦!”
辜芳放下古箫,叱道:“谅你也不敢不说,说!”
“哇操!在下是替黄山派赴约而来的!”
辜芳神色突显迷惘,喃喃道句:“黄山派?好熟哩!我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哩!”说完,以指敲头思忖着。
甄通见状,心中一喜,就欲出指擒住她。
倏听一阵“格…………”浪笑声自林中传出,辜芳立即神色一凛,恭敬的将身子一侧,凛然而立。
甄通心知必是爱珠来了,立即含笑瞧着林内。
果然不错!浪笑声音尚在空际缭绕之际,一身红衫、妩媚妖冶的爱珠已经俏立在林前啦啦!
甄通双目一直,叫道:“哇操!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爱珠打量甄通一阵子,格格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夸奖!”
“哇操!不是夸奖!而是出自肺腑的真言,杨贵妃虽美虽媚,却逊姑娘一筹,莫非你就是杨贵妃转身而来的?”
“格格!得了吧!别再逗姐姐啦!姐姐已经人老珠黄啦!”
“哇操!你这样子如果是‘人老珠黄’,那天下的女人一定希望早点老,天下的黄珠一定最值钱!”
“格格!小兄弟!瞧你这张甜嘴,不知哄死多少的女人啦!”
“哇操!冤枉!小弟不但没有哄女人,在三天前还在九江江边栽了一个大斛斗,被女人戏耍一阵哩!”
“喔!怎么回事?”
“哇操!小弟略谙武功,黄山派掌门人辜老前辈托小弟一事,双方言明事成之后,必须以耳长孙女匹配小弟。”
说完,瞄向垂首不语的辜芳。
“格格!小兄弟,你答应啦?”
“不错!黄山一派声望甚隆,小弟若能娶掌门人之长孙女为妻,今后必定可以在人前人后扬眉吐气。”
“格格!小兄弟,你尊姓大名呀?”
“绝情朗君仇如海。”
“格格!好骇人的外号及名字喔!”
“哇操!这个主会笑贫不笑娼,最势利眼啦!小弟已经受过了那批人的鸟气,总有一天要给他们好看!”
爱珠心有共鸣,立即问道:“小兄弟,我瞧你一身修为不弱,可否赐告令师之名讳呢?”
“哇操!不提也罢!那个老家伙最不是东西啦!他自己可以玩女人,我偷偷一玩,就被他‘驱逐出境’了!”
“格格!小兄弟,你真的喜欢玩女人吗?”
“哇操!饮食男女,人之天性,小弟在‘毕业’之后,一口气玩了三天三夜,哇操!实在过瘾!”
“小兄弟,你还没提到出了什么事哩?”
“哇操!真失礼!小弟就是沾不得女人二字,一沾到,三魂七魄,立即全部溜出去玩了!
“小弟接受辜老前辈的托付,带着那把天龙宝匕,打算赶到此处来换回那位美娇娘─辜芳!
“那知,小弟刚在九江江边上岸,走了不远,立即被一辆四骑的豪华马车,及五位幼齿仔拦住。
“哇操!真要命!小弟一见到女人,就心神恍忽,加上她们使出五行阵进攻,小弟立即招架不住了。
“情急之下,小弟只好取出天龙宝匕迎敌,这只宝匕可真厉害,十招不到,立即伤了一人。
“小弟正欲冲出之际,却见马车内掠出一名俊美少年,他一出手,立即只攻不守,着着进逼!
“小弟抽个冷着,疾刺向他的右胸,那知匕尖一接触他的右胸,立即滑开,小弟不由一怔!”
“就这一怔,天龙宝匕连匕带鞘被他夺去,小弟见状之后,立即疾冲而出!哇操!真衰!”
“小兄弟,你可知那位俊美青年是谁?他身上所穿何物?”
“哇操!那位俊美青年乃是春风庄的少庄主春风公子艾天豪,他所穿之物可能就是唐猊甲。”
“啊!唐猊甲原来是在春风庄呀!”
她为了并吞春风庄,早已将春风庄的主要人物及武功探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倒了几分相信甄通的话。
此时一听见唐猊甲在春风庄,她立即忽喜忽忧,那对媚目不停的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甄通胡扯一大堆,一见她不语,立即暗自紧张不已!
好半晌,只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既然已将那把宝匕弄丢了,何必再来此地呢?”
“哇操!姑娘,你想左了,在下今日来此,一方面向你解释,一方面请你宽限一月,让小弟去取回宝匕。”
“格格!瞧你挺守信用的哩!”
“哇操!人无信不立,我仇某人再怎么烂,也不致于不守信用,不知姑娘可否宽限一段时日?”
“格格!如果我说不呢?”
“哇操!这就伤感情了,小弟只好抢人了!”
“格格!抢人?格格!人在那儿,你去抢吧!”
说完,朝辜芳一指,轻松的靠在树旁。
甄通暗骂道:“哇操!三八查某,你以为公子爷不知辜芳已经丧失心神了吗?哇操!咱们走着瞧吧!”
表面上却怔了一下,道:“哇操!姑娘,你是当真吗?”
“是呀!姐姐绝不耵挡!”
甄通佯作紧张兮兮的边走向辜芳,边防着爱珠。
突听辜芳叱道:“姓仇的,你要干什么?”
“哇操!姑娘,你快随我回家吧!”
“回家?我的家就在此地!”
“哇操!不对啦!你的家在黄山啦!快走!”
说完,一掌扣向她的右腕。
辜芳右掌一缩,斜立似刀疾削而下,左掌疾拍而来。
甄通“哇操!”一叫,一式“天机隐现”,掌指齐发疾迎上去,“砰!”一声,两人立即各退出一大步。
甄通“哇操”一叫,暴退数步,掠到爱珠身前丈余外,叫道:“哇操!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格格!很简单!辜芳已厌倦黄山派那种单调枯燥的日子,她已经拜姐姐为师啦!”
“哇操!可能吗?”
“格格!你可以问她呀!”
“好!我问看看!”
那知,辜芳未待他发问,立即应道:“姓仇的,师父所言皆是事实,你就别再浪费口舌了!”
甄通“哇操!”一叫,不敢相信的瞧着她,心中暗忖道:“哇操!想不到‘失心丸’真的如此厉害!”
“格格!小兄弟,你该死心了吧?”
“哇操!小弟无话可说!小弟这就回去面报辜老前辈。”
“慢着!小兄弟,如果姐姐决定将芳儿匹配给你呢?”
“哇操!爱说笑!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呢?”
爱珠嫣然一笑,改以传音道:“小兄弟,你先陪陪姐姐,姐姐如果满意,自会成全你的心愿,如何?”
说完,又朝他抛个媚眼。
甄通想不到她如此的色,心中虽然暗骂,却颇为顾忌她会以昨夜对忖荆立安那招来对付自己。
爱珠似乎算准甄通一定会答应,立即脆声道:“芳儿,你先回去准备酒菜,为师的马上回去!”
辜芳恭应一声:“是!”立即掠去。
“格格!小兄弟,你考虑得如何?”
“哇操!大小通吃!太不好意思了吧?”
“格格!小兄弟,听你的口气,似乎床技甚为高明哩!”
“哇操!高明是不敢当啦!不过,小弟耐力很足!”
“格格!能撑多久?”
“不一定啦!这要看心情及对象啦!不过,随便玩玩,至少可以支持二、三个时辰啦!”
“什么?两三个时辰呀?”
“是呀!每次都必须动员两三个时辰,姑娘才过瘾哩!”
“格格!小兄弟,你该不会是‘天桥把式──光说不练’吧?”
“哇操!大姐,拜诧你别‘车缝里瞧人──把人看扁’,好吗?”
“格格!好,咱们去试一试吧!走!”
说完,扭腰摆臀而去。
甄通瞧得心儿一肠,心虽想趁机赏她一掌,可是,为了辜芳,他只好按忍下来,默默的跟入林中。
因为,他方才与辜芳对了一掌,心知她的内功甚为精湛,如果被她俩包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爱珠狐疑成性,岂会自动送死,她只是要试探一下这位绝情朗君而已,万一他敢妄动,只有自寻死路。
二人通过密林,穿过草原,在谷口一转之后,甄通立即发觉身前三丈远处是一条深涧哩!
涧顶布满葛藤类,怪不得自空中见不到异处。
“格格!小兄弟,这深涧四壁甚为光滑,每隔五丈远各有一凹处,你可要小心些啊!”
甄通一见她在半途之中,伸手朝凹处一扯,援下冲势力后,立即再度下坠,他不由暗暗头皮发麻!
“哇操!有够惊险,这简直比飞机坠落还要紧张恐怖哩!如果处理不慎,非摔成肉饼不可!”
眼见她已即将落地,为了避免她起疑,他立即跃下。
这深涧好似锅底,愈深愈形收缩,甄通跃下之后,只觉两身生风,呼吸一窒,慌忙朝凹处一攀。
利用这一顿,他疾速吸气调元,迅即松手。
事实上,他只停顿一刹那,因为那冲力甚疾,已将那凹处扳裂,即使他不想下,也非被强迫中奖不可。
不过,他也利用这百分之一秒透过气,终于顺利的飘落在只剩下两丈方圆大小的涧底哩!
那流入涧中溪又打在石壁上,散成千万点黄豆般的水珠儿四下飞落,片刻间已将甄通衣履溅湿。
甄通仔细打量涧底,乃是向西边斜入,入涧溪水都沿斜坡从一条大石缝排,方圆不逾两丈。
靠东面光滑石壁间,有一座高可及人的石门,半开半闭,甄通略一思忖,立即侧身进门了。
眼前又是一条曲折的夹道,仅可容一人通过,而且黑暗如漆,甄通暗道:“哇操!什么鸟地方,又暗又狭的!”
他立即凝神双目,贴壁而人。
走入一阵,夹道逐渐开朗,碧光隐隐。
又走了一段,景物越觉奇丽,两边夹壁,色凝翠玉,晶莹透明,碧光耀目,宛如置身琉璃世界一般。
“哇操!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想不到在这个深涧之中,竟会有这样一番天地,我实在是古井水鸡!”
又拐了两弯,夹壁已尽,景物豁然开朗,一块亩许大小的草地上,种满着各色花树,他不由心神一畅。
他正欲行入,却突然紧急煞车,暗道:“哇操!瞧这些花树排列形态散乱无序,会不会是阵式呀?”
他跟随艾文仲学过年余的八卦易理五行奇门之术,仔细一点花树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株,心中立即有数。
“哇操!原来是‘九玄奇门阵’呀,‘小款代志’!不过,通行起来比较麻烦些,万一要溜,可能不容易哩!”
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
探肩取出那支烟斗,伏身探臂挥了出去。
“喀!”一声,一株花树应声而倒。
花树倒后,他试探着前进,觉得无碍,再探臂向第二株花树砍去,砍断之后,迅即将树身挑开。
约有顿饭工夫,已被他砍去了二十七株花树,猛觉眼前一亮,迎面白壁间已现出两扇石门。
右扇石门半闭,分明是爱珠故意开启的,甄通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推,石门应手而开。
里面是一座三间房子大小的石洞,除了三张石床散布在洞内三个角落以外,另有一张圆石桌及三张石椅。
此时,外侧那张石床上已经侧躺着浑身赤裸的爱珠,瞧她媚目流波,双颊通红,分明“水位”已近“警戒线”。
甄通一瞧,那顶“帐篷”倏然搭起!
他不由尴尬的低下头并以手捂住篷顶。
爱珠立即格格浪笑!
那对迷煞人,令人恨不得当作“枕头”的“圣母峰”亦随着颤抖不已,幻出一波波的乳浪。
甄通简直快要受不了啦!
所幸他的裤子甚宽,否则,帐篷非被撑破才怪,尽管如此,那种异常的突起,仍然十分的抢眼!
突听冰冷的声音,自他的背后传出道:“请让道!”甄通回头一见是神色冰冷的辜芳,他慌忙向侧一闪。
那车甚狭,根本无法供两人通行,甄通虽然侧身,可是那高举的“帐篷”,却又挡住通道。
辜芳平日见惯过爱珠与荆立安之胡天乱地,因此,对于男女床上之玩意儿早已熟得快要“烂”了!
若非爱珠耽心破身影响辜芳的功力,辜芳这个思春少女早就被荆立安那只老猪哥吃掉了!
此时,她一见到那顶帐篷,放冷的神色倏然一红,将身子一侧,擦着那顶“帐篷”走入洞中。
一颗芳心立即狂跳不已!
甄通更是要命,那顶“帐篷”立即颤动不已!
辜芳迅速的将酒菜自盘中放在石桌上之后,道:“师父,酒菜已经备妥,你是不是要趁热吃呢?”
“格格!你先吃吧!为师的尚要快活一阵子哩!”
说完,朝甄通招招手。
甄通双颊一红,尴尬的瞄了辜芳一眼,犹豫难行道:“哇操!实在受不了,那有这么三八的查某呢?”
“格格!快来麻!”
说完,身子一躺,摆妥战姿。
甄通一瞧,几乎晕眩!
他晃了一晃,立即冲了过去。
哇操!不玩的是傻鸟!
只见他在石床沿刹住身子,将烟斗朝地下一放,三两下立即脱光身子,那“话儿”欣喜的颤动不已!
辜芳偷偷一瞄,吓得慌忙低头。
一颗芳心却以“超高速”跃动,双手抖得根本捧不稳碗,口干舌燥,根本别想要吞下饭菜了。
因为,她也曾经“不小心”瞧过荆立安那“话儿”,她原本以为男人的“话儿”皆是那标准的形状及尺寸。
此时,“不小心”瞧见甄通那“话儿”,一见它较荆立安那“话儿”超出一支姆指长,难怪她会如此的异常。
她只是由视觉发现她的异常,因此,还可以忍受一下,爱珠却由触觉体会出它的异常哩!
因此,当甄通一式“拨草赶蛇”疾冲进洞之后,爱珠好似被利枪戮中般,立即“哎唷”一叫!
身子更是倏地一颤!
她那声怪叫,吓得辜芳一个失闪,“砰!”一声,那碗饭立即摔碎在地,不由令她又惊又窘!
甄通一见自己信手一顶,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惊喜之余,一式“霸王举鼎”,立即抬起她的双腿。
接着,是一连串的快攻!
各位看官家中皆有“录放影机”吧!当阁下按下“快速边看边找”那键,一定会发现影像在快速移动吧!
甄通此时的行动比那种快速移动还要快上一筹,各位看官,你们想,此情此景会有多快?
爱珠南征北讨,会过多少的英雄好汉,见过各种不同尺寸的宝具,可是,她就是没有遇上甄通这号人物。
她几乎被杀得喘不过气来。
她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
不过,她以为甄通再怎么行,也只是像一般年青小伙子般,虎头蛇尾,过不了多久,就清洁溜溜了!
因为,她见过太多“冲天炮”型的小伙子啦!
那知,她挨了盏茶时间之后,甄通不但没有“开单交货”,而且由于信心十足,杀起来更具威力了!
爱珠不由怔怔的打量甄通了。
甄通的双掌原本按在石床上,一见她的表情,立即暗道:“哇操!三八查某!你看走眼了吧?好戏还在后头哩!”
双掌立即按住“圣母峰”不客气的搓揉起来了。
爱珠立即被挤成一只“活虾”。
口中不自禁的哼叫起来了。
辜芳跟了她这么久,至少听见她和荆立安会战过百余回合,因此,也听惯了她的“流行歌曲”及“南腔北调”。
可是,她发现爱珠今日却提早“唱歌”了!
仔细一听,她居然又谱出“新曲”哩!
那歌曲及歌词令人闻之汗毛皆竖,心跳加速,她虽然未经“人道”,却也觉得爱珠一定很爽!
因为爱珠只是“哎唷喂呀!”叫个不停呀!
辜芳虽然服下“失心丸”,那只是把以前的记忆暂时蒙住,对于生理本能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
她可以由爱珠的“歌声”及神情知道爱珠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很舒服,因此她知道爱珠此时真的很舒服。
她坐在桌旁,无心吃饭,只是低头收听“现场战况”,盏茶时间之后,她已是双颊泛红了!
接着是禁不住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了!
她急忙连吸数口长气,企图稳住鼻息。
可是,半晌之后,她失败了!
因为爱珠实在叫得太不像话了!
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之下,她撑了一个时辰,立即疯狂的扭动,根本无惧于事后会不会腰酸背痛?
甄通好似在驯服一头野牛般,紧张万分的继续冲剌着,他知道只要今日把她摆平,以后就天下太平了。
可是,爱珠不但骁勇善战,内功更是精湛,因此,甄通继续又轰炸半个时辰,仍然无法把她摆平。
相反的,他也气喘呼呼了!
将遇良才,爱珠好不容易遇上这种猛将,岂忍心让他太累,加上她也正在要紧关头,岂可让他败下阵来。
因此,她立即喘道:“小…………兄弟…………姐姐…………来……………”
甄通暗道一声:“哇操!下合孤意!”立即松手放下她的双腿。
他刚欲“退兵”,爱珠嗲叫一声:“不要嘛!”搂着他,倏地一翻,轻而易举的扭转乾坤,互易位置。
甄通不由脱口赞道:“哇操!好功夫!”
“格格!好戏还在后头哩!”
说完,“凤凰于飞”、“夕阳西沉”、“你侬我侬”…………………交互使出,几乎己经涵盖了十八般武艺。
“哇操!想不到这玩意儿的学问这么大哩!我可必须小心,否则,搞不好会出洋相哩!”
其实,他也不知应该如何个小心法?
爱珠存心卖弄花招,以便吊住这只“菜鸟”,因此,虽然忙碌得娇喘呼呼,春汗淋漓,却仍埋头苦干!
此情此景立即令甄通想起误中媚香疯狂扭动的艾采灵,一想起她,他立即内心一疼,眉头一皱。
“小兄弟,你…………你要泄了?”
“哇操!怎么可能呢?”
“格…………格…………小兄弟…………你…………你可要忍着点………”
“哇操!有没有奖品呢?”
“格格……………你只要………………让姐姐爽………………姐姐……………全依你………………”
甄通一听到“爽”字,立即悟出荆立安那句“爽可”之意,乃是要自己让辜芳好好的舒服一阵子。
他心中一动,立即瞄向辜芳。
爱珠格格一笑,慷慨的道:“芳儿,把衣服脱了,此床去等候!”说完,继续疯狂的扭动着。
辜芳乍听命令,不由一怔!
可是,在爱珠的淫威之下,她不敢不遵,立即低着头走到墙角那张石床默默的脱衣解带。
甄通瞧得心儿一荡,慌忙移开视线。
“格格…………小兄弟……………真难得……………你不会……………喜新厌旧!”
“哇操!大姐,你别说得那么露骨啦!”
“格格…………小兄弟…………姐姐会…………被你害死…………”
“哇操!害死?小弟不敢!大姐,你别误会…………”
“格格…………不是那种‘死’啦…………哎…………”
好!兵败如山倒,爱珠终于显露败象了,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挺动,她要他先垮!
她那知甄通乃是莫忘归痛定思痛,精心设计创造出来的“小钢炮”,目标正是要修理她。
可惜,莫忘归少算一着,他根本想不到甄通会如此早与爱珠会面,因此,他没有把爱珠的容貌告诉甄通。
否则,今日就是爱珠的死期!
因为,爱珠又逞强盏茶的时间后,禁不住阵阵高潮的袭及,她只好自动认输的倒在一旁了。
甄通最喜欢“打落水狗”了,尤其是母狗,更是他非打不可的对象,便何况爱珠奏是他决心要征服的对象呢?
因此,他再度使出“霸王举鼎”了。
为了避免她暗中搞鬼,他立即扣住她的腰眼,毫不留情的长打!长打!强棒!强棒!非击出“全叠打”不可!
爱珠又爽又怕,频频求饶!
甄通置若未闻,继续挥棒!
终于,爱珠悠悠的晕眩了!
甄通怕她搞鬼,继续冲锋!
突觉背心“命门穴”一紧,接着是一缕冰冷又略颤的声音道:“姓仇的,何必如此的赶尽杀绝呢?”
甄通见她含劲待吐,全身的气血为之一窒,不由大骇,忙道:“姑娘,咱们有话好商量,别动手!”
“要我松手,行!你先松手!”
甄通当然马上照办了!
“哼!算你识相,来吧!”
甄通见她不但松手,而且自动在墙角石床上摆出架势,他不由暗怔道:“哇操!好一个怪女人!”
“哼!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不奉陪了!”
“哇操!我…………我…………”
“哼!没有用的家伙,若非师父吩咐,我才懒得理你!”说完,右手食中两指一骈,疾点向甄通的腰眼。
甄通吓了一跳,避开之后,叫道:“哇操!你…………你干什么?”
“哼!你再不上,我就用强迫的啦!”
“哇操!好!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
“哼!少啰嗦!上来吧!”
甄通暗暗吸了一口气,立即掠上石床。
端枪!卧倒!目标正前方,发射!
一声脆响过后,辜芳不由闷哼一声,全身一阵颤抖!
甄通心知她必与灵妹同样是“原装货”,悄悄的低头一瞧退出的“弹厘”──果然发现处子的些许血迹。
他立即按兵不动。
辜芳却不领情的叱道:“你怎么停下来了?”
“哇操!我…………你……………”
“少啰嗦!”
叱喝之中,她生硬的扭动起来。
虽觉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及全身,被训练成“绝对服从”“悍不畏死”的她却继续扭动着。
甄通见状,心中暗疼道:“哇操!好可怜的姑娘!我一定要让你恢复神智!我………我拼啦!”
因此,他立即搂着她翻转过来。
辜芳冷哼一声,立即开始挺动起来!
那动作虽然生硬,却给甄通另外一种感受!
他觉得方才好似在“旷野”奔驰,此时却似在“狭谷”侧行,一种狭紧,挤迫的感觉使他异感连连!
他不由暗诧道:“哇操!我是怎么啦?对付老鸡,游刃有余,对付‘幼齿仔’,却如此的不对劲呢?”
心神一分,愈见不支!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开始颤抖了!
此时的辜芳正好是苦尽甘来,因此,挺动更疾!
她进逼更急,他就更加的要命,又撑了半响之后,只听他“哎唷”一叫,在哆嗦之中,终于“交货”了。
辜芳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一见甄通这样子,心知他已经“垮”了,立即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甄通怔住了!
侮辱!天大的侮辱!
这简直比刺他一刀还严重!
甄通全身颤抖,几乎气得吐血。
辜芳得意的穿妥衣衫,迳自到深涧去洗身。
甄通痛苦的坐起身子,双拳紧握,恨恨的互捶着。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爱珠身上,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以寡击众,虽败犹劳哩!”
心中一宽,匆匆的吞下一粒“天机丸”,立即开始调息!
他要复仇!
男性的复仇,岂可让查某看衰尾。
当他调息得龙虎交济,神清气爽之后,睁目一瞧,见辜芳不知在何时已坐在桌边瞧着自己,他立即朝她行去。
“哼!你想干什么?”
“哇操!你敢把衣衫脱掉吗?”
“这…………家师并无吩咐!”
“哇操!谁叫你方才中途罢工的!”
“这…………你…………你不怕再出洋相?”
“哇操!这回该你出洋相了!你怕了吗?”
“哼!有什么可怕的?告诉你,你最好考虑一下,这回你如果再出洋相,我可不会轻易的饶你!”
“哇操!彼此,彼此!来吧!”
说完,立即跃下石床。
辜芳瞪了他一眼,立即转身宽衣解带。
半响之后,一具晶莹剔透的匀称胴体赫然出现在石床上,她一躺下,甄通立即扑了上去。
他的右掌正欲攀上玉女峰,立即被她叱道:“少来!该动的地方让你动,不该动的地方不准你碰!”
“哇操!我可以动何处呀?”
“少啰嗦!上来吧!”
甄通暗暗苦笑一声,瞄准目标,旧地重游!
这回,由于双方比较熟悉,口径、路线也比较贴合,虽然略有不便,可是,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水到渠成”了。
甄通仍是以“东方超级快车”的速度,不停的冲刺着,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雷驰电掣的迷人声音。
辜芳起先仍然对他不屑一顾,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她就觉得浑身轻飘飘,有点不大对劲了!
她欲运功,却全身酥酸,一身功力不知跑到那儿去了?
她只知不停的扭着,摆着!
汗水汨汨直淌了!
气息逐渐转粗加急了!
口中间歇性的低叫着!
至于叫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甄通却知道,就好像咱们现在听见平交道“当当当………”响起,就知道马上会有火车通过。
他知道辜芳差不多了!
暗喜之下,他继续冲刺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辜芳已全身酥软如泥,那叫声已变成断断续续的“哼呀哈喔”呻吟声音了。
“哇操!爽吗?”
“不………知…………道…………”
哇操!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再来!
又冲了半响之后,他再度问“口供”。
辜芳是个黄花闺女,她只知道舒服,并不知道爽,因此,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不…………知……………道…………”啦!
偏偏甄通紧张兮兮,非逼她说出“爽”不可!
因此,一直把她弄到昏迷了,他才摇头下马。
他擦着额上的汗水,拿着衣衫迳自走出去洗身子。
甄通洗妥身子,入洞之后,一见二女仍在昏睡,他立即悄悄的搜寻那瓶“失心丸”,可惜,一直无法寻获。
他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之后,迳自走到桌旁挟起那些冷菜饭,凑合着喂喂肚子,倒也觉得甚为可口。
他边用膳,眼睛边吃“冰淇淋”不停的在爱珠及辜芳的胴体扫动,心中之得意及兴奋简直难以形容!
爱珠的丰腴令他回想起方才的奇妙快感!
辜芳的匀称胴体,怪异、冷漠,令他暗暗心颤不已!
尤其目睹她的下身那些斑斑血迹及馍糊秽物,令他在心颤之余,心生不忍,立即倒出一粒“天机丸”。
悄悄的贴此她那含着微笑的樱唇,将那粒“天机丸”渡入她的口中,立即扯过薄被罩在她的身上。
为了避免厚彼薄此,他也将爱珠身边的薄被一扯,打算要替她盖上,倏听“喀!”一声,一瓶药滚了出来。
“哇操!真是好心有好报!总算让我找到这瓶‘失心丸’了!”
替爱珠盖妥薄被之后,他立即拿着那瓶“失心丸”一口气跑到涧边,瓶盖一开,立即将那些药丸倒入水中。
那些药丸入水即化,迅即被冲走!
甄通松了一口气,将空瓶朝涧中一掷,“波!”一声,那个空瓶立即沉入涧中,消失了影子。
甄通“哈哈”低笑一声,道:“哇操!这下子可以天下太平了!起码我可以避免被搞成‘失心人’了!”
他一见天色已黑,立即脱去布靴,将双踝泡在水中,边亨受那清凉的滋味,边思忖今后该做之事。
想来想去,他仍然决定与爱珠合作,先去春风庄,趁机将艾武仲宰掉,这样子就毫无牵挂了。
他接着思忖行动的细节,思忖之中,他频频得意的低声笑着,敢情,他想到了不少好玩的“点子”哩!
他越想越乐,反覆思忖,一直到认为满意了之后,他才拿着那双布靴,光着脚丫子走回洞内。
一见她们二人仍然含笑昏睡,他立即盘坐在另外一张石床。
凝神静虑,气沉丹田,立即开始运功。
等他再度神清气朗的醒来之后,赫然发现辜芳柔情万千的坐在自己的身前凝视自己,他不由一怔!
他是被辜芳的冷漠神情吓坏了,此时一见她柔情万千的瞧着自己,他不由水下道:“哇操!她在搞什么鬼?”
却听她令笑柔声道:“仇公子,请你盥洗吧!”
说完,自床前端起了一个木盆,盆内盛着半盆清水。
甄通一见除了那盆清水以外,床沿更摆了盥洗用具,他不由暗道:“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辜芳令笑柔声道:“仇公子,快快洗吧!免得松子粥变冷了!”说完,朝石桌上呶呶嘴。
甄通一见桌上果然摆着一个小锅,锅中热气袅袅上冒,另又飘出淡淡的香味,腹中不由咕噜作响。
不过,他实在想不透辜芳葫芦里装什么药?
别说他搞不清楚,就是刚悠悠上转过来的爱珠,也瞧得一怔,脱口道:“芳儿,你搞错了吧!”
原来,她为了训练辜芳要绝对服从,一直要求她要服侍自己盥洗,辜芳也风雨无阻的顺从。
因此,她道出此言之后,立即等待辜芳来服侍叱。
那知辜芳却应道:“师父,请你稍候!徒儿先服侍仇公子之后,立即来服侍你!”说完,朝甄通嫣然一笑!
“哇操!姑娘,你先去服伺令师吧!”
“没关系!仇公子,你见来吧!”
甄通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毛巾浸水擦扺一番。
“仇公子,你不漱口呀?”
“这……………饭后再漱吧!”
“好的!我去替你添粥吧!”
爱珠瞧傻眼了!
她的心中不由酸溜溜的!
这也难怪!由第一优先变成第二顺位,任何人也会受不了的,因此,她一直仔细的瞧着辜芳。
辜芳却全神贯注于甄通的身上,不但替他添粥,而且还替他端到床旁,不停的将它吹凉!
那情景好似慈母疼稚子。
又好似一个体贴的新婚妻子。
甄通不诧又窘,不知如何自处!
那知,辜芳却落落大方的坐在他的身前,脆声道:“仇公子,你快点吃嘛!不然,人家要喂你啦!”
“哇操!撒娇啦?这…………不得了!”
甄通道句:“哇操!我自己来!”立即接过那碗粥。
辜芳似乎欢欣万分,捧着那木盆,哼着歌儿走了出去。
甄通瞄了神色惑然的爱珠一眼,他正欲启口询问,爱珠已经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我正要问你哩!”
“这…………她从未如此过哩!你……………你把她怎么啦?”
“哇操!我…………”
倏听辜芳接道:“师父,仇公子真好!他带我到一个很美妙,很迷人的地方,我好舒服喔!”
甄通闻言,不由满脸通红!
爱珠满脸讶然的道:“真的吗?”
辜芳柔情万千的瞧着甄通,轻轻的颔首!
这种神情正是痴心女子凝视情郎的表现呀!
爱珠不由瞧着又妒又诧!
甄通却窘得不知如何应对?
好半响,辜芳才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才将盥洗器具端向爱珠,正色道:“师父,请盥洗!”
“芳儿,你到底怎么啦?”
“徒儿很好呀!谢谢师父的安排!”
“芳儿,你…………你真的对他好呀?”
“是呀!只有他能带给徒儿真正的快乐!徒儿愿意听他的吩咐,徒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爱珠神色大变,失声问道:“真的吗?”
“不错,徒儿怎敢欺瞒师父呢?”
爱珠深深的瞧了她一阵子,满脸诧色的问道:“芳儿,你会不会觉得那儿不舒服?譬如:头晕、目眩………………”
“没有呀!我很好呀!”
说完,诧异的瞧着爱珠。
爱珠又瞧了她数眼道:“没事啦!你下去吧!”
辜芳轻嗯一声,立即走到甄通的床前,她一见到甄通的碗内已空,立即“哎唷”一叫,将空碗接了过去。
甄通好似木偶般,尴尬的任她服待。
爱珠瞧得又妒又诧,由于昨晚泄得太凶,她尚觉有点头晕,匆匆套上衣衫之后,立即盘膝调息。
甄通连吃三碗由松子熬成的粥,虽觉十分的清香可口,却觉腹中已经“客满”,立即按碗摇摇手。
辜芳会意的微微一笑,立即递过一条毛巾。
甄通道过谢,立即接过毛巾。
辜芳一听他向自己道谢,立即欣喜万分的瞧着甄通。
甄通被瞧着十分的别扭,立即道:“哇操!你去用膳吧!”
“好!好!”
甄通见她愉快的吃粥,不由暗暗苦笑道:“哇操!她究竟是那条筋不对了?难道是不够爽?”
他瞄了她半响之后,将目光移到已经入定的爱珠身上,暗笑道:“哇操!瞧她面泛苍白,分明受了内伤哩!活该!”
他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即走下石床,朝洞外行去。
他刚坐在涧旁不久,立即看见辜芳捧着木桶走了过来,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她不知又有什么点子了?”
那知,辜芳只是朝他嫣然一笑,立即蹲在涧旁清洗碗筷,不由令甄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哩!
辜芳清洗碗筷之后,脆声道:“仇公子,你想不想到附近去走走?”说完,渴望的瞧着甄通。
甄通虽然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的体贴,可是,他知道她刚受伤,并不适合任意走动。
因此,他立即摇头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那下午呢?”
“这!你…………你不累吗?”
“不会呀!”
“你…………你不会疼吗?”
“有些些!不过,那算不了什么!”
“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午后去转转吧!”
“太好啦!咱们饭后就出发,我先走啦!”
说完,哼着歌儿雀跃而去。
甄通一见她虽然步履略见踉跄,却哼着歌雀跃而去,不由暗暗摇头道:“哇操!实在是个怪胎!”
山风徐来,花香扑鼻,山光凝罩,景色宜人,甄通漫步在幽谷中,双眼不住的打量四周的景色。
口中不绝称赞不已!
辜芳一见他如此的愉快,心中更愉快百倍,那张清丽的面孔,好似春花怒放,散发迷人的青春气息。
甄通走到一簇花旁,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双足朝前一伸,双掌朝后撑起身子,叫道:“哇操!真美!若能在此过一辈子,不知多棒?”
辜芳含着醉人的笑容,坐在他的身旁,柔声道:“仇公子,我可以一直追随着你吗?”
甄通心儿一颤,乍见她那醉人的面孔,一想起她的遭遇,霍地搂住她,低声道:“芳妹,你真是令人爱煞!”
辜芳唤句:“仇公子!”立即紧搂着他。
甄通全身一热,立即吻上她那湿润的樱唇。
辜芳服下“失心丸”之后,依照药性反应,她一定会听从醒来第一眼所见到者之使唤的。
除此之外,能够深深刺激她全身官能的人,也够资格令她心服口服,甘心受他的使唤啦!
这也就是鬼郎中荆立安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情况下,吩咐要使辜芳“爽”的原因。
爱珠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爹掏指一算,却让甄通撞坏她的好事,这也正是她作恶多端之恶报征兆。
此时,一对青春男女搂倒在草地上,一阵拥吻爱抚之下,欲焰顿时高涨,立即淹没理智的防线。
两人的衣衫慌忙“投奔自由”躺在远处的草地上。
那支烟斗却舍不得离开主人,静静的躺在甄通的身边。
这正是甄通信守莫忘归的吩咐“人不离烟斗,烟斗不离人”一有状况,可以随时取来派上用场。
一声轻脆的“拍”响,好似“百八赛跑”裁判在“起跑线”鸣枪般,甄通及辜芳立即不位的扭动着。
夏秋之交,天气酷热,谷中虽有凉风,两人在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全身汗下如雨了。
两人激情的扭动着。
在甄通而言,他是决心要让她“爽到底”,他实在迫切的希望她早点恢复神智帮助自己对付“春风庄”之人。
在辜芳而言,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毫无保留的奉献,只要情郎喜欢,她是全力迎合的!
寂静的幽谷立即热闹异常!
原始的交响乐演奏个不停。
辜芳的内功虽然精湛,奈何甄通条件优厚,拥有超长宝具,加上坚韧的耐力,因此,一个时辰以后,她立即不支了!
可是,她仍然全力迎合着!
甄通一见她的算息转为急促,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立即吸气凝神,准备让她“爽到底”。
这一凝神,他突然听见远处草地上传来一声轻响,他心中一动,暗道:“哇操!一定是三八查某来了!”
他佯作不知的继续挺动,心中却思忖如何应变?
那声细响过后,即未再闻及逼进的声响,他心知爱珠必然隐在一旁观察,立即搂着她朝侧一滚。
这一滚,立即滚到那支烟斗之旁。
辜芳自动自发的在上面挺动,身子颤抖更剧了!
甄通佯作舒爽万分的随着轻颤,口中更是“哎唷”低叫着,双掌却已蓄满功力,准备应变了!
盏茶时间过后,辜芳无力的伏在甄通的身上,哆嗦之中,不停的享受那飘飘欲仙的美感。
这就是“牺牲享受,享受牺牲”之理。
甄通佯作“交货”的哆嗦一阵子,立即将四肢朝地上一摊。
突听“咻!咻!”两声细响,两枝细草带着劲气奇速无比的朝甄通二人的腰眼射来!
辜芳虽然泄得飘飘然,毕竟反应灵敏,脆喝一声:“小心!”右手一挥,一道掌劲疾劈而去。
那两枝细草立即被震飞而去。
甄通不由暗暗喝采!
爱珠在醒来之后,一见那瓶“失心丸”已不翼而飞,在遍搜不着的情况下,立即出来找甄通二人。
当她一见他们二人正在快活,在妒恨之余,立即打算先将他们制住,再寻找那瓶“失心丸”。
此时,一见那两枝细草被辜芳震飞,心中不由暗骂道:“贱人,你竟敢坏我好事,枉我辛苦调教你!”
表面上却格格一笑,道:“好呀!你们竟躲在这儿来快活,竟让我饿着肚皮到处找你们!”
辜芳立即神色一变。
甄通却哈哈一笑道:“哇操!大姐,你来得好!”
说完,端枪快跑前进。
爱珠昨天几乎被甄通杀得“脱阴而亡”,一身功力至今尚未尽复,此时,一见他“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不由又惊又喜!
甄通知道自己不能与她翻脸,立即决定用这种方式处罚她,因此,一抓上她的前襟,之即用力一撕。
“裂!”一声,那对“圣母峰”立即跃出。
“哎!不行啦!我……………”
“哇操!不行也得行!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说完,不客气的继续撕扯她的那件纱缕。
“裂!”“裂!”两声过后,她已经清洁溜溜了。
甄通张口含住她的右乳,刚吸吮一口,立觉右侧腰眼一麻,接着是爱珠沉声问道:“那瓶药在何处?”
甄通心中一骇,立即摇摇头。
“说!”
“哇操!是什么药?”
“你别管!你放在那边?”
“哇操!冤枉!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药?”
“哼!不给你尝点滋味,谅你也不招!”
倏见辜芳沉声道:“师父,请松手!”
“你敢对我下手吗?”
“师父,请你别逼徒儿动手?”
说话之中,左掌右拳缓缓的向上扬起。
爱珠一见她竟敢以“开天辟地”对付自己,心中不由惊怒交加,叱声:“贱人!”立即闪到甄通的身后。
一掌贴住他的“命门穴”沉声喝道:“站住!”
辜芳倏然而止,却冰冷的道:“师父,你别妄动!”
“反啦!反啦!贱人,你是不是中了邪啦?”
“哼!徒儿很清醒!师父,松手吧!”
“贱人,我床上那瓶药是不是你拿去的?”
“没有!徒儿一直不敢妄动你的东西?”
“哼!不敢?既然不敢,你为何敢对我下手?”
“师父,只要你不伤仇公子,徒儿不会冒犯你的!”
“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姓仇的,那瓶药呢?”
“哇操!搞了老半天,原来你在提那瓶鬼药呀?我在替你盖被之时,把它弄破了?”
“药丸呢?”
“哇操!臭死了!我把它们丢入涧中了!”
爱珠气得身子一颤,叱声:“气死我了!”掌力倏吐!
甄通早已料到她会来这招,因此,未待她出击,身子倏地向左一闪,“砰!”一声,立即被劈得踉跄摔出。
辜芳冷哼一声,拳掌并发,疾劈而出。
爱珠怒叱一声:“贱人!”身子一闪,疾逃而去。
辜芳顾不得追去,立即扶起甄通,关心的问道:“仇公子,你不要紧吧!我这儿有灵药!”
甄通感激不已,立即搂住她,含笑道:“芳妹,我不碍事,你别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仇公子,你………真的不碍事吗?”
“真的啦!你自己瞧吧!”
辜芳仔细的一瞧,只见甄通的左肩胛下方有个淡淡的掌印,立即关心的道:“仇公子,你的内腑有没有被震伤?”
“真的没有啦!不信的话,咱们‘再来一次’,如何?”
辜芳双颊一红,立即挣开身子。
两人迅速的穿妥衣衫,立即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相继醒转,只听辜芳低声道:“仇公子,家师心狠手辣,你!……你趁早走吧!”
“那你呢?”
“我…………我……………她养我,教导我,我怎能离去呢?”
“哇操!你不走,我也不走!”
“这…………太危险啦!”
“哇操!咱们小心些,就行啦!”
“可是,家师……………”
“哇操!从今天起,咱们除了小心饮食以外,干脆轮流注意她,相信她也无法搞鬼的,对不对?”
“对!只要她不起歹念,咱们就放过她!好不好?”
“好!我全听你的!”
“仇公子,谢谢你!”
“芳妹,天色快暗了,咱们回去吧!”
一连三天,爱珠除了吃饭及拉屎以外,从未离过石床一步,她急着修复损耗的功力。
甄通岂肯让她专心修复功力,因此,他夜夜与辜芳春宵,而且,情话绵绵,温存有加哩!
行动之间,也回异先前之“强棒出击”,将记忆中所见过的花招一一施展出来,逗得爱珠心猿意马。
偏偏,她又拉不下脸“求和”,只好干熬下去了。
如此一来,灾情更严重了!
她不但定不下心,而且还被逗得“春潮泛滥”,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动让出“地盘”,到涧边去“冷却”一番了。
甄通一瞧,她那石床湿了一大片,立即悄声道:“芳妹,你瞧令师居然憋不住,‘尿床’了哩!”
“嘻嘻!她可憋惨了哩!”
“芳妹,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呢?”
“哼!谁叫她要伤你呢?”
“芳妹,咱们别再逗她了吧?”
“好吧!我去向她陪不是吧!”
“哇操!还是我去吧!你该不会吃味吧?”
“仇公子,小妹只要能在你的心房中占有一隅之地,就心满意足了,怎会吃味呢?”说完,轻轻的朝他一推。
甄通心中一震,搂得更紧,挺得更疾了!”
辜芳心满意足的迎合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心满意足的摊直四肢。
甄通轻轻的亲了她一口,立即起身出洞!
他刚走近涧旁,立即听见爱珠沉声道:“姓仇的,你来干什么?”
“大姐,小弟来向你陪罪!”
“赔罪?不敢当!”
“哇操!大姐,别这样嘛!生气会衰老的!那瓶药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呢?”
爱珠熬了三天三夜,确实吃了不少的闷亏,思忖再三,绝对不可以为了那瓶找不回的“失心丸”得罪了他们二人。
可是,她自己出掌伤了甄通,已经把场面搞僵了,在妒恨、懊恼之下,她自己找不到台阶可下。
所幸,甄通自己送上门,她在稍泄心中之闷气之后,立即佯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那瓶药是什么宝贝?”
甄通当然佯应道:“哇操!我不知道呀!”
“那瓶药名叫‘万益丸’,那些药丸不但可以增进功力,还可以解毒疗伤,你说是不是珍贵的药丸?”
“哇操!有够可惜!我真是猪脑!”
说完,自怨自艾的捶着脑瓜子。
爱珠立即握着他的双腕,道:“小兄弟,事情过去就算了,只要你帮助姐姐对付春风庄的高手,咱们就扯平了!”
“哇操!没问题!春风庄那批‘衰尾道人’乃是过街老鼠,人人可打,我绝对支持你的!”
爱珠欣喜的格格一笑,立即搂住甄通。
甄通中途“叫停”,原本就憋得很难过,此时一见她自动投怀送抱,兴奋之下,立即就要撕去她的纱缕。
爱珠格格一笑,身子朝后一退,嗲声道:“我自己脱吧!再被你撕下去,姐姐可就没有衣服可穿了!”
“哇操!那才凉快哩!”
爱珠迅速的剥光身子,格格一笑,立即将身子贴了过来。
甄通知道她一定“色”极了,因此,立即往草地一躺。
果然不错,他刚躺下,爱珠一式“泰山压顶”压了上来,下身一式“巨鲸吞虾”将那“话儿”吞了进去。
接下来的就是天崩地裂的大地震。
爱珠憋了这么久,如今一逮到机会,她立即好似饿坏肚子的婴儿在争食般不停的扭动着。
口中更是高声呐喊着!
甄通好似置身于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中,立即双掌扣住那对“圣母峰”以免翻舟灭顶哩!
爱珠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的挺动着!
要死就一起死嘛!
甄通这下子总算见识到“虎豹母”的厉害了,他立即暗骇道:“哇操!我可要小心些,如果罩不住,就惨啦!”
他紧张,隐在洞内偷窥的辜芳却更加的紧张,因为她担心爱珠会抽冷子废了自己的情郎哩!
三人之中只有爱珠毫无牵挂的尽情扭动。
整整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疲累的缓下冲速。
“台风”逐渐的远去了!
甄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暗道:“哇操!有够累!早晚会‘嗝屁’,凭心而论,实带挺舒服的哩!”
他方才一直“挨打”,为的是要蓄精养锐及避免溃败,此时舒服之余,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何况,她也开始喘呼呼了!
那就是也她很舒服的现象啦!
因此,他立即搂着她转过位置。
他正欲施展“霸王举鼎”,爱珠立即嗲声道:“不…………不要嘛…………”
“哇操!到底……………要……………不要………………”
“人家…………受………………不了嘛………………”
“哇操!那有………………这种事………………”
爱珠立即呼天喊地的呐喊起来了。
那种野性的呐喊及扭动,简直令辜芳瞧怔了!
不过,他却暗暗担心爱珠会暴起发难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利,因此,立即双掌蓄劲,准备随时制止她的犯规行为。
又过了盏茶时间,事实证明她是空紧张一场,因为爱珠已经四肢一伸,悠悠的晖眩过去了。
甄通正值紧要关头,因此,继续冲刺着。
这次,辜芳不再那么“死忠”去中途拦截了,只见她微微一笑,立即放心的回床休息了!
甄通“回光返照”的又挣扎半晌之后,只见他吐口浊气,在一阵哆嗦之后,爽歪歪的伏在她的身上了。
过了好半晌,只见他低声叫句:“哇操!”立即抱着她回到洞内,将她朝石床一放,叫道:“哇操!睡得可真甜哩!”
说完,将簿被一拉,替她覆上。
突听辜芳脆声道:“仇公子,你要不要去洗澡?”
甄通回头一见她拿着毛巾及衣衫,正捂住“要塞”羞涩的瞧着自己,他立即含笑点头道:“好呀!全身粘乎乎的,挺难受的!”
说完,抓起衣衫,牵着她的柔荑走了出去。
辜芳沐浴在爱的气氛中,喜孜孜的随他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涧水清凉无比,两条赤裸的身子在涧中来回漫游,心中之舒畅,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两人立即流连忘返!
突听远处空际传来一声轻唳,甄通心中一动,脱口叫道:“哇操!是大鹤!我怎么把此事忘了?”
话未说完,“哗啦!”一声,已射上涧旁。
又是“哗啦!”一声,辜芳已经掠到他的身边,弯腰拿起毛巾温柔的替他拭擦头发及身子。
“哇操!芳妹,你快点擦身、穿衣,咱们要出谷一趟。”
“好呀!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不要!咱们还要回来哩!”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经掠出深涧,甄通匆匆朝天空一瞧,暗道:“哇操!晶妹会不会走了?”
辜芳好奇的朝天空望了一阵子,低声问道:“仇公子,你在找谁呀?”
“找一个人及一只大鹤。”
“一只大鹤?我曾见过一只好大的白鹤,可惜,它好似甚为畏惧我,因此,任我如何招手,它一直不敢下来!”
“哇操!它不敢听你的箫音哩!”
“咦?你听过我的箫音吗?”
“哇操!听过一次,几乎受不了哩!”
辜芳欣喜的道:“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哇操!这……………这该怎么说呢?”
辜芳含笑道:“仇公子,这些年来,我只知道练武,根本没有与人交手的经验,你就说给我参考吧!”
“哇操!这……………我觉得听了以后,神摇气动,难以抑制!”
“对!对!师父说过那箫音可以惑人心智,不战而屈人之兵,苦练至化境,可以伤人于百丈之外哩!”
“哇操!这么厉害呀……………”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又飘来一声鹤唳。
甄通一喜,立即仰天长啸!
两声长唳之后,大鹤驮着辜晶疾掠而下,由于辜芳一身白衣,大鹤立即顺利的找到他们二人。
一阵疾风卷过以后,大鹤已降落在五丈余外的草地上,辜晶激动万分的唤声:“姐姐!”立即掠了过来。
辜芳却诧道:“仇公子,她是不是认错人啦?”
甄通尚未回答,辜晶已经兴奋的投向辜芳的怀中,却见辜芳倏地一闪,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辜晶匆匆的卸下面具,欣喜的道:“姐姐,我是小晶呀!咱们分别五年,你难道忘记我了吗?”
“小晶,小晶…………”
辜芳低头喃喃自念不已!
甄通一见辜晶尚要发问,立即传音道:“晶妹,令姐已被人陷害服下‘失心丸’,先前的记忆已经全失!”
“甄兄,小妹知道此事,想不到那‘失心丸’居然如此的厉害,甄兄,家姐怎会与你一起现身此地呢?”
“这…………一言难尽,有空再叙吧!你遇见令祖了吧?”
“是的!爷爷对你的仗义救人,甚表敬佩及感激,爷爷已经悟出荆立安那句话的意思!”说至此,娇靥倏然一红!
甄通暗道:“哇操!一定是床上那档子事了!”
他立即含笑不语。
辜晶鼓起最大的勇气,低声道:“甄兄,爷爷吩咐小妹送来这块古玉,请你多照顾家姐哩!”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块凤形古玉递了过去。
甄通双颊一红,正不知是否要接下之际,倏听辜芳轻咦一声,一把夺过那块古玉打量着呢!
辜晶立即紧张的盯着她。
甄通也迫切的盯着她!
好半晌,只见辜芳皱眉,道:“仇公子,我对这块古玉好似有点印象,可是,不知道曾在那儿见过它?”
辜晶闻言,心中一动,立即含笑道:“姐姐,不错!你曾在黄山见过它,你瞧它的背面镌什么字?”
“辜芳?咦!怎么会与我同名同姓呢?”
“姐姐!这块凤玉本来就是你的啦!在你失踪的那夜,你尚在把完它哩!你再仔细的瞧瞧吧!”
“你胡说!我自幼即一直和师父在一起,怎会失踪呢?”
“姐,你别听她胡说,你……………”
“住口!仇公子,她是该呀?怎么一直胡说八道呢?”
“芳妹,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也是姓辜,单名晶,她有一位姐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哩!”
“会有这种巧事吗?”
“芳妹,你对晶妹印象如何?”
“这…………她如果不胡说八道,我对她的印象挺好的哩!”
“哈哈!太好啦!芳妹,你们干脆就结成姐妹吧?”
“这…………要不要告诉师父呀?”
“不必啦!这种芳麻小事,何必提呢?”
“这……………”
甄通一见她尚犹豫不决,立即硬着头皮,道:“芳妹,晶妹已是小兄的未婚妻室,这面凤玉就是信物?”
辜晶闻言,身子一颤,羞喜交集,立即低下头。
辜芳瞄了她一眼,立即将凤玉交给甄通,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含笑道:“姑娘,你可认我为姐吗?”
辜晶欣喜万分的投入她的怀中,泣道:“姐姐!姐姐………………”
泪水簌簌掉个不止!
辜芳受了感染,亦簌簌掉泪。
甄通感动万分,将那块凤玉揣入怀中,取出一粒“天机丸”走向那只大鹤,含笑弹了过去。
大鹤张嘴含下那粒“天机丸”,立即将头藏入翅下调息。
甄通微微一笑,望着这对姐妹花变成一双泪人儿,立即盘坐在地,默默的调息,半晌,迅即入定了。
辜芳及辜晶却依然以泪洗面,尤其是辜晶一见如此轻易的与失踪五年的姐姐会面,更是喜极而泣!
辜芳虽然丧失先前的记忆,可是姐妹血统相近,亲情感染之下,立即也泪流不止。
甄通醒转过来,一见她们两人尚在掉泪,立即叫道:“哇操!大事不妙,水灾啦!”说完,哈哈一笑!
辜芳尚未会过意,辜晶已羞涩的以袖拭泪,低声道:“甄兄,小妹失态,真让你见笑了!”
“哈哈!别把眼皮哭肿啦!既难看又易令人启疑哩!”
“是!甄兄所言极是!”
辜芳拭去泪水,好奇的问道:“仇公子,你怎么姓甄呢?”
“哈哈!绝情郎君仇如海,乃是我的化名,我姓甄,单名通,甄通,真通!能认识二位,真是运气大通!”
一女羞得垂下头。
“哇操!晶妹,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芳妹,麻烦你去谷口注意察看令师有否上来吧!”
辜芳含笑点点头,立即掠去!
辜晶好奇的低声问道:“甄兄,姐姐怎会如此的听从你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这………………”
辜晶一见他的尴尬神情,隐约的猜到怎么回事,她立即声若蚊鸣的道:“甄兄,你直说无妨!”
“哇操!晶妹,你肯嫁给我吗?”
辜晶惊喜交集,不知如何应对?
甄通壮着胆子握着她的柔荑,以诚恳的口气,将自己的遭遇概略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辜晶听得泪水再度簌簌直流,咽声道:“通哥,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及坎坷的遭遇。”
甄通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含笑道:“哇操!小兄的衰霆已经渡过了,你就别再伤心了吧……
“芳妹乃是被一名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中年女子所控制,她名叫爱珠,目前打算先征服春风庄再称霸武林哩!”
“哼!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春风庄高手如云,凭她一人岂能轻易得手?”
“哇操!不一定哩!令姐不但武功高强,又深谙箫音惑人之术,只要我再帮忙,胜算颇大哩!”
“嗯!通哥,春风庄庄主乃是你的血海仇人,你藉此机会报仇,可说是两相兼顾,小妹能帮什么忙呢?”
“哇操!你有大鹤代步,不妨随时替小兄传递消息。”
“嘻嘻!没问题!我和丐帮弟子混得很熟,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了,我会随时与你保持连络的!”
“哈哈!太好了!有了你的帮忙,胜过百万雄师,别说是区区的春风庄,即使是整个的武林,我亦不惧!”
“通哥,你把小妹说得太好啦!”
“哇操!晶妹,你尚未答应小兄的求婚哩!”
“这………………人家不知道啦!”
“哈哈!不知道就是知道,麻烦你先回去向爷爷报告一下,小兄日后一定会专程上黄山拜访他老人家的!”
辜晶欣喜万分,羞答答的垂下头。
突然大鹤低唳一声,昂头瞧着二人,甄通含笑道:“晶妹,你先走吧!再过数日,小兄也会出去的!”
“通哥,麻烦你费心多照顾姐姐了!”
“哇操!没问题!再见!”
韶光易逝,眨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在这个月之中,甄通与辜芳砌磋武功,二人不但武功进展神速,感情更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爱珠为了霸业,狠下心面壁修练,由于甄通及辜芳未再捣蛋,也让她恢复了将近八成功力。
这一天一大早,爱珠换上一身红衣劲服,用过早膳之后,脆声道:“小兄弟,芳儿,咱们准备出去吧!”
说完,朝床上的包袱指了一指。
辜芳含笑将那个包袱挂在左肩,正欲拿起自己的行李之际,已被甄通抢先拿去挂在左肩了。
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芳儿,你们只要助我控制春风庄,我一定替你们举办一个很风光的婚礼。”
“哇操!免啦!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事成之后,你就安稳的当武林霸主,让芳妹随我去归隐吧!”
“你们如此年轻,就要归隐?”
“不错!”
“芳妹,你也决定要归隐?”
“是的!请师父成全!”
“好吧!走!”
说完,自石床下取出一柄宝剑挂在背后,疾掠而出。
甄通及辜芳各将烟斗及古箫击妥,随后掠出。
出涧之后,爱珠毫不犹豫的望东掠去,三人武功皆甚精湛,攀藤附葛,纵跃绕越于危峰绝壁之间。
三人急于赶离山区,因此,中途毫不停顿,终于在黄昏时刻,来到了兵塞要地武汉!
武汉西枕荆山、巫山,东面有大别山为其屏藩,东南则有幕阜山脉为其阻障,形势天然,险要异常。
因此,历代战争,不得到武汉,不足以言定天下,中华民国鼎革首倡于武昌,亦即此理。
因此,自秦汉而后,武汉已极发达,为江湖各地物产之总枢纽,每天来往之车船及行人简直无法估算。
甄通隔绝人间已有月余,乍见来往的人车以及喧哗的声音,不由一振,走起路来,顿时威风凛凛的!
辜芳乍见如此多人,却暗觉惶恐!
爱珠却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迳自朝城内行去。
三人走进“天下客栈”,要了两间清静上房之后,立即好好的洗去身上的汗水及尘埃啦!
甄通刚换上一套蓝衫,立即听见房门传来“啪!啪啪!”的轻响,房门一打开,果然看见辜芳含笑而立!
“芳妹,请进!”
二人刚坐定,立见一名小二敲开房门送进一个食盒,同时谄声道:“公子,夫人,你们的酒菜来了!”
“哇操!小二,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尚未点菜哩!”
“错不了的,是令师临行吩咐的。”
辜芳恍悟道:“不错!师父刚出去不久!”
甄通颔首道:“好吧!把酒菜摆妥吧!”
说完,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小二双目一亮,恭敬的摆妥酒菜,连声道谢而去。
甄通刚锁妥房门,立即看见辜芳以那支箫浸遍酒菜,而且仔细的察看,不由诧问道:“芳妹,你在干啥?”
“通哥,师父说,此箫若遇见毒物,必呈异色,咱们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些较妥,对不对?”
“哇操!标准答案,芳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辜芳又羞又喜,擦净箫梢,低声道:“通哥,用膳吧!”
二人并肩而坐,愉快的进膳半晌,突听甄通低声问道:“芳妹,令师有没有向你提及她要去何处?”
“没有,她只吩咐我来找你,没事少出去!”
“哇操!看样子从明天开始就有热闹可瞧了!”
“通哥,我……………我有点儿不习惯哩!”
“哈哈!这是正常现象,你一直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何曾见过这么多人呢?别怕!一切看我的!”
“通哥,我今晚是不是可以睡在这里?”
“哇操!求之不得!你不怕我吗?”
“不怕!”
“哇操!芳妹,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吗?”
“不怕!我全听你的!”
“哇操!伤脑筋!你不怕,我反而怕哩!”
“通哥,你怕什么呢?”
“哇操!你长得美若天仙,我怕我会忍不住要‘动’你,可是,又怕会吵到别人,这实在很伤脑筋哩!”
辜芳闻言,立即羞涩的垂下头。
甄通瞧得心儿一荡,立即在她的右颊亲了一口。
辜芳身子一震,立即倒向他的怀中。
甄通右手一挥,烛光立熄,房内立即一暗。
甄通温柔的抱起她,朝榻行去。
辜芳羞涩的紧闭美目,那张娇靥一片酡红!
上榻之后,甄通正欲宽衣,辜芳已经温柔的替他宽衣解带,乐得他“啧!”的送她一个香吻。
辜芳羞涩的将头一低,赫然看见那根“杀气腾腾”的“话儿”,羞喜交集之余,她匆匆的替他宽衣解带。
甄通瞧得心摇神移,兴奋不已!
辜芳替他剥光之后,羞涩的转身宽衣。
甄通口干舌燥,坐躺不安!
因此,当辜芳羞涩的投入他的怀中之际,他已迫不及待的端枪冲锋,展开激烈的“肉搏战”了。
辜芳起初尚且顾忌会吵了别人,因此一直闷不吭声的采取“守势”,任由甄通去疯狂,发泄!
可是,经过盏茶时间的冲激之后,她豁出去了!
房内立即战鼓高鸣!
不久,整个的庄院,全被惊动了!
他们三人自从走入“天下客栈”之后,由于爱珠的妖冶艳丽,辜芳的清丽,甄通的那把烟斗,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
因此,他们早已在等着瞧好戏了。
此时,战鼓一起,众人立即竖耳倾听。
他们对于这对年轻男女肆无忌惮的快活,在妒诧之余,纷纷暗忖这对年轻男女是否为春风庄弟子?
因为,这阵子春风庄弟子大肆出动,他们的武功及阵法固然令人惊骇,他们的“豪放”作风更令人吒舌!”
因此,他们只敢旁听,不敢来现场观赏!
甄通此行出山,乃是冲着春风庄来的,为了速战速决,他决定打破传统,迅速的打开“知名度”。
他要让春风庄的人自动送上门。
届时,他再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
届时,他再好好的和艾武仲算帐。
届时,哇操!明日看我!
届时,他要让艾武仲满地找牙齿!
战鼓如雷,声势骇人!
一个时辰,足足的冲剌了一个时辰,却仍然没有稍歇的样子,不由令那些“听众”们暗骇不已!
突听“唰!”的一声细晌自后院右侧掠来,那声音甚为轻细,加上战鼓如雷,根本不容易察觉。
辜芳轻噫一声,立即低声道:“有人来人!”
甄通轻轻颔首,低声道:“揍他!”
辜芳微微一笑,右手朝饭桌一招,那双筷子立即飞入她的手中。
甄通偷偷的一瞄,立即发觉两位中年人隐在窗沿探头探脑,他不由暗骂道:“哇操!这两个老包太嚣张了!”
他立即冷哼一声!
辜芳右腕一挥,那双筷子立即疾射而去。
“噗!噗!”两声,那双筷子迅即贯穿纸窗飞向那两名中年人的右眼,又疾又准,令人咋舌!
那两名中年人却不屑的冷哼一声,出掌朝筷子拍去。
在他们的判断,那双筷子出自一位黄毛丫头,又值在飘飘欲仙的时刻,怎能有多大的劲道呢?
那知,他们的掌面刚接上筷子,倏觉一股暗劲疾涌而至,大骇之余,右掌立即被筷子贯穿而过。
二人似杀猪般惨叫一声,立即破空而去。
这下子可好,天下客栈又多了两笔“呆帐”!
甄通亲了她一口,低声道句:“好功夫!”
辜芳嫣然一笑,低声道:“你的功夫才好哩!”
甄通怔了一下,旋即会过意来,当下尽展“精招”厮杀起来。
辜芳毫无惧色,立即展开反击。
她的动作虽然生硬,可是,却真枪实弹体力充沛,因此,战鼓更加的密集,份外的清晰了!
甄通见她今夜反常的支撑这么久,而且如此的骁勇,心中虽然诧异,可是他暗喜她能撑久一些!
两人立即纠缠厮杀起来。
原来辜芳生具六阴绝脉,他却是天生六阳绝脉,这两种截然罕见的“超级天才”一碰在一起,那怎么得了呢?
纯阴及纯阳一接触,生光发热,难怪他们会进步神速!
若继续合体潜修,不难登道飞升!
两人肆无忌惮的又疯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见辜芳一阵哆嗦,立即四肢一摊,无力的竖旗投降了!
甄通得意的“巡视战场”半晌之后,方才满意的“交货”。
辜芳拿起手帕轻柔的擦拭他额上的汗珠,满脸仰慕之色。
甄通柔声道:“哇操!芳妹,你今天可真行哩!是什么原因呢?”
辜芳羞答答的道:“我……………也不知道呀!”
甄通微微一笑,搂着她侧躺在一旁,柔声问道:“芳妹,你累不累?”
“还好!不似以前那么累了!通哥,你呢?”
“哇操!全身轻松,有够爽!”
两人甜言密语好半晌之后,辜芳轻声问道:“通哥,咱们起来吧?”
“哇操!再等一下啦!芳妹,你不觉得这样子很舒服吗?”
“这…………实在很舒服,不过,挺怪的!”
“哇操!习惯成自然啦!”
突听隔邻的那面木板传来“毕剥”一声,接着传来爱珠传音道:“小兄弟,早点休息吧,明早还有事哩!”
甄通朝辜芳低声道:“哇操!令师回来啦!睡吧!”
说完,立即双目一闭!
辜芳的下身突然多了一截“东西”,任她再怎么顺从及忍耐,过了好半晌,仍然无法入眠。
她在无奈之下,只好把双眼睁开。
那知,双眼一睁,立即发现心上人正含笑瞧着自己,她在羞喜之下,立即将身子朝他的怀中一钻。
“波!”一声,甄通那“话儿”立即被“驱逐出境”了。
“啧!”一声,他轻轻的亲了她一口,立即起身走入浴室。
翌日辰初时分,甄通三人用完早膳,会过帐之后,在众人“有色眼光”偷瞧之下,昂首离开客栈。
走出大门之后,爱珠带着甄通二人迳往东门行去。
三人刚走出东城三里余远,路上人车已渐稀,突听一阵急骤的蹄声自身后远处传来,三人立即往路侧一闪。
蹄声越来越晌,分明有不少快骑已经临身,甄通刚回首,立即听见“唰!”一声,一道鞭影疾挥向他的右颊。
他尚未闪身,辜芳已右掌一探,抓住鞭梢,往下一拉!
“哎唷!”一叫,马上大汉一个重心不稳已摔了下来。
其余三骑见状,慌忙勒马暴叱:“贱人!”
辜芳一见其中两人右手皆敷以白布,心知必定是昨夜偷窥被自己所伤之人,立即沉声道:“你在骂谁?”
那名大汉骇得一凛,立即噤若寒蝉。
“哇操!他在骂他老娘啦!”
“小子,你…………哎唷!”
“卡!”一声脆响,那名大汉的右膝已被辜芳以古箫敲裂,疼得他全身颤抖,就欲摔下来。
辜芳狠狠的道:“你若敢再出口骂人,小心我把你癈了!”
“你…………你是谁?”
爱珠格格一笑,道:“朋友,你懂不懂江湖礼数呀?”
“哇操!对呀!那有如此冒昧的男人,怪不得昨夜差点掉了‘照子’,算你命大,哼!”
“小子,你……………哎唷!”
又是“喀”一声,那人的右膝又被辜芳敲碎了!
他在出声之后,立即悟及犯了那位女煞星的忌讳,一见她果然以箫敲来,立即出掌拍去。
那知,自己刚出掌,那支箫倏地一疾奇准无比的敲中他的右膝,剧疾大骇之下,他带缰侧身就欲逃去。
甄通身子一闪,一把勒住马鬃,含笑道:“哇操!朋友,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又要走了呢?”
中年大汉凶目一瞪,右掌一扬,就欲劈来。
“哇操!弄错了!该用左掌啦!”
中年大汉瞄了纱布已泛红的右掌一眼,心知对方如此的从容不迫,必有所恃,因此,立即垂手低头。
“哇操!这才乖嘛!朋友,这匹马可否借我骑一骑?”
中年大汉叱声:“你…………你……………”
辜芳已沉声道:“滚下来!”
说完,倏将古箫一扬。
中年大汉颤声道:“住手!”立即翻身下马,由于右膝已碎,只听他踉跄数步,方才倚在另匹健骑旁。
“格格!小兄弟,别逗他们了,各位,请问你们是何方神圣?”
“咳!咳!有劳姑娘见问,在下姓涂,咱们四人是天风庄弟子,方才之事纯属误会,请姑娘见谅!”
“天风庄,格格………………”
那四名大汉一见爱珠骸形永浪的大笑,不由惴惴不安!
好半晌,只听爱珠脆声道:“天风庄与春风庄有何关连?”
那名大汉立即挺胸道:“敝庄庄主乃是艾庄主之徒。”
“喔!难道天风庄已经易主?田庄主已经归隐了吗?”
“姑娘说得不错!田庄主将爱女匹配给敝庄主之后,即在庄后安享晚年,请问姑娘芳名?”
“格格!田善义一向野心勃勃,目前又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归隐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那四名大汉立即神色大变!
“格格!你们庄主是谁呀?”
“艾天霖,千剑书生艾天霖。”
“千剑书生艾天霖,我只记得一位叫田天霖的,是不是他呀?”
“不错!敝庄庄主原本姓田,因为感激艾庄主的栽培,自动改姓艾,此事业已遍告武林,三位…………”
“格格!很好!很好!天霖这小子真会见风转舵,算田善义倒楣,居然会收下这种义子。”
说完,格格直笑!
四名大汉面面相觑,却不敢作声。
“格格!你们回去转告那小子,‘四湖故友即将拜访’!”
“是!”
片刻间,四匹健骑载着四名挂彩的大汉疾驰而去。
“格格!太好啦!既有田天霖那小子出面,不愁艾老鬼不出面,走吧!”说完,足若流水般行去。
甄通衣袂不飘的紧跟在后,心中却蠢蠢欲动道:“哇操!这下子可以大显身手了啦!”
三人驰行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发现十丈以外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呈现在眼前,四周别无住宅。
“格格!前面就是名闻华中的‘天风庄’,听说已扬名一甲子,可惜,却毁于田善义这个老色鬼!”
话声方讫,三人已经抵达庄前。
院门宽大,两扇朱漆大门向内启开着,院墙甚高,几有丈余,两蹲静伏石狮更添宏伟,庄严气势。
由外向内望,仅能看见一座大厅,其余则是十几幢红瓦屋顶,别的均为高墙所遮隔,难以窥望。
大门外石阶两边,分站八名抱刀黑衣大汉,瞧他们神情肃穆,状至威猛,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甄通三人在庄前站立半晌,一见不但没有人出面接待,那八名大汉更是神气无比,甄通不由心中有气。
爱珠遭此奚落,神色倏地一冷。
“哇操!好大的一对石狮子,不知是不是真货?”
他的右掌刚碰上右侧那只石师的头顶,立即有一名大汉阴声道:“朋友,你的手干净吗?”
“哇操!朋友,你还会开口呀?我以为是死人哩!”
说完,抓住师脚向上一提!
那名大汉被甄通一阵羞辱,正欲出手教训他,突见他单臂举起那只石师,骇得不敢吭声!
甄通微微一笑,突将那石狮朝那八名大汉上空抛去,吓得那八人慌忙朝院中疾掠而去了!
甄通哈哈一笑,身子一闪,稳若泰山的托住疾坠而下的石狮,真力暗贯,将它疾抛向空中。
那八名大汉骇得立即又连连暴退。
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抓起另外那只石狮,真力暗贯,疾砸向飞坠而下的石狮!
“砰!”一声暴响,立见满天石屑纷飞。
那八名大汉及闻声疾掠而出的十余名,骇得疾退回厅中。
甄通三人真气暗聚,那些石屑一沾及他们三人身边寸余外,立即纷纷向外四溅,丝毫沾不得身。
半晌之后,尘埃落定,院中的花木立即一片灰白。
辜芳向四周一瞄,立即钦佩的瞄着甄通。
甄通朝她一笑,负手而立。
爱珠深庆得此高手相助,立即格格连笑!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厅内传出,甄通斜目一瞧,立即发一个神色阴沉,一身黑色劲装,外罩黑袍的三旬青年率众而来,他立即朝辜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黑袍青年走到门内倏然止身,那二十余名大汉立即长剑出鞘,紧紧的围住甄通三人,
爱珠又长笑了半晌,才脆声道:“霖哥,你忘了珠妹吗?”
黑袍青年神色大变,夫声道:“爱珠,原来是你!”
“格格!霖哥,很高兴你尚记住小妹!原来江湖传闻有误!”
“江湖有何传闻?”
“格格!有人说霖哥你卖身投贼?”
“这……………此言何从说起!”
“格格!有人说你为了巴结春风庄,不但杀害了义父田善义,而且强占田善义之女为妻……………”
“住口!是谁说的?”
“格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住口!爱珠,你今日来此究系何意?”
“格格!瞧你那张俊脸铁青成这个模样,是生气呢?还是害怕呢?令小妹瞧得挺心疼的!”
“住口!爱珠,你在得意什么?你别忘了昔年的那件公案至今未了,本庄主若放出风声…………”
爱珠那张脸笑容之僵,阴森森的道:“你敢!”
“哼!本庄主岂会惧怕你!”
突听一声暴喝:“禀庄主,可否让属下教训这个骚婆娘?”
爱珠神色一冷,阴声道:“芳儿,教训他!”
出声的是一位黑衣大汉,他一见艾天霖颔首应允,瞄了走向自己的辜芳一眼,立即阴阴一笑。
双肩微晃,身形闪电般扑向辜芳,左掌五指箕张,右掌并指如戟,诡异阴狠,凌厉无比!
甄通见状,立觉技痒,喝声:“让我来!”身子疾迎而上,左臂高举,右臂平伸,骈指疾啄而去!
“砰!”“砰!”两声,那名大汉已带着两股血箭飞退而出,张口欲叫,却痛苦万分的叫不出声音来。
另外一名大汉飞身接住他,低头一瞧他的颈项及胸口,各有一个寸余大洞,不由大骇不已!
甄通拿起手帕边擦去指尖的血迹,边揶揄道:“哇操!教训!我看该是‘觉迅’,早点安眠哩!”
艾天霖神色一凛,一瞄甄通背后的那支烟斗,陡然想起一事,立即拱手道:“这位兄台莫非姓仇?”
“哇操!球?我并不胖呀?什么球不球的?”
艾天霖见他戏谑诙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即含笑道:“仇兄,你可有一个‘绝情郎君’的雅号?”
“哇操!怪啦!咱们素未谋面,你怎知我的名号?”
“哈哈!仇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娇妹为了你,至今仍然长卧在榻,庄中铁骑尽出,渴欲请你回庄哩!请进!”
甄通闻言,立即想起那位被自己轰得呼天喊地,颤抖连连,终于昏迷不醒的艾天娇,她不由一怔!
艾天霖却含笑伸手肃客,凝视着甄通。
爱珠见状,立即会意出是什么回事,立即格格笑道:“小兄弟,艾大庄主在肃客哩!走吧!”
“哇操!大姐,你请!”
“格格!你是主客哩!”
“不!不!还是大姐先!”
艾天霖立即陪笑道:“珠妹,请你先抬莲足吧!”
“格格!我今儿个沾光啦!”
甄通一进大门,立即发现院内有十几间建筑。
他注意一瞧,便已瞧出这十几间建筑居然是按九宫八卦排列,其余花园亭榭,一草一木无不暗含生克。
他不由暗凛!
入厅坐定之后,甄通立即发现除了艾天霖入内以外,其余诸人皆留在厅外,不由暗诧哩!
爱珠却含笑打量着壁上的字画,格格笑道:“庄主,瞧不出你也是一位雅人哩!”
“哈哈!不敢当!这些字画虽说不上奇珍异宝,却也耗了在下不少的精力,方始纲罗来的!”
甄通跟随莫忘归作画多年,耳濡目染之余,颇有素养,立即含笑道:“刚健有余,可惜,圆润不足!”
“哎呀!高明!果然高明!作这些画之人亦常如此自叹!想不到你兄弟如此年轻,竟有如此深的造诣!”
“哇操!在下才疏学浅,未具声望,不敢妄与大庄主称兄道弟,请大庄主勿再如此称呼!”
艾天霖面上一臊,正不知如何启口之际,突见一名青衣小婢手捧香茗而来,他立即朗声道:
“仇少侠,此茶乃是雪山绝顶雪莲嫩根泡制而成,功能健身醒目,你瞧,它们芳香无比哩!”
青衣小婢将四杯香茗放在他们四人茶几上后,立即裣衽告退,辜芳立即拿起那支古箫来!
艾天霖神色一变,霍地站起身子。
辜芳瞧也不瞧他一眼,以箫沾试那三杯香茗,轻轻的颔首,立即拭箫默默的坐回原位啦!
艾天霖松了一口气,重新入座,含笑道:“仇公子,这位姑娘天生丽质,一定是尊夫人吧?”
“哇操!大庄主果然慧眼识英雌,她正是拙荆,姓辜,单名芳,你还有何指教吗?”
“咳!不敢当!仇少侠,此茶入口虽有苦涩味道,却有益身心,请用!”说完,含笑先行啜饮一口!
甄通轻呷两口,果然有些苦涩,不过,入喉之后,全身一阵清凉,他不由颔首道:“哇操!果真是好茶!”
“多谢仇少侠雅爱,可否请仇少侠赐告今日光临敝庄之意?”
“哇操!大姐,你来说吧!”
“格格!小兄弟,其实你也知道,大姐是为了来会会老相好的,你又何必要大姐自己说出来呢?”
“哇操!大姐,人家已经名主有花,又是赫赫有名的天风庄庄主,你勍别破坏人家的形象啦!”
“格格!霖哥,你会如此的绝情吗?”
“咳!咳!男人那有不荒唐的,在下就去请拙荆出来,与三位贵客见见面,不过,尚请口下留情!”
说完,含笑拱手而去。
爱珠媚目连转,嘴含冷笑,分明正在使心眼。
甄通却边啜茶边起身,欣赏那些字画。
辜芳美目连转,打量着厅内的摆设。
厅中雕梁画栋,全由坚硬青石砌造,所用桌椅,均是檀木所造,漆色暗红,虽陈设简单,却不显单调。
加以摆设适当,点尘不染,再配上壁上琳琅字画,更令人觉得朴实雅静,置身其中,身心舒畅。
突听爱珠轻咦一声,仔细一瞧,突然发现这些雕梁画栋,竟是钢铁铸成,她不由叫道:“糟糕!快出去!”
那知,她的声音方落,突听“砰!”的一声震身大响,厅口那两扇大门,居然自动关上,而且关得毫无隙缝。
“哇操!是铁门哩!怪啦!怎么没有窗户呢?”
突听屋顶传来艾天霖那得意,冰冷话声道:“姓仇的,你再瞧清楚点,连屋顶也是钢铁的哩!”
“哇操!大庄主,你是什么意思?”
“嘿嘿,姓仇的,若非你从中作梗,娇妹早已投入我的怀抱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去,免得碍了我的好事!”
“哇操!你这只猪哥,竟想一箭双雕呀!你罩得住吗?”
“嘿嘿!姓仇的,你省点力气吧!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替你们三人收尸吧!”说完,立即传来一阵得意笑声。
爱珠又惊又叱,尖声叱道:“田天霖,你这个王八蛋,数典忘祖,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罪该万死……………”
甄通暗笑道:“哇操!恰查某,似这种泼妇骂街,怎够格称霸武林呢?还是省省吧!真是的!”
辜芳一见甄通从容不迫,立即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爱珠边骂边向四周打量,突觉一阵炙热迫上身来,心知对方已在外面令人放火,心中不由大骇!
她倏然住口,身形一闪,已到门边,冷哼一声,双臂提足十成真力,向那两扇铁门疾劈而去。
“砰!”
一声暴响,震得整个大厅微微一晃!
那两扇数寸厚铁门,虽被击凹,却未被击开。
爱珠却被掌劲余波震得气血一浮。
甄通二人却如无事般凝立不动。
厅中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爱珠又惊又急,双掌一并,朝屋顶疾劈而去。
“轰!”
巨大的一声暴响,屋顶立即被震凹,爱珠又被震得气血一阵翻腾,额上立即迸出汗珠来了!
敢情她已情急拼命了!
厅外却隐约传来艾天霖得意的狂笑声音。
辜芳一见气温越来越高,立即低声问道:“通哥,让我试试吧!”
“哇操!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
说完,摘下那支烟斗悠悠哉哉的走向厅门。
爱珠边调息边瞧着甄通。
甄通早已由莫忘归的口中获悉他与石碧卡手中的烟斗意是北海千年寒铁铸成,可以切金削玉。
只听他喃喃念句:“哇操!寒铁,希望你能够大发神威,令这些诐铁胆颤心寒!”说完,迅即功贯烟斗。
“普!”一声,好似利刃切豆腐般,那只烟斗轻易的贯穿铁门,不由令爱珠及辜芳瞧得双眼一直。
甄通双掌握住烟斗,一横、一直、一横、再向上一钩,那扇铁门立即被那支烟斗“巡视”一周。
只见甄通低呸一声,那扇铁门立即倒向厅外。
“轰!”一声大响,那扇铁门颓然倒地。
甄通潇洒的掠到厅前,扬手含笑道:“哇操!多谢各位的温情送给咱们三人,真是热情大方。”
前院散立四十余名黑衣人,除了十名大汉抱着木柴往灶下添放以外,另外三十余人皆骇视着甄通。
“哇操!免惊!免惊!你们庄主呢?”
一名中年大汉冷哼一声,目中凶光一闪,右臂一扬,一把解腕尖刀已脱手飞出,闪电般射向甄通的眉心。
倏听辜芳冷叱道:“哼!破铜烂铁也敢丢人现眼!”
右掌倏出,曲指遥弹,“叮”一声,一把百炼精钢顿化碎铁段段,四射激扬,迳自招呼那些大汉。
三名大汉动作较慢,身上立即挂彩。
两名黑衣老人各自厉吼一声,疾扑向辜芳。
辜芳风纹不动,容得二人近身,右掌一圈一挥,疾点二人四目。
两名老者冷哼一声,身形一顿,一转,避过来招,四臂一抓一点,夹着刺耳寒风,分取辜芳左右肩井及双乳!
招式既狠又下流,不但令辜芳恨之入骨,只听她冷喝一声,沉肩挫腰,双掌齐出,闪电般向二老双腕截去!
“喀喀!”两声,二老的右掌飞坠落地!
两声凄厉惨叫过过,二老转身飞逃!
辜芳岂容得二人走脱,柳眉挑处,一声冷笑,双掌曲指遥弹,两缕强劲无比的指风分袭二老“命门”要穴。
二老已成丧家之犬只顾逃命,那顾其他,等到两缕指风近身,再欲躲闪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二老只觉背中巨杵,惨叫一声,坠地之后,立即毙命。
其余的大汉见状,不由齐声惊呼!
爱珠方才几乎送命,此时一出困,立即厉啸一声,先出口闷气之后,厉声喝道:“杀!通杀!”
话声未歇,肩后宝剑已出鞘疾扑向那些大汉。
辜芳取出古箫,古手一挥,立即布起一缕锐啸以及一声惨叫,只见一名大汉已被那支古箫敲中心口。
突听一声厉啸,自右侧房中传出,接着是一声暴喝:“布阵!”立见五十余名大汉各持兵刃自房中掠出。
甄通原本正在看热闹,一见艾天霖喳呼要布阵,他立即想起院中之奇妙布置,立即暗喊“夭寿!”
匆匆一瞥辜芳及爱珠,有如猛虎冲入羊群般,正在大肆屠杀,他立即持着烟斗掠向艾天霖。
艾天霖神色一凛,立将右掌一挥。
三名大汉立即扑向甄通。
“哇操!你们不够看啦!滚!”
烟斗一挥,一式“天机难测”过后,地上已多了三把钢剑,那三名大汉捂着血迹殷然的右腕向后暴退。
“哇操!真乖!大庄主,咱们来玩玩吧!”
艾天霖凶目一闪,抖手一掷!
立见三把蓝汪汪的知匕成品字形射向甄通的胸腹之间,看样子它们已被淬毒,若被刮伤,稳会“嗝屁”!
甄通双目一转,瞄准目标,右臂连挥!
“锵!锵!锵!”三声,过后,立即听见三声惨叫。
那三名大汉刚惨叫出声,立即倒地毙命。
“哇操!大庄主,你是‘最佳投手’,我是‘全叠打王’,咱们挺有默契的哩,再来一趟吧!”
艾天霖一见自己竟误伤了自己的手下,原本已是骇怒交加,此时又被甄通连损带刮一番,不由大怒!
“锵!”一声,一把冷泓隐泛的宝剑已经出鞘,只见他冷哼一声,一式“划天指地”斜削向甄通的右肩。
“哇操!凉飕飕的!砸断了,多可惜!”
口中虽然如此说,烟斗一扬,一式“烽火燎原”疾迎而去。
艾天霖冷哼一声,剑势陡急。
“锵!”一声脆响,两人立即收招暴退!
艾天霖一见剑尖断了寸余,神色大骇之下,抖手掷出断剑,身子一偏,疾朝阵中扑去了!
甄通想不到他舍得将宝剑丢掉,悄怔半刻,那把断剑已疾射近胸前,他慌忙将烟斗一挥啦!
“锵!”一声,那把断剑斜里偏出。
艾天霖却已趁机掠入阵中,指挥那些大汉藉着阵形之助,寻隙攻向辜芳以及爱珠她们两人。
甄通暗骂一声:“王八蛋!”立即向四周一瞧!
只见四十九名大汉似走马灯般迅疾移动,将爱珠二人围在当中,另有三十余人散立在右侧随时准备递补。
辜芳冷若冰霜,出手又疾又狠,只要她一出手,必定有人倒楣,不是当场“嗝屁”就是爬不起来。
爱珠双目含煞,痛下杀手,向巽位疾冲而去。
甄通暗叫一声:“不好!”
立即站在了巳位。
他这一站,好似设立了一个检查站,那四十九名大汉在奔行之时,必须先后经过他的附近接受“检查”。
甄通将烟斗忽砸倏扫,殷情招待他们。
半晌之间,立即有七名大汉躺在地上休息了。
艾天霖一见阵式有异,纵身一瞧,见甄通在“招待”自己的手下,立即亡魂直冒,全身轻颤!
甄通一见到他,哈哈一笑,道:“大庄主,过来玩啦!”
声音方扬,他已疾掠向艾天霖。
烟斗一挥,朝他的胸口砸去。
艾天霖向后一闪,厉啸一声。
立即又有七名大汉递补过来,阵式一转,已失去艾天霖的人影,不由令甄通暗暗叫苦不已!
他心知慌不得,立即凝立不动,脑筋暗自推敲方位。
突听“唰!”一声轻响,自他的背后传来,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左掌一扬,立即将剑身握住。
用力一捉,立即看见一位大汉跄踉摔来。
甄通朝他龇牙一笑,烟斗一扬,作势欲敲。
那名大汉欲闪不及,脱口叫道:“救命呀!”
阵式转动甚疾,另外一名大汉悄悄的一剑刺向甄通的腰间,神色一片狰狞及冷笑!
甄通将烟斗由敲改为钩,朝那位求救大汉腋下一钩,右足一拌,那人立即冲向那支钢剑啦!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以手捂胸摔倒在地。
另外那名大汉一见误伤自己,不由一怔!
倏觉胸口一疼,只见他惨叫一声,朝后摔去。
甄通采取“以敌克敌”方式,一口气重伤五名大汉之后,已经冲到艾天霖的身前。
艾天霖一见到他,好似见到鬼魅般朝后疾闪。
甄通知道阵式全由他在指挥,岂肯让他开溜,喝声:“那里逃!”左掌一扬,一道掌劲疾卷而去。
倏听两声冷哼,两名中年大汉分自左右疾闪而出,只见他们身子一闪,避过那道掌劲,立即振剑疾攻。
倏听艾天霖闷哼一声,左踝已被掌劲余波扫中。
甄通眼见原本可以追杀,却被这两个老包阻挡,心中一火,立即大吼一声,一式“天机难测”疾劈而出。
他那声大吼乃是怒极而发,贯注不少的真力,立即将那两名中年大汉震得神色大变,冲势为之一顿!
他们一顿,甄通那道掌劲却以“牛顿万有引力”力道疾卷而去,立即将他们震飞出去啦!
阵中立即一乱!
甄通趁势双臂连挥疾冲出去。
一阵惨叫声音过后,至少有五人“蒙主宠名”了,甄通立即发现辜芳也含笑疾掠而来了!
“啧!”一声,甄通搂住她,亲了她一口,烟斗一挥,将一名欲偷袭的大汉砸飞出去啦!
“芳妹,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没有看见你,挺怪的!”
“哇操!有够感动!令师呢?”
“正在东南方大开杀戒哩!”
“哇操!擒贼先擒王,咱们先去逮艾天霖那老包吧!”
二人并肩行进,双臂连挥,好似清道夫在扫地般稳步前进,那些大汉只要一现身,非死即伤!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冲出阵式,回头一瞧只见尚明十余名大汉在围攻爱珠,艾天霖已经不见人影。
“哇操!这老包挺会溜的哩!这下子可麻烦了哩!”
话声未讫,右侧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唳!
甄通神色一喜,头一抬,果然立即发现那只大白鹤,朝下掠去,他立即仰天长啸一声哩!
大鹤长唳一声,旋飞一圈,继续朝下掠去。
“哇操!大鹤可能已发现那老包了!走!”
“通哥,我想留下来替师父掠阵!”
“哇操!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说完,扬扬手疾掠而去。
他刚掠出大门不久,立即看见远处城门在交头接耳,目光皆流露出骇讶之色,他立即叫道:
“哇操!天风庄窝藏匪徒,你们还敢站在外面呀!还不敢快躲进去,把门锁紧一点啊!”
说话之中,尽使轻功疾掠而去。
他心知天风庄今日非垮不可,为了避免附近居民被波及,因此言行合一,好好的骇他们一番!
这些人何曾见过这种轻功,立即骇得纷纷躲回厅内,那“砰………………”关门声音,好似礼炮般欢送远去的甄通。
甄通疾驰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发现辜晶正与艾天霖在拼斗,那只大鹤低空扑击两名黑衣年人。
他匆匆一瞧,立知双方依然僵持不下,他立即哈哈一笑,叫道:“哇操!大庄主,你的动作可真快哩!”
说完,已飘到他的身旁。
艾天霖左踝受伤,跨骑疾逃,被大鹤及辜晶拦下之后,由于辜晶拼命缠斗,他一时无法脱身。
此时一见第一号恐怖的人物到达,骇得他朝甄通二人分掷一支匕首,立即朝一旁的健骑驰去。
“哇操!大庄主,你怎么又投‘快速直球’呢?”
“锵!”一声,那支短匕被烟斗磕飞疾射向那匹健骑。
一声悲嘶过后,健骑右臀中匕,立即疾奔而山。
刚奔出丈余,立即坠地气绝。
艾天霖正欲掠向另外一匹健骑,倏觉一缕指风袭向背后“命门穴”,骇得他慌忙斜掠而出。
他闪开了那缕指风,可是那匹健骑却被点中马腹,悲嘶一声,四足一拔,立即狂驰而去啦!
艾天霖刚站稳身子,赫然看见甄通已站在五尺余外,骇得他神色大变,立即缓缓的后退!
“哇操!大庄主,你舍得下天风庄这片基业吗?还有那位娇滴滴的太太及那批手下,也不要了吗?”
“仇…………仇少侠,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吧!”
“哇操!要说就来说,说吧!”
“这…………仇少侠,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哇操!说吧!”
“仇少侠,只要你让在下离去,天风庄全交给你!”
“哇操!我不是收破铜烂铁的!谢啦!”
“这………仇少侠,你可知道庄中秘室至少藏有价逾万两黄金的财宝,在下可以把通行秘室之法告诉你!”
“哇操!我没兴趣,咱们回去吧!”
“你!你真的不愿意?”
“哇操!少啰嗦!天气挺热的,走吧!”
艾天霖凶目一闪,左掌右拳疾扑而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一挥砸向他的左掌。
艾天霖收掌抬足,疾踹向甄通的小腹。
“哇操!你这只脚还能伤人呀?真好玩!”
说完,烟斗疾挥而下。
“喀!”一声,艾天霖的左膝被敲个正着,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跄踉摔出,几乎倒在地上。
甄通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制住他的右腰眼,“砰!”一声,艾天霖立即倒下不起啦!
那两名中年人见状,立即疾掠过来,人未至,两道掌风已经疾罩向了甄通的背部!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足一拧,左掌一挥!
“轰!”一声,那两人立即被迫退数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疾点,立即又制住艾天霖两侧肩井穴,然后疾扑向那两名中年人啦!
辜晶见状,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监视着他。
那两名中年人暴叱一声,“笑指天南”,“截江断流”,分从左右疾攻向甄通的胸口及腹部。
“哇操!连这种烂招也使得出来,莫见笑!”
“锵锵!”两声,那两支钢剑立即被砸断一截,吓得那二人如见蛇蝎般不住的向后暴退而去!
“哇操!把照子放亮点,瞧瞧真正的武功吧!”
说完,迅以烟斗使出“天机渺渺”,漫天烟斗幻影疾罩向那二人,骇得他们挥剑疾退啦!
任凭他们如何退闪,仍然脱不出幻影圈外,半晌之后,只见他们暴吼一声,将断剑一掷,返身疾逃。
“哇操!没出息!难道天风庄只会这招吗?”
话声一落,左掌一挥,烟斗疾挥而下。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和那两把断剑皆乖乖的躺在丈余外,鲜血汨汨自两人的嘴角流出。
“哇操!胸口很疼吧?想一想以前被你们修理过的人吧?”言讫,烟斗连点,那两人立即惨叫出声。
那声音充满愤怒、恐惧及绝望!
“气海穴”被破,一身功夫全部“越狱逃亡”,他们往后还能混吗?万一遇上仇家,该怎么办?
难怪他们会百感交集!
甄通将烟斗背上背,走到辜晶的身边,拉着她的柔荑,含笑道:“晶妹,真亏你拦住这个老包!”
辜晶欣喜的道:“没什么!通哥,你可知道他是谁?”
“艾天霖,天风庄的庄主。”
“你可知道天风庄与春风庄的关系?”
“听说艾天霖是春风庄庄主的徒儿哩!”
“不错!他仗着春风庄的势力,目前已是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动他哩!”
“哇操!算他命苦,遇上了我!”
“通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哇操!他既然喜欢骚包,我就成全他,我想请他驾车,我实在不想在这个秋老虎的天气下行军。”
“嘻嘻!通哥,那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哩!不过,你可要小心春风庄的高手来找你算帐哩!”
“哇操!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对了!大庄主,你愿意驾车吗?”
艾天霖冷哼一声,立即闭上双眼。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咱们一言为定啦!”
“胡说,本庄主……………”
“哇操!本庄主?楣庄啦!倒店啦!走吧!”
说完,足尖一挑,将他踢飞向那匹健骑的背上。
哪匹健骑低嘶一声,竟跑向那两名中年人。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摔了狗吃屎,嘴角及鼻孔皆已见血,痛得禁不住闷哼出声哩!
“哇操!大庄主,你可真‘没郎缘’,竟连这畜牲也不愿意驮你,我看你该买束面线来上吊啦!”
“嘻嘻,买盘豆腐一头撞死吧!”
“小子,臭娘们,你…………你们给本庄主记住!”
“哇操!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嘴硬呀!好!咱们就来玩个游戏吧!”说完,立即掠到那匹健骑旁。
那匹健骑低嘶一声,扬蹄欲踢!
倏听站在路侧树上的大鹤暴唳一声,那匹健骑吓得倏然收蹄垂头,全身悚颤着!
“哇操!大鹤,谢啦!”
大鹤长啸一声,连连颔首。
他刚走到健骑旁,立即搔首道:“哇操!我从未骑过马哩!会不会摔下来捡马屎呀!蚵面豆腐!
辜晶微微一笑,掠到了马旁,抓绳踏鞍翻身而上,双退一挟,低喝了一声,那匹健骑疾驰而去了!
甄通不由瞧得蠢蠢欲动。
抬头一看,她已驰出老远,不由叫道:“哇操!这畜牲跑得挺快的,怪不得大家出外都是以马代步。”
半晌之后,健骑疾驰而回,只见辜晶勒绳挟腿,低喝一声,那匹健骑倏然一停,她已经飘飘的降落在地。
“哇操!真好玩!我来试试吧!”
那匹健骑方才被大鹤一吓,乖乖的任由甄通翻上之后,一听他低喝一声,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甄通只觉两耳生风,身似乘风破浪,向前疾冲而去,甚为舒爽,立即低喝连连,驱策健骑朝前驰去。
路上的人车吓纷纷躲闪!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空中传来一声鹤唳,甄通身子一震,立即坐直身子,同时将缰绳一勒!
健骑长嘶一声,前蹄一放,人立而起。
甄通“哇操”一叫,身子朝后一仰!
所幸他毕竟反应灵敏,倏将双膝向外一收,紧贴住马腹,手中之绳更是紧抓不放!
健骑悲嘶一声,前蹄甫落地,后蹄一踢,屁股一翘,就欲将甄通从马背上掀落下来。
甄通叫声:“我的妈呀!”立即贴伏在马背。
大鹤立即又长唳一声!
健骑低嘶一声,立即忍痛止住身子。
甄通拭去额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道:“哇操!不好玩!差点儿就跌得鼻青脸肿,有够紧张!”
甄通稳坐在鞍上,一见到辜晶自大鹤背上跃下,艾天霖致拦在鹤背上,他立即尴尬的一笑。
辜晶瞄了远处的行人一眼,低声道:“通哥,下回可别紧急煞车,你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哇操!糗死了!还好它被大鹤吓乖了!”
“通哥,你已驰出五十余里,早点回去,免得姐姐挂念!”
“哇操!我跑这么远啦?真好玩哩!晶妹从现在起,你可要多费点神注意春风庄的动静!”
“我知道!我会随时与丐帮的人保持连络的!”
说完,掠上鹤背破空而去。
甄通瞄了那些行人一眼,掉转马头,迅即驰去。
天风庄的每匹健马皆是百中挑一的上驷,因此,五十余里路在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跑完了。
这回,他有经验了,尚未到达天风庄的大门,他已经缓下冲速,到了大门之前,煞车、下马一气呵成!
他满意的拍拍马首,道:“宝贝,谢啦!”
回头一瞧,辜芳正挂着微笑自厅中掠出,心中一喜,疾掠过去,一搂住她立即飞转起来!
辜芳喜孜孜的将头靠在心上人的肩旁,喃喃低呼“通哥”不已,那张娇靥漾着欢欣的光辉。
被辜晶抛在院中的艾天霖,目睹他们二人的欢欣、亲蜜情景,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哼一声。
甄通闻声停下身,瞄了他一眼,揶揄道:“哇操!大庄主,你在吃味啦!哇操!你未免太失风度啦!
“哇操!大庄主,若非我的面子大,你岂有机会上天飞翔,虽然是姿势不雅观(穴道受制)也聊胜于无,对不对?”
艾天霖心中暗骂,立即闭上双目。
“哇操!你想眼不见为净呀!门都没有!”
说完,放开辜芳,朝他行去。
艾天霖神色一变,立即睁目问道:“你想干什么?”
甄通含笑道:“哇操!你猜猜看!”
“你…………你是正人君子,你不会以小人的手段对付在下吧?”
“哇操!感动!感动!我真是感动得不得了!面对这么了解我的人,我能不畅怀大笑吗?”
说完,果真哈哈大笑起来!
艾天霖猜不透甄通葫芦里装什么药,立即一怔!
甄通笑了半晌,佯讶道:“哇操!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笑呢?太单调了吧?哇操!大家一起来吧!”
说完,曲指一弹,射中了他的笑穴。
艾天霖双颊一扭,立即痛苦的大笑起来。
“哈哈!这才够味道!芳妹,来!”
说完,搂着辜芳,头一低就欲亲她。
“通哥,师父出来了哩!”
甄通偏头一瞧,果然看见爱珠笑嘻嘻自厅中行出,另有十余名大汉抬着七个大木箱随后走出。
他立即松手,右脚一抬将艾天霖踼翻出去。
止身之后,他的“苦笑”也戛然而止。
爱珠佯作心疼的“哎哟!”一叫,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嗲呼道:“霖哥,是谁把你整成这个样子呢?”
说完,在他的左踝及右膝伤处不住的揉捏着。
一阵阵椎心剧疼,使艾天霖恨恨的道:“贱人,别假惺惺!”
“哎呀!霖哥,你怎么如此说呢?你瞧你那位宝贝夫人一见你不在,居然想卷宝潜逃,是人家把她拦下来的哩!”
艾天霖闻言,心知自己的藏宝已被她搜出,神色一阵怨恨,立即沉声道:“你把娟妹怎么啦?”
“格格!一刀两断,身首分家,似那种贱人,留之何用!”
艾天霖胸口一疼,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爱珠“哎哟”一叫,立即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粒土黄色药丸立即溜入艾天霖的口中了!
“你…………那是什么药?”
“格格!是恶郎中荆立安的‘蚀心丸’。”
“什么?你……………你好狠呀…………哎…………哎……………”
话未说完,全身肌肉直颤,冷汗狂冒,惨叫连连,若非穴道受制,可能已经到处翻滚了!
那十余名大汉曾经领教过那种滋味,因此,齐皆神色大变,默默的低下头,身子却轻轻颤抖着。
甄通见状,曲指连弹,解开艾天霖的穴道。
只见艾天霖惨叫一声,身子一屈,双掌捂住心口,不住的翻滚,那凄厉叫声越来越高吭啦!
爱珠却好似在欣赏一场精彩“秀”般,含笑不语。
一直到艾天霖的叫声转趋低弱一后,她才将一粒白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时,疾速点向他的气海穴。
甄通暗凛道:“哇操!下毒又废武,有够狠!”
立见艾天霖神色灰败的剧喘着。
爱珠朝两名大汉沉声道:“替他疗伤!”
“哇操!大姐,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哩!”
“格格!谁叫他是我的老相好呢?小兄弟,我方才受了一点内伤,你就替我掠掠阵吧!”
“哇操!没问题!这些木箱要不要装上车呀?”
“此事他们会办理,可别让他们搞鬼!”
“哇操!安啦!”
一个时辰之后,爱珠含笑站起身子,她一见艾天霖靠坐在一个木箱旁,狠狠的盯着自己,立即格格一笑。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俗语说:‘皇帝不差饿兵’,大姐,午时已过,咱们总该祭祭五脏庙吧?”
“格格!这要问主人呀!霖哥,你说呢?”
“哼!我能做什么主呢?”
“格格!霖哥,你别客气嘛!我想把这些宝贝拍卖掉,免得碍手碍脚的,你可要帮我的忙呀!
“还有庄中这百余具尸体总该入土为安吧?官方的人总也要应付吧?你忍心不帮忙吗?”
艾天霖被她损得又气又恨,可是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为了保命,他只好隐忍下来了。
“哼!你真的放心让我处理这些事吗?”
“格格!霖哥,我的人都交给你了,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艾天霖闻言,气得几乎又吐血,胸部却一阵急喘。
甄通心中大乐,暗道:“哇操!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半晌之后,只见艾天霖朝那些大汉细语一阵子,立即有十二名大汉匆匆的朝右侧行去,不久,立即跨骑疾出!
只听艾天霖沉声道:“爱珠,你不怕我派他们去通知春风庄吗?”
“格格!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方才正要提醒你哩!”
“哼!姓艾的认栽了,不过,在明日黄昏之前,必有人来主持公道,屈时,我倒要看你们如何应付?”
“格格!欢迎之至!我方才提的事情呢?”
“你放心!酒菜在半个时辰之内,马上送达,等你用完膳,不但这些尸体已经不见,院中之景观亦会恢复如昔。
“至于这批珠宝在日落之前,自然会有人来高价收买,你就等着领取京华银楼的银票吧!”
说完,恨恨的闭上双眼。
“格格!霖哥,你可真考虑周到哩!咱们入亭去休息吧!”
说完,朝甄通一使眼色,竟自走向凉亭。
甄通微微一笑,朝二位大汉道:“麻烦二位入厅搬两张椅子来吧!我得要看管这批宝物哩!”
那两位大汉默默的低下头,朝厅中掠去。
剩下那三名大汉跟随艾天霖走向凉亭。
半晌之后,那两名大汉各抬一张太师椅走到甄通的面前,两人刚放下太师椅就欲掠回凉亭。
倏见辜芳右掌曲指连弹,“砰!”“砰!”两声过后,那两名大汉立即被制摔倒在地啦!
“哇操!芳妹,他们怎么啦?”
“我瞧他们神色闪烁,步履欠匀,分明在搞鬼!”
说完,取出古箫朝右侧椅垫一触!
那支古箫原本翠绿,所触之处赫然变黑,不但令甄通神色大变,暴喝一声:“王八蛋!”就欲出掌。
“通哥,别浪费力气!”
说完,十箫朝一名大汉的腰带一挑,将他掷向椅上。
“砰!”一声,他的背部沾到椅背,立即惨叫出声。
声音方响,全身一黑,倏然气绝!
甄通不由神色大骇!
另外那名大汉立即出声求饶!
辜芳不为所动的以箫挑起他,掷向另外一张太师椅,果然不错,在一声惨叫之后,那人立即气绝。
甄通越想越怕,同时也越想越气,只听他暴吼一声:“哇操!”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前哩!
艾天霖神色一变,就欲躲闪。
那三名大汉一见甄通的愤怒神情,虽知他欲对主子不利,为了自保,吓得疾闪出亭外去啦!
甄通双目一瞪,右掌一伸捏住艾天霖的左耳用力一撕,一声惨叫过后,艾天霖的左耳硬生生的被撕下。
鲜血立即簌簌直滴。
甄通将那左耳掷在石桌上,恨恨的道:“哇操!这只是一个教训,你若敢再搞鬼,敲破你的头!”
说完,恨恨的走回厅前。
爱珠乍见甄通的盛怒神情,亦吓得不敢吭声,双目连转,不知不在打什么鬼点子。
辜芳一见甄通掠回身前,立即轻声道:“通哥,别气了!为这些畜牲气坏身子,太划不来了!”
“哇操!这些王八蛋实在太可恶了!若依我的脾气,早就送他们回老家了,何必留在世上糟塌粮食。”
“通哥,师父另有打算,咱们就小心些啦!”
“哇操!芳妹,真亏你细心注意,否则,我就惨了!”
“通哥,是他们作贼心虚,才让我瞧二异样的,咱们到凉荫处去休息一下吧!”说完,牵着他行向一株树荫下。
甄通一见树干沾有数处血迹,立即摇头道:“哇操!还好我略谙阵法,否则,可能是咱们躺在地下哩!”
“那也不见得!因为,在必要时,我可以用箫音呀!”
“哇操!那岂非把我也整惨了!”
“嘻嘻!不会啦!只要你凝神沉气,就没事啦!”
“哇操!那有如此简单的!你那箫音会令人想入非非啦!”
“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
“那该怎么办?”
甄通苦笑道:“哇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
“这……………不行啦!我一定在很危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箫音,你要帮我拒敌呀!对了,你可以封住听觉呀!”
“哇操!怎么封?”
辜芳微微一笑,轻轻的在他左颈下方一按,故意格格一笑!甄通果然“有听没有见”,不由大喜。
辜芳轻轻的解开他的穴道,笑道:“通哥,欲制此穴必须下手要轻,否则会伤了神经哩!”
“哇操!我懂了!”
说完,又轻轻的在该处一按!
辜芳立即又格格一笑!
甄通一见效果甚佳,拍开穴道之后,乐得立即搂住她,又亲又嗅,连道:“好芳妹!香芳妹!”不已!
“嘻嘻!别这样嘛!羞死了!有人来啦!”
甄通将头一抬,立即发现庄中一名大汉率领三名小二自大门行入,立即笑道:“哇操!可以解决民生问题了!”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辚辚车声,两人抬头瞧了片刻,立见一名大汉率领六部高篷马车来到大门前。
只见三十余名大汉匆匆的跃出车篷,在那名大汉指挥下迅速的将前后院及房中的男女尸体搬上马车。
“哇操!小兄弟,别看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啦,用膳吧!”
“哇操!有理!免得倒胃口!”
进入大厅,立即看见一张圆桌上摆了十二道佳肴及一壶酒、碗、筷、汤匙等皆已摆妥啦!
艾天霖颇为识相,拿起筷子及汤匙在每道菜上各吃了一口,证明未下毒,然后,默默的坐在椅上。
辜芳正欲再以箫测试,却听爱珠格格一笑,道:“芳儿,霖哥已经表演过了,算啦!”
辜芳脆应一声,立即含笑坐在甄通的身边。
四人默默取食。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爱珠脆声道:“芳儿,斟酒!”
辜芳脆应一声,先替爱珠、甄通及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将气壶置于艾天霖的身前,迳自入座。
艾天霖暗骂一声:“臭婊子!”立即冷哼一声。
“哇操!大庄主,你本该为阶下囚,能让你坐在此地吃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还哼什么哼?难道是罹患‘嗄龟症’?”
艾天霖身子一震,却又忍了下来。
“格格!小兄弟,他不喝,咱们可以多喝一些呀!干杯!”
壶中所盛之酒乃是陈年花雕,入喉甚为甘甜,因此,三人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喝得点滴不剩!
“格格!好气呀!好酒!可惜,太少了!”
“哇操!大庄主,你太吝啬了吧!”
艾天霖冷哼一声,双臂一动,倏将桌面一掀,立即往侧一翻,落地之后,疾滚向厅门哩!
“哗啦啦…………”声中,甄通三人慌忙向后退避。
“唰…………”声中,十余枚短匕疾射入厅。
艾天霖已趁机爬出厅外。
甄通喝声:“哇操!”双掌一圈、一推,震开那些兵刃之后,身子一纵疾朝厅外暴射而去。
那十五名大汉吆喝一声,各持兵刃疾攻而上。
甄通取出烟斗猛挥,左掌猛劈,大开杀戒,迎面那三名大汉立即带着惨叫,跄踉连退不已!
甄通一见艾天霖正拼命冲向那群原本在整理院中花木,此时却大惊逃去的人群,他立即暴吼一声:“站住!”
艾天霖却没命的向前跑!
可惜,他功力已失,甄通又身形似电,刹那间即被捉住。
甄通叱声:“王八蛋!”制住他的麻穴之后,将他朝厅中一掷,身形似电,追杀那十三名大汉。
每当烟斗一挥,必有惨叫声及血光迸现,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有十一人回去“报到”了。
另外二人可真能躲,居然令甄通遍搜不着!
他恨恨的步入大厅之后,却见辜芳及爱珠皆满头大汗的盘坐在地上调息,心中不由大骇!
他匆匆的倒出两粒“天机丸”各塞入二女的口中之后,立即盘坐辜芳的身后,右掌紧贴住她的“命门穴”。
真气一吐,立即助她行功。
他只觉她的真气迟滞难行,心知灾情惨重,立即再送两粒“天机丸”进入她的口中,然后疾运真气攻入她的体中。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辜芳腹中一阵雷鸣,接着是一阵“劈里巴拉”暴响,他不由一怔!
功力倏地一顿!
辜芳疾跃而起,匆匆朝四周一瞧,立即掠到墙角,裙一掀,身子一蹲,立即传出一阵“劈里巴拉”暴响。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腥臭!
甄通不由一怔!
倏听辜芳叫道:“通哥,快救师父!”
甄通一见爱珠不但全身摇晃不定,那张娇靥也呈一片乌黑,大骇之下,立即掠到她的身边。
匆匆将两粒“天机丸”塞入她的口中,他立即盘坐在她的身后,右掌按在她的“命门穴”立即将真气攻去。
辜芳泄尽体内之毒后,顾不得净身换衫,立即走到艾天霖的身边叱道:“解药在何处呀?”
艾天霖陡然长声厉笑!
辜芳恨恨的抓住他的右耳,用力一撕,叱道:“解药在何处?”
艾天霖忍住剧疼,叫道:“贱人!‘万蛇散’及‘僵尸末’并食之下,并天之下,那有解药?”
“哼!姑奶奶不是活过来了!”
痛恨之中,双掌在他的身上连拍!
艾天霖只觉全身肌肉收缩,血中似有万蚁在噬食,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就欲嚼舌自尽哩!
辜芳冷哼一声,卸下他的颚骨,冷冰冰的道:“恶贼,家师若丧命,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说完,掠到爱珠身旁,仔细守护着。
艾天霖却在一旁“呃…………”连叫,接受酷刑!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突见爱珠的身子一震,“波!”一声脆响,她的左眼珠迸射向铁壁上。
“波!”一声,立即破碎四溅!
一蓬乌血立即自她那空炯的眼眶中射出。
辜芳瞧得魂飞魄散,急忙闭上双眼。
爱珠也真狠,硬生生的忍住心中之悲痛,继续运功逼毒,一直将乌血逼尽之后,才开始调息!
甄通累得满头大汗,吞下三粒“天机丸”立即开始调息。
辜芳一见爱珠那张娇靥不但左眼眶“开天窗”,双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黑点,她不由大骇!
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六名胖瘦不一,却一身锦服的中年商贾惶恐的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怔,立即悟出这六人必是来买那六箱宝物的,于是,她抓起已经疼晕的艾天霖走了出去。
那六人乍见院中的尸体,原本已经心惊胆颤,再看见艾天霖双耳全失,满脸污血,更是大骇!
六人“奉召”而来,不敢擅退,却瑟缩在旁,不敢吭声。
“哼!你们是来买宝物的吧?”
“……………………………”
“说呀!”
倏听六人中,那位较瘦削者颤声道:“是………………是的………………………”
“那就看货吧!”
六人相视半晌,不敢靠近木箱!
倏听一声:“哇操!”
甄通已中途收功走到现场。
辜芳关心的道:“通哥,你怎么起来了!”
“哈哈!我来主持‘拍卖大会’呀!”
说完,走到木箱旁,双手轻易的连扯数下,捆住木箱的那些粗麻绳纷纷断落在地!
那六人吓得全身一直颤抖!
“哇操!别怕!别怕!你们是财神爷,在下不敢对你们怎样的,快过来瞧瞧宝物吧!”
说话之间,他已将六个木箱打开了!
暮色之中,立即一亮!
每箱皆盛有黄金、珠宝、玛瑙、翡翠………………等珍贵饰品,不由令甄通瞧得双目一直,心儿狂跳!
辜芳也为之怦然心跳!
那六人乃是武汉地面上有名之富户,手下经营不少的生意,平素按月孝敬天风庄,这些宝物不乏他们“乐捐”的。
他们为何会乐捐呢?因为艾天霖“好客”,时常假借名目请他们“聚餐”,藉以接拢感情。
他们怎么好意思空手来呢?当然要备礼而来啦!而且,出手还不能太寒怆,否则艾庄主会不说哩!
此时,他们一见这对俊男美女竟以尸体及艾庄主的惨状“示威”,他们在骇怕之余,立即准备“赎命”了。
只见那位瘦削者取出一叠银票,数出一大叠送在一个木箱此面颤声道:“公子,你看这个价钱合适吗?”
甄通拿起银票,翻阅一翻,立即发现每张皆是一千两黄金,而且一共有十张,他立即脱口叫道:“哇操!一万两…………”
他尚未说完,那人立即又取出两张递了过来,他立即一怔!
那人干脆将剩下的八张银票全递了过来,同时颤声道:“公子,如果不够的话,小的马上派人回去拿!”
“哇操!成交啦!拿走!”
那人连声道谢,立即回头唤道:“牛俊、牛川,快来抬!”
其余五人见状,纷纷掏出一叠两万两黄金的银票递给甄通,欢喜的唤人进来抬箱子。
甄通拿着一大叠银票,禁不住双手颤抖了。
那些人离去之后,甄通颤声道:“哇操!我是不是在做梦?”
辜芳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通哥,你不是在做梦,这些银票全是真的,我们发财了。”
“哇操!不行呀!这是令师的!”
“不!若非你出手相救,家师及我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些银票应该全是你的,至少你要留下一半。”
甄通回头一瞧厅中的爱珠仍在调息,立即低声问道:“哇操!芳妹,咱们留下一半,好不好?”
“好呀!来!我帮你数!”
二人颤抖着双手将那叠银票分成两份之后,辜芳将一份递给甄通低声道:“通哥,快收下!”
“哇操!你替我保管,好吗?”
“这…………好吧!”
甄通一见她仔细的将那些银票藏在肚兜小袋中,立即低声道:“哇操!芳妹,你现在身分不凡哩!”
“嘻嘻!人家是无价之宝哩!”
“哇操!有理!在我的心目之中,那怕是全天下的财富也比不上你的一根乌溜溜,幽香沁人的秀发!”
说完,搂过她,轻轻的印上她的樱唇。
辜芳藕臂一圈,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背,热烈的吻着。
四周一片黝黑,夜风飘起一股股的血腥,却丝毫无碍这对热情澎湃的青春男女的热吻哩!
两人不住的爱抚着!
身子缓缓的蹲倒在地…………
突听艾天霖呻吟一声,悠悠的醒来,一醒来,立觉全身气血收缩,立即又“啊!”的惨叫出声!
甄通叱声:“王八蛋!”立即一掌挥去。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被踢到一具尸体旁边,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吐血昏迷不醒。
辜芳站起身,低声道:“通哥,你可否忍…………”
“哇操!没关系啦!对了,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何只有你们中毒,我和那个老包却没事呢?”
“通哥,据他说咱们是中了‘万蛇散’及‘僵尸末’。”
“哇操!好恐怖的字眼,为何只有你们二人中毒呢?”
“这…………我也不知道!”
倏听一声:“我知道!”
二人一凛,回头一瞧爱珠已瞪着那颗明亮的独目缓缓走了过来,瞧她的神情,不由令人头皮直发麻!
一人不由暗暗提聚功力!
爱珠走出厅外,独目朝四周一扫,一发现艾天霖,立即沈声道:“你们去厨房找些蜜或者糖水来!”
说完,缓缓的抽出宝剑。
甄通二人心中暗凛,立即掠入厅中。
耳边却传来艾天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二人七钻八绕走入厨房,翻找片刻终于找到一罐蜜。
一人回到院中,立即发现艾天霖从头到脚已被宝剑划成成千上万道血痕,双目亦已被剜掉。
“小兄弟,去抓蚂蚁,越多越好!”
“哇操!抓蚂蚁?天色已晚,到那儿去抓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叫附近的居民去抓!”
“是!是!我马上去!”
说完,他已疾掠而去,匆匆一打量立即发现右侧第三间房内仍有烛光自片缝泄出,他立即掠了过去。
“砰!砰!砰!”三声大响过后,只听甄通叫道:“哇操!你们家有没有蚂蚁呀?一只一两,快拿出来卖呀!”
“一只一两?一两可以过半个月的生活哩?不可能!”厅中那对中年夫妇吓得慌忙吹熄烛火,颤抖不已!
甄通见状,立即走到路中,吼道:“哇操!谁家有蚂蚁,快拿出来卖,一只一两,越多越好呀!”
那知,他连吼数声,仍然没有反应,情急之下,他立即吼道:“哇操!如果没有蚂蚁,我就放火烧屋啦!”
立即有数声惊呼自各家屋中传出!
“哇操!你们别以为我做不到!我数到三,你们再不上路,我就放火烧屋啦!一!二!”
“三”字未出,立即有人喊道:“等一下!”
“哇操!你家有蚂蚁呀?”
“是…………是的…………一窝大黑蚁…………”
“哇操!有够赞!快拿出来!”
“等…………等一下!那个窝在后院树洞,我…………我去挖!”
“哇操!快去吧!要包好喔!”
“是…………是……………”
不到盏茶时间,果见第六家大门内抛出一个大包袱,“叭!”一声,落地之后,立即有数只大黑蚁自缝中爬出。
甄通心中大喜,抽出一张银票,“夺!”一声掷入内院门前,提着那个大包袱迅即奔回庄中。
只见那家住户房门轻开一缝,不久,一位中年人悄悄的探头瞧了半晌,立即拿着那张一千两黄金银票躲入房中。
一声“啊!”的惊呼之后,立即传出一阵低声交谈。
翌日清晨,这家住宅已是人去屋空了!
蚂蚁搬家了!人也搬家了!
有了一千两黄金横财,为了避免日后的是非,那家六口不搬家才怪,何况,他们的房子已是腐朽不堪了!
那些大黑蚁却搬到艾天霖的身上,正在“大加菜”。
甄通及辜芳望着被吊在大树下全身泼满蜜,任由大黑蚁噬咬,惨叫连连的艾天霖,不由大骇!
太恐怖了!
爱珠却瞧得格格连笑不已!
艾天霖大逆不道,不但杀害抚育他长大的义父,更奸污义姐,霸占家产,遭此恶报,实是罪有应得。
盏茶时间之后,艾天霖已经气绝,周身已有数处血肉被大黑蚁噬光,呈现出恐怖的白骨哩!
甄通正骇得心慌意乱之际,突见爱珠停止厉笑,走到他的面前,问道:“小兄弟,姐姐仍然迷人吗?”
“哇操!这…………”
“格格!小兄弟,姐姐变成独眼龙了,你怕了吗?”
“哇操!没有!不会!有什么好怕的!大姐,你别胡思乱想,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很迷人的!”
“格格!是吗?”
“不错!”
“小兄弟,你肯再陪陪姐姐吗?”
“哇操!这……………这………………大姐, 你毒伤方愈, 不大妥吧?”
“格格!姐姐很需要哩!进来吧!”
说完,身子一转,边宽衣解带边走入厅中。
“哇操!芳妹,我……………我该怎么办?”
“通哥,顺她吧!她此时亟需要安慰!”
“可是,我觉得她好怪喔!”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快进去吧!”
“哇操!芳妹,你可要多注意些!”
“我知道,你放心吧!”
甄通一踏入厅中,爱珠已经赤身裸体的瞧着他,他立即取出那叠银票,道:“大姐,那批宝物已卖出去了!”
“格格!先别提此事,脱衣吧!”
“哇操!好!好!”
脱衣,对以前的甄通而言,是一件令他与奋万分的事儿,此时,却是一件既恐怖又紧张的工作。
因此,当他脱光身子之后,那“话居”居然指在“六点半”位置,可见,他的心理压力有多重了!
爱珠格格一笑,走到他的耳前,身子一蹲,口一张,立即开始“品箫”,连品数拍之后,立即合口起身。
那“话儿”赫然已是杀气腾腾了!
爱珠格格一笑,搂着甄通,身子一蹲侧躺在地,熟练的一翻身之后,立即开始展开发泄了!
她一直以她那迷人的容貌及胴体自傲,谁知,居然会在大意之下遭遇到此种遽变。
方才将艾天霖处以最惨酷的“万蚁噬心”极刑之后,此时,立即想要澈底的发泄心中的闷气。
她的技术仍然那么的熟练迷人!
她的胴体仍然那么的令人神驰目眩!
她的喘息声音仍然那么的扣人心弦!
那阵阵“轻声呢语”仍然那么令人心颤!
一声声呼唤仍然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以致于令甄通逐渐的由恐惧,紧张转为欲焰高涨:“哇操!还是先把她弄昏了,再说吧!”
因此,在一个多时辰之后,当爱珠逐渐“降速”之后,他立即一翻身展开“地毯式的轰炸!”
阵阵舒爽之下,爱珠狂扭嘶叫着!
附近居民听得心惊胆颤,以为又有一个女人在遭受酷刑哩!
辜芳在窗外“督战’,起初也是紧张得全身一直发抖,到了此时,她已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心情一松,全身立即觉得“不对劲”了!
可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她不敢“擅离职守”,只好将双腿紧夹,咬着牙根继续“督战”。
甄通挟以“泰山之力”、“北海之劲”继续“轰炸”半个时辰之后,爱珠的“阵地”终于“溃不成军”了。
一声声“投降”式的呢喃以及一阵阵癫痫式的抽搐之后,她悠悠的昏迷了,嘴角却含着满足又醉人的微笑。
甄通见状,心情一松,连续“轰炸”半晌之后,他也自动自发的打开“仓库”“交货”了。
他方才助二女运功逼毒,耗损不少的真气,此时又“加班”,心情一松,当然要“交货”了!
只见他“喔!”了一声,立即翻身仰躺在地。
辜芳取出纱巾替自己“善后”之后,走进厅中柔声道:“通哥,铁板冰冷,到床上去休息吧!”
说完,挟起爱珠及地上之衣物。
甄通微微一笑,爬起身子,拿着衣衫及烟斗随她进入一间房中,低声道:“芳妹,真抱歉,我……………”
辜芳将爱珠朝榻上内侧一放,替她盖妥棉被之后,嫣然笑道:“通哥,你今夜最辛苦啦!休息吧!”
说完,立即盘坐在窗旁一张椅上。
甄通感激的轻握她的柔荑,立即上榻。
精神一松,立即入眠。
辜芳一听他的鼾声匀称,又仔细的瞧过他的气色之后,心中一宽,半晌之间立即入定哩!
翌日一早,甄通睁目乍醒,只见榻前多了一张椅子,上面已摆妥清水及盥洗用具,他不由心中一甜。
坐起身子,立即水发现茶几上面摆着一小锅稀饭及三道菜肴,他立即唤道:“芳妹,你在那里?”
一声:“来了!”脆呼之后,辜芳已容光焕发端着一盘豆干小鱼掠入房中,甄通立即掠下榻朝她拥去。
辜芳身子一闪,将盘子放妥,大方的搂住他!
甄通嘴唇一凑,就欲亲吻,却被辜芳“嘻嘻”一笑,道:“通哥,先漱洗过后再亲,好不好?”
“哇操!遵命!”
当他漱洗过后,辜芳也添妥两碗稀饭,只听她脆声道:“通哥,今儿个天晴气朗,颇适合外出哩!”
“哇操!别岔开话题,先让我亲一口!”
“嗯!人家是跟你说正经的哩!”
“哇操!我也是办正经事呀!”
说完,搂着她凑唇一亲。
辜芳柔顺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怀中,任由心上人去亲,去爱抚,一直到快要窒息,才移开樱唇!
甄通哈哈一笑,端起稀饭,开始用膳!
“哇操!芳妹,你的手艺不错哩!简直比皇帝身边的御厨还要高明哩,咱们以后干脆开一家馆子,好吗?”
“不要!人家只乐意做菜给你吃,别人休想!”
“哇操!那岂不是要引起公愤了,万一他们‘走上街头’‘抗议游行’,我可就吃不消哩!”
辜芳不由嘻嘻笑个不停!
突听榻上传来一声轻响,甄通一瞧,立即发现爱珠已经醒转,立即走到榻前,道:“大姐,你醒啦?”
爱珠只觉全身软绵绵的,立即苦笑道:“小兄弟,你真的不怕姐姐这付模样,还要继续帮助我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大姐,用点膳吧!”
“我不饿!芳儿,把我的药瓶拿给我吧!”
辜芳脆应一声,立即自爱珠的袋内取出一瓶药递了过去,爱珠服下三粒药丸,立即开始调息。
甄通二人默默用完膳,辜芳抢着收拾餐具,甄通不敢欣赏爱珠的胴体,立即走向了大厅啦!
那知,他刚走出厅口,立即发现两名大汉惶恐的站在院中,他立即问道:“哇操!你们不是逃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右侧那人闻毊之后,立即惶恐的躬身拱手道:“少侠,小的二人不该糊里糊涂的跟着别人逃,特地回来请罪!”
“哇操!请罪?你们良心发现啦?”
另外那人立即恭声道:“少侠,小的二人一时糊涂,不该为了抢夺解药,居然又再食物中下毒,请…………”
“哇操!你不提,我还忘了此事,你们的手法及药物挺高明的,居然不露痕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侠,昨天午后小的诸人离庄之后,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使用常七祖传的两种药物,来夺取蚀心丸的解药……………”
“哇操!那两种药是不是名叫‘万蛇散’及‘僵尸末’?”
“是的!这两种药如果分散使用,只是一重慢性毒药,而且毒力甚微,可是,若混在一起,立即变成一种剧毒。
“在订过酒菜之后,常七立即将‘万蛇散’加于菜肴之中,另将‘僵尸末’掺于酒中,因此,才会发生……………”
“哇操!高明!真高明!”
“少侠,请海谅!”
“哇操!海量?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喝酒了!”
“少侠,小的恳求你美言几句,求姑娘赐解药!”
“哇操!天底下有这么便宜又爽快的事情吗?大姐已被废去一只左眼,你们用肚脐想一想吧!”
“这…………这……………”
二人相视一眼,“咚!”“咚!”两声,居然跪地求饶了!
“哇操!你们起来吧!”
“少侠如果不帮亡,小的二人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跪死在此地吧!”说完,“咚!……”叩头不已!
“哇操!你们真的不起来吗?”
“是的!除非少侠答应,否则小的宁死不起!”
“哇操!你们有没有看见你们庄主的尸体?”
二人身子一颤,立即无语!
“哈哈!你们如果再不起来!我只要去拿些蜜,那些大黑蚁又马上可以‘大加菜’一顿,如何?”
那二人吓得立即起身暴退而出。
甄通立即哈哈大笑不已!
那二人进退不得,立即木立当场!
突听一阵“格格”浪笑声音自房内传来,那二人身子一颤,立即又跪伏在地,叩头哀求不已!
甄通一见爱珠和辜芳走了出来,立即笑道:“大姐,这两个逃犯自动归案,想请你恩赐解药哩!”
“哼!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郑进旺,求姑娘饶命!”
“小的名叫胡再福,求姑娘给小的改过机会!”
“格格!饶命?改过?我的左眼呢?”
二人立即再叩头求饶!
这回,他们是用心在叩头,因此,不但叩个“咚…………”响个不停,而且,他们的额上立即涔涔流血不已!
好半晌之后,爱珠一见他们已是血流满面,才冷冰冰的道:“你们二人真得肯替我效命吗?”
“是的!”
“是的!”
“好!这粒解药可以维持一个月,只要你们通过半年的考验,我就替你们澈底解去蚀心丸之毒!”
说完,倒出两粒药丸弹了过去!
二人恭敬的又叩了三个响头,方始收下解药。
“哼!你们先去备车,半个时辰之后出发!起来吧!”
二人道过谢,立即起身奔向车棚。
“哇操!大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呢?”
“不行!春风庄的高手已经接获消息,此处说不定另有机关埋伏,咱们岂可在此挨打!”
“大姐真是高明!”
“小兄弟,你太客气啦!今后可要多借重你啦?”
“不敢当!大姐,这些跟票请你收下吧!”
说完,将那叠银票递了过去。
爱珠乍见那五万九千两黄金,独目一亮,脆声道:“小兄弟,你可真有办法,居然卖出这么高的价格!”
“哇操!是那六个老包自动付钱的!他们一看见那些尸体,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哩!
“哇操!大姐,你若看见那些老包花了这么多的冤枉钱,还一再的向我道谢,你一定会笑破肚皮的!”
“格格!有钱人总是怕死的!”
一顿,又道:“小兄弟,芳儿,我再重申一次诺言,只要你们助我控制春风庄,我一定替你们办一个有史以来,最风光的婚礼,我要让整个的武林人物对你们又尊敬又羡慕!”
“哇操!大姐,何必这样呢?你有这么多的黄金,又有一身武功,随便找个地方,也可以过逍遥的日子啦!”
“不行!我自幼即被人奚视,一直被男人当作玩物般戏弄发泄,我一定要让普天之下的男人向我称臣!
“春风庄气候已成,只要我制伏艾老鬼,春风庄就落人我的掌握,我何愁无法称霸武林呢?”
说完,仰天格格连笑!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座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震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春风庄“分公司”天风庄凉亭中俏立一位隆胸、蛇腰、环臀,头戴圆帽,幕沿垂以红纱,一身红衫的尤物,她正是集妖冶、豪放、雌心万丈,妄想称霸江湖于一身的西湖名妓爱珠。
此时,由她形影孤单在亭中漫吟这种凄凉,落寞的诗句,可见在她的内心深处已有“美人迟暮”之叹了!
甄通“现买现卖”将昨天辜晶教他的“御马”技巧转授给辜芳,两人正在院中来回的策骑。
郑进旺及胡再福却在仔细检视那部四骑豪华马车,准备载送爱珠去春风庄。
以辜芳的聪明才智,加上甄通的热心指导,在盏茶时间过后,她已是马上马下纵跃自如了。
甄通“教学相长”,自己也悟了不少的技巧,至少他已将那有欠雅观的“翻身下马”改良成飘身下马了。
两人兴致勃勃的来回策骑,突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清朗悠扬的鹤唳,仰首一瞧,立即神色一喜!
大鹤似螺纹般盘绕而下,迅即降落在院中,劲流激荡之中,令那七匹健骑惊嘶颤抖着啦!
辜晶仍是那身又瘦又黑打扮,只见他跃下鹤背拱手传音道:“通哥,大事不妙了!”
甄通心知她必是忌讳爱珠,立即传音道:“哇操!瞧你紧张兮兮的,是不是发生世界大战啦?”
“不是啦!人家急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
“哇操!天凉好个秋,有话直说吧!”
“通哥,你是不是认识华山派那位才女?”
“哇操!是那位才女?”
“艾采灵呀!”
甄通内心一疼,神色一变!
辜晶见状,心知传闻不假,立即又传音问道:“通哥,小妹再教你一个问题,你认识春风庄大小姐艾天娇吧?”
“哇操!曾在九江江边见过一面。”
“只是见过一面吗?”
“哇操!这……………”甄通立即又想起艾天娇被自己“轰”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的情景。
“通哥,春风庄已高手尽出要找回你这个‘姑爷’,华山姥姥为了替艾采灵讨回公道,也率人在找你,待会就来报到了!”
甄通“哇操!”一叫,怔住了!
辜晶一见爱珠已自远处行来,立即传音道:“通哥,你别急!我去搬爷爷来对付她,再会!”
说完,掠上鹤背,轻喝声:“起!”
大鹤长唳一声,立即破空而去。
甄通见她匆匆的离去,心知必有其因,回头一见爱珠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思维电转啦!
爱珠瞄了破空远去的大鹤一眼,问道:“那只大鹤挺眼熟的,小兄弟,那人是谁?瞧你们神秘兮兮的…………”
“哈哈!那只大鹤经常在深涧上空飞翔,难怪大姐你会觉得眼熟,至于那人乃是我的朋友,他姓黑。”
“黑!有这个姓吗?”
“哇操!当然没有啦!不过,他自称黑小子,我只好承认他姓黑了,大姐,华山派的人马上要来此地哩!”
“华山派?莫非他们与天风庄有隙?”
说完,瞄向郑进旺。
“姑娘,各大车派从不管本庄之事的!”
“那他们为何突然要来此地呢?”
就在此时,甄通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音,他立即沉声道:“哇操!该来的终于来了!”
爱珠凝神一听,毫无所觉,又续听片刻,才发现蹄声,不由暗骇道:“好精湛的内功,至少胜我两筹!”
她立即沉声道:“小兄弟,交给你们啦!”
说完,身子一飘,钻入车厢盘坐不动。
郑进旺及胡再福立即凝立在车辕两侧。
甄通立即向辜芳传音道:“芳妹,华山派诸人乃是冲着我来的,你待会出手,只要略为惩戒一番即可!”
辜芳颔颔首,立即凝立暗调真气。
一阵“得得……………”及喝叱声音过后,六匹健骑已经面对庄门而立,只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姥姥,就是他!”
一声苍劲喝声:“下马!”过后,一位银发老妪,及五位天蓝劲装的青年男女整齐的飘身下马。
那六匹健骑受过训练,一见主人离去,立即自动走到大门右侧闷不吭声的享受“休息”时间。
那位银发老妪正是年逾八旬,声望尊隆,武功精湛的华山姥姥,只见她当门而立,沉声道:“平儿,通报一声!”
万太平恭应一声,踏前一步,拱手道:“华山姥姥率同华山五英拜访贵庄,请主人赐见!”
声音清朗,人如玉树临风,更显俊逸出尘!
甄通一听万太平方才那句不客气的“就是他!”立即暗骂道:“哇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此时一听他“神气八百”的大吼大叫,他立即应道:“主人不在,要不要进来,悉听尊便!”
万太平神色一变,沉声道:“甄兄,你为何在此?”
“哇操!路过此地,进来小坐,不行吗?”
“这……………甄兄,你可知道此庄是何人所有?”
“我不知道呀?”
“甄兄,此庄名叫天风庄,乃是春风庄之外围,一向作恶多端,你与他们来往,恐会令艾师叔失望!”
“哇操!我听不懂什爱不爱师叔的!”
华山姥姥冷哼一声,就欲上前。
万太平神色一喜,却惶声道:“姥姥,您别动怒,他不知师叔的辈份,让平儿向他解释吧!
华山姥姥瞪了甄通一眼,悻悻的站立原处。
甄通一见她如此的火爆,心中立即有数!
万太平朗声道:“甄兄,难下之师叔正是你在九江所见过的艾采灵。
甄通暗道:“哇操!她的辈份挺高哩!”
他一想起艾采灵,立即想起艾文仲及血海仇人艾武仲,心中一阵绞疼,立即摇头道:“不认识!”
此言一出,华山姥姥六人立即神色大变!
华山姥姥脱口喝道:“小子,你敢说你不认识灵儿?”
“哇操!不认识就不认识,有什么敢不敢的?”
“小子,你………………气死我了!”
万太平忙道:“姥姥,你别动怒,让平儿跟他好好的说吧!”
“哇操!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请让路,我们还要赶路哩!”
“甄兄,你们要去何处?”
“哇操!你算老几?够格盘问别人的行踪吗?”
万太平一向以人品武功自傲,如今当众被甄通顶撞,神色大变之下,立即喝道:“甄兄,你太冲了吧?”
“哇操!冲?小冲而已啦!我如果把某人在九江江边的精彩表演说出来,那才是大冲哩!”
万太平面色一冷,双目立即寒芒一闪!
“哇操!请让路吧!”
“甄兄,你实在太狂,太过份了!”
“哇操!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我虽然狂,不过,我知道感恩图报,绝对不会对恩人无礼!”
万太平面色一臊,立即垂首不语!
另外四名少年相视一眼,立即踏前一步,只听右侧那人喝道:“甄通,你的眼中还有华山派吗?”
“哇操!少拿大帽子来扣人,我是对事不对人,而且从未批评过华山派,请阁下用肚脐眼想一想!”
那位少年气得怒吼一声,身子一掠,右掌五指齐张,迳朝十余丈外的甄通扑了过来。
“哇操!万老前辈,这是贵派的人先动手的,待会儿若有什么失礼之处,尚请你能够海谅,芳妹!”
辜芳早已畜势以待,闻言之后,凝立不动,右掌一抬,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疾射向对方的掌心。
那位少年识货,立即叫掌拧腰,飘退到丈余外。
另外三位少年见状,齐声喝句:“放肆!”立即疾掠而出。
辜芳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右掌一抬,疾抓向先前那位少年的右肩,逼得他足尖连点,双掌连挥。
别外三位少年探肩取剑,疾刺而至。
辜芳冷哼一声,左掌一扫,“呼”的一股劲风,立即把那三把宝剑荡开少许,右掌仍疾扣对方之肩胛。
那位少年被逼无奈,右掌一抬疾切而去。
辜芳叱声:“自讨苦吃!”右腕一翻,改抓为劈,朝对方的右掌疾劈而下,立即传出一声:“啪!”的脆响!
那位少年只觉右掌好似切到钢板,一阵剧疼之下,情不自禁闷哼出声,身子向后暴退哩!
另外三人慌忙宝剑疾吐圈住辜芳。
辜芳身似游鱼,双掌连闪,忽指忽掌,倏切倏点,立即将那三人迫得向走马灯般乱转了!
另外那名少年见状,暴叱一声,抽剑疾扑而来。
辜芳冷哼一声,叱道:“无知小子!”探腰取出那把古箫,带起缕缕扣人心弦的箫音疾攻而上。
盏茶时间过后,那四人已是捉襟见肘,碍手碍脚了。
突听万太平长啸一声,宝剑一抖,剑尖幻出朵朵梅花,一下子便射出十来丈罩向了辜芳。
好功夫!不愧有“华山才子”之誉!
甄通冷哼一声,叱道:“哇操!阁下太不上路了吧?”
话未讫,人已疾迎而上!
倏听辜芳脆声道:“通哥,交给我吧!”
甄通哈哈一笑,原式倒射而回。
万太平拧腰翻身,掠回华山姥姥的身前,恭声道:“姥姥,你老人家听见了吧!这人太‘滥爱’了!”
华山姥姥右手一抬,制止他继续往下言,脑海中疾速的思忖甄通方才所使那式颇为眼熟的轻功身法。
原来艾采灵三人自从与万太平在九江江边遍寻甄通不着之后,便随万太平回华山了。
万太平为了追求艾采灵,将自己出糗及被甄通解救之事只字不提,只是渲染春风庄如何嚣张为恶之事。
艾采灵却在当夜私下将自己取得那件唐猊甲以及误中媚春被甄通解救之事仔细的说了出来。
华山姥姥在惊喜之余,便询及甄通的身世。
艾采灵不知莫忘归之事,故仅将甄通之身世及遭遇说了出来,听得华山姥姥暗赞不已哩!
不过,她也替甄通在恩仇之间,如何取舍暗暗担忧不已!
翌日艾采灵父女及石碧卡立即又下华山去寻访甄通的下落,华山姥姥立即请掌门人派华山五英暗中协助!
那知一周之后,万太平五人先后返回华山向华山姥姥报告春风庄高手尽出寻找甄通之事。
脾气暴躁的华山姥姥立即再履江湖了。
昨夜,他们适抵武汉,由于旅途劳累,心情又欠佳,故一直在客栈中休息,那知今晨用膳之际,却听见天风庄大屠杀之事。
因此,他们才来察看一番。
且说辜芳一见天色已经不早,不愿再纠缠下去,因此,娇叱一声:“小心!”功力突发,身似闪电般一阵掠闪!
“砰……………”四声,四把宝剑坠落在地上。
四声闷哼之中,那四位少年以手捂腕,骇容暴退!
辜芳瞧也不瞧他们一眼,迳自掠回甄通的身边。
倏听华山姥姥喝道:“好一式‘鬼王攫魂’,姑娘是‘恶郎中’荆立安的何人?”说完,右足一抬,疾飘而来。
辜芳却朝甄通嫣然一笑,道:“通哥,你告诉她吧!”
甄通微微一笑,踏前一步拱手道:“老前辈,恶郎中已经去当恶鬼,晚辈看他这几招功夫不错,便转授给拙荆了!”
华山姥姥闻言,倏然停在甄通身前丈余之处,沉声问道:“拙荆,娃儿,你们已经成亲了吗?”
“不错!天地为证,日月为媒。”
“娃儿,你对得起灵丫头吗?”
甄通右颊肌肉一阵抽搐,沉声道:“老前辈,晚辈不敢高攀,万少侠人品武功皆超群,何妨…………”
“住口!娃儿,你可知道灵丫头为了找你,奔波天涯,吃了多少的苦,瘦了多少斤的肉吗?”
甄通神色乍黯,旋又沉声道:“老前辈,请你再瞧瞧万少侠的人品,假以时日,必是贵派掌门人,乃是…………”
“住口!别说他们辈份不合,你也知道灵丫头的情况,怎么可以如此胡言乱语呢?你太叫我失望了!”
甄通闻言,恩仇纠缠,痛苦的仰天厉啸!
那啸声势若排山倒海,令人心悸!
那些健骑骇得惊嘶不已!
万太平又羞又骇,立即垂头凝神运功!
他方才一听甄通再三撮合自己与艾师叔之好事,立即想起自己身沐他的解救大恩,却百般挑拨,岂能不羞?
此时一听他那充沛的功力,岂能不惊?
甄通长啸一声,闷气稍泄,立即沉声道:“老前辈,此事可否留待他日再议,晚辈尚急于赶路。”
“不行,你今天非做个交代不可!”
说完,将手中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敲!
“砰!”一声脆响,四块坚硬的青石地砖,立即即龟裂。
“老前辈,你既然执意如此,请划下道吧!”
说完,自背后取出那支烟斗。
华山姥姥冷哼一声,双唇一闭,全身衣袍无风自动,满头银发好似“庞克少年”般根根监起。
甄通心知她已开始在运聚全身功力,因此,立即颁发全身“总动员”,下令散居在各处经脉的真气“备战”。
半晌之后,只见华山姥姥缓缓的将那支重逾百斤的纯钢龙头拐杖举起,大步的走向甄通啦!
她所行经之处,赫然现出分余深足印,不由令众人大骇,辜芳紧张的将毕生功力聚于双掌。
甄通右手斜举,一式“天机惑人”凝立不动。
倏听“呼!”的一声沉响,那支龙头拐杖挟着骇人力道朝甄通的头顶疾砸而下,辜芳骇得心跳神悚!
甄通却从容不迫的将烟斗朝杖身龙颈处一扬,“波!”的一声,龙头拐杖及烟斗立即搭在一起。
龙头拐杖挟着冲劲,立将烟斗压低寸余,紧逼向甄通的头顶,骇得辜芳张嘴欲呼,却立即以手捂住!
高手较量内功,岂容失神,她若呼叫,甄通不“嗝屁”才怪!
所幸在半晌之后,那支龙头拐杖已被“保持安全距离”了,辜芳不由暗暗的嘘了一口气,立即卸去双掌的功力。
华山姥姥全力一击,眼见已居上风,正想刹势之际,倏觉一股雄浑的力道透拐而来,立即催功下压。
那知,拐杖硬是被抬升二寸余寸停住冲势。
任凭她再如何使劲,硬是无法逼进半分!
两人僵立盏茶时间,甄通不愿再拖延,立即暗忖道:“哇操!我总该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她知难而退!”
心神一分,拐杖立即压下分余。
甄通陡运功力往上一冲,却又立即“撤兵”。
华山姥姥只觉右臂一麻,胸口一紧,气血一阵翻涌,正在暗道不妙之际,倏觉那股真气消失无遗!
双目一睁,只见甄通已飘退出五尺远,拱手道:“承蒙老前辈杖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华山姥姥心知他在替自己保住颜面,心中一阵感激,脱口道:“娃儿,老身临别之际,赠汝一言,你可愿听?”
“请老前辈赐教!”
“恩仇纠缠难抉择,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完,转身离去。
甄通喃喃自语那十四字,沉吟不语。
万太平走到大门口,立即谄声道:“姥姥,你是神功盖世…………”
华山姥姥瞪了他一眼,将杖颈递到他的面前,冷哼一声。
万太平一见杖颈有两道半寸深的凹痕,身子一颤,立即垂首不语。
那支龙头拐杖乃是纯钢精铸而成,寻常宝剑根本无法奈何它,甄通却能留痕为记,那身功力岂非已达化境?
六人翻身上马,迅即离去。
辜芳关心的上前问道:“通哥,你有否受伤?”
甄通摇摇头,道:“没事,可以出发了吧?”
爱珠脆声问道:“小兄弟,不要不要上车来休息一下?”
“哇操!爱说笑!应付这种小场面,就要休息,那如果遇上春风庄的大批人马,就只有倒地装死啦!”
“格格!出发吧!”
郑进旺应声:“是!”立即跃上车辕,皮鞭耍个鞭花,吆喝一声,四骑立即驮着马车疾冲而去。
胡再福早就翻身上马,在前开道。
甄通二人掠上马背,相视一笑,跟随在马车后面并肩驰去。
车行虽疾,却甚为平稳,两侧居民认出那辆马车,乃是天风庄庄主之座车,一见换了一位女人,纷纷躲在门后诧异万分,等到马车消逝之后,三三两两低声议论不已!
晌午时分,马车已驰距汉口三里远处,甄通及辜芳正兴致勃勃的御马之际,突见两匹健骑擦身而过。
一声冷哼,立即飘入甄通的耳中,他回头一瞧,是那位负剑黑衣大汉,立即含笑道:“哇操!好戏马上要开锣了!”
“嘻嘻!通哥,你可别抢人家的生意喔!”
“哇操!女孩子怎么跟男人扯生意呢?太难听啦!”
“呸!你最会挑字拣眼啦!真受不了你!”
“哇操!芳妹,拜托你别挑逗我,我受不了啦!”
“呸!人家不和你说啦!全是歪点子!”
甄通正欲发笑,突听背后又传来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音,回头一瞧又是那两个老包,嘴角立即浮起一丝冷笑!
蹄声越来越清晰了,正当那两位大汉欲擦身而过之际,倏见甄通左手一扬,曲指连弹哩!
两声“哎唷!”大叫之后,那两人立即往后一仰,侧摔下马,“砰!”“砰!”两声!立即坠昏在地。
那两匹健骑惊嘶连连,跑出十余丈之后,重新转回那两人身边,咬住他们的腰带疾驰而去!
甄通及辜芳回头一瞧,只听甄通叫道:“哇操!这两匹马挺上路的,居然还会救人哩!”
马车内立即传出爱珠的格格笑声道:“小兄弟,这正是春风庄令人畏若蛇蝎之处,你们可要小心些!”
“哇操!大姐,你安心的休息吧!”
汉口为一纯商业城市,商店林立,道路宽敞,马车刚在“老汉酒楼”停下,立即有两名小二谄笑上前招呼。
甄通二人将马交给那两名小二,立即与爱珠行入大厅。
郑进旺二人则护住马车督促小二加料喂马。
甄通三人上楼之后,选择靠街座头刚坐妥,立即有一位小二含笑趋前道:“三位客官要点什么?”
“哇操!小二,如果毁损贵店店内这些东西,要赔多少呀?”
小二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
其他的酒客也好奇的打量甄通三人。
“哇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不定那天长江的大船会撞坏贵宝店,你说是不是呢?”
“这…………可能吗?”
“哇操!天晓得!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送来吧!你如果估算不出,那就去问掌柜的吧!”
“这…………”
“哇操!没事啦!下去吧!”
“是!是!”
小二的一离去,辜芳不由捂嘴一笑。
“哇操!芳妹,你最好别笑,否则那些人准会神魂颠倒,万一心脏病一发作,你可就脱不了责任!”
辜芳一见那些酒客们双目直盯着自己,低骂一声:“讨厌!”立即取出古箫在三杯香茗轻轻的一沾。
一见箫端无异色之后,三人方始品茗。
酒客们立即低声议论着。
一阵“蹬…………”楼梯响后,一位肥胖老者跟随那名小二走了过来,只听他谄声道:“小老儿刘川,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哇操!我姓钱,名叫名命,刘掌柜的,你带来答案啦?”
“这…………钱公子,小老儿不知你为何要问此事?”
“哈哈!我是为你好啦!你最好心中先有个谱,酒菜呢?”
“马上来!马上来!三位请稍候!”
说完,满面纳闷的离去。
半晌之后,酒菜送上座头,小二一离去,辜芳就欲以箫测试,倏听甄通含笑道:“芳妹,请稍候!”
说完,将三人的餐具一一沾过那碗“清炖鲈鱼”之后,笑道:“可以啦!这样就没有漏洞了!”
辜芳恍然大悟,低声道句:“通哥,还是你比较细心!”之后,取出古箫测试每道菜,方始颔颔首。
甄通挟了一块“宫保鸡丁”边嚼边道:“大姐,芳妹,以前我在‘讲古店’服务之时,每天遇上一位混混来揩油。
“他每次一来总是叫壶茶,由于按店规,茶是免费供应,不知把咱们头家气成什么模样了,我当然不服啦!
“于是,我建议头家买一些‘巴豆粉’,偷偷的在杯内沿沾了一足些,哇操!隔天开始,那位老包就不敢来了!”
爱珠不由格格连笑。
辜芳低声问道:“喝了巴豆,会怎样呢?”
“接肚子!大拉特拉,事后,我曾去偷看那位老包,他居然拉得双目深凹,院中晒了十几条裤子哩!”
“嘻嘻!胡说,那有人准备那么多条裤子的?”
“哇操!他家有五个小孩,父母亲连同太太,够了吧!”
“去你的!你一定是胡诌瞎编的!”
“哇操!不信的话,那天我带你去当面对质!”
“去你的!无聊!”
三人谈笑风生,吃到半途之际,突听街角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甄通立即扯喉问道:“掌柜的,你估好价了吧!”
刘川红着脸道:“快好啦!”
他的声音方落,店门前已停下五匹健骑,除了方才被摔昏在地的那两名大汉以外,另外三名高手。
那三名高手也真是绝配,除马一位双臂过膝的,魁梧中年人以外,居然是一位尼姑及一位和尚。
那尼姑年约三旬上下,相貌妖冶,体态丰腴,手执一枝拂尘,扭腰摆臀,那有出家人的庄严模样。
那位和尚一脸横肉,满身痴肉,手提方便铲,环眼暴睁,一付吃人模样,那有出家人的慈悲胸怀。
五人一进入大厅,立即遍视酒客,瞧得他们心中一直发毛,纷纷低下头佯作进食,口中却暗念:“蚵面豆腐”不已!
倏见甄通探身道:“哈啰!我在此地!”
那两名大汉立即叫道:“香主,就是他!”
说完,率先登楼而去!
甄通待他们上楼之后,立即叫道:“哇操!你们有没有带钱?”
两名大汉怔了一下,喝声:“不知死活的小子!”立即扑了过来。
甄通自箸筒中抓起两支筷子,抖手一掷!
“哎唷!”两声怪叫,二人的腰眼呇插着一支筷子,立即撞倒一付空座头,摔倒在地呼疼不已!
“掌柜的,摔坏一付座头啦!还有三个小碟子也坏啦!记好喔!”喝叫之中,他已开始搜取两位大汉的财物了。
女尼三人自恃身份,不欲登楼,见状之后,那位双臂过膝的中年人冷哼一声,略一作势直掠向楼上。
辜芳冷哼一声,右掌一挥,一道掌劲迎面扫去。
那中年人只觉身前一窒,立即被迫下坠。
甄通趁他变招之际,将搜出的一块碎银疾弹而去,“啪!”一声,“二垒安打”立即打中那中年人的“期门穴”。
“轰!”“哗啦!”声中两付座头立即当场被压垮,所幸那两名酒客见机得快,否则非被压伤不可!
那中年人穴道受制,立即昏倒。
甄通探身道:“哇操!掌柜的,那两个老包一共有两百三十两,你可要把帐算清楚喔!接着!”
说完,将一个小袋掷出。
只见它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托住一般,冉冉斜飘,“咚!”的一声轻响之后,四平八稳的落在柜台上。
酒客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胖和尚瞪了那人一眼,就欲冲过去。
“哇操!花和尚,别搞错对象了,滚上来!哇操!不行!你太胖了,别说滚不上来,即使滚上来也会把楼梯压垮!”
胖和尚厉吼一声,身子一掠,疾速的左右旋转着,同时朝楼上冲去,转眼间已冲到栏沿啦!
“哇操!你真的滚起来啦!接着!”
一付座头立即飞砸过去。
辜芳却抓起一把筷子,抖手掷去。
胖和尚足尖朝栏沿一点,方便铲一挥,“轰!”一声,那付座头立即被挥碎,碎片立即四溅。
当他正得意的狞笑一声之际,倏见十余支筷子已袭向身前大穴,大骇之下,他慌忙翻身下坠!
“扑!”“扑!”两声,他立即带着惨叫坠下。
两付座头立即又报销了!
甄通探头一瞧他的下身及右肋各插着一支筷子,不由叫道:“哇操!完了!花和尚花不起来了,芳妹,你怎么丢那里呢?”
辜芳娇靥一红,啐道:“谁叫他要乱躲!”
“哈哈!花和尚,算你衰尾,喂!俏尼姑,上来呀!”
俏女尼一见那两名身手与自己相差不远的高手被对方谈笑之间废去,心中一骇,立即转身逃去。
甄通喝声:“等一下嘛!”身子一纵,在厅中连翻三个斛斗,落地之后,已笑嘻嘻的拦住俏女尼。
俏女尼媚目寒光一闪,手中拂尘一挥,“呼!”一声,那柔软的纤丝竟被她抖得笔直,迳扫向甄通的面门。
甄通身子一闪,叫道:“哇操!你想毁容呀!”
右掌一切,削向她的右腕。
俏女尼冷哼一声,缩腕抬足,疾踢向甄通的胯间,鞋尖赫然露出寸余长亮晶晶的刀尖哩!
甄通身子一闪,右掌化切为抓,疾扣向她的右踝。
俏女尼左足尖一旋,右足尖利刃疾旋一圈,扫向甄通的五指,招式既奇又疾,甚具威力哩!
“哇操!你会跳‘芭蕾舞’呀?好!继续跳吧!”
右腕一收,左足疾扫,“啪!”一声,立即扫中她的左足,疼得她“哎唷!”一叫,立即摔飞出去。
落地之后,她正欲跃起,忽见一缕指风疾射向心口,吓得她慌忙按住地面,向侧翻去了!
甄通曲指连弹,将她逼得一直向马车滚去。
倏见郑进旺右手一抖,一枚匕首疾射而出,“啊!”的一声惨叫过后,俏女尼胸中一匕,含恨归阴。
甄通竖起右手拇指,道句:“哇操!正点!”立即朝厅内行去。
酒客们吓得纷纷夺门而出。
甄通点了胖和尚二人“气海穴”破去那身仗以为恶的功夫之后,立即搜身,准备索取“赔偿费”。
“哇操!这个和尚挺有钱的哩!居然身怀钜款哩,哇操!这只大猩猩也藏有不少的私房钱哩!”
暗中一数,居然有三千余两银票,他立即走到柜台前,含笑道:“哇操!掌柜的,该赔多少呀?”
刘川闻言,硬着头皮自柜台下钻出,颤声道:“少侠!请…………饶命………………不………………不必赔啦……………”
“哇操!那怎么行呢?快算!”
刘川巴不得这位小煞星早点离去,立即颤声道:“少侠……………够了……………这袋银子………………已经…………………足够了…………………”
“哇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在背后骂我喔!”
“不会……………我怎么……………敢呢…………”
甄通取出一锭银子,道:“哇操!这是酒菜钱,够不够?”
“太…………太多…………太多了!”
“哇操!太太太多了?分给我一个,好吗?”
“不…………不……………”
“哇操!少不啦!又不是在放屁!大姐,芳妹,走啦!”
那知,他刚走出厅门,立即看见六位差爷疾奔而入,只听为首那人喝道:“大胆凶手,别逃!”
甄通佯朝前后左右望了一下,叫道:“凶手?凶手在那里?”
“哼!不是你,会是谁?”
“哇操!可能吗?瞧我这付‘菜鸟’模样,像吗?”
“可是,据报案人说逞凶的人是一位年轻人…………”
“哇操!差爷,你听过天风庄吗?你见过咱们艾庄主的马车吗?你见过咱们艾庄主的护卫吗?”
“这…………这…………你是天风庄的人吗?”
“哇操!如假包换,郑进旺,胡再福,准备出发啦!”
郑进旺应声:“是!”走到那名差爷身边低声道:“童爷,你还是少管这种江湖仇杀事情吧!”
“郑兄,多谢关照,这些人怎么办?”
“关进大牢呀!”
“是!是!”
马车驰离汉口之后,只听辜芳低声笑道:“通哥,你可真会整人,春风庄庄主在接到消息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
“哇操!他如果喜欢跳,我一定会让他跳成‘小儿麻痹’,芳妹,我发觉咱们的默契挺佳的哩!”
“嘻嘻!很好玩哩!”
突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上来一下!”
“喀!”一声马车后篷倏然一开,爱珠已取下帽子,妩媚万分的瞧着他,令他心儿一荡!
甄通瞄了辜芳一眼,身子一蹬,“唰!”一声,直接掠上马车,“喀…………”连响过后,车箱不但重又密闭,红色绒布已阻住视线。
辜芳心知马上要发生什么事了,暗哼一声,缓下座骑,落得“眼不见,耳不听”为净哩!
甄通那匹健骑也乖驯的并骑奔驰。
甄通一见她将绒布放下,车厢倏地一暗,心知道个三八查某又要玩什么把戏了,立即暗暗摇头。
果然不错!一阵悉索声音过后,一具滑不溜丢的胴体似蛇般缠上他的身子,只听她吐气如兰低声唤句:“小兄弟!”
纤掌连翻,熟练的替甄通宽衣解带。
甄通低声道:“大姐,小心有强敌!”
“格格!那三位香主已除去,另一批高手至少要在黄昏之时始会碰见,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找快活!”
“哇操!大姐,你的瘾挺大的哩!昨夜…………”
“格格!姐姐就喜欢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嘛!”
一声异响过后,爱珠已主动攻击了。
甄通既来之,则安之,双掌不客气的在“山上寻宝”,同时低声道:“大姐,你今天可不许再昏倒喔!”
“格格!那全看你要不要饶姐姐啰!”
“哇操!一个太少,两个又太多,挺难伺候的哩!”
“格格!小兄弟,你放心,姐姐另有法宝!”
“法宝?什么法宝?”
“格格!届时自知,小心啦!”
车身立即晃动起来,过往的行人以为那部马车即将要翻覆,吓得打老远的即闪到一旁哩!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已驶至荒郊,爱珠那艘“航空母舰”也快要驶进“基地”,正在忽驶忽顿着。
一声声“胡言乱语”隐隐透出车厢。
突见在前开道的胡再福掉转马首驰回车厢旁,惶声道:“姑娘,春风庄二姑娘及其护法正迎面驰来了!”
爱珠正在飘飘欲仙,立即叫道:“停车,芳儿,上!”
一阵马嘶过后,马车戛然停住,不过,却不停的晃动着!
辜芳飘身下马,只见十余丈外,停着一部型式相同的马车,二十五名红衣少女并列排在马车两侧,御车少女正掀开车帘。
只见一名相貌妖冶的少女走出车厢。
那位少女一身紧身红衣劲服,将胴体曲线毕露无遗,她瞄了兀在晃动的车身一眼,立即叱道:“上!”
衣袂飘飞之中,那二十五名少女立即抽剑疾掠而来。
郑进旺及胡再福相视一眼,突然疾朝辜芳劈出一掌。
辜芳正在筹思如何以寡击众,突觉掌风及体,身子向外疾闪,左肩胛去已被掌缘一扫,不由闷哼出声。
甄通二人慌忙起身着衣。
倏听辜芳喝道:“通哥,闭!”
说完,箫声已悠悠扬起。
甄通慌忙闭住听觉,同时穿衣系带。
爱珠虽然正泄得迷迷糊糊,一闻箫声,慌忙抓起衣衫,紧紧的覆面塞耳,全身紧张的轻颤着。
来人正是专程离庄寻找“绝情郎君仇如海”的艾天媚,她一听箫声有异,立即扑向了辜芳。
辜芳足踩“迷踪步”,迅即闪避艾天媚及五位少女的攻击,一时尚能自保有余。
另外二十名少女刚掠到马车旁,甄通已冲了出来,两道掌劲一卷,立即将两名少女震飞出去。
艾天媚尖叫道:“姓仇的,你太狠了吧?布阵!”
甄通“有听没有到”,一见她们往后退去,开始胡奔乱跑,心知她们要布阵,立即不客气的痛下杀着。
盏茶时间过后,已经有八名少女被震倒在地,甄通也掠到了辜芳的身边,助她全力的吹箫。
艾天媚一见连自己在内,只剩下了十九人,立即叱道:“三才、五行!小秋,你们四人攻马车!”
甄通见她一直大吼大叫的,立即一掌轰了过去。
辜芳一听对方派出四人要攻马车,立即停止吹箫,朝马车一指,叫道:“通哥,她们要攻马车了!”
甄通虽然听不见,一见辜芳焦急的神情,回头一看见四名少女正奔向马车,他不由大骇不已!
他正欲冲去之际,倏被五名少女联手劈出一道掌劲挡住,等他稳住身子之时,对方的阵势已经布成。
情急之下,他立即抽出烟斗一阵胡劈乱攻。
辜芳亦出手助攻!
一时掌力呼呼,好不骇人!
可惜!“三才五行阵”威力甚强,那些掌力立即被阵式回旋力道化去,相反的,一阵阵剑光疾罩向二人。
甄通一见冲不出去,立即改采守势,同时喝道:“芳妹,快吹箫。”
辜芳会意的立即掠到他的身边,全力吹箫。
郑进旺二人四目连转,思忖该投靠那一方,此时一见甄通二人已经被困住,郑进旺立即含笑朝四位少女道:“四位辛苦啦!”
四位少女冷哼一声,竟朝二人攻去!
本来嘛!谁会瞧得起叛徒呢?
这四名少女乃是春风庄自幼即训练出来的杀手,不但人人可以独当一面,布起阵式更是威力绝伦!
郑进旺二人虽然也是身手了得,而且也全力的拼命,可是,盏茶时间过后,已经分别中剑负伤。
二人垂死拼命,四女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尤其那缕缕怪异的箫声,使她们听得绮思连连,全身娇慵,攻击的力道逐渐的减弱。
尽管如此,又过了顿饭的时间之后,郑进旺二人已经身首异家,含恨赴地府去报到了哩!
四位少女松口气,相视一眼,居然和着箫声摇头晃脑,双目半眯,回想着和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甄通一见那些少女身子一滞,心中一喜,身子连闪,一口气制倒了五名少女,同时疾掠向艾天媚!
艾天媚正值编梦年纪,一听大姐羞涩的叙述挨轰的经过,心中立即渴望能够早日见到这位“巨人”。
此时,受箫声惑住心神,一见甄通掠了过来,居然张开双臂,嗲呼一声:“仇公子!”立即自动投怀送抱。
甄通一见她那三八的模样,心中一火,立即制住她的穴道,不客气的将她朝地上一摔,立即掠向其她的少女。
艾天媚“哎唷!”一叫,神智立即一清,一见到甄通制倒诸女的情景,立即叫道:“小琳,你们快攻呀!”
可惜,那些少女已被箫音所惑,对于她的呼叫,根本“有听没有到”,一阵阵摔地声响过后,已纷纷倒地。
甄通松了口气,叫道:“芳妹,可以啦!”
辜芳放下箫,擦去额上的汗珠,道:“通哥,我好累喔!”
甄通会意的颔颔首!
甄通朝官道两侧一瞧,只见除了十余人在胡乱挥动身子以外,正有不少人掉头逃去,他立即解开自己的穴道。
“通哥,这些人怎么处理?”
“老规矩,废去功力,交给我来办。”
说完,身子连闪,纷纷震破每位少女的“气海穴”。
可是,当他掠到艾天媚身前之时,突听艾天媚叫道:“住手!姐夫,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呢?”
甄通怔了一下,叫道:
“哇操!什么姐夫?‘糕仔夫’啦!别‘半路认老爸───乱吼乱叫’,成何体统呢?”
“你不认那笔帐?”
“哇操!那笔帐?”
“你在江边把姐姐搞得…………”
她本想说“死去活来”,毕竟说不出口,娇靥倏红,立即住口!
“哇操!那是因为你那个三八姐姐本来要强奸一个俊小子,我一时看不过去,以其道还治其人,你别认什么姐夫。”
“你…………你好过份!”
“哇操!过‘粪’,我还过大便哩!你用肚脐想一想,此时,若是我倒在地上,你会对我怎么样?”
“我会以你对付姐姐的方式对付你!”
“哇操!这……………好一个三八查某,你的脸皮简直比五寸钢板还厚,我看连火箭炮,也打不穿了!”
“哼!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哇操!你向我挑战?我看你一定是‘阿达’了!”
说完,不屑的冷笑出声。
甄通面对热情、刁蛮、大胆的春风庄二姑娘艾天媚,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因此居然把‘神经病阿达’也搬出来了。
那知,他的话声刚落,车厢内突然传出爱珠的得意浪笑声,他立即含笑道:“幼齿仔,你等着爽吧!”
说完,疾掠向其她的少女继续毁去她们的功夫。
艾天媚突闻那阵扣人心弦的笑声,虽然穴道受制无法转头,却将那对媚目一斜,好奇的瞧着。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面罩红纱体态妖娆迷人,散发火辣辣气息的女人已经婷婷站在她的面前。
“格格!二姑娘,你真的要向小兄弟挑战呀!”
“我…………你是谁?”
“格格!二姑娘,你可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占哩!你唤我爱珠姐或者是爱珠姨都行啦!”
“爱珠?你为何要与春风庄作对?”
“格格!我喜欢春风庄呀!”
“喜欢?什么意思?”
“格格!我喜欢当春风庄庄主,全反对?谁就死!”
艾天媚神色一变,惊呼道:“什么?你想当庄主?”
“不错!我想先过过庄主的瘾,然后再登上武林霸主的宝座,你只要顺我,必可享受荣华富贵。”
“你………你疯啦!”
“格格!不错!我是疯啦!”
狂笑声中,抓起艾天媚的衣衫,胡撕乱扯着。
艾天媚骇得尖叫连连,频呼:“住手!”不已!
爱珠没有住手,艾天媚的泪水也没有打住的簌簌直掉。
甄通不由瞧得眉头一皱!
辜芳亦默默的站在甄通的身边。
倏见爱珠止住狂笑,抓住艾天媚的右臂,朝甄通一掷,喝道:“小兄弟,带她上车,芳儿,准备驾车。”
说完,双掌狂挥,地上的那些少女立即相继惨叫毙命。
甄通抱着浑身赤裸的艾天媚暗骇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怎么突然这么狠?我该怎么处理这个‘幼齿仔’呢?”
辜芳比他更紧张,因为,她刚学会骑马不久,爱珠居然令她驾马车,这不是“小孩玩大车”吗?
因此,她怔立在甄通的身边暗暗发愁。
爱珠痛歼那些少女之后,一见甄、辜二人仍然怔立在车前,她立即神色一冷,道:“你们还在怔什么?”
甄通想不到她说翻脸就翻脸,心中虽然很火,但还是忍了下来,道:“哇操!大姐,这样做不大妥当吧?”
“哼!艾武仲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大坏人,这个丫头更是个心狠手辣的坏胚子,有什么好客气的?”
“哇操!万一再碰上对手,怎么办?”
“我负责!”
“哇操!我……………我实在没兴趣!”
“住口!我不管那么多,上去!”
辜芳立即低声道:“通哥,你就上去吧!”
“哇操!那有这么凶的?就是赶鸡赶鸭也不是这种凶法,妈的!我…………我不干,我滚蛋,总可以吧!”
说完,将艾天媚的穴道拍开放在地上。
爱珠打算以艾天媚为人质逼迫艾武仲就范,因此,她才逼甄通出马,只要他一出马,艾天媚一定会乖乖就范。
那知,甄通不但拒绝出马,而且还解开艾天媚的穴道,爱珠怒喝一声:“大胆!”立即冲过去。
甄通正欲出掌劈去,却被辜芳一把扣住腕脉,他不由喝道:“芳妹,你干嘛要阻挡我呢?”
“通哥,对不起!我不能辜负师父的养育之恩!”
此时,爱珠已迅速的制住艾天媚,正欲挟起她,突听辜芳此言,心中暗震之余,立即挟起她掠入车厢。
甄通怔了一下,朝辜芳道:“芳妹,你对驾车有把握吗?”
“我……………没有把握………………”
“哇操!伤脑筋!我也没有把握哩!”
倏听艾天媚叫道:“我会!让……………”
她的话尚未说完,爱珠已冷冰冰的叱道:“作梦!”
艾天媚却尖叫道:“我不会搞鬼!我诚心要帮你们的忙,请你们相信我,就相信我这一次吧!”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死心吧!”
“求求你……………”
“住口!再不安份,就废了你的武功!”
“………………………”
甄通听得热血沸腾,只听他沉声道:“大姐,我相信她的话,咱们应集中力量对付强敌,不应将人力浪费在驾车此。”
“哼!你敢担保吗?”
“不错!”
“好!不把这粒蚀心丸吞下吧!”
“大姐,你如此的不信任我,太令我失望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掠向车后,就欲上马。
却听辜芳凄声唤道:“通哥,求求你别冲动!”
“哇操!芳妹,大姐方才所说的话,你全听见了,我还有面子留在此地吗?你若要报恩,就留下来吧!”
“通哥,我好难作喔!能不能让我再求求师父?”
“哇操!有用吗?”
倏听爱珠冷冰冰的道:“芳妹,去对面马车内将这丫头的行李带过来,我就相信她一次吧!”
辜芳欣喜的双目含泪,脆应一声,立即掠向对面的马车。
艾天媚激动的道:“珠姨,谢谢你!谢谢你!”
爱珠感触良多,默默的走出马车,弯身将那些尸体抛入林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儿?
甄通站在马旁,沉吟不语。
盏茶时间过后,那辆豪华马车启动了,辜芳坐在艾天媚的右侧,专心瞧着她如何的卸车!
甄通与爱珠暂时抛弃心中的隔隙,盘坐在车厢内调息,由于车行平稳徐缓,两人先后入定。
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抛头露面的卸车徐行,不由令来往的行人好奇的打量着,不过,只是乍睹一眼,不敢多瞧!
一来,凡是在武林走动一段时日之人皆知道什么都好惹,就只有尼姑、女人及小孩等惹不得。
因为这三种人经常是弱者之流,他们若敢在武林走动,绝对是有两下子,岂可去惹他们呢?
二来,在当今武林之中,只有春风庄的人坐得起这种豪华马车,春风庄的气焰正盛,又有谁敢去惹呢?
日落时分,马车已错过宿头,艾天媚一见官道上人车杳迹,四周逐渐黑暗,不由暗暗发急。
辜芳兴致勃勃的瞧着她控马卸车,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相反的,摩拳擦掌的想要亲自动手做。
倏听右前方一株松树上传出一声大笑,艾天媚心中一凛,双手徐勒,马车立即缓缓的停了下来。
笑声一歇,立即从十几丈高空中翻降下一位老者,长衫飘飘,白髯如银,手握竹杖,横阻去路。
“呵呵!二姑娘好大的与致居然御起车来了,那群丫头呢?”
“白老,你怎么也出来了?”
“呵呵!天风庄被毁,老大脚程较快,庄主请老夫亲自跑一趟,想不到却在此处遇见你!”
“咦?你的马车呢?瞧你双眼浮肿,莫非方才哭过,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你不悦?”
“没有啊!你请吧!”
“呵呵!二姑娘,你莫非被人胁迫?”
“怎么可能呢?接招!”
话声方落,身子一弹而出,翻个斛斗,双掌一圈,抖手一劈,两道掌劲已疾罩近老者胸前大穴。
“呵呵!好一招‘气吞山河’!”
声音未歇,人已闪到马车前,只见他将竹杖插入背后,右掌箕张,五缕指风帮着锐啸闪电般抓向辜芳的右肩。
倏听一声:“哇操!少乱摸!”
“啪!”一声脆响过后,两人的右掌紧紧粘住,甄通已经单掌托住对方疾掠出丈外。
落地之后,甄通立即脚踩“弓箭步”,右掌托起对方,头一仰,朝他做个不在乎的微笑哩!
银髯老者只觉一股澎湃内力疾攻而至,身子一晃,左掌一按疾劈向甄通的右颊。
甄通左掌一扬,“啪!”一声,立即贴住对方的左掌,喝声:“看我的!”全身内力疾涌而出。
这位银髯老者乃是素有“美髯公”美号,享誉江湖将近一甲子,如今乃是春风庄“顾问”的白敬泰。
以华山姥姥的武功,昔年也曾败在这位武林怪杰的手下,由此,可见他的一身修为已达何种境界了!
白敬泰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过,他有一个老毛疾,就是见不得美女。
艾武仲针对他这个老毛病,投其所好,因此,将他敦聘到春风庄坐镇,不啻贴上姜太公的“百无禁忌”令符。
此时,他被甄通全力一击,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胸口一阵发闷,慌忙翻身疾射而去。
辜芳右手食中两指一拼,就欲赏给他一缕指风。
倏听爱珠叱声:“住手!”接着是一阵“格格!”浪笑声音,身子掠飘落地之后,立即风情万种的步向白敬泰。
那对“圣母峰”一上一下,跳着“有氧舞蹈”。
那蛇腰扭呀扭的,将蜂臀有节奏的摆动着,好似战鼓雷响般紧扣着白敬泰的心口!
白敬泰原本被甄通震得气血翻腾,此时再被“工烈台风”般媚劲一扫,气息立即显得粗浊。
双目一亮,立即不住打量爱珠的胴体。
甄通暗骂一声:“哇操!又是一只老猪哥,立即含笑瞄了辜芳一眼,然后轻轻的掠入了林中。
辜芳心儿一颤,立即紧跟而入。
却听爱珠格格笑道:“白老,你干嘛如此瞧人家嘛!”
“咳!…………咳……………姑娘,你是谁呀?”
“人家名叫爱珠啦!”
那声音又嗲又粘,乐得白敬泰呵呵连笑不已!
爱珠双臂一伸,嗲声道:“白哥哥,搂人家嘛!”
哇操!一下子由“白老”晋升到“白哥哥”啦!白敬泰只觉骨头一轻,呵呵一笑,立即搂住爱珠。
爱珠将“圣母峰”朝他的胸膛一贴,一晃,下身轻轻的贴上“弹药库”,立即较现“子弹”已经“上膛”了!
“呵呵!宝贝,让我香一个!”
“嗯!在外面不好看,到车内去吧!”
“呵呵!遵命!遵命!”
拦腰一抱,立即掠上车厢。
“格格………………白哥哥,你别如此性急嘛!人家痒死啦!”
“呵呵!宝贝,别吊人家胃口啦!”
“格格!白哥哥,你不怕人家这张脸吗?”
“咦?这……………呵呵!不碍事!不碍事!”
在浪笑声及呵呵笑声中,立即又多出一阵“悉索”的脱衣声音,乌云密布,狂风暴雨马上要来临了!
艾天媚双颊一红,立即掠上那株松树,坐在枝桠间发怔,脑海中所浮现的皆是甄通的一言一行。
尤其是甄通抱着亦身裸体的艾天媚,不但不为美色所动,更是义词坚拒爱珠的命令!
想至此,她整个的痴了!
直到车厢中传出男欢女爱淫声浪语,将她吵醒之后,只见她眉目朝林中一掠,立即发现里余远处似有火光。
她好奇的跃下松树,悄悄掠去。
半晌之后,她立即闻到阵阵拷肉香味,腹中不由一阵“咕噜”作响,暗吞口水之后,立即悄悄循香而去。
“一家烤肉,万家香”,不久,她终于发现甄通及辜芳紧紧的搂坐在一起,正在拷着一只大野猪哩!
猪油滴在柴堆上,不时的发出“啪……………”声响。
艾天媚的芳心也“啪………………”的剧响着。
因为她发现甄通及辜芳居然采取“坐姿”在快活哩!
两人虽然此衣整齐,下身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辜芳跨坐在甄通的下身,双臂圈住他的背部轻轻的扭动着。
只听甄通含笑低声道:“哇操!芳妹,咱们不是已经约法三章,只是‘点到为止’吗?你怎么犯规呢?”
“嗯!人家被点得很难过啦!”
“哇操!真的这么难过呀?”
“嗯!少糗人家啦!躺下去嘛!”
“哇操!你真的要大干一场吗?”
辜芳双颊一红,轻轻的一堆,立即将他推在草地上。
甄通微微一笑,立即脱去上衣,然后开始褪下裳。
辜芳可真“粘”,无论怎么宽衣解带,下身硬是舍不得分开片刻,而且在除去衣物之后,立即开“东方特快车”。
“哇操!芳妹,你可真色哩!”
“嗯!人家不来啦!你说得那么的难听!”
“哇操!你不来啦?多考虑一下啦!尚有人在等候补位哩!”
辜芳朝艾天媚隐身之处,瞄了一眼,迅又回头,啐道:“通哥,不家扯不过你,不跟你捉啦!”
说完,果真将双唇及双目一闭,全心“开车”啦!
甄通抓起一支树根,将野猪翻个身,低声道:“哇操!芳妹,别扭得太急,小心扭伤了!”
“呸!人家才不相信啦!”
说完,战怯一变,由直来直往,改为迂回打转!
异样的剌激使她禁不住:“哎唷!”一叫,吓得她立即恢复原招。
甄通自己也觉得一阵酥酸,暗吸一口气,低声笑道:“小孩玩大车,哇操!挺危险的哩!”
辜芳低啐一声,逞强的重又迂回打转起来。
而且是又疾又狠,一付骠悍模样!
“哇操!芳妹,你豁出去啦?”
“呸!人家是不愿意拖泥带水啦!”
“哇操!对!长痛不如短痛!加油!”
说完,双掌攀上“玉女峰”替她按摩加油!
辜芳只觉全身一阵酥酸,忙提神对抗!
两人皆是天赋优异,又有一番奇遇,战来真是将遇良才,不相上下,一时热闹纷纷!
艾天媚躲在一旁观战,方才被甄通以言语暗示及辜芳瞥了一眼,心中不由又惊又羞!
可是,此时此景,她怎方便离去呢?
于是,她默默的蹲在一丛树后观战。
按理说,她只是在旁观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那知,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居然全身轻颤了!
因为,辜芳及甄通的战况实在太诱人了!
艾天媚不但瞧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剧,更是“身历其境”的搂着树木摇晃下身了。
那株大树禁不住无风自摇,颤动起来了。
甄通及辜芳瞥了一眼,相视一笑,更加銙张的快活起来,两人居然你唱我和的“哼叫”起来了。
甄通初次“哼叫”,颇觉好玩!
辜芳采取主动,连冲一个多时辰,禁不住心促身热,此时“哼叫”,反而觉得舒适了许多!
她当然大哼特哼了!
艾天媚听得头晕目眩,搂住大树低声“和音”。
突见白影一闪,浑身亦裸的白敬泰及爱珠已经“闻香而来”,两人一见到甄通及辜芳二人的快活模样,不由一怔!
白敬泰一见甄通在快活中仍然不忘工作,不时的翻动着那只烤猪,不由暗道:“此子功力精湛,定力又深,实在可怕!”
爱珠贴在他的身边,吐气如兰的道:“白哥哥,这小子名叫甄通,另有‘绝情郎君’仇如海的名号,不赖吧!”
“奇才,他是何人之徒?”
“不详!不过,他倒是真心帮助我哩!”
“想不到令娇丫头,茶饭不思,消魂蚀骨的绝情郎君就是这小子,咦!媚丫头原来躲在此地偷看呀!”
“格格!瞧她的浪模样,灾情挺严重的哩!”
“嘿嘿!这丫头虽然蛮横,本性并不恶,你就成全她吧!”
“格格!我成全她,谁来成全我呢?”
“嘿嘿!老夫跑得了吗?”
说完,在她的蜂臀抓了一把!
爱珠立即跨张的嗲呼一声:“哎唷!”
这一叫,甄通及辜芳立即被惊醒,只见他叫道:“哇操!大姐,你也太不上路了吧?怎可偷看呢?”
说话之中,右掌斜里一劈,两人疾飘入二丈外的林中。
“格格……………小兄弟,芳儿,你们别只顾着自己快活,你们可把二姑娘整惨了,待会看你们怎么赔偿她!”
说话之间,迳自掠到烤架旁,撕下两只猪腿,媚眼一抛,蛇腰一扭,蜂臀一摇,立即格格长笑而去。
艾天媚一向甚为高傲,想不到今日却如此的“下贱”,羞得她足尖一弹,就欲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知,她的身子方动,倏觉右腰一麻,不由“啊!”了一声,立即僵卧在地,急得她几乎掉下泪来。
倏听白敬泰呵呵一笑,道:“小子,留把劲,待会儿二姑娘若不满意,小心老夫跟你没完没了!”
说完,呵呵长笑而去。
艾天媚又羞又急,慌忙闭上媚目,运功冲穴。
“唰!”的一声轻响,甄通二人原姿不变的再度飘回烤架旁,只听辜芳低声道:“啊!肉快烤焦了!”
说完,就欲起身。
甄通双脚一钩,箝住她的纤腰,道:“哇操!既已曝光就曝到底吧!”说话之间,抓起那根树枝又将野猪翻个身。
“通哥,人家够啦!你…………你找她吧!”
“哇操!黑白讲,你根本尚未‘交货’,怎么可能够了呢?安啦!我可以将她摆平的,开始吧!”
“这…………可是,人家的腰好酸哩!”
“哇操!那就换我来吧!”
说完,俐落的一个侧翻,立即开始“操枪阅兵”。
雄壮的“号音”及“口令”不停的响着!
辜芳情不自禁喝采着!
羞涩的艾天媚情不自禁又悄悄的竖耳倾听,现场实况转播,一张娇靥再度抹霞,呼吸也更加的急促了。
半个时辰之后,辜芳终于“献宝投降”了!
艾天媚也禁不住春心荡漾,娇喘呼呼了!
“通…………哥……………饶了……………我吧………………”
“哇操!好啦!去抱她过来吧!吃完‘鸡肉’,我该换个口味了!”说完,爬起身子撕下一块猪肉,津津有味的吃着。
他刚吃完一却肉,辜芳已含笑走了过来,朝他使个眼色之后,迳自开始穿上衣衫。
“哇操!她这么‘大牌’呀?”
“通哥,别这样啦!她不好意思啦!快去啦!”
“好!好!看在你的面上,我就过去啦!你先吃点东西,养精蓄锐一番,必要之时,还需要‘加班’哩!”
说完,在她的右颊亲了一口。
当他走到树旁,一见闭目仰躺在草地上,身子却轻轻颤抖的艾天媚一眼,捉狭的站立不动!
双目却在她的胴体来回“侵略”者。
他在赞赏她的胴体迷人之际,暗道:“哇操!艾老鬼,枉你是枭雄,你可知道你的两个宝贝女儿乖乖的任我宰割?”
想至此,他得意的低笑着!
笑声方讫,他一式“饿虎扑羊”扑上她的身子,对准目标,一式“分波逐浪”,狠心的直捣黄龙。
艾天媚低喔一声,暗道:“好长的话儿!”
甄通拍开她的穴道,一式“霸王举鼎”,将她的双腿拦在双肩,双掌攀上双峰,开始大屠杀!
这招是他百战百胜的绝招,他存心要她“好看”,因此,立即提足力气南征北讨,大肆屠杀着。
艾天媚起初羞涩万分,不但没有吭声,而且也不好意思迎合,可是在甄通那密集又浩瀚的冲锋之下,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开始还击了!
甄通喝声:“来得好!”继续施压,掌握绝对优势。
不到半个时辰,艾天媚已经“不客气”的“呼天喊地”了,因为,她如果不呼喊,全身的火焰势必爆炸不可!
为何说她不客气呢?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响亮了,而且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比一声还要高。
那毊音已迹近“躁音”了!
甄通听得双耳生鸣!狠狠的顶了她一下,叱道:“哇操!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太嚣张啦!”
“我…………我怎么啦?”
“哇操!可以叫,不过,小声点!”
艾天媚羞得双颊通红,赶紧闭嘴偏首。
可是,不到盏茶时间之后,她又开始叫了,而且又是一声比一声响亮,不由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心中暗骂之余,立即疯狂的横冲直撞!
艾天媚越叫越响,越叫越急了!
终于,在打了一阵“摆子”之后,她的“超高音”转为断断续续的低音,而且再也招架无力了!
甄通知道任务已将完成,鼓起余勇,大刀阔斧的厮杀一阵子之后,他才在哆嗦之中,安份下来了!
他不安份也不行,因为,他也差不多了,何况,他若将她轰垮,那部马车叫谁来驾驶呢?
尽管如此,艾天媚已爽得“泪水直淌”,“满口胡言”,开口闭口皆是“哎唷”以及“哥”长“哥”短了。
一阵细碎步声之后,辜芳已拿着两块肉走了过来,她朝他们嫣然一笑之后,立即转身离去。
甄通不知道应如何面对她,因此,干脆爬起身子,重又回到烤架旁,撕下一块烤肉,津津有味的嚼着。
艾天媚拿着那块肉,却神情疾然的未进半口,因为,她仍然在回味着方才那飘飘然的“仙境”。
辜芳一边替甄通穿衣,一边低声道:“通哥,你好凶喔!”
“有吗?”
“是呀!我一直担心她受不了哩!”
“哇操!你放心啦!春风庄有的是提气养身的补药,她怎么会受不了呢?倒是你,不碍事吧?”
“刚刚好!多一分太半,少一分太瘦!”
“哇操!胖瘦如何区分法?”
“呸!你明明知道,还在问人家!”
“哇操!我又不是你,怎会知道呢?”
“少装佯啦!师父每次皆被你整得瘫痪好久,那就是太胖,太瘦就是稍为不过瘾,呸!羞死人啦!”
甄通听得哈哈一笑,立即搂着她,迳找向那两片樱唇。
“嗯!不要嘛!油腻腻的!”
甄通微微一笑,迳坐在烤架前,一边嚼咽着甘美的烤肉,一边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辉煌“战绩”。
辜芳靠坐在他的身边,边嚼边低声道:“通哥,我看她似乎已被你征服了,恭喜你啦!”
“哇操!芳妹,你可别胡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我可对她没有兴趣,你以后最好别再提此事!”
“通哥,她的条件那么好,你真的不动心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看来看去,我还是比较欣赏你这种静若圣女,动若荡妇的美人儿!”
“呸!什么‘动若荡妇’!难听死了!不跟你说啦!”
“哇操!别这样子啦!咱们换个话题吧!方才那位老猪哥的一身武功不赖哩!看样子春风庄不大好惹哩!”
“我不怕!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哇操!别把我瞧得太神啦!古人说:‘猛虎难敌猴群’,春风庄能够横行武林,并不是好惹的哩!”
“嘻嘻!管它的!只要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因为,你可以带给我无比的信心及力量。”
“哇操!伤脑筋!芳妹,我发现只要咱们联手,颇具威力哩!不过,你总是出手太慢,常让对方有闪躲的机会…………………”
“嘻嘻!人家是为了让你出风头嘛!”
“哇操!这种风头还是少出为妙!芳妹,你记住,只要谁和我动手,你就修理他,明白了吗?”
“是!知道了!明白了!这总行了吧!”
“不行!要亲一个才算数!”
“这……………那有这种规矩?”
“是甄家的家规,别人是签字,盖印或打勾勾,甄家却必须亲吻才能算数,否则必须受家法修理!”
“那有这种‘单行法’的!”
口中虽然如此说,樱唇却已自动凑上去了!
“啧!”一声脆响过后,四片嘴唇再也分不开了!
艾天媚瞧得羡慕至极,头一低就欲离去!
甄通闻声,喝道:“站住!”
说话之中,撕下一大块肉,抛了过去。
艾天媚一见那么一大块肉疾飞而至,深恐被油污上衣衫,立即拔起发簪朝那块肉疾剌而去!
“啪!”一声脆响,那块肉已被剌中。
“哇操!好身手!”
艾天媚一听她夸赞,心虽欣喜,却由衷的道:“公子缪赞矣!若非你的手法精妙,我岂能接下!”
声音情脆,如珠走玉盘。
语气谦卑,实在难得!
甄通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应答?
艾天媚识趣的自动走向马车而去。
艾天媚刚走到马车附近,立即看见爱珠正挂着暧昧的笑容瞧着自己,她不由羞得垂首怔立在一株树后。
“格格!二姑娘,白哥哥已赶往天风庄了,他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哩!过来聊一聊,如何?”
艾天媚闻言,怎好推拒,立即羞涩的掠上车辕。
“二姑娘,你想不想听听‘他’的故事?”
“谁呀?”
“格格!就是那个令你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人呀!”
艾天媚羞得怦然心颤,胀红着脸垂下了头。
“格格!二姑娘,不是我自诩,自我懂事至今,至少已经历过四五百名男人,他是唯一的,最强的男人。
“他不但在‘那方面’强,武功、心智更是超人一等,我至今仍然无法捉摸出他的来历,吃东西吧!”
说完,撕下一片肉细嚼着。
艾天媚娇生惯养,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品尝正宗野味,顿觉香甜可口,立即速咬数口。
“二姑娘,他姓甄,单名通,另有一个绝倩郎君仇如海的化名别号,与小徒辜芳已有婚姻之约。”
“什么?他姓甄?那个甄?”
“西土瓦甄。”
“你!你可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他从未提及此事,莫非你认识他的双亲?”
“没!没有!前辈,你既然将令徒托付给他,怎会不知道他的家世呢?令徒难道没有向你报告吗?”
“格格!没有!我认为那无关宏旨,因为小徒要嫁的对象是他,而不是他的父母,对不对?”
艾天媚不自然的道:“是………………是的…………………”
“二姑娘,我已决心接掌春风庄,他们二人也会帮助我,你夹在当中,可要事先有心理准备!”
“前辈,我诚意的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相反的,只是自掘坟墓而已!
“相反的,你如果与家父合作,我敢担保在事成之后,你一定可以名利双收,如愿以偿!”
“格格!二姑娘,你的口才挺伶俐的哩!”
“前辈,我句句出自肺腑,敝庄不但高手如云,而且多练有合击之术,足以以十当百,你们的力量太单薄了!”
“格格!如果白哥哥也支持我呢?”
“这…………可能吗?四老一向对家父忠心耿耿的呀!”
“格格!先不提是否可能,自古以来,那个英雄能通过美人关呢?请你评估白哥哥在庄中的影响力。”
“约有三分之一。”
“格格!够啦!有这三分之一做内应,再加上你这个宝贝,令尊非将‘春风庄’拱手让贤不可啦!”
说完,一指制住她的麻穴。
艾天媚疏忽之下被制住穴道,正在懊悔及惊骇之余,突见她倒出一粒药丸,不由神色大变!
“格格!二姑娘,你刚享受过飘飘欲仙的滋味,我原本不该令你吃苦头,不过,为了大局,委屈你了!”
说完,将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时将她掷向林中。
“砰!”一声之后,立即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半晌之后,甄通与辜芳疾掠到现场,两人乍见艾天媚僵卧在地惨叫连连的情景,不由骇然!
目光落在坐于车辕冷笑的爱珠,两人心知她一定是中了爱珠的暗算,立即默默的走了过去。
“格格!小兄弟,你心疼了吗?”
“哇操!不关我的事,不过,最好别做得太绝啦!万一她熬不住,舌一伸,牙一咬,你就白搞一场啦!”
说完,迳自掠上一株树去盘坐调息。
爱珠闻言,神色倏变,不但笑不出来,而且疾掠向艾天媚,双掌早已蓄劲准备要制住她寻短见。
所幸艾天媚贪生怕死,未寻短见,爱珠立即取出一粒药丸弹入她的口中,同时将她挟回车厢内。
“格格!滋味如何?”
艾天媚好似生了一场大疾,张口直喘,一时说不出话来。
“格格!二姑娘,你已中了我的‘蚀心丸’,从今天起,每隔三天,若不服下止痛药,你就可以回味方才的感觉。”
说完,得意的浪笑着。
翌日,黎明时分,甄通自调息之中醒转,他一见艾天媚似尊石人般默默的坐在车辕上,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同情的感觉。
可是,一想起双亲的惨死,他立即又狠心道:“哇操!报应!这就是报应!艾老鬼,,你等着接受报应吧!”
他刚掠下树,坐在艾天媚右侧的辜芳立即向他传音道:“通哥,上车吧!准备出发啦!”
他刚掠上车厢,立即看见爱珠在调息,一见马车已经启动,他立即盘坐在车厢后侧,自缝中注意车后的动静。
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紧张呢?
因为,他在黎明时分,突感心神一阵焦躁不安,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现象,他立即忆起大叔之吩咐。
据莫忘归吩咐以他如今的功力,对于身外周遭事物会有一种奇妙的感应,若遇心绪不宁表示将有大祸临头。
他对于莫忘归已是心服口服,因此,将他的吩咐奉若圣旨,不敢掉以轻心的暗中戒备着。
那知,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仍未见异状,却听爱珠格格笑道:“小兄弟,辛苦你了,下车用膳吧!”
甄通嘘了一口气,立即默默的转过身子。
马车续行盏茶时间之后,来到一家酒楼门口,车刚停妥,街上的行人立即“立正”行“注目礼”。
他们全被这部气派十足的马车震住了!何况,辜芳及艾天媚又长得美若天仙,清丽脱俗呢?
那名小二更是双目发直,忘了招呼客人啦!
艾天媚早已憋了满肚子的火气,见状之后,目光一冷,冷哼一声,右腕一振,立即将皮鞭一抖!
“啪!”一声,小二的右颊立即现出一条鞭痕,剧疼之下,只见他似杀猪般惨叫连连,立即震惊不少的人。
艾天媚冷哼一声,右手一扬,皮鞭耍个鞭花就欲扫向人群。
倏听爱珠格格一笑,道:“丫头,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啦!进去用膳吧!”艾天媚立即将皮鞭朝车辕一插,跃下车辕。
辜芳掀开布帘,让头戴圆帽的爱珠及甄通下车之后,她方才掠下车辕尾随而人。
甄通走到那名店小二的面前,掏出一张银票,道:“哇操!你识字吗?识字的话,大声读一遍!
说完,朝银票上面的字指了一指。
“纹银一百两……………京华银楼…………………”
“哇操!字正腔圆,很好!你听妥啦!”
“公子,请吩咐!”
“把马车驾入院中,好好待候这四头畜牲,然后守在车旁,不准他人靠近,等我们走后,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
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那小二结结巴巴的道:“公……………公…………”
“哇操!我又不是太监,叫什么‘公公’!”
“不………………不…………………”
“哇操!不什么不,少制造空气污染,要放屁到下风去,或者是自己钻进棉被里,好好的享受吧!”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那小二胀红着脸,就欲再解释…………
甄通将那银票揣入他的袋中,低声道:“哇操!小二,下回看到‘水查某’,可别再露出那付猪哥模样!”
说完,含笑走向厅中而去。
那小二掏出银票,仔细的看了一眼之后,欢天喜地的将马车驾入院中,奔行似飞的去准备伺候那四匹健骑了。
甄通走入大厅,朝厅中一瞧,立即发现爱珠三女已经坐在楼上两付坐头,他正欲登楼,倏然发现一对熟悉的目光。
他立即朝对方瞧去。
那是一位落拓文士,不但脸孔腊黄,而且背部微驼,完全没有一般书生那种又臭又硬的挺直腰杆儿。
甄通会注意他,并非发现他与别人有何不同之处,而是对方那对眼神令甄通觉得有点儿眼熟而已!
对方一见到甄通在瞧他,淡然一笑之后,举起竹筷挟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边嚼边随众人瞄向楼上。
甄通心思细密,由对方举筷挟鱼入口及放置筷子的动作,立即发现他竟然是自己敬爱的大叔莫忘归!
他欣喜的立即止步就欲上前和他打招呼。
却见对方轻轻的一摇头,甄通立即悟出他另有顾忌,因此,旋即打消会晤的念头,朝楼上迳登而去。
“格格!小兄弟,碰见熟了啦?”
“哇操!那有这种事情,我初次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熟人呢?我是在考虑要不要上楼呀?”
“格格!你在顾忌什么呢?”
“哇操!这么多人在向你们行注目礼,我挺不习惯的哩!”
“格格!由衷之言吗?”
“哇操!信不信由你!大姐,点菜吧!别让小二罚站啦!”
“格格!小二,替这两付座头送些贵店的招牌菜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爱珠突然低声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注意到楼下那位臭穷酸,他似乎挺注意我哩!”
甄通心中暗凛,却含笑道:“哇操!大姐,你的身材这么迷人,偏偏又以帽子遮住容貌,难怪每人都会注意你!”
“不!那个人的眼神特别的奇怪!”
“哇操!我倒瞧不出来,瞧他这付病容及潦倒落魄模样,还能搞出什么花样?酒菜来了,准备开动吧!”
辜芳谨慎的测试酒菜中无毒之后,四人才开始用膳。
这一餐倒是吃得风平浪静。
不但如此,马车再度启行二个时辰之后,除了过往人车投以好奇的目光以外,也是风平浪静。
就是那位落拓文士也未再现身过。
爱珠松了一口气,一见甄通仍然酣睡未醒,立即也和衣躺在他的身边,不久,也悠悠的入眠了。
黄昏时分,马车已经抵达襄阳西北二十余里隆中山,暮色之下,远望隆中,乃是被大树蔽天的丛林。
隆中卧龙岗乃是诸葛武候昔年隐修之处,诸葛庙为隆中古迹的中心,祠并不大,两侧旁殿有石碑注孔明一生功业。
马车甫入隆中,突然自两侧林中先后出现四十余名神情冷肃,年纪不一的黑衣人,辜芳立即暗骇!
她正欲通知车厢内的甄通,立即听见甄通低声道:“哇操!好戏终于来了,再闲下去,非变成肥猪不可!”
声音未歇,甄通已坐在艾天媚的左边。
那四十余人默默的站在道路两边,每人皆紧盯着甄通,一直到马车驰过以后,他们才“向后转”,默默的跟在马车两侧驰行。
此时,天色已晏,那四十余名黑衣人似鬼魅般默默的跟随马车而行,那股气氛令甄通不由心中暗暗发毛。
艾天媚却视若无睹平稳的驾着马车前进。
倏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哟!真不敢当!居然劳动春风庄诸位英雄的前来护驾,芳儿吹一曲答谢人家吧!”
甄通闻言,立即掠入车厢,先自动“关闭”听觉之后,重又闪出车辕刚坐妥,立即搂住艾天媚。
事出突然,艾天媚不由惊呼出声!
马车也倏然一颠!
在马车两侧前方的大汉们,立即回头一瞧!
甄通左搂她的纤腰,右掌轻按她的穴道,为了避免她大惊小怪,干脆以双唇封住她的樱唇吸吮着。
艾天媚倏地一震!
半晌之后,她立即放开缰绳,任由四马自行奔驰。
那双手已经紧紧的搂着甄通的虎背了。
甄通心儿一颤,立即热烈的吻着她。
那批大汉不由瞧得一怔!
此时,箫声已起,那些大汉虽心神不宁,一见马车仍在驰行,他们不敢怠忽职守,因此,仍然继续奔驰着。
辜芳瞧得心中暗暗冷笑,立即更加全力施震箫技!
左脚轻钩缰绳,马车立即缓缓的停了下来。
那些大汉一见马车停下,立即吸口长气,企图气沉丹田,凝神静虑,将那些翻涌的真气了以抑制!
那知,箫声袅袅,无孔不入,那批人立觉眼前幻象连生,五名功力较浅者居然随声起舞了。
突见一名黑衣老者疾掠而来,爱珠立即轻轻的一推艾天媚,同时朝那名黑衣老者指了一指。
艾天媚正陶醉在热情之中,突然被爱珠一推,“啊!”了一声,循指一瞧,立即发现那位黑衣老者。
她立即叱道:“项护法,你意欲何为?”
那老者倏然止步,急道:“二姑娘,我…………”
“退!”
“这…………………”
黑衫老者尚在犹豫,突见甄通右手一指,一缕指风随着“嗤”声疾射向“志堂穴”,吓得他慌忙躲闪!
“喔!”一声闷叫,正在黑衣老者身后丈余远处随声摇晃身子的一位中年人,立即挨了一记“流弹”。
黑衫老者一见年纪轻轻的甄通竟有如此骇人的功力,身子刚站稳,喝声:“走!”立即疾掠而退。
那知,他刚出十余丈之后,回头一瞧居然只有两名中年人“响应”,其余之人皆在胡挥乱舞,他不由又骇又怒!
最令他惊骇的是那两人刚掠出丈余外,落地之后,居然也开始胡挥乱舞,又跳回马车附近了。
他几乎吓破胆了!
就这一心神疏忽,全身气血倏地一阵翻腾,吓得他慌忙咬紧牙根,硬提功力疾逃而去啦!
“呕!呕!呕!”三声响处,三道血箭疾自他的口中脱口而出,只听他闷哼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落地之后,抽搐数下,立即气绝!
夜色黝暗,没有人知道这位老兄明明已经疾掠而出,为何却突然吐血倒地而亡。
艾天媚眼见庄中精英被箫声所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心中立即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只听她闷哼一声,已被爱珠制住“黑甜穴”同时拖入车厢内,甄通正在诧异,爱珠已坐在他的身边。
他不由恍然大悟!
只见爱珠倒出“蚀心丸”,含着冷笑点名般将那些蚀心丸,一一送给那些张嘴长笑的大汉口中。
现场立即多了一阵惨厉的嚎声!
笑声及嚎声交互响起,倍添箫音的威力。
不到半个时辰,那四十七名大汉立即各被“强迫中奖”般吞下一粒“蚀心丸”倒在地上惨嚎。
辜芳收下古箫,长吐一口气,吞下二粒药丸,立即钻入车厢内开始盘膝打坐,准备恢复元气。
甄通解开穴道,含笑道:“哇操!大姐,大丰收哩!”
“格格!有了这些铁卫,姐姐更有信心啦!”
“哇操!大姐,你可别弄成狗急跳墙啦!”
“格格!除非他们受得了蚀心穿肠般的痛苦,否则,姐姐可以高枕无忧的入主春风庄啦!”
“哇操!这么快呀!”
“不错!白老头已先回庄去暗中召集人马了,说不定咱们刚到春风庄,艾武仲已在庄前恭迎啦!”
说完,得意的狂笑着。
甄通一见在地上捂心捧腹翻滚的那批黑衣人,心中一阵不忍,立即问道:“哇操!可以饶他们了吧?”
“格格!还早啦!再过盏茶时间再说吧!”
说完,身子倒入甄通的怀中,媚目一闭,樱唇半启。
甄通掀去那顶圆帽,头一低立即吻上那两片樱唇,爱珠身子一偏,缓缓的倒在车辕凳上。
甄通立即躺在那具软绵绵的胴体上。
母贪女欢,两具身子不住的扭动着。
那四匹健骑却识趣的闷不吭声!
事实上,它们已被四周那些惨嚎声吓住了!
突见十五丈外,出现一道瘦削的人影,只见他藉着树木的掩护迅速的掠至一名大汉的身旁。
右掌封住对方的麻穴及黑甜穴之后,立即挟起他疾掠入林,眨眼间,即已消失人影。
半晌之后,那道人影重又出现于马车五丈远处,只见他略一犹豫,立即又掠近丈余远啦!
突见甄通将头一偏,边亲她的粉颈,边朝那人隐身之处瞄去,立即发现一只右掌自一株树后伸出。
只见那只姆指,食指一圈,中指、无名指、小指一并,甄通立即暗喜道:“哇操!太好啦!大叔已来了!”
“格格!不要嘛!人家痒死啦!”
甄通哈哈一笑,立即坐起身子。
爱珠坐起身子,略整衣衫之后,立即取出“止疼药”挂着得意的笑容掠入人群中。
就在此时?甄通的耳边立即传来急促的声音道:“阿通,她是不是爱珠?白老头是谁啊?”
甄通一见爱珠正在忙着将“止疼药”塞入那群人的口中,立即传音道:“不错!她名叫爱珠,白老头就是白敬泰。”
“啊!可真巧!你能制她吗?”
“那方面?”
“各方面,尤其是男女之事!”
“哎呀!…………………马马虎虎啦!”
“嘿嘿!很好!合该她快要遭到报应,三日之后,将这粒药丸悄悄的给她服下,然后等着看好戏吧!”
“唰!”一声轻响,一粒花生米大的火红药丸迳射向甄通的身前,甄通右掌一伸,立即将它接入手中。
“嘿嘿!对了,我差点忘了,她服下此药之后,你别忘了一定要离开她远一点,而且别让她发现,我走啦!”
说完,甄通立即看见一道黑影疾掠而去。
甄通瞄了那粒红药丸一眼,将它藏入袋中之后,立即暗忖道:“哇操!大叔怎会认识她呢?这药丸是什么玩意儿?”
突听爱珠一阵得意的浪笑过后,冷冰冰的道:“要命的人赶快到马车前面来听令!”
说话之中,她已掠上车辕。
一阵步声过后,那四十六人已垂头丧气的环之在马车前丈余外,不由令甄通暗暗的感叹不已!
“格格!我就是‘红衣令主’,天风庄已毁于我手,媚丫头也已臣服于我,至于你们呢………………”
说至此,得意的狂笑着!
那些大汉闻言,不由惊骇不已!
“格格!你们皆中了‘蚀心丸’,只要你们为我效命,每隔三日就可获取一粒解药,若无解药……………格格………………”
倏听一声冷哼,一位中年人已疾扑而来,人未至,双掌已推出两道如山掌劲疾卷向甄通二人。
“小兄弟,杀!”
甄通恨透了艾武仲,别人是“爱屋及乌”,他是“恨屋及乌”,对于艾武仲的狗腿子当然也看不顺眼啦!
因此,闻言之后,右掌一抬,全身功力暴涌而出!
“轰!”一声巨响刚扬,立即又多了一声惨叫!
黑夜中立即爆出一大蓬鲜血及碎肉。
春风庄的一名高手居然被一位无名小子劈成粉身碎骨,若非亲眼目睹,有谁肯相信呢?
黑夜中立即散发着血腥气息!
那四十五人吓得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着。
“格格!还有谁不服?”
那四十五人凛若寒蝉,垂首无语!
“哼!‘蚀心丸’乃是恶郎中荆立安的成名毒药,解药由他保管,只要你们助我入主春风庄,我就赐你们解药。”
说完,一一扫视那四十五人。
“格格!你们如果自认能够解去‘蚀心丸’之毒,就尽管离去,不过,别忘了‘蚀心丸’之毒每隔三日发作一次。”
说完,迳自离身行入车厢中。
甄通一见那四十五人彼此打量沉思着,为了预防万一,立即将功力聚于双掌威风凛凛的瞧着他们。
突听一人喝道:“弟兄们,咱们的家小皆留在庄中,咱们岂可因为贪生怕死而害了家小呢?走!”
话声一歇,立即有一人疾掠而去。
万事起头难,只要有人带头,立即有人响应,因此,在刹那间那四十五人已经朝远处逃去了!
爱珠弄巧成拙,不由仰天厉笑!
“哇操!大姐,要不要追杀这些不上路的家伙?”
“哼!不必!我要让他们惨嚎而死!”
“哇操!说不定春风庄会有解药哩!”
“别说啦!叫那丫头起来赶车!”
马车继续朝西驰行,日出而行,日落而息,逢店进膳,居然过了三天平静的日子。
甄通及辜芳未曾出过远门,因此,坐在车辕上饱览沿途的风土人情,倒也颇不寂寞。
爱珠一直在车厢内藉助灵药调运真气,准备要大显身手,倒也安分守己了三天。
这天黄昏,马车正驰行于秦岭山区,爱珠调息醒转,一见已经错过宿头,立即沉声道:“找个地方宿夜吧!”
艾天媚低嗯一声,立即边御车边注视着远处。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驰入岔道,停靠在一个山凹处,甄通跃下车辕,伸个懒腰道:“哇操!屁股都坐麻了!”
辜芳脆声问道:“师父,你要吃干粮,还是野味?”
“别忙啦!待会儿再吃干粮吧?远处似有溪流,你和小兄弟先去冲凉吧!可别疯太久了!”
辜芳娇颜倏红,立即提着包伏与甄通疾掠入林。
树林密布,杂草丛生,根本无路可行,两人干脆掠上树,使出绝顶轻功,朝水声之处踏梢疾掠而去。
水声越来越清晰,终至隆隆暴响。
甄通踏在树梢,朝前一瞧,立见瀑布如箭似峰顶疾冲而下,溪中大石棋立,水花四溅哩!
两人相视一笑,身子一纵,立即飘落在溪旁。
辜芳匆匆的剥去衣衫,立即游入溪中,只觉溪又甚为清凉,立即一头栽入水中潜游着。
当他钻出水面,一见辜芳蹲在五丈外正在搓洗一条长方布,他不由诧道:“哇操!芳妹,你在洗什么?”
辜芳娇颜倏红,低头道:“没………没什么啦!”
“哇操!布上怎么会有血呢?你受伤了?”
话未说完,立即射出水面,疾掠而去。
辜芳急叫道:“没有啦!你别过来嘛!”
说话之中,身子向右横掠出五尺余外。
甄通落地之后,一见辜芳方才所蹲之处,居然有一滩乌血,吓得他全身一颤,道:“哇操!芳妹,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没有啦!我若受伤,方才怎能施展轻功呢?”
“可是,这滩乌血…………………”
“这………………唉!你不懂就别乱猜嘛!”
“哇操!我就是不懂,才发急啦!别吊我胃口啦!”
“唉!你怎么连女人的‘周期’也不知道呢?”
“周期……………哇操!我懂了,就是‘月经’嘛!对不对?”
“对啦!走远点,别碰这种倒楣东西!”
“哇操!迷信!全是迷信!咱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干嘛要如此的迷信,你忙吧!我真鸡婆!”
说完,身子立即又钻入溪中。
辜芳松了一口气,匆匆洗净那块布之后,立即以布沾水,仔细的擦洗着身子,一想起方才之事,不由暗自苦笑。
盏茶时间过后,辜芳已擦净身,着好衣靴,一见甄通尚在嬉水,她立即脆声道:“通哥,时候不早啦!”
“哗啦!”一声,辜芳带着水珠掠到辜芳的身前,笑嘻嘻的道:“哇操!你到底有没有洗澡呢?”
辜芳一边以毛巾擦干他的头发,一边脆声应道:“有啦!”
“有?怎么头发干巴巴的?”
“人家不方便洗嘛!”
“哇操!怎会不方便呢?我可以觉贾宝玉帮你梳发哩!保证可以替你梳个迷死天下男人的发型!”
“不行啦!师父曾吩咐过每当这个时候,都不许沾冷水,以免伤了身子,我是听话,不是偷懒啦!”
“哇操!我是不懂那么多啦!芳妹,我看令师这几天挺怪的,一直闷不吭声的躲在车厢内,不知在干什么?”
“她在练功啦!”
“哇操!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有的!在灵药帮助之下,她每调息一次,就可以多激发一些生命的潜能,你方才没有注意她的气色有异吗?”
“哇操!我倒没有注意,怪在那儿呢?”
“眼神充足,气盈于顶,至少增加二成的功力哩!”
“哇操!这么厉害呀?再练下去,岂非变成‘女超人’了!”
“不会啦!一个人的潜能有一个限度,到了那个限度,自然会停顿,而且会逐渐的消退哩!”
“哇操!方才吓了我一跳哩!走吧!”
甄通在树梢掠行之际,暗道:“哇操!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我得设法让三八查某服下那粒红药丸哩!”
他的念头未息,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叫声,他立即瞄了辜芳一眼,两人立即放轻声响飘掠而去。
半晌之后,两人立即发觉艾天媚捂心捧腹正在满地翻滚,那凄厉的叫声正是出自她的口中。
爱珠含着笑冷靠在马车旁欣赏她的杰作。
甄通恍然大悟道:“哇操!一定是‘蚀心丸’又发作了,这个三八查某实在太狠了,我非修理她不可!”
突听爱珠格格一笑,将一粒“止疼药”塞入艾天媚的口中,含笑道:“二姑娘,三天发作一遍,很准时吧,格格!”
艾天媚张口直喘气,那能搭腔呢?
即使能,她也恨得不愿开口!
爱珠瞄了她一眼,迳自入林而去。
“哇操!芳妹,你带她去洗个身子吧!”
辜芳脆应一声,立即自车厢内取出艾天媚的行李,朝林中行去。
艾天媚深深的瞧了他一眼,立即和辜芳行入林中。
甄通瞧她那踉跄步代,暗道:“哇操!这个‘幼齿仔’一向娇生惯养,不知能再忍耐多久哩?”
他默察三女已经远去之后,立即钻入车厢内。
他打开爱珠的包袱,仔细的打开每一瓶药检视过后,暗道:“哇操!差异太大了,无法鱼目混珠哩!”
他仔细将包袱恢复原状之后,暗叫一声:“伤脑筋!”正欲离开车厢之际,条见车厢角落摆着一个小葫芦。
他立即好奇的将它抓入手中,暗道:“哇操!三八查某一直视它如命,今天怎么把它留在此地呢?待我瞧瞧!”
“剥!”一声脆响,他悄悄的拔开木塞,立即闻到一股清香的药酒味道,不由暗道:“哇操!原来是补药酒呀!”
他正欲将木塞放回小葫芦口之际,心中一动,暗道:“哇操!天助我也!我可以将那粒红药丸混在药酒哩!嘻!”
心中一乐,那粒红药丸立即被放入小葫芦内。
甄通塞妥木塞,物归原处之后,立即抓着一份干粮掠离马车,将身子朝一株树干一靠,立即嚼食起来。
倏听,那四匹健骑轻嘶,甄通一见它们皆偏首张口吐舌,立即笑道:“哇操!失礼!竟忘了你们的晚餐啦!”
于是,他立即放它们去啃食青草。
他一见它们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叫道:“哇操!你们吃惯了美酒香豆,换点口味也不错吧!”
说完,笑嘻嘻的嚼食干粮。
成都,位于川中,自古以来即有“天府之国”美誉,近年来由于“春风庄”之崛起,成都更令武林人士注目。
在成都东郊,依山一块占地五顷余之地面上矗立着一排排隐令九宫八卦阵位的“春风庄”。
就在甄通嚼干粮之同时,春风庄右侧里余远度,突然传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音。
上弦月照耀之下,只见一付落拓文士打扮的莫忘归与一名黑衣大汉各跨乙匹健骑埋头疾奔而来。
突听一声悠长的螺响自二骑身前二十余丈处响起,那位带头疾驰的大汉,立即喝道:“是我,鲁品!”
“鲁兄,请放缓健骑!”
“是房兄吗?小弟有急事必须向庄主面陈,请恕罪!”
螺声立即改成“三长三短”!
螺声未歇,二骑已经冲到大门口。
莫忘归及鲁品刚跃下马,那两匹健骑立即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可见它们已连赶甚远的路程。
站于门口的六名负剑大汉,一见鲁品二人已翻身下马,立即有一名大汉上前问道:“鲁兄,究竟发生什么事?”
“翁兄,二姑娘被擒,小弟及其他的弟兄皆已中毒!”
“什么?会有此事?是谁下的毒手?”
“是一名神秘女人及一对武功高强的少年男女。”
说至此,立即朝莫忘归道:“恩兄,请你在此稍候,容小弟入内先向庄主禀报之后,再请你入内奉茶!”
“请便!”
鲁品略一拱手,立即匆匆入庄。
莫忘归双手朝后一背,立即背对庄门远眺四周景色,根本未将那六名大汉放在眼中。
倏听翁姓大汉低咳一声,道:“敢问这位兄台贵姓?”
“无名之辈,微名不敢入尊驾之耳。”
“这……………阁下可否赐告二姑娘被擒之事?”
“在下自会向艾庄主言明!”
言下之意,乃是瞧不起对方。
翁姓大汉面上一热,立即僵立当场。
莫忘归暗一冷笑,表面上仍在打量夜景,暗中却在暗运真气,以备不时之需,四周立即一静。
突见那两匹健骑略一挣扎,立即站起身,翁姓大汉见状,立即沉声道:“把它们牵入庄中。”
说完,迳入回到列中凝立不动,双目却狠狠的盯着莫忘归的背部,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两名大汉刚将那两匹健骑牵入院中,立见鲁品带着一名,体态魁梧,精明干练的锦服老者走了出来。
“恩兄,敝庄石总管来了!”
莫忘归转身瞄了锦服老者一眼,暗道:“艾武仲果然不凡,居然能令‘开山掌’石益勇为他效命!”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也神光炯炯的注视着他。
半晌之后,只见锦服老者含笑道:“朋友,你真是器宇不凡,石益勇佩服!”说完,双手一拱,身子半躬。
一道潜劲立即涌向莫忘归。
莫忘归功力尚未完全修复,岂肯与这位以雄浑掌力见长的石益勇较劲,他立即将身子朝右一闪。
潜劲刚过,他立即又站回原处。
“砰!”一声闷响,莫忘归身后丈余外的地面上立即刮起一团泥尘,带着锐啸疾旋而去!
莫忘归含笑道:“石老真是老当益壮,佩服!”
锦服老者轻“噫!”一声,道:“好身法,阁下是谁?”
“在下自会向艾庄主言明!”
“你…………本总管不配获悉阁下的尊姓大名吗?”
“在下可没有如此说!”
“朋友,你既知本总管姓石,当知道本总管的脾气。”
“哼!‘开山掌’石益勇虽然纵横关中半甲子,不过,若想知道艾二姑娘被擒之经过,还是请你委屈点!”
说完,身子一转,遥望远处。
石益勇当着手下之面受此奚辱,气得双目寒光直闪,身子轻颤,全身的骨头立即“毕剥”作响。
鲁品慌忙掠到莫忘归的身前拱手道:“恩兄,石总管甚少出庄待客,可否请你委屈点吧!”
莫忘归立即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恩兄,你何必如此呢?”
“哼!在下此来不但是要告知艾二姑娘系落在何人之手?更要替春风庄解去一劫,艾庄主理当出迎!”
“这……………”
倏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庄内传出,石益勇慌忙散去功力,率众躬身喝道:“参见庄主!”
笑声方歇,一位相貌俊逸,神色阴鹜的锦服中年人和一位中年美妇,并肩出现在大门口哩!
“石总管,别多礼!”
“是!”
石益勇刚退到一侧,艾武仲立即朗声道:“在下艾武仲,阁下可愿赐见尊颜及赐告尊姓大名?”
莫忘归哈哈一笑,双手朝颈后一掀,立即卸下一张薄皮面具,身子也缓缓的转了过来,同时朗声道:“在下姓何,名景光!”
艾武仲一见对方乃是一名神色冷漠的陌生中年人,一面搜思“何景光”这号人物,一面含笑道:“何兄,请进!”
说完,身子一侧,伸手肃客!
莫忘归道过谢,立即大步行去。
艾武仲含笑在左前方带路,入厅各依主客坐定之后,立即有一名俏婢端茗侍客。
“何兄,承蒙出手搭救下人,小弟衷人感谢!”
“不敢当,在下久欲拜见庄主,今夜如愿,甚感荣幸!”
“何兄太客气了,这是拙荆古氏。”
中年美妇立即起身裣衽行礼,脆声道:“古芳菇见过何大侠!”
“哈哈!不敢当!在下岂敢当大侠二字,若非在下猜错,夫人定是‘恒河一叟’古老前辈之后人!”
“不错!何大侠果然见多识广,可惜先祖已然作古!”
“喔!太可惜了!在下久渴拜见古老前辈一面恭聆教益,想不到他已经仙逝,委实遗憾!”
“多谢何大侠抬爱。”
“哈哈!何兄,听你之言,咱们亦是同道,太好啦!小弟求才若渴,不知何兄肯否委屈留在敝庄?”
“哈哈!多谢庄主的抬举,奈何在下生性懒散,渴效闲云野鹤,方命之处,尚祇海谅!”
“何兄,敝庄副庄主之位至今尚虚悬………………”
“哈哈!抱歉,在下若有争名求利之心,白敬泰岂能接近那女人?”
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何兄见过白老吗?”
“不错!三日前在下曾在隆中见过白老,可惜,他正与那女人在马车上厮混,根本没有发现在下?”
“马车?是否小女所御之那部马车?”
“不错!那女人在毁掉天风庄之后,立即搭乘令徒之马车公然现身,扬名要取代庄主之大位。”
“哼!不知死活的婆娘,她是谁?”
“爱珠,八年前是西湖名妓。”
“爱珠?她何来历?”
“不详!”
“好大胆的婆娘,何兄,可否赐告小女被擒的经过?”
“那女人有一位女徒,武功甚为高明又谙惑人心神的箫功,令嫒及那二十余名少女岂是她们的对手?”
“何兄,据说绝情郎君仇如海也在那部马车上?”
“不错,此子年纪虽轻,却有一身神出鬼没的武功,请恕在下直言,令嫒已经毁于他之手中了。”
古芳菇忙问道:“何大侠,你是指娇儿,还是媚儿?”
“二姑娘!”
“啊!”
“啊!”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夫妇惊诧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立即端起香茗悠悠哉哉的浅品着哩!
“何兄,小女可有中毒?”
“那女人心狠手辣,令嫒能幸免吗?”
“好狠的婆娘,若落入我的手中,哼!”
冷哼声中,双目煞光迸射!
“庄主请息怒,在下另有一事相告。”
“何兄,你请说!”
“在下曾闻及那女人与白老密商里应外合之计,请庄主妥加防范,以免被那女人所趁哩!”
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大胆老贼,竟敢见色忘义,我非剥掉你的老皮不可!”
莫忘归暗自冷笑,起身拱手道:“庄主、夫人,在下所知已经尽陈,时候不早了,告辞啦!”
“何兄,请稍候!”
“庄主尚有何吩咐?”
“何兄,夜已深,可否在此过夜,明早再行离去?”
“谢啦!在下另有事待理!”
“何兄,你何必如此拗情呢?你对敝庄恩重如山,小弟如果让你如此离去,岂非要令人耻笑!”
“哈哈!在下岂是长舌之人!”
“何兄,你为何如此关心敝庄之事?”
“庄主真想知道原因吗?”
就在这时,倏闻一阵急骤的螺声遥传过来,艾武仲夫妇倾听半晌,不由神色大变!
“何兄,敉庄那四十五名弟兄即将返庄,可否请你再耽搁一些时间,容小弟见过他们之后再离去?”
“好吧!走!”
三人尚未走到大门口,立即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及马匹惊嘶声,艾武仲立即疾射而去。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的身法,立即暗道:“哼!就这么点丁武功,竟然妄想称霸武林,太自不量力了!”
他心知那批大汉必然已经毒势复发,走到大门口一见艾武仲及石益勇已经率人疾驰而去,他立即凝之不动!
倏听石益勇自远处喝道:“快叫人出来!”
翁姓大汉立即拿起竹哨一阵急吹!
刹那间,百余名身手矫健的大汉自两侧房屋及后院疾掠而来,迅朝艾武仲立身之处驰去!
盏茶时间过后,那四十五名惨嚎不已的大汉,已被抬放在院中,瞧他们七孔扭曲的情形,分明正受着酷刑。
四周已肃立百余名手持火把的黑衣大汉。
艾武仲蹲在一名翻滚惨嚎的大汉身边,仔细探视半晌之后,沉声道:“石总管,速取药盒来!”
石益勇应声:“是!”立即疾驰入厅。
半晌之后,他已手持一个长型木盒疾掠而来。
艾武仲打开木盒,在十余个瓷瓶中,挑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绿色药丸迅速的塞入那名大汉的口中。
那知,药方入腹,只见那名大汉惨叫一声,身子向上一跃,落地之后,立即七孔出血而亡。
艾武仲诸人不由大骇!
莫忘归暗笑道:“姓艾的,除了‘天机丸’以外,你若能解去‘蚀心丸’之毒,荆立安岂会获得‘恶郎中’之名号?”
惨叫声音此起彼落,骇人听闻。
艾武仲心一狠,喝道:“把其余的解药全部试看看!”
石益勇右手一挥,立即有十二名大汉掠到木盒前,各挑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分别塞入一名大汉的口中。
那知得到的答案完全一样,那十二名大汉通通有奖的搭上“枉死船”,半晌之间,地府又多了十二条冤魂。
艾武仲双目煞光四射,却束手无策。
石益勇不信邪,蹲在就近的一名大汉的身边,右掌疾挥,迅速的轻拍那名大汉的周身大穴。
那知,他刚拍过五处大穴,那名大汉也惨叫出声被拘去见“阎老五”了,吓得石益勇慌忙起身怔立一旁。
艾武仲目光落在神情悠闲的莫忘归身上,突然忆起鲁品为何没有毒发,心中不由一阵孤疑。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的神色,便知道已经被他悟出破绽了,哈哈一笑之后,身子一纵,迅即破空射去。
艾武仲喝声:“且慢!”
石益勇立即疾追而去。
莫忘归虽然神功尚未尽复,那身“天机身法”岂是专练掌法的石益勇所能追上,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消失不见。
咱们暂且搁下春风庄这种血淋淋,哭爸哭母的惨状,还是回头来叙叙甄通如何的“修理”爱珠吧!
当甄通吃完那份干粮正在拭嘴之际,突听林内传出一阵衣袂破空声响,他立即叫道:“哇操!你们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到‘京城’去洗身哩!哇操!我可要去缴‘综合所得税’了!”
说完,捂着肚子,朝右侧林中匆匆走去。
爱珠格格一笑,叱声:“贪吃鬼!活该!”瞄了那四匹低头食草的健骑一眼,立即掠入车厢。
辜芳迳自掠上一株树桠盘坐调息。
艾天媚将行李放入车厢内,倚在一株树旁怔怔的瞧着那四匹健骑,心中思潮迭起!
甄通为了回避,溜进林中,一听三个查某已是静悄悄,立即又悄悄的飘到附近,同时掠上一株大树上。
隐妥身,头一探,立即发现十余丈外马车附近的情景,心中不由暗乐道:“哇操!真是好风水!”
他立即放轻呼吸,靠在树干等待好戏上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人影一闪,艾天媚已经掠上另外一株树上,瞧她双膝一盘的模样,分明是要休息了。
那四匹健骑也安分的散立在林外低头休息。
突听爱珠嗲呼道:“小兄弟,你在那儿呀?快来嘛!”
那声音又嗲又甜,令人听得心痒痒的!
甄通闻言微微一笑,暗道一声:“哇操!好戏开锣了!”于是,他立即更加小心的隐妥身子。
爱珠进入车厢之后,立即服下灵药,饮下药酒,开始调息,那知运行一周天以后,她立即觉得春潮汹涌!
她尚以为是憋了好几天之故,因此,立即散去功力,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嗲声呼唤甄通。
那知,等了半晌,等得全身臊热难耐,却仍然见不到那个小冤家,急得她扬声嗲呼道:“小兄弟,别逗人家啦!快来呀!”
甄通没来,辜芳倒是自动来车前报到了,只听她关切的道:“师父,你怎么啦?咦?你怎么………………”
话未说完,她已羞涩的退了开去。
“芳儿,快去找小兄弟!”
“是!”
甄通一见辜芳正好掠向树下,于是,立即传音道:“芳妹,是我暗中搞的鬼,你就别管此事!”
辜芳轻轻一震,双目疾转数下,心中立即有了主意,继续朝前掠去,口中却一直唤道:“通哥………………”
甄通瞧得暗喜道:“哇操!芳妹挺上路的,看样子爱珠这个三八查某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低了!”
欣喜之中,他一见辜芳已经驰远,不由松了一口气。
倏见人影一闪,爱珠已经赤裸裸的掠出车厢,只见她张目四望一阵子之后,立即瞪了怔立的艾天媚一眼,叱道:“快去找人呀!”
艾天媚又羞又气,立即转身入林。
爱珠又连叫数声“小兄弟”之后,急得低声骂道:“臭小子,究竟是死到那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身子一闪,立即四处搜寻着!
甄通一见她边跑边在双乳及下身搓揉,立即暗骂道:“哇操!三八查某,就让你‘色’死吧!”
盏茶时间过后,爱珠已全身香汗淋漓,喘声如雷的掠回马车旁。
辜芳及艾天媚却只是默默的跟随在后。
瞧她的火红双颊,分明灾情已甚严重!
爱珠双目尽赤,朝四周一扫,一见到那匹黑马,立即欣喜的喝道:“走!你们快来把它按好!”
话未说完,她已疾掠向那匹黑马。
辜芳怔了一下,一见她已快掠到那匹黑马,立即朝艾天媚使个眼色,两人立即絣肩掠去。
“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想玩马呀?”
果然不错,爱珠掠到那匹黑马的右侧,右掌一伸,居然抓住它的“话儿”,一阵胡乱的捏揉着。
那匹黑马不知是受惊?还是兴奋?居然不住的扬蹄长嘶,急得爱珠叱道:“芳儿,二丫头,你们是死人呀?”
辜芳娇颜一红,立即以双掌按住马嘴。
艾天媚低声道:“芳…………芳姐,让我来!”
说完,双掌立即在马颈附近来回抚揉着。
辜芳退到一旁,一边注视她如何安抚那匹黑马,一边回味着她方才唤自己的那句“芳姐!”
此话出自娇蛮的春风庄庄主二千金之口中,那可是一件委实不容易之事,难怪辜芳会欣喜欲狂!
艾天媚一向喜欢骑马骋驰,因此,颇谙马性,经过,她安慰半晌之后,那匹黑马已经稳定下来。
不过,它立即又轻嘶连连了!
因为,爱珠已经钻到马腹,四肢钩住马背,开始摸索了。
那匹黑马遭到骚扰,一边昂首嘶叫,一边原地踏步。
因为莫忘归那粒红色药丸乃是“高单位”的媚药,加上她天生淫荡,因此,烽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完全“进入状况”,开始不停的挺动起来了,一阵阵奇声异响立即传了出来。
辜芳及艾天媚不由傻眼了!
那匹黑马却反常的安静下来了。
甄通却瞧得暗暗摇头不已!
爱珠好似倒吃甘蔗,渐入佳境,因此,挺动得更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通突见那匹马在一阵长嘶之后,身子一阵颤抖,四肢一软,缓缓的侧躺在地。
爱珠踉跄走向另外一匹黑马,喝声:“芳儿,丫头,过来!”四肢立即又挂在那匹黑马的背上。
那匹黑马早已被方才那匹黑马的嘶声逗得兴奋不已,只听它欢嘶一声,立即也嘶叫连连,全身颠簸起来。
辜芳及艾天媚慌忙鞭掌聚力猛按住它。
甄通瞧得暗骇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的内力挺悠长的哩!若换了我,早就腰酸背疼,受不了啦!”
其实,何止他惊骇,辜芳及艾天媚更是骇凛交加哩!她们设身处地一想,情不自禁的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他们三人那知此时的爱珠也是情非得已呀!她明知自己千方百计偷来的功力正在逐渐的消逝,她却不敢不动!
因为,她若不动,内元必会被欲焰焚毁呀!
因此,当她攀上第三匹黑马之时,脸色已现苍白,全身更似刚从水中冒出般水淋淋的,四肢也在微颤了!
辜芳二人不敢声张,默默的站在一旁。
一直到东方发白,在一声:“砰!”大响之后,爱珠泄得全身乏力的摔落在第四匹马的腹下地面。
那匹黑马勃然大怒,只见它怒嘶一声,马蹄一扬,疾踢向爱珠。
甄通瞧得心儿狂跳,几乎叫喊出声!
爱珠已陷昏迷,浑然不知已入险境。
所幸辜芳冷叱一声,及时出掌朝马腹一推,立即将它推翻在地,同时挟起爱珠疾掠向车厢。
她刚将爱珠安顿好,立见甄通已经现身车前,她立即低声问道:“通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可是,你为何要躲她呢?”
“芳妹,我看不惯她以毒物害人之事,你想一想艾二姑娘与她无冤无仇,却被她整得那么惨!
说完,愤愤不平的瞧着辜芳。
辜芳一时词穷,立即低声道:“通哥,我知道师父不对,可是,无论如何,她总是我的师父呀!”
“哇操!师父?王八蛋师父啦!”
说完,掀开珠帘制住爱珠的“黑甜穴”之后,又沉声道:“芳妹,我讲一件事给你听吧!”
说完,接着她及艾天媚坐上车辕。
甄通稍为整理一下思绪,立即把自己与辜晶会面及爱珠与恶郎中将辜芳掳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辜芳茫然道:“可能吗?”
“千真万确!我为了避免你继续被‘失心丸’所害,已经将那瓶‘失心丸’毁掉,芳妹,你还记得此事吧?”
“不错!师父…………她还为了此事与你动武哩!”
“哈哈!再过五个多月,你就可以恢复先前的记忆了,到时候她不知是否已登上霸主的宝座!”
“通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哇操!我何必骗你呢?对不对?”
“唉!想不到我会有如此离奇的遭遇,她的居心实在太狠毒了,通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继续陪她,她若能控制春风庄,就必须守信诺,让我们离去及成亲,她若失败,我们就溜为上策!”
“好!我就依你之言!”
“哇操!芳妹,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好吗?”
辜芳欣然答应,疾掠入林。
“哇操!二姑娘,你这阵子好似在做恶梦吧?”
艾天媚一直默默的当听众,此时,突听甄通问及此事,她在惊喜之下,声若蚊鸣的道:“还好,已经习惯了!”
“二姑娘,你恨她吗?”
“恨!我恨不得啃她的肉,饮她的血,可是,解药在她的手中,我只有暂时忍耐下来了!”
“哇操!你挺坦白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我不似大哥那么阴险,更不似大姐那样喜欢使用心机,勾心斗角。”
“哇操!痛快!我再请教你,你恨我吗?”
艾天媚芳心一震,头一垂,低声道:“不恨!”
甄通内心一阵狂跳,追问道:“真的不恨?”
“真的!”
“哇操!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于是甄通将艾武仲杀害自己双亲的经过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尽管他生性豁达,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艾天媚并不知道这段秘密,可是,她知道其父一直派人在瓯找伯父及其家人的下落。
她一直不知道原因,如今想来,一定是要斩草除根了。
她不由惊骇交加,身子亦轻颤着!
甄通拭去泪水,道:“哇操!二姑娘,你别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令尊算帐,与你无关!”
说完,迳掠入林中去找辜芳解决“民生问题”。
艾天媚深深的瞧了他的背影半晌,转身钻进车厢,一口气将爱珠的所有药全装入行李中啦!
只见她机警的向四周瞧了一阵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牵起一匹黑马,轻灵的朝山道行去。
半晌之后,一阵“得………………”蹄声逐渐的远去。
蹄声方响,甄通右手提着一只热乎乎,香喷喷的山兔自林中疾掠而出,他一见少了一匹黑马,立即顿足自责。
白影一闪,一身白衫的辜芳也提着一只热山兔掠来,她一见艾天媚已经离去,立即默默的钻入车厢内。
甄通恨恨的叫声:“哇操!”立即牵马欲追!
修听辜芳道:“通哥,追不上了,算啦!”
“哇操!追不上?我就是使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把她追上!”
“通哥,若追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训她一顿,怎可不知而别呢?”
“算啦!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她既然把所有的药瓶拿走了,一定会赶回春风庄的,咱们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哇操!问题是咱们不知春风庄在何处呀?”
“通哥,你冷静点!师父一定知道春风庄之所在的,何况咱们一定还会碰见春风庄的狗腿子!”
“哇操!有理!我真是气昏了,对了,把令师叫起来吧!”
“算啦!她的气色太差,告诉她这件事,她只是干生气而已,何况,她的‘那儿’还在流血哩!”
“哇操!这么严重呀!”
“通哥,咱们先吃吧!她走了,你就多吃一些吧!”
甄通咬了一大块兔肉,边嚼边道:“哇操!实在好吃,艾天媚实在没有口福,现在一定赶路赶得满头大汗!”
“通哥,你似乎很关心她哩!”
“哇操!芳妹,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佩服她那能屈能伸的个性,这是一般少女所罕有的!”
“通哥,她似乎对你挺中意的哩!”
“哇操!芳妹,你在吃味啦?”
“没有啦!人家早就和你说过了,只要人家能够永远和你在一起,绝对不干涉你有多少女人的!”
“哇操!我又不是采花蜂,能有多少的女人呢?”
“嘻嘻!通哥,人多福气多,而且也比较热闹!”
“哇操!那我干脆把普天之下的女人全娶过来吧!”
“嘻嘻!好呀!那可真热闹哩!”
“哇操!你还说好呀!我看届时你一定被吵得受不了,溜之大吉啦!不行,我怎么可以失去你呢?”
说完,轻轻的将她搂了过来。
辜芳柔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通哥,不管师父如何对我,你还是会帮她的忙吧?”
“哇操!芳妹,安啦!头发已经浸湿,怎能不理一理呢?何况,我和春风庄也有一笔帐要算哩!”
“什么?你和春风庄也有仇呀?怎么一直没有听你提过呢?”
“哇操!以前是时机未成熟,因此,我不原提,现在可以说啦!”接着,他将自己的身世仔细的说了一遍。
辜芳听得双目精光熠熠,咬牙切齿道:“艾武仲实在太可恶了,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哇操!芳妹,你放心,我会连本带利算清这笔帐的!我会叫他下辈子绝对不敢再做坏事!”
“通哥,你打算如何对待艾文仲前辈呢?”
“哇操!我……………我也不知道!”
“通哥,你还记得华山姥姥临别之留言吗?艾前辈这些年来所受之苦,已足抵他的过失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他阻挠我复仇,因此,我…………我一直回避他,唉!不知他们三人目前在何处?”
艾文仲、艾采灵及石碧卡目前在何处呢?
他们正在华山派等候华山姥姥,巧的是辜怪及辜晶也驾鹤上华山准备替甄通美言几句。
双方一见面,一身女衫的辜晶,立即裣衽行礼道:“辜晶拜见艾前辈、灵姐及阿卡哥!”
艾文仲父女尚未出声,石碧卡已经大声叫道:“咦?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辜晶含笑道:“是一个人告诉我的!他也有一支怪烟斗,切起三、四分厚的铁壁,就好似在切豆腐哩!”
“啊!你一定见过阿通了,是在那里见到的!‘紧贡’!”说完,身子一站,就要抓辜晶的手。
艾采灵急忙喝止道:“阿卡,别乱来!先把事情弄清楚以后再说!姐姐可否愿意赐告他的下落?”
“灵姐,他毁了天风庄之后,目前正赶往春风庄。”
艾采灵欣喜的朝艾文仲道:“爹,果然被你料中了,天风庄果然毁于他的手中,实在太好啦!”
石碧卡立即接道:“阿通最不上路啦!自己闷不吭声的去找人打架,也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艾文仲含笑道:“阿卡,你放心!以后多的是你表现的机会,就只怕你到时候心软下不了手!”
“真的吗?大好啦!夫子,你不会再不准我和别人打架了吧?”
“不会啦!只是春风庄的狗腿子,就让你打个过瘾!”
“夫子,你实在上路,我出去练武啦!”
说完,抓起大烟斗匆匆跑进广场独自练起武来。
此时,正有六十余名华山三代弟子在广场练剑,他们一见到那“呼呼”连响的霸道武功,不由驻足而观。
石碧卡一见有人捧场,使得更带劲,动作更加的迅捷,“呼呼!”锐响更加的高亢及密集了。
华山掌门清虚道长原本在现场指导那批人练剑,此时,停身一瞧,他不由觉得惊骇万分,羞愧之心油然而生!
他原本自视甚高,有心要和万太平争取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荣衔,可是,知道有甄通以后,他泄气了!
更令他难过的是这位楞大个居然也有这么霸道的武功,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太肤浅了!
辜怪与艾文仲并立在厅前瞧了半晌之后,只见他突然神色一变,立即问道:“艾大侠,此子之武功是否你所授?”
艾文仲知道瞒不了这位见多识广的黄山派掌门人,立即含笑道:“不过,睌辈乃是藉助一秘诀施教。”
“艾大侠,你可否赐告秘诀主人是否尚在人间?”
“在!不过,心性已回异,请前辈放心!”
辜怪松了一口气,道:“春风庄蠢蠢欲动,所幸此人已收敛,否则,武林势必会再面临一次浩劫!”
“前辈既已识出阿卡武功之来历,尚祇代为保密,以免武林人士为此惴惴不安或逼那人再造杀劫!”
“老夫知道!不过,尚祇艾大侠赐告甄公子之详情!”
“前辈请入厅吧!”
翌日一大早,艾采灵与辜晶并驾大鹤,翱翔于半空中,同时仔细搜索甄通的下落。
为了避免黄山派及华山派与春风庄对敌,艾文仲劝下辜怪留在华山派等候华山姥姥回来。
他自己则与石碧卡身跨健骑,走水路赶往成都。
此时的甄通正尴尬的抱着浑身赤裸裸的爱珠,反覆的劝道:“大姐,你看开点,身子要紧啦!”
一向心狠手辣的爱珠却泪下如雨的泣道:“小兄弟,姐姐的武功已失去三成余,又被那丫头携药逃掉,姐姐的霸业没指望啦!”
“哇操!大姐,你放心的养伤吧!小弟及芳妹会全力为你效命的!”
“小兄弟,你真好,如果不是咱们年纪不相配,姐姐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姐姐真想抛去称霸武林的野心,委身于你哩!”
甄通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含笑道:“大姐,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先调息养伤吧!”
“唉!上天待我爱珠何其刻薄,又何其优渥,既让我历经沧桑,又让我认识了小兄弟你…………………………”
说完,缓缓的挣坐起身子,默默的拭泪着衣。
“大姐,你要不要吃点拷肉?”
“我没味口,你去吃吧!”
“好吧!大姐,你好好的养伤吧!”
爱珠这一调养,他们三人就在林中待了三天,然后再由辜芳驾着双骑马车朝成都驰去。
甄通则骑着一匹黑马随侍在马车四周。
且说艾天媚夺马疾驰半日之后,一出秦岭,立即遇见十余名庄中高手,心情不由一松。
在他们的护卫之下,第三天即已返庄。
古芳茹拉着爱女的双手,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口中一直询问爱女的身子有何不适?
艾天媚历劫余生,泪下如雨的扑入娘的怀中,泣不成声。
艾武仲急于知道爱珠及那对青年高手的情形,立即含笑道:“媚儿,你也不小了,别哭啦!提提被擒的经过吧!”
艾天媚拭去泪水,立即将自己被擒之事说了一遍。
“媚儿,你与她们相处这些日子,可知道那位少女的武功来历?还有她那惑人箫声有否破解之法?”
“爹,孩儿只知道那女人与恶郎中的关系甚为密切,至于要对付那箫声,甚为简单,只要及时封住听觉即可!”
“嗯!好主意,想不到荆立安这家伙居然会替那女人效命,以他的毒物,可真不易对付他哩!”
“爹,你放心!孩儿已将那女人的药瓶全带回来了。”
说完,打开包袱,将药瓶放在桌上。
“咦?这个小葫芦是装什么药?”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那女人甚为重视它,每回运功调息,皆先饮一口葫芦内之药酒哩!”
“喔!待我瞧瞧!嗯!原来是一些增功益气的药物,太好啦!爹正愁武功无法进一步突破哩!嘿嘿!”
“爹,孩儿是否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咦?媚儿,你怎么突然如此的客气呢?你说吧!”
“爹,你是否认识袁桂英及甄汉龙这二人?”
艾武仲神色大变,失声问道:“媚儿,是谁要你问的?”
艾天媚见状,心知甄通所言不虚,立即低声道:“绝情郎君仇如海,他的本名是甄通。”
“什么?他姓甄?”
“不错!他姓甄,自称是甄袁二人之子,为了报仇,他与那女人合作,爹,真的有那件事吗?”
艾武仲神色一冷,沉声道:“不错!那件血案的确是我做的,不过,其中因素甚为复杂,你别管此事!”
“可是,姐姐及孩儿已被他…………”
“哼!好狠的小子,竟敢用这种狠毒的报仇手法,媚儿,把他忘了吧!爹会另外替你物色对象的!”
“不!不!孩儿终身不嫁!”
说完,捂脸奔向房中。
古芳茹低声道:“相公,怎么办?”
“哼!他们再厉害,也只是三个人而已,有何可惧?我待会就派庄中高手对他们展开狙击!”
“相公,白老至今尚未回庄,会不会有变?”
“哼!希望他不要搞鬼?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夫人,你可要吩咐小红随时准备盯着白老鬼!”
“我知道!我去瞧瞧媚儿吧!”
“好吧!多劝她,叫她想开些!”
古芳茹走到艾天媚的房中,除了看见一位婢女在整理她的行李之外,却不见爱女的人影,就立即问道:“姑娘呢?”
“夫人,二姑娘到大姑娘的房里去了!”
古芳茹轻嗯一声,立即走向艾天娇的房中,她刚入房,立即看见艾天娇靠坐在榻上与其妹欢叙。
二女立即齐声唤道:“娘,你来了?”
“嗯!娇儿,你今儿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娘!孩儿已经不碍事了,你放心吧!”
“娇儿,你妹妹此番接触过那人,获悉那人乃是你爹的生死大敌,你就把那人忘了吧!”
艾天娇听得神色大变,一把抓着艾天媚的酥肩,急问道:“妹妹,娘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不错!爹杀了他的双亲,他即将来此寻仇!”
艾天娇无力的松手,泪如泉涌的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我不相信!”
“娇儿,你看开些!这是孽缘,没有结局的孽缘,你把他忘了吧!你爹会替你另择对象的!”
“娘,你别说了,求求你让我静一静!”
“唉!好吧!你看开些吧!”
说完,黯然离去。
艾天媚坐在榻沿,柔声道:“姐,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傎得咱们托付终身,我一定不会放弃他的!”
“可是,他与爹有血海深仇呀!”
“姐,他曾亲口把他的身世告诉我,而且言明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怪咱们的,你放心吧!”
“妹妹,你想得太天真啦!爹既知此事,岂会放过他,说不定他在未抵达本庄便已被杀害了!”
“啊!这…………这该怎么办?”
“妹妹,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
“不错!我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好!咱们去求他,只要他肯放过爹,咱们即使是为他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你愿意这样做吗?”
“愿意!问题是你的身子这么弱,怎能出去呢?”
“你放心!我还撑得住,咱们今夜就从秘道出去吧!”
“好吧!我先回房去准备行李吧!”
且说艾武仲吩咐庄中百余名高手分批出去拦截甄通三人之后,立即兴冲冲的回房而去了。
他打开小葫芦的木塞,饮了一大口药酒之后,立即开始调息,真气刚运行一周天,他立觉不对劲!
他慌忙散去功力,服下三粒灵药,气浮丹田,企图压抑住那股蠢蠢欲动的热气以及臊热之感!
那知,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他觉得欲焰如火,熊熊难抑,神智也逐渐的馍糊起来,他不由大骇!
他立即散去功力,沉声道:“小秋!”
一名相貌清秀的婢女立即碎步入房,行礼道:“小婢参见庄主!”
“速去唤夫人来!”
“是!”
半晌之后,古芳茹已经走入房,她一见到艾武仲已是浑身赤裸的躺在榻上,不由骇呼道:“相公,你…………”
“夫人,那药酒掺有烈性媚药,你速去找三名丫头来。”
“什么?要三名呀?”
“不错!速去!”
盏茶时间之后,艾武仲已被媚药逼得不停的在一名婢女身上挺动,开始进行漫长的“肉搏战”了。
莫忘归落知道此事,一定会笑破肚皮的!
古芳茹坐在房中,一见天色已黑,第三名婢女即将不支,立即牙关一咬,开始宽衣解带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位婢女已不支的泄身了。
古芳茹立即上榻“代打”。
短兵相接之下,她立即发觉艾武仲那“话儿”又胀又烫,而且冲劲十足,她立即沉声叫道:“小秋,速去唤小容及小婉来!”
第二位“交货”的婢女应声是,立即起身着衣,跄踉离房而去,不久,果然另有两名的婢女跟着小秋入房。
火秋锁妥房门,立即低声将自己的“挨轰”经验转授她们,然后,靠坐在椅上休息。
那两名婢女立即惶恐的脱去衣衫。
古芳茹撑了一个时辰之后,也不支的“交货”了。
小容立即上去“接棒”了!
艾武仲一直疯到亥初时分,才迷迷糊糊的“交货”,他只觉一阵晕眩,立即晕倒在那小婉的身上。
古芳茹将三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吩咐小秋服侍他躺妥,然后沉声道:“今日之事若是外泄,我唯你们五人是问!”
小秋五人慌忙颤声应是!
沔县位于汉中盆地,昔年诸葛武候就是在此地耍了一招“空城计”而名扬千古,永垂不朽!
在沔县东郊道左有一武侯祠,祠虽不大,但有松柏蔚郁,有荒沙草原之感,不远处另外有武侯墓。
这天午后时分,一部双骑豪华马车在孤骑单人的护卫之下,缓缓的停在墓前苍松下面哩。
车方停妥,立即听见一声:“哇操!”一道人影自健骑上掠下,足尖方落地,立即好像是踩上弹簧般不住的纵跃着。
珠帘一掀,爱珠也掠了出来。
只见她伸个懒腰,立即在树荫下漫步。
辜芳将马车停妥,也在原地活动筋骨。
“哇操!艾天媚也真会挑路,居然走上了秦岭,沿途左回右绕,松柏密布,差点绕昏了头!”
“格格!小兄弟,休息一下吧!”
“哇操!对!对!接连吃了好多天的野味,总该让胃肠也休息一下了,哇操!我非好好的天吃一顿不可!”
“格格!小兄弟,你真的如此嘴馋呀?”
“哇操!不是嘴馋啦!我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己!”
“格格!那就走吧!”
马车重又启行,在沿途人们的注视之下,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在“留候楼”的大门前面。
甄通正欲翻身下马,突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悠长的鹤唳,甄通心中大喜,立即仰首发出一声长啸!
附近的居民吓得纷纷捂耳后退不已!
一道白影在半空中一阵旋飞之后,戛然停在“留候楼”的檐上,立即将院中遮成一片黑暗!
酒客们纷纷夺门而出!
甄通一见大鹤颈处血迹殷然,心中大骇之下,立即掠上檐顶。
大鹤长唳一声,鹤道连点,状甚焦急!
“哇操!晶妹是不是遇险了?”
大鹤长唳一声,连连点头。
甄通神色一变,立即喝道:“大姐,有人遇险,我必须赶去一下!”说完,身子一飘已掠上鹤背。
辜芳喝声:“通哥,等我!”就欲掠去。
倏听爱珠沉声道:“芳儿,咱们赶过去!”
辜芳只好刹住身子,皮鞭一扬,喝叱一声,马车立即冲出。
路人吓得纷纷闪避!
那匹黑马长嘶一声,亦随后追去。
大鹤疾飞盏茶时间之后,甄通立即发现有一群人在一处旷野厮拼,他立即示意大鹤朝下俯冲!
甄通向下一瞧,立即喝声:“哇操!王八蛋!”
只见艾文仲被明月堡堡主鹰爪手屠荣晋及钱塘双义狄氏兄弟围在当中,虽已将三人击伤,一时却被纠缠不放。
在他们右侧十余丈外,正有二十五名锦衣少年发动“五行大阵”将石碧卡、辜晶及艾采灵围困在当中。
在那二十五名锦衣少年的外围,另有五六十名大汉手持强弩虎视眈眈提防阵中之人突围而出。
春风公子艾天豪坐在豪华马车上得意洋洋的打量着场中的并斗,在马车四周另有四名大汉仗剑护卫着。
大鹤开始回旋了!
甄通一见石碧卡被那二十五名锦衣少年以剑挑或手撕,将他整成衣衫褴褛,几乎仅剩一条内裤!
石碧卡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的挥动大烟斗,可惜,由于不谙阵式的变化,一直有打没有中。
那些少年一见这个傻大个居然浑身不畏钢剑及掌力,好奇之余,每个人便纷纷“光顾”他了。
艾采灵及辜晶虽然也是衣衫破裂数处,可是,由于分别穿着唐猊甲及墨鳞铁甲蛇皮,因此尚未负伤。
不过,瞧她们只守不攻,鬓发散乱的情景,分明情况甚危!
甄通略山思忖,目光一瞥辜芳已驾着马车疾驰近里余,甄通立即振声喝道:“大姐,你对付小猪哥,芳妹,随我来!”
说话之中,御鹤疾速低空绕飞。
那些大汉引弩欲射,可是,由于劲风刮起一团团的黄少逼得他们睁不开双眼,只好纷纷闪避。
甄通见状,心中一动,立即喝道:“鹤兄,用力扇!”
那只大鹤方才为了救辜晶被一名锦衣少年刺了一剑,此时一找到靠山,当然边飞边用力扇了。
刹那间,黄尘滚滚,伸手难见五指。
“哇操!阿卡,向前跑,对!用力砸下去,哇操!全叠打!阿卡,你真行,右边,对,对,一、二、三,砸!”
先后“啊!”“啊!”惨叫过后,两名锦衣少年已飞坠在地,瞧他们头破血流的情景,分明已经“嗝屁”了!
“晶味!灵妹!你们固守原处,哇操!阿卡,听清楚啦!后退一步,对,向左冲三步,一、二、三,砸!”
“啊!”一声,又有一个“嗝屁”了!
倏听一声清朗的啸声疾冲而来,甄通一见辜芳已驾着马车疾冲而来,立即喝道:“大姐、芳妹,目标左前方那部马车!”
“通哥,我呢?”
“帮大姐擒住小猪哥,阿卡,别慌,先进三步,对!向右转,进两步,砸下去,哇操!真准,不愧为强棒出击!”
艾天豪一见接连被毁掉四个高手,阵式已略混乱,急怒之下,立即喝道:“你们是死人呀!射箭呀!”
那些大汉闻令,眯着双眼,引弩乱射!
“哇操!你们别乱射呀!小心,射中自己人!”
那些大汉闻声,立即朝该处射去。
甄通“哇操!”一叫,立即驭鹤破空而去。
他一见那个鬼阵已略显混乱,立即令大鹤俯冲而下,同时叫道:“晶妹,进三右二,杀!灵妹,退一,左二,杀,阿卡,前三,右二,砸!”
甄通由空中俯瞰阵式,瞧得一清二楚,加上他对“五行阵”甚为熟悉,因此,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他一见又倒下三人,心中一喜,大喝道:“灵妹,退一,左二,晶妹,左三,前一,阿卡,你一直往前冲,砸呀!”
石碧卡听得精神大振,喝声:“杀!”边冲边砸,半晌之后,已经有三名少年被他砸飞出去了!
“灵妹!右三,前冲,晶妹,左一,前冲,杀!”
右掌轻拍鹤首,低声喝句:“冲下去!”
大鹤疾俯而冲,甄通抽出烟斗,一见距地约有三丈高,暴喝一声:“我来也!”立即翻滚而下!
此时,阵式已被攻破,石碧卡及二女已经会合在一起,而且杀招尽出,毫不客气的展开大屠杀!
甄通落在石碧卡左侧三丈余外,喝声:“阿卡,天龙地虎,通杀啦!”立即右臂挥动烟斗,左掌劲力狂吐疾冲向石碧卡。
石碧卡大喝一声:“王八蛋,找死!”立即疾冲过去!
两人好似两个“超级台风”般,所经之处惨叫连连,血肉纷飞,刹那间,已经有六人惨死当场。
石碧卡一见到甄通,立即激动的唤声:“阿通!”
双目也随之一湿!
甄通忍住心中的激动,喝声:“阿卡,杀呀!”立即朝前冲去。
石碧卡见状,立即冲了过去。
那两把烟斗似闪电般到处挥扫,好似攫魂魔鬼般所经之处,必然是血肉纷飞,惨叫连连!
两人来回冲锋,逢人就砸,见人就劈,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三十余人被他们二人“超度”了。
那些大汉枉有强弩利箭,面对这种近距离的混战,根本无法出手,相反的,还被逼得向四处逃窜。
甄通四人既已大开杀戒,岂肯歇手,立即喝叱连连,来回追杀,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现场已是清洁溜溜了!
甄通以烟斗撑住身子,喘道:“哇操!真爽…………”
石碧卡边浑汗边叫道:“喔…………阿通……………还是你………卡勇……………”
“哇操!真金不怕火练啦…………我阿通以前不是臭弹吧?”
“咳……………没话讲!顶呱呱!嗄嗄叫!”
“哇操!阿卡,你的行李呢?”
“干么?”
“哇操!你不觉得这样子太凉太了吗?”
石碧卡低头一瞧,急忙叫句:“夭寿!”立即提着烟斗干右侧奔去,不外即已消失于草丛之中。
突见绛影一闪,辜晶及艾采灵已一身绛裳劲服,自草丛后面掠出,甄通望了一眼,不由心中一荡!
可是,他旋又想起艾武仲这个生死仇人,偏偏艾武仲是艾采灵的叔父,想至此,甄通立即将目光移向马车。
只见马车旁倒下七八名大汉,马车不住的晃动,爱珠浪笑连连,分明正在干着快活勾当。
甄通暗一皱眉,立即瞧向艾文仲及辜芳!
他这一瞧,刚好赶得上目送狂氏兄弟含恨归阴,只见他俩分别被辜芳二人劈中胸口栽倒在地,略一挣扎,立即断气!
艾文仲长嘘一口气,含笑道:“辜姑娘,多谢你的援手之德!”
“咦?你怎么认识我?”
“哈哈!是令……………”话未说完,他立即意会到爱珠那魔女在一旁,立即低声道:“是令祖告诉我的。”
其实,他是瞎耽心了,此时的爱珠正全心全意的挺动,准备先爽一番,再吸干艾天豪的功力,她怎么会注意这么多呢?”
辜芳闻言,惊喜的道:“前辈,你真的见过爷爷啦?”
“不错!咱们有空再聊吧!去替你的通哥解‘危”吧!”
辜芳闻言,羞涩的瞄了正在僵立的甄通及辜晶、艾采灵一眼,立即默默的跟了过去。
艾文仲知道甄通的矛盾心理,大步的行到他的面前之后,立即轻拍他的右肩,柔声道:“阿通,你不认识夫子啦?”
“哇操!我…………我………………”
“阿通,艾文仲对不起令尊及令堂,夫子对你不错!何况还有灵儿继续替夫子赎罪,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甄通窘红着脸,讷讷无言!
艾采灵莲步轻移,走到甄通的面前,盈盈下跪。
甄通慌忙闪开身子,同时叫道:“晶妺,快扶她起来!”
辜晶脚摇头道:“通哥,请恕我不能从命!”
说完,迳自走向辜芳。
甄通暗一咬牙,坚决的道:“夫子,并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必须替双亲复仇,你………你会坐视不管吗?”
艾文仲正色道:“阿通,你放心!我不但会坐视不管,而且还要除去他,因为他已经丧心病狂,为害武林了!”
“天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夫子曾骗过你吗?”
“天呀!太好啦!太好啦!”
欢呼之中,紧握着艾文仲的双掌。
艾文仲微微一笑,朝艾采灵呶呶嘴。
甄通怔了一下,唤声:“灵妹!”立即踏向前去扶起她。
艾采灵喜极而泣,偎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甄通越想越不好意思,立即低声道:“灵妹,对不起,我……………”
“通…………………通哥…………我明白……………………我明白………………你别说了…………………”
两人立身忘情的互搂着!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你……………敢碰女人呀?小心喔!”
两人霍然分开身子,胀红着双颊,抬不起头来。
石碧卡轻咦一声,正欲再喳呼,突听艾文仲叫道:“阿卡,你的气色怎么如此差呢?快让我瞧瞧!”
说完,接着他朝远处行去。
辜晶笑嘻嘻的走到甄通二人的身前,脆声道:“通哥,灵姐,恭喜你们啦!”说完,将他们的双手凑在一起!
艾采灵羞涩的轻轻一挣,甄通却笑嘻嘻的将右手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右掌一抓亦把辜晶搂入怀中。
辜晶佯呼一声,甄通立即一偏头封住她的樱唇。
辜晶渴望这一刻已经甚久,嘤咛一声之后,立即羞涩的挣脱开去。
甄通微微一笑,就欲再去抓她,倏听马车厢传来一声惨叫,他立即笑道:“哇操!小猪哥已经嗝掉半条命了。”
果然不错,甄通的声音方落,又闻“砰!”的一声,浑身赤裸的艾天豪已被爱珠摔落在马车前面。
“呃!”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立即偏首气绝!
血丝依然汨汨自他的“话儿”向外流着。
辜晶及艾采灵未曾见过这种盗取真阳的惨酷绝活,吓得自动依偎在甄通的怀抱中。
辜芳却疾掠至马车旁,脆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说完,双目紧盯着车厢内。
“格格!当然要啦!就在此低息三日三夜吧!”
“什么?三日三夜呀?”
“不错!我要开始调息了!”
辜芳立即默默的盘坐在车辕上调息。
她为了成全心爱的通哥与艾采灵、辜晶厮聚,以及为了报答爱珠养育及调教之恩,甘心替她护法。
甄通与她相处月余,颇为了解她,因此,立即牵着辜晶二人缓缓的朝左侧树林中行去啦!
只听辜晶关心的道:“通哥,姐姐似乎仍然对那魔女迷恋甚深哩!”
“不!她只是在聊尽心意而已!”
“为什么呢?”
“晶妹,令姐的神智一天比一天清晰,她的爱情也越来越丰富及热烈,她是在报答爱珠的养教之恩!”
“可是,那魔女只是想利用她呀!”
“令姐也知道,不过,只要爱珠没有伤害我们,她也乐意帮助爱珠,你就别干涉她了吧!”
“可是,我总觉得与魔女相处在一起,就好似与虎同眠,随时会有危险,咱们真的要在此休息三日三夜呀?”
“哇操!不错!咱们今天毁了百余名春风庄的高手,尤其毁了艾天豪,那简直就似断了艾老鬼的后嗣。
“艾老鬼在盛怒之下,必然会派出所有的狗腿子,毫不客气竹对付我们,我们总该‘招待’他们,对不对?”
二女听得捂嘴轻笑不已!
甄通盘坐在树下,将背部朝树干一靠,松口气道:“哇操!好累喔!方才挺得太过瘾了!”
辜晶盘坐在他的对面,钦佩的道:“通哥,你的武功实在高深得骇人,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哇操!太夸张了吧!”
辜晶娇颜一红,呶嘴道:“我是说真的啦!灵姐,你说对不对?”
艾采灵羞涩的点头道:“对的!尤其与阿卡联手合击之威力,简直是疾逾闪电,威力绝伦!”
“哇操!没有那么厉害啦!不过,若与芳妹联手,可能会达到那种境界,因为阿卡的反应比较钝些!”
“真的呀?”
“不错!芳妹的功力已贯穿任督两脉,既冷静又灵敏,招式又疾又狠,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辜晶颔首道:“不错!我方才曾看见姐姐在一招之间毁了两名高手,想不到她的武功如此高明!”
“哇操!她的轻功才高明哩!连我也自叹不如哩!对了,晶妹,你已经把那套怪蛇皮穿在身上啦?”
“是呀!若非这套蛇皮之助,我早已受伤了!想不到那么粗厚的蛇皮红过醋炼之后,会又薄又软哩!”
“哇操!真的呀?我…………”
“我”了半天,一见起自己与她尚未“合体”,因此,立即忍住想要瞧一瞧或摸一摸的念头。
机灵的辜晶立即会意出心上人的顾忌,她朝四周瞄了一眼,立即低声道:“通哥,请随我来!”
说完,迳自走人林中。
甄通窘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艾采灵羞涩的站起身子,默默的转身而立。
甄通尴尬的站起身子,朝林中掠去。
掠入十余丈之后,只觉密林遮日,光线为之一暗,不过,当他见到辜晶之后,双目却为之一亮!
只见她已卸去紫裳,从双肩以下至胯间皆被那墨黑的蛇皮裹住,衬出了玲珑的美好身材哩!
此时,她背对甄通,低垂着娇颜,全身轻颤着!
甄通瞧得内心一荡,热血立即沸腾!
“晶…………………妹………………”
“嗯…………通…………………哥……………”
“晶妹……………挺合……………合身的…………是…………………你…………自己裁剪的吗?”
“嗯…………费了………………三日的时间哩…………………”
甄通走到她的身旁,伸出颤抖的右掌,轻轻的捏了右肩上的蛇皮,赞道:“哇操!果然又柔又软的哩!”
辜晶倏地一颤,道:“别看它又柔又软,真的可以防刀剑及掌劲或暗器哩!”说完,轻轻的转了过来。
一股少女的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尤其那对玲珑的椒乳更令甄通心跳如雷,呼吸一促!
说站起来的地方,也迅速的站起来了!
辜晶似乎已听见战鼓已鸣,立即开始扯开左侧那排紧密的扣结,甄通再也受不了啦,立即颤声唤句:“晶妹!”
“通哥…………”
两具身子立即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了!
两张烫逾炉火的嘴唇也粘在一起了!
一声“沙!”树叶脆响过后,两人已侧躺在落叶上面,甄通立即轻巧的除去那些扣结啦!
二十余粒扣结一除,甄通轻轻的掀开蛇皮,立即看见一具赤裸裸的,清纯少女的胴体啦!
少女的幽香更浓了!
甄通只觉呼吸一窒,立即瞧痴了!
辜晶羞涩的将蛇皮扯离身子,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她好似绵羊慑伏于虎口般轻颤着!
甄通吸口长气,立即含住那右乳,左掌也迅速的攀上峰顶,流连徘徊,轻捏缓揉捻弄不已!
辜晶情不自禁的低唔一声!
甄通经过这阵子的历练,显得比较沉着些,而且也不忍心欺侮“新手”,因此耐着性子爱抚着。
一直到辜晶娇喘嘘嘘,美目流波,全身一直扭动之后,他才架妥“装备”以“正步”前进!
溪流潺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进入村内深处之后,辜晶忍不住颤声唤句:“通…………哥…………”
甄通爱怜的吻着她,开始在村内游历着。
那一阵阵又疼又酸的综合感觉,使她暗暗的欣喜道:“天呀!我真的长大了!我实在太高兴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内似乎已经和那位“陌生客”厮熟了,因此,开始友善的欢迎它了!
不久,“村民”开始热烈的欢迎它了!
甄通在受宠若惊之余,热烈的与“村民”打成一片!
村内立即传出阵阵异响。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辜晶禁不住“村民”的“热烈反应”,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口中频呼“通哥”不已!
甄通心知她已差不多了,立即全速前进!
盏茶时间过后,辜晶无力的投降了!
那对美目漾着满足的泪珠!
甄通亲了她一口,缓缓的站起身子,低头一瞧“村口”一片血迹及污物,他不由神秘的微微一笑!
辜晶立即羞涩的转过身子。
甄通爱怜的抚去她背上的叶屑,柔声道:“晶妺,你休息一下,我到灵妹那儿去一下吧!”
说完,拿着衣物朝右侧行去。
辜晶方才一直陷于紧张及欢乐之中,根本不知艾采灵已在附近“备战”,此时,一想不由羞得双颊火烫!
甄通向右转,走了六丈远处,立即发现艾采灵背转身子,开始在宽衣解带,他立即柔声唤句:“灵妹!”
艾采灵身子一震,应声:“通……………哥…………………”外衫已脱落在地。
甄通轻柔的卸下她的肚兜,右手一触到那件已湿了一大块的亵裤,他立即欣喜的解除最后一道障碍了!
目光一落在那对令他难忘的“玉女峰”,立即偏头张嘴一边吸吮,一边但手轻柔的抚摸着。
艾采灵低唔一声,立即缓缓的侧躺下去。
旧地重游,虽然仍是那么的狭紧难行,两人却激情的扭动着,两张嘴也紧紧的吸吮着啦!
艾采灵上回误中艾天豪的媚药,因此,仅是疯狂的扭动,事后虽觉剧疼及舒爽交集,却觉得朦朦胧胧的!
此时,神智清醒的进行“爱情之旅”,只觉好似与通哥比肩在攀登小山般,虽然有点累,却觉甜蜜异常!
盏茶时间之后,她好似和通哥漫步于细草如茵,百花盛放,鸟语花香的花园中。
她情不自禁的哼着哥儿!
她情不自禁的轻歌漫舞!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好似登上皇宫般,又兴奋又陶醉,她好似搂着通哥在尽情的欢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又好似登上了三十三天外的仙境般,身轻若燕般在祥云仙境中,飘呀飘,摇呀摇的!
她呢喃着!
她呻吟着!
她好快乐喔!
就在她飘飘欲仙之际,突觉一股强而有力的生命源泉不停的射入了她的体内,震得她泪下如雨!
她立即无力的四臂但张,唤声:“通………哥………………”
甄通泄得全身舒适不堪,应声:“灵……………妹……………”立即侧躺在她的身边,右手一搂就欲亲她。
倏觉腰眼及黑甜穴一麻,眼前一黑,立即晕去。
当甄通再度醒转之际,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客栈吽,头一偏,赫然发现两个少女低头跪在榻前。
他霍地起身,道:“哇操!你们…………”
二女头一抬,居然是泪流满面的艾天娇及艾天媚。
“哇操!原来是你们呀!”
艾天娇低声道:“甄公子,请原谅我们不得已之举!”
“哇操!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甄公子,我和家姐有一件事情求你成全。”
“哇操!别想拿那档子事情来威胁我,那全是你们自己来找我的,何况,我已经有三个太太,超载啦!”
艾天媚闻言,只觉满腹委屈,立即低泣着。
艾天娇羞涩的道:“甄公子,我们姐妹有自知之明,我们绝对不敢妄想能够被别人称呼一声‘甄夫人’!”
“哇操!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甄公子,求你别动怒,我们知道家父杀害了令尊及令堂,因此,特地来请求你答应一件事。”
“哇操!你们想叫我放弃报仇吗?”
“是………是的!只要…………”
“住口!作梦,辨不到,艾武仲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我如果不杀了他,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哩!”
“甄公子,只要你不对家父复仇,我们姐妹愿意任你处置!”
“哇操!耍赖啦?别想!”
艾天媚突然语气一冷,道:“甄公子,你别以为春风庄全是病猫,若真正拼上了,你也不一定能占上风哩!”
“哇操!软的不行,来硬的啦!没问题,随时奉陪!”
说完,身子一直,就欲下榻。
艾天媚一把扣住甄通的腰眼,沉声道:“甄公子,把话说清楚再走。”说完,将甄通扶坐在榻沿。
“哇操!还有什么好说的!”
艾天媚凄然道:“甄公子,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肯答应此事?”
“哇操!少费力气啦!”
“你…………”
“大姐,别和他扯啦!咱们索性把他带回庄去,交由爹处理?”
“不!不行!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吗?”
“可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被他杀死呀!”
“妹妹,咱们何不带他隐居一阵子,等事过境迁之后,再出来。”
“好呀!就这么办!”
“哇操!不行!你们如果这么做,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甄公子,事已至此,求你原谅了!”
“哇操!你…………喔!”
艾天媚制住他的“黑甜穴”之后,取出一张薄皮面具套上甄通的脸之后,沉声道:“姐,咱们也易容吧!”
房中立即传出一阵悉索的声音。
隐在窗外潜听的莫忘归立即悄然离去。
半晌之后,他已坐在客栈前厅低头进膳,准备继续跟踪了。
原来,他自从离开春风庄之后,一直在附近监视,艾天娇二人自秘道离庄不久,立即被他发现了。
于是,他立即悄悄的跟踪下去了。
当他发现艾家姐妹掳走甄通之际,他根本不加以阻止,因为,他相信甄通已将她们吃得“死死”了!
果然不错,由她们方才的谈话之中,他知道甄通已是有惊无险了,他立即暗暗的思忖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暗暗的下决定道:“也好,没有阿通的帮忙,爱珠那贱人的阴谋才不会得逞!”
主意既定,他抬头一瞧艾氏姐妹居然尚未出来,心中一奇,立即会过账,然后朝后院飘去。
那知,他刚潜近艾氏姐妹窗外,立即发现不但窗户紧锁,而且布帘深垂,他不由一怔了!
他立即潜运功力,凝神默察!
只听房内传出一阵阵异响以及女人的喘息声音,他立即会意出房内正在“办事”,立即悄然飘去。
原来,艾天娇姐妹将甄通放在榻上之后,立即各自盘在在一张椅上准备要好好的调息一番。
甄通当然也利用这个机会,偷偷的下达“动员令”打算藉助各处的“英雄好汉”来冲开被制住的穴道。
那知,艾家的制穴手法别有一套,任凭甄通绞尽了心力,那身充沛的内力硬是连一丝丝也挤不出来。
他在心急之余,突然有了主意道:“哇操!我可以先把她们‘轰’昏了,然后再脚底抹油─溜呀?赞!”
心中一喜,立即叫道:“哇操!你们听着!”
二女身子一震,几乎岔了气,只听艾天娇柔声道:“甄公子,你有何吩咐?”说完,柔情万千的瞧着他。
“哇操!依照‘武林公约’第一条第一款,不准虐待俘虏,而且必须给予适度的精神调齐,你先上来吧!”
“上来?做什么?”
“陪我呀!你们把我脱光光的,难不成要叫我干过瘾?”
“这…………”
“姐姐,让我来!”
“妹妹,行吗?会不会有意外?”
“姐姐,你在旁注意一下吧!”
一阵悉索声音过后,艾天媚已经赤身里体的站在榻前,只见她的双掌在甄通身上轻拍数下,立即上榻。
甄通刚“立正”,立即被带去“巡视要塞”。
艾天媚一边挺动,一边低声道:“甄公子,为了弥补我们姐妹对你的亏欠,只要你做合理要求,我们尽量令你满意的!”
“哇操!好!先让我爽吧!”
说完,闭上双眼。
艾天媚暗一咬牙,立即继续挺动着。
艾天娇在旁“督阵”,立即想起自己被他轰得飘飘欲仙,妙不可言的情形,全身不由一阵酥软。
她慌忙踉跄坐在椅上。
艾天媚挺动一个多时辰之后,禁不住全身的舒适,在阵阵哆嗦之中,“要塞”终于“失守”了。
艾天娇见状,立即起身脱下那件已经湿了一团的衣衫。
艾天媚一见姐姐已经来“接棒”,立即侧躺在一旁休息。
艾天娇以紧张及兴奋的心情将“贵宾”请入“要塞”之后,立即向他做“口头简报”及带他到各处“视察”。
甄通一下子“视察”两个“要塞”,暗将她们与辜氏姐妹及艾采灵作一比较,觉得她俩比较“懂事”。
就这点比较“懂事”,便带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一重爱怜及惊喜的感觉立即油然而生!
可惜,就在他正欲登上仙境之际,艾天娇却已垮了!
艾天媚一见大姐已经泄身,立即以干布先替“贵宾”美容一番,然后将檀口一张,开始与“贵宾”亲热。
异样的剌激令甄通低唔连连。
全身亦不住的轻颤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交货”了。
艾天媚吁了一口气,迳自行入浴室。
半晌之后,只见她拿着毛巾轻柔的擦拭着甄通的身子,令他感动的几乎张口说出爱慕之语。
艾天媚替他擦净身子,又仔细制妥他的穴道,才放心的进去沐浴。
且说辜晶在林中等候二个多时辰,一见天色已黑,正欲硬着头皮去唤醒通哥及灵姐之际,倏听石碧卡叫道:“阿通,呷饭啦!”
她立即止步不语。
那知,石碧卡连叫数声,甄通二人仍然没有反应,辜晶心中一跳,暗道一声不好,立即驰掠过去。
只见艾采灵浑身亦裸倒在地上,甄通除了留下那支烟斗之外,已经不见人影,不由令她大骇。
她仔细一检视艾采灵,立即发现她被制住黑甜穴,掌力徐吐震开穴道之后,立即转身道:“灵姐,这是怎么回事?”
艾采灵惊呼一声,匆匆的穿上唐猊申及衣衫,立即羞涩的道:“晶姐,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太…………”
“唉!先去报告令尊吧!”
说完,提着那支烟斗行出林去。
只见艾文仲,石碧卡及辜芳皆站在林前,关切的瞄着她们二人,艾采灵立即咽声道:“爹,他失踪了!”
艾文仲神色一变,沉声道句:“到现场去瞧瞧!”立即大步行去。
五人以火摺在现场附近搜索半个时辰之后,垂头丧气走出林,三女皆已是汗流满面的了。
只听石碧卡喃喃自语道:“我早就跟阿通说过了,最好少碰查某,他偏偏不听话,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
说完,撕下一却兔腿,恨恨的咬着。
他一向大嗓门,此时虽是喃喃自语,艾采灵及辜晶却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又羞又愧,立即低头暗泣。
艾文仲忙道:“诸位别急,阿通不会有事的。”
石碧卡立即叫道:“夫子,你怎么知道阿通不会有事?”
“阿卡,唐猊甲及这支烟斗皆是稀世之宝,劫走阿通的人却弃若敝履,可见对方极为重视阿通,岂会害他呢?”
“不对啦!那有如此无聊之人呢?”
“阿卡,如果对方是女人呢?”
“这……又是查某呀!伤脑筋!”
辜芳闻言,“啊!”了一声,道:“一定是艾天媚搞的鬼!”
艾文仲忙问道:“艾天媚是谁呀?”
“春风庄的二姑娘,就是死在马车前那位艾天豪的妹妹,前几天刚逃走,想不到却又溜回来掳人!”
“妈的!又是春风庄的人,王八蛋!”
“轰!”一声,地面立即被他以烟斗砸了一个大洞。
马车内立动传出一声闷哼!
辜芳神色一变,疾掠向马车。
珠帘一掀,爱珠已神色冷肃的掠了出来,只见她双目寒光一闪,紧盯着石碧卡道:“方才是不是你在大惊小怪的?”
石碧卡甩也不甩她的冷哼了一声,迳自将头朝旁一偏。
爱珠叱声:“大胆!”右手一扬就欲朝他劈去。
辜芳左掌一探, 倏地扣住爱珠的右腕, 沉声道:“师父,通哥失踪了!”
“哼!他失踪关我屁事,放开!”
辜芳不放反紧,沉声道:“师父,你不关心通哥的失踪吗?”
爱珠不愧为老狐狸,一见辜芳的神色不对,立即由怒转笑道:“芳儿,师父怎会不关心小兄弟呢?”
辜芳将手一松,默默的站在一旁。
爱珠揉揉被捏疼的手腕,瞄了艾文仲一眼,脆声道:“阁下眼生的很,可愿意赐告尊姓大名?”
“哼!没必要,告辞!”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格格,阁下挺傲的哩!为了小兄弟,阁下可否留下来会商一番?”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辜姑娘,你多珍重。”
说完,提着甄通的烟斗及石碧卡并肩而去。
辜晶朝辜芳挥手道:“珍重!”立即与艾采灵掠上鹤背。
一声长啸过后,已冲上半空搜寻甄通了。
爱珠瞧得双目寒芒暴闪,阴声道:“哼!现在先让你们得意,等我的霸业完成之后,看我如何整治你们?”
“师父,先别提这些,你还是早点设法恢复武功吧!”
“格格!有了艾天豪的功力,再过两天,我就大功告成了!”
弯月高垂于天际,秋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拂着,除了夜虫在开“演奏会”以外,四周一片寂静。
一身白衫的辜芳盘坐在车辕上,沐浴在月色之中,那圣洁的模样,令人晃疑目睹广寒仙子下凡一般。
突见她柳眉一竖,见欲睁目。
倏听爱珠传音道:“芳儿,别声张,有一批不知死活的家伙来啦!你先把灵药抹入鼻中,准备以箫声克敌。
辜芳一面暗佩师父的武功突飞猛进,一面取出两粒药丸,将一粒弹给爱珠,将另外一粒捏碎悄悄的鼻中涂抹着。
不久,马蹄声在二十余丈外停止了。
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的声音迅向四周掠去。
辜芳正在暗自冷笑之际,突见上风处,自三个不同的位置飘出三股淡淡的烟雾,正顺风朝马车飘来。
“芳儿,暂时闭气,挨无碍之后,佯作倚辕昏倒,挨机以箫声制敌。”
辜芳暗佩师父心思细密,双目半眯,一见烟雾已飘距丈余外,立即气沉丹田,调匀之后,缓缓的倚靠在车辕上!
头一垂,好似已经晕眩!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远处四周悄悄传来,辜芳立即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倏听爱珠传音道:“芳儿,不碍事了,准备奏箫。”
辜芳疾吸一口长气,古箫凑近唇端,真气一注,箫声立即袅袅飘起,那批逼近十余丈的黑衣人立即一顿!
倏声一声:“射!”
一阵弦响过后,五六十支利箭立即自四周射向马车。
爱珠喝声:“别慌!”身子自车厢内疾射而出,双掌一旋,自正面及左右两侧射来的利箭,立即向后暴射而出。
一阵惊呼过后,对方立即一阵混乱。
“扑………”疾响过后,马车后面已被数排利箭贯穿。
箫声毫无停顿的继续缭绕着。
倏听一声冷叱:“放!”
各式暗器立即自不同的方位疾射而至!
爱珠冷哼一声,宝剑出鞘,左掌右剑,立即将那些暗器逼射而回,现场立即又传出一阵惊呼。
箫声倏扬,趁虚袭入每人的耳中。
一阵阵闷哼过去之后,立即有十余名功力较弱的人痴痴傻傻的随着箫声,不停的比划漫舞着。
一阵嘿嘿冷笑过后,三粒细丸自正面及左右两侧疾射向辜芳,由其来势,可见对方三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爱珠媚目一闪,宝剑一旋,那三粒药丸立即端立在宝剑上方,人群之中立即传出数声惊呼。
爱珠冷哼一声,右腕一振,那三粒药丸立即朝下风之处射去,只见她曲指连弹,立听“波!波!波!”三声暴响!
三蓬白烟立即朝那些人罩去。
一声:“退!”人群立即一阵混乱。
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呢?那四十余名黑衣大汉此时就陷入这种困境,因为他们想逃,双足却不听使唤了。
敢情他们的心神已经被箫声控制了!
他们走不了,那三蓬白烟可没有飞不了,一阵“咚………”声响过后,那四十余名大汉已经昏倒在地了!
四名老者厉喝一声,迳朝马车扑来。
倏见爱珠左腕一翻,抖手一掷,“喀!”的一声,一大蓬蓝汪汪,细如牛毛的毒针立即似“风飞沙”“西北雨”般卷向那四人。
“啊!”“啊!”两声惨叫过后,立即有两名老者倒在地上惨嚎。
另外两名老者虽然幸脱一劫,可是在大骇之下,心神一分,立即被箫音趁隙攻入,场中立即又多了两个“跳曼波”的老顽里。
爱珠想不到取自艾天豪身上的这支针管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一见其余八十余人已被箫声控制,她不由乐歪了!
在欣喜之余,她不由暗暗叹息道:“若非艾天媚那丫头偷去‘蚀心丸’这批人倒是一大臂助。”
心虽暗骂,双目却神光炯炯的打量着那八十余名不知死活,犹在摇肩晃身的黑衣人,嘴角含着惨酷的笑容。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那两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摇晃未倒以外,其余之人已经全部倒地昏迷不醒了。
爱珠身似鬼魅,宝剑似闪电,迅即结束那两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的性命,然后展开大屠杀。
那把宝剑好似菜刀般不停的剁着。
一颗颗脑袋不停的向四周翻滚着。
鲜血立即染满了黄土及枯草。
辜芳缓缓的收妥古箫,立即闭目凝坐不动。
尽管她甚恨春风庄掳去心爱的通哥,可是,目睹这种血淋淋的残酷杀人情景,她也禁不住一阵恶心。
爱珠在剁完人头之后,迹近发狂的格格大笑不已!
三日之后,一大早天空即飘着细雨,黄昏之际,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随着越来越稀少了。
一向昂头挺胸,骚包万分的春风庄大车侍卫,今日却反常的缩首隐在廊下,而且还不时的互相交头接耳。
这些时日,一向气焰万丈的春风庄行情突然连连“跌停板”,搞得上自庄主,下到仆妇皆惶惶不安。
尤其一向精明,崇高若天神的庄主居然会误服掺有媚药的药酒,搞得至今仍在卧床养伤,更是令庄中人员士气丈落。
若加上艾天豪及二百余名高手惨遭“断头”,更令人耽心那批飘忽不定,身手高绝的冷血杀手会随时找上庄来。
众人在惶恐之际,对于艾天娇姐妹突然失踪之事,更是私下纷纷议论,耳语满天飞,竟有人准备溜之大吉了!
虽然庄主夫人再三强调二位姑娘乃是出去“办事”,可是没有人看见她们由大车出去,此话怎能令人相信呢?”
何况,艾武仲为了增强防守的力量,最近一直将在外的高手们调回庄,怎会让二位姑娘出去冒险呢?
八十岁阿婆生子,谁会相信?
就在那六位侍卫畏缩避雨之际,突见一道黑影似鬼魅般出现在右侧墙角,略一晃动,立即轻飘飘的掠人墙内。
那人似乎对春风庄的环境似为熟悉,只见他伏身倾听半晌,轻灵的左飘右闪,盏茶时间过后,立即来到第三进精舍之前。
整栋精佑除了当中那间房尚透出烛光之外,其余各处一片黝暗,两名黑衣大汉着蓑来回巡视着。
那道黑影伏行至一名大汉五尺余外花丛后面,立即蹲伏不动。
静候半晌之后,那名大汉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那道黑影悄悄掠到他的背后,一掌捂嘴,一手勒颈,将他拖到花丛后面,右手食指朝死穴一戮,地府又多了一条冤魂。
那道黑影又隐伏半晌之后,另外那人一见同伴突然消失,以为他跑去“缴水费”,职责所在,他立即走了过来。
这一起步,不啻走上奈何桥,牛爷马爷立即又有生意上门了。
那道黑影阴阴一笑,立即飘到窗外,闭气凝听!
“唉!相公,你看娇儿及媚儿目前会在何处?”
“哼!少提那两个贱人!”
“相公,豪儿已死,咱们就指望娇儿及媚儿二人了,是否可以等天晴之后,就派人出去把她们找回来呢?”
“住口,大人,你又不是不知目前庄中的困境,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人已不足百人,怎可再分散力量去找人呢?”
“相公,白老那批心腹目前虽遭拘禁,只要咱们与他们谈妥条件,咱们不就增加了百余名高手吗?”
“哼!那批家伙全是死心眼,行不通的啦!今夜是七月三十日,我想趁鬼门未关前把他们处决,以免徒增意外!”
“提到这批人,我就想起白老,他究竟躲在那里呢?”
“哼!我最了解这个老匹夫了,他是老成精了,目前一定躲在暗处,等咱们稍一疏忽,他就会施展狠命的一击!”
“相公,今夜大雨连绵,能见度甚差,他会不会混进来呢?”
“嗯!夫人,你所见极是,麻烦你带人出去巡察一番吧!”
“好的!相公,你休息吧!”
说完,一阵轻细的声音离房而去。
那道黑影含着冷笑,向四周打量片刻,立即悄悄的掠到厅口,隐在那株青柏后面,同时暗将功力聚于右掌。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两位手执灯笼的劲装少女自厅中行出,一身红衣劲装的古芳茹撑伞随行在后。
那道黑影乍见古芳茹那迷人的姿色,心中怦然一跳,俟她掠过之际,立即右手屈指连连弹出三道指风。
事出突然,三女立即向侧摔去。
那道黑影右手挟起古芳茹,左足若钩住一女,左掌一挥,轻轻的将另外一名少女震落在地。
好俐落的身子。
古芳茹虽然穴道受制,由于被对方挟在手中,立即发现对方的面目,大骇之下,张口就欲呼叫。
那道黑影左掌一挥,立即拂中她的“黑甜穴”!
两位少女却已张口叫道:“快……………”
声音方扬,已被那道黑影弹出指风制住哑穴。
那道黑影阴阴一笑,将灯火挥熄,并将二女藏在花丛旁,一见四周未有异状,立即暗道:“天是天助我也!”
那知,他刚转身,立即发现艾武仲铁青着脸站在厅中,他立即阴声道:“庄主,你的龙体违和,怎可出来吹风呢?”
艾武仲咬牙切齿的阴声道:“姓白的,我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真是令人齿冷。”
“嘿嘿!庄主,是你逼老夫挺而走险的!”
“哼!本庄主那儿对不起你了?”
“嘿嘿!庄主,你真是睁着双眼说瞎话,我问你,我那些朋友犯了何错?你为何把他们拘禁起来?”
“哼!姓白的,你迟迟未返庄,有人检举你欲与爱珠那贱人里应外合,推翻本庄主,本庄主岂可束手待毙?”
“嘿嘿!捉奸成双,捉贼在脏,拿出证据来。”
“住口,你若非阴谋不轨,就放下夫人来!”
“嘿嘿!要老夫放下这个大美人吗? 很简单, 把老夫那些弟兄放出来!”
“住口!枉你一大把年纪了,竟还如此的天真,识相点,放下夫人,本庄主答应任你离去,否则,嘿嘿!”
那道黑影正是白敬泰,他不用回头,立即察知院中已被不少人封住,他立即左掌抓住古芳茹的扣结,向下一扯!
“裂!”一声,古芳茹的酥胸立即半裸。
艾武仲震怒万分,立即扑了过来。
白敬泰阴阴一笑,向右一闪,立即将艾武仲掷向艾武仲。
艾武仲想不到以他的身份,竟会使出这种小人招术,不由为之一怔,就这一怔,古芳茹已被掷到他的身前。
情急之下,他立即托住古芳茹,身子亦疾闪而出。
那知,他由于中了媚毒,真元至今尚未全复,此时又值心慌意乱,加上白敬泰乃是存心而为,因此,立即被白敬泰制倒在地。
三名黑衣人暴吼一声,疾冲入厅。
白敬泰厉喝一声,双掌一并,朝外一推,“轰!”一声暴响之后,那三名中年人立即被震出厅外。
白敬泰一脚踏在白敬泰的胸口,喝道:“站住!”
七十余名高手立即“紧急刹车”凝立不动!
“嘿嘿!艾伦,识柬点,去把老夫的兄弟放出来吧!”
艾武仲立即喝道:“不行,………………哎…………”
白敬泰一脚踩断艾武仲三根肋骨之后,喝道:“艾伦,老夫不耐久等,老夫数到三,你若再犹豫,届时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话未说完,一脚又踢碎艾武仲的右肩,疼得他惨叫出声!
艾伦忙吼道:“姓白的,我依你之言,不过,你不许再伤庄主!”
“嘿嘿!毕竟是自家堂兄弟,挺忠心的哩!行!
说完,右脚立即离开艾武仲的身子。
艾伦冷哼一声,略作吩咐,立即率领十余人而去。
白敬泰瞧了那些双目怒火欲喷的大汉一眼,阴声道:“你们既然喜欢看,就让你们看个过瘾。”
说完,右手连挥,立即将古芳茹剥成精光。
艾武仲喝声:“老匹夫!”张口喷出一口血箭,险些晕倒。
那些大汉吓得慌忙低头闭目。
白敬泰趁机将右足一踹,立即踹破艾武仲的“气海穴”,疼得他惨叫一声,立即昏倒了。
那些大汉齐声怒吼,疾扑而来。
白敬泰将右足踩在艾武仲的胸口,左掌在古芳茹的胴体来回抚摸,阴声笑道:“有没有人想要过过瘾的?”
那些大汉硬生生的刹住身子,怒吼连连!
“嘿嘿!兄弟们,少正经啦!你们今夜可真是眼福不浅哩!嘿嘿!想跟老夫的人快点出声,这婆娘就是他的啦!”
“那些大汉气得全身发抖,却束手无策!
双方僵持盏茶时间过后,立见百余名衣衫褴褛,神色灰败,伤痕累累的大汉疾奔到厅前。
“白老,你可把小的们则死了!”
“白老,小的们被整惨了,你可要替小的们做主呀!”
“嘿嘿!你们放心, 只要你们高兴,要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夏龙!”
“小的在!”一位神色阴鹜的中年人立即应声而出。
“夏龙,你代表兄弟们出口气吧!”
说完,将古芳茹朝他掷去。
夏龙抱着那位滑不溜丢的胴体,欣喜的身子轻颤不已,口中更是颤声道:“白老,你真的把她赏给小的啦?”
“不错,你拔头筹,其他的弟兄依序排列。”
“就在这里呀?”
“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让这批忠心耿耿的朋友及庄主,好好的欣赏这婆娘的精彩表演吧!”
说完,嘿嘿连笑!
夏龙嘿嘿一笑,将古芳茹放在地上,就欲宽衣解带。
艾伦激动万分,怒吼一声:“弟兄们,上啊!”立即扑向厅门。
一场混战立即掀起序幕。
白敬泰令三名大汉站在厅口防守,双掌疾劈,展开大屠杀。
雨,更大了,似乎是大天爷在为这批人伤心。
厅中的夏龙在攻进“要塞”之后,拍开古芳茹的“黑甜穴”,一面逞兽欲,一面淫言秽语奚辱古芳茹。
古芳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若非穴道被制及下颚被卸,她早已自己了断啦!
过了盏茶时间,艾武仲被院中的激烈拼斗声音震醒,他刚睁开失神的双目,立即发现古芳茹被夏龙淫辱的情景。
盛怒之下,只听他暴吼一声:“畜牲!”就欲出掌。
夏龙吓了一大跳,疾滚而出。
艾武仲正欲出掌,倏觉心口一疼,出手全无一丝力道,在惊骇,盛怒之下,张口连喷三口鲜血之后,倒地急喘不已。
夏龙骂声:“王八蛋!”一脚将艾武仲踢向墙角。
“嘿嘿!宝贝,你那老公已经完蛋了,你就从了我吧!”
古芳茹伤心欲绝,涕泪直流!
厅内的战况一面倒,厅外的战况却胶着,惨烈。
白敬泰虽然武功高绝,手段惨辣,一出掌就有人受伤,可是庄中尚有近百名高手及三百余名二流高手及仆婢呀!
何况,白敬泰那批心腹,在被拘禁之时,已被折腾得元气大伤了,此时,完全是藉着一股锐气在支撑着。
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强弱立判,白敬泰那批心腹已经有四十余人死亡或重伤倒地了。
白敬泰虽然骁勇,可是,在庄中高手拼死纠缠之下,身手也逐渐的缓了下来,那股盛焰立被压抑。
艾伦振臂一呼,庄中高手士气突振,前仆后继的扑击着。
不到半个时辰,白敬泰已有数处负伤,那批心腹亦伤亡殆尽,白敬泰见状,厉吼一声,开始突围。
庄中高手吆喝连连,拦截更急。
白敬泰果然武功了得,面对二百余人的重重拦截,尽管又在他的身上留了数处记号,却仍被他冲了出去。
艾伦率众追出里余远,一见已被他逃逸,恨恨的骂声:“好可恶的老匹夫!”立即率众赶回庄中。
走入大厅,一见艾武仲及古芳茹皆已气绝,正由小容及小秋含泪替她着衣,艾伦不由神色大变!
他默默致哀半晌之后,立即指挥众人清理战场。
春风庄‘封’庄了!
这是最热门的话题,不到一周的时间立即传遍武林。
野心勃勃,打算要称霸武林的春风庄怎么会突然宣布“封庄”呢?难道他们另外还有什么阴谋吗?
好奇的武林人物立即纷纷赶往春风庄偷窥虚实。
涂山,位于重庆城南大江对岸,高七里,周围二十里,东接石洞峡,岩壁上镌“涂山”二字横长数丈,为石壁镌字最大者。
据说,此地乃是大禹娶涂后之处,因此名为涂山,另有禹庙。
在禹庙右前方里余远处,云岩泉涧,鸟道曲回,风景虽然秀丽绝伦,由于通行不易,因此罕有游客。
这天一大早,风和日丽,突见两道婀娜的身影在岩石之间纵跃如飞,到了涧旁之后,戛然止住身子。
此二人正是艾天娇及艾天媚,只见艾天媚将挟在手中的甄通放在一块石上,低声道:“公子,你想戏水,此地是否合适?”
“哇操!马马虎虎啦!解开我的穴道吧!”
“这………公子,可否由我替你效劳呢?”
“哇操!那有这种事儿?这像戏水吗?你干脆把我淹死吧!”
“这…………”
倏见艾天娇纤掌连挥,解开他的穴道之后,默默的坐在一块石旁。
甄通默察半晌,立即发现睽违已久的功力又回来了,欣喜之余,长啸一声,似强弩穿完般拔空射去。
艾天媚神色一黯,道:“姐,他走了!”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苦呢?”
“可是,他会去找爹复仇呀!”
“唉!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心神不宁,咱们还是回庄去瞧瞧吧!”
“是呀!我也是一直心头发慌哩!”
倏见甄通在岩壁轻轻的一沾,立即身似车轮般飞转下来,眼看着就要冲入涧底,二女不由瞧得心头一阵紧张。
去见甄通右掌朝岩壁一拍,左掌朝涧水一翻,身子一斜一震之后,立即轻若飘絮的降在一块石上。
二女神色一松,低吁了一口气。
甄通功力乍复,欣喜之余,蔚然掠到艾天娇的面前,道:“哇操!你解开我的穴道,不怕我找你们算帐吗?”
艾天娇平静的道:“艾家负你甚多,愚姐妹愿任你处置!”
“哇操!此言当真?”
“不错!”说完,双目一闭,将双手负于背后。
甄通双目一转,霍地揍起她疾掠向瀑布后面。
艾天媚一见他挟着姐姐掠入瀑布后面之后,即没有声音,吓得她一颗心儿“乒乒乓乓”剧跳不停!
她那知此时的艾天娇正躺在瀑布后面那块石上,惊喜万分的接受甄通的热吻及爱抚着呢?
一直到一阵密集又清脆的异响冲破瀑布传出之后,艾天媚才低啐一声:“好一个捉狭鬼!”
她立即取出一粒灵药塞入口中,靠在石旁闭目养神。
因为,她知道光凭姐姐一人是绝对应付不了他的,即使自己过去帮忙,她也没有把握可以把甄通摆平哩!
甄通方才本来只是要逗逗艾天娇而已,想不到她居然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他在暗火之余,立即挟着她冲向瀑布。
他打算淋她一个落汤鸡,看她是不是还无所谓。
那知泉水一淋上她的身子,冷得她紧搂着他。
那两团玉女峰立即在他的胸口一贴。
甄通心儿一荡,气机一浊,不由暗道:“夭寿!”
所幸他立即发现瀑布后面有一块巨石,心中一喜,立即冲了进去,然后将她放了下来哩!
艾天娇又羞又冷,立即瑟缩侧躺着。
甄通瞧得又爱又愧,立即低下头。
半晌之后,突见艾天娇坐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
甄通瞧得全身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天娇脱光身子之后,羞涩的替他宽衣解带。
甄通心中一荡,立即搂住她热吻着。
半晌之后,艾天娇已喘呼呼的躺在石上摆妥架势了。
甄通匆匆的脱光身子之后,立即开始冲锋陷阵!
盏茶时间过后,艾天娇不但不再觉得寒冷,而且,因为“还击”之故,已经全身香汗淋漓了!
甄通愈战愈勇,攻势愈见凌厉。
又过了一个时辰,艾天娇再也招架不住了,只听她扬嗓唤句:“妹妹…………”全身立即不停的颤抖了!
甄通知道她在找帮手,哈哈一笑之后,那招“霸王举鼎”又出现了,立即杀得她“哇…………”连叫不已!
艾天媚接到“名集令”之后,匆匆的向四周打量一番,一见没有他人之后,立即欣然的冲入瀑布后面。
她一见到瀑布后面居然别有洞天,不由轻咦一声。
艾天娇却欣喜的道:“妹妹…………你………快…………来……………”
艾天媚嗯了一声,立即义不容辞的脱衣相助!
甄通一见另有人来挑战,立即“转移阵地”继续展开“轰炸”。
艾天媚养精蓄锐甚久,上阵之后,立即毫不含糊的“还击”着,清脆的“鼓声”立即传出老远。
半个时辰之后,甄通一见她毫无败象,立即暗道:“哇操!想不到她今天会如此的凶悍,我可不能漏气哩!”
银牙暗咬,吸口长气之后,再度使出“霸王举鼎”。
而且,将“马达”全速转动不停的回旋着。
艾天媚突觉一阵酥酸,情不自禁的哆嗦呐喊起来。
“哇操!这招果然是万灵药哩!这下子不会漏气啦!”
艾天媚又硬撑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又“投降”了。
艾天娇见状,为了让甄通尽兴,立即又自告奋勇的上场“代打”。
甄通来者不拒,照杀不误。
又厮杀盏茶时间过后,艾天娇整个的跨了。
激情之泪水再度簌簌直流了!
艾天媚见状,立即动员“预备队”继续迎战。
甄通喝声:“来得好!”立即作最后的冲剌!
艾天媚不敢妄动,困守地盘,任他去轰炸或旋转。
这招果然有效,又苦守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甄通终于尽兴的伏在她的身上边喘边“交货”了。
艾天媚圆满达成任务,愉快的“验货”了!
晌午时分,甄通及艾氏姐妹正春风满面的掠回山洞,那知,他们刚回到洞口,立即发现一截树枝插入坚硬的石壁内。
甄通正在暗诧之际,艾天娇已脆声道:“公子,树枝上似乎刻有一行字迹哩!什么?春风庄封庄?”
艾天媚神色大变,睁眼一瞧,果见树枝上刻有“春风庄封庄”五个分余深挺拔字迹,身子不由大震。
甄通一见到字迹,心知是莫忘归所写,立即暗忖道:“哇操!大叔可真有办法,居然跟到此地来了!”
想至此,脸色不由一红,又暗道:“哇操!方才的风流事儿一定全迹大叔瞧见了,哇操!实在有够“歹势”!”
他正在脸红胡思乱想之际,艾天娇二人已匆匆的走入洞内,不久,立即看见她们二人一身男衫,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
只听艾天娇企则的道:“公子,愚姐妹可否告辞?”
“哇操!可以呀!我可以遗行护花吗?”
“这……………”
“哇操!你们安啦!我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
“公子,愚姐妹先代令尊向你致谢!”
“哇操!别客气,在下绝不会接受仇人的谢意,走吧!”
艾天娇二人颔颔首,各取出一张薄皮面具戴妥之后,疾掠而去。
成都东门外有一条风景优美的锦江,在锦江下游一里处有一条令诗客雅士流连忘返的“九眼桥”。
在九眼桥南岸有一座小白塔,名为回澜塔,此时虽然正逢午时,却仍有不少游客在此盘旋不忍离去。
比较骚包的人更是摇头晃脑吟诗作对,表示自己的腹中还有几滴墨水,倒也令部份不学无术之人又羡又妒。
突听塔后树来中传出一声“啊!”的闷哼以及少女的轻叱声,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游客们齐皆大骇,纷纷逃避。
倏听林内又传出一声叱喝:“芳儿,你要去那里?”
“你别管,你太卑鄙了!”
“芳儿,你…………你听我说……………”
“住口,恩怨相抵,我已没有亏欠你了,告辞!”
一声“贱人!”过后,立即传出“轰”的一声暴响。
好似有传染病一般,一声暴响过后,接着是一连串的“轰!”暴响,而且间声越来越近,吓得那批游客双腿发软。
有些人居然吓得爬不起来了!
“轰!”暴响之中,突然夹杂一阵女人的娇声道:“白哥,丫头快溜了!你赶快过来帮忙拦一拦嘛!”
“我…………我那‘话儿’………………………再稍等一下吧!”
“唉!急死人了!”
盏茶时间过后,当一声“嘿嘿”阴笑声刚传起之时,一声“唔!”的悠长箫声过后,有一道白影破林而出。
那人赫然是辜芳,瞧她赤手空拳,鬓发散乱,额上见汗,落地之后,踉跄直奔的情形,分明负了伤。
她一奔出树林,立即慌不择路的沿江疾驰,半晌之后,已经排入人群中,吓得那批人哭爹喊娘的躲闪着。
红影一闪,爱珠手持辜芳方才投掷过来的古箫使出全身的功力,怒啸一声,拔足疾追着。
白敬泰起初落后丈余,半晌之后,已落后五、六丈,瞧他不时以手捂住下身,分明“国防要塞”已遭受损伤。
眼看着爱珠已距辜芳五丈余远,辜芳正冲向东门,白敬泰立即道:“快拦住她,别让她人城。”
倏听空中传来一声鹤唳,接着传出艾采灵的急呼道:“爹,阿卡,快到东门外来啦!快!”
她的声音已贯注真气,既清脆又悠远,四周的人群一见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鹤,立即纷纷奔向东门。
巨鹤开始向下盘绕,准备要下降了。
辜芳一见城门口已被人群堵住,爱珠又已追距二丈余外,她立即喝道:“要命的人快逃开!”
喝声方起,她已转身凝功以待!
爱珠掠近丈余,格格笑道:“芳儿,别动怒啦!跟我回去吧!”
“哼!咱们已是恩断情绝,动手吧!”
“贱人,你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我能够调教你,就能够毁了你,你还是识相点随我回去吧!”
倏听辜晶喝道:“魔女,你把家姐坑得不惨吗?”声音未歇,辜晶已与艾采灵分立在爱珠的左右。
“格格!丫头,原来你就是辜家的人呀!白哥哥,你快过来呀,又来了两个小美人啦!”
“嘿嘿!”阴笑声中,白敬泰已赶到爱珠的右侧,只见他双目炽光连闪,来回把量三女,频频颔首阴笑不已!
辜晶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对辜芳道:“芳姐,你要不要紧?”
“没关系,他俩武功甚高,小心些,有没有通哥的消息呢?”
“没有,春风庄已封庄,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入庄要人哩!”
倏听爱珠格格笑道:“你们要去春风庄要人,我要去接收春风庄,咱们的目标皆一致,何不暂时合作一番?”
辜晶冷冷的道:“哼!与虎谋皮,我们才不会中计哩!你究竟打不打,若是不打,我们就要失陪啦!”
倏听城内传来石碧卡的吼声道:“等一下再打,等等我啦!妈的,你们这些老包究竟让不让路?”
人群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倏听艾文仲朗笑道:“哈哈,阿卡,别急,打不成啦!”
“妈的!怎么可能打不起来呢?喂!对面的那个老猪哥,你等我一下,我陪你打一架,滚开!”
惊呼声中,人群更形混乱,呼疼咒骂声音,交相响起。
石碧卡却与艾文仲冲出人群来到了白敬泰的面前,只听艾文仲轻咦一声,道:“啊!愿来是你!”
白敬泰惑异的瞧了他一眼,沉声道:“阁下是谁?”
石碧卡大喝一声:“少噜苏!”挥动烟斗疾砸过去。
白敬泰阴阴一笑,身子一闪,一掌拍向石碧卡的右腰。
石碧卡不退反进,一式“天机渺渺”疾砸而去!
“砰!”“砰!”两声,两人立即各自踉跄后退。
按理说,以白敬泰的武功虽然已经负伤,应该可以避过那式“天机渺渺”,奈何他太大意,所以才吃了亏。
“妈的!一比一,平手,再来!”
“呼!”一声,一式“天机难测”疾逼过去。
白敬泰想不到这个楞小子竟能承受自己的一掌,正在压抑翻腾不已的真气之际,一见他又攻来,慌忙向后暴退。
爱珠却右掌疾出拍向石碧卡的胸口。
辜晶叱道:“阿卡,小心!”立即与艾采灵夹攻而去。
“砰!”一声,石碧卡立即被劈飞出去,撞倒两名大汉之后,他才站了起来,瞪了那两人一眼之后,立即又冲向白敬泰。
白敬泰怒吼一声,一掌疾劈而至。
艾文仲喝道:“看掌!”双掌疾劈出两道掌劲迎了过去。
“轰!”一声,白敬泰禁受不住艾文仲及石碧卡的夹攻,闷哼一声之后,“蹬………”向后暴退着。
辜芳双目寒光一闪,右手一扬,屈指连弹。
白敬泰好似“檐破逢夜雨”,虽然翻身连闪,却仍然被辜芳迎胸赏了一指,疼得他吐血倒地。
爱珠见状,厉吼一声,一式“风云变色”震退辜晶及艾采灵之后,挟起白敬泰疾掠而去。
石碧卡喝声:“别逃!”就欲追去。
艾文仲忙喝道:“别追啦!”
石碧卡刹住身子,叫道:“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
“哈哈!辜姑娘方才那一指已经够他受的啦!咱们就在春风庄等着他们自动来送死,如何?”
“好!不过,届时,你可别抢我的生意喔!”
“哈哈!只要你能独吞,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太好啦!多谢!多谢!”
爱珠挟着白敬泰沿江疾逃,一直掠过九眼桥,回头一见没有人追来,立即刹住身子,准备察看白敬泰的伤势。
倏听“咻!”的一声,十余粒药丸自桥右那株树后射出。
爱珠冷哼一声,出掌欲劈,却又倏然改变主意。
她不劈碎那些药丸,树后立即又射出十余粒药丸,一阵“波………”连响过后,爱珠二人的头顶已被一大蓬红烟罩住!
爱珠惯以毒药伤人,见状之后,神色一变,立即闭气封穴向外掠去。
那知,她的身子刚一闪动,一道灰影已截住她的去路,两道狂飙闪电般罩向她,逼得叱踉跄后退!
那蓬红烟立即罩住她的颜面。
那道灰影正是积心处虑要复仇的莫忘归,只听他冷哼一声之后,立即朝远处掠去。
爱珠吸入一丝红烟,脸上又被红烟罩住,神智立觉一阵晕眩,她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她慌忙朝上风之处掠去。
落地之后,足下一阵踉跄,全身立觉一热。
她由于身上未带任何解药,慌忙将白敬泰放在地上,蹲在他的身边,焦急的将他身上的药瓶全掏了出来。
她正欲辨识何瓶是解毒或疗伤药丸之际,身负重伤的白敬泰已低吼一声,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了。
莫忘归方才所击碎的那些药丸乃是“高单位”综合媚药,白敬泰身负重伤,因此,立即开始发作。
爱珠天性淫荡,被他这一搂,整条“马奇诺防线”立即垮掉,两人立即摆开阵势,准备要“坦克大决战”。
一阵“裂……”的撕衣声音,立即掀起决战的序幕。
白敬泰立即疯狂的挥师进攻!
爱珠严阵以待,毫不容情的还击着。
战火立即升至沸点!
白敬泰原本已经身负重伤,不但没有好好的调息养伤,反而做剧烈的决战,因此,在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开始吐血。
爱珠将他的头扭到一旁,让他去吐个过瘾,口中去嗲声朝站在桥上免费欣赏‘活春宫’的人们道:“那个好人儿要来帮帮忙呀?”
那些人一见白敬泰边干活边吐血,加上目睹他们敢伤风败俗的公开表演,此时虽听“懿旨”宣召,他们仍吓得朝后退去。
爱珠心知自己中了这玩意儿,如果不泄身,必然只有内阴自焚,全身血管寸寸爆裂而亡一途。
因此,她岂能失去男人?
只见她悄悄的倒出十余粒药丸,功聚右掌,迅朝那些人掷去,“哎唷”声中,立即有五十受伤倒地。
五人之中,有两人未被制住麻穴,因此,立即起身逃去。
另外那三人吓得高声求饶不已。
爱珠心中大安,乐得格格连笑不已。
白敬泰却呃呃连连吐血不已。
那血色由鲜红逐渐的转成暗紫色。
一口口的鲜血逐渐的变成一丝丝黑紫色了!
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一命呜呼哀哉了!
白敬泰一辈子好色,最后终于惨死在“色上”,上天报应,岂是不爽。
爱珠格格一笑,将白敬泰掷开之后,身似旋风般掠到桥上,双手一抓,分别抓着一位大汉回到树下。
一阵“裂………”撕衣声音过后,一位大汉已被剥得精光,爱珠纤掌一阵捏揉,好似变魔术般立即创造出一门炮了。
一声浪笑过后,她开始“陆地行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日落之际,那三名大汉已经“丢盔弃甲”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了。
爱珠正欲再度令他们进行“第二春”之际,突觉右腰点一麻,全身立即一僵,不由令她魂飞魄散!
莫忘归阴阴一笑,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前。
“你………你是谁?”
莫忘归嘿嘿一笑,扯下了面具。
爱珠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嘿嘿!想不到吧!贱人,你等着接受报应吧!”
说完,右掌虚空连按。
他恨透了爱珠,因此,连碰也不碰她一下。
爱珠只觉全身血液之内有如万蚁在爬行啃咬,禁不住嚎叫哇操!归哥,………我………知道………错了…………你………你原谅我吧!”
莫忘归凝立不动,好似一具石人。
爱珠疼痛万分,惨嚎连连。
黑夜已经笼罩大地,偶而出现的路人闻声之后,纷纷快步离去,入城之后,纷纷奔相走告,胆大的人们相继前来观看。
艾文仲,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也闻声而来了,他们目睹这幕惨状,立即肃然凝立不动。
不久,甄通及艾天娇,艾天媚也闻讯赶来了,当他刚瞧清是莫忘归在欣赏爱珠惨嚎之际,他不由一怔!
就在此时,突听爱珠厉吼一声,一股热血冲口而出,七孔立即鲜血直冒,全身立即变成一片乌紫色。
莫忘归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立即拍开那三名大汉的穴道,可是他们既泄身又受惊,根本爬不起身子。
莫忘归冷哼一声,回头一看见到艾文仲,立即传音道:“艾兄,我在里余远处那株槐树下等你们。”
说完,足若流水的飘然向东驰去。
石碧卡张口欲叫,却已被艾文仲伸手阻止。
艾文仲这一伸手,立即被甄通发现,乐得他立即叫道:“夫子,阿卡,灵妹,芳妹,晶妹,你们在此地呀!”
话未说完,他已疾掠过去。
石碧卡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掌,叫道:“阿通,听说你被那两个查某抓走了,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哇操!黑白讲,是谁说我被人抓走的,我怎么会那么漏气呢?我是和她们两人到别处去办事啦!”
说完,挣开双手牵着低垂娇颜的艾天娇及艾天媚走向艾文仲。
艾文仲哈哈一笑,道:“误会,全是误会,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说完,拉着石碧卡疾掠而去。
“夫子,你干嘛走这么快呢?阿通他们还没跟来哩!”
“阿卡,咱们别做电灯泡啦!”
“什么叫做电灯泡呢?”
“你在吃东西的时候,如果有人来要和你聊天,你虽然不想分一些给他吃,可是你又不方便,你会不会觉得不高兴?”
“会呀!可是,阿通没有在吃东西!咦?他怎么在吃她的嘴唇呢?哎唷!怎么又换一个了,真恶心!”
艾文仲一见甄通正激动的搂吻着辜芳,立即拉着石碧卡朝前驰去,不久,已经见到莫忘归凝立在树旁。
“莫兄,大仇得报,恭喜你!”
“这全仗阿通的帮忙,说来应该感谢你哉培阿通哩!”
“小弟不敢居功, 若非‘天机心法’妙用无穷, 阿通岂有如今之成就!”
“一切全是缘份,艾兄,小弟经此一劫,深感以前太过于狂妄及意气用事,从今以后,将潜心修道,不履风尘。”
“莫兄,你切莫如此,这群年青人尚需你的指导哩!”
“该教的全教了,剩下的全靠他们的修练了,所幸有令嫒五人陪阿通,否则,我会一辈子愧疚不安。”
“可是,阿通与春风庄主之血仇大恨…………”
“哈哈!令弟已经死于白敬泰之手中了!”
“什么?真有此事?”
自远处驰过来之甄通六人亦闻及此言,因此,齐皆加快身法,刹那间即已掠到莫忘归的面前。
“阿通,我一直在跟着你们三人及跟踪爱珠之行踪,此事是白敬泰亲口向爱珠说的,岂会有假。”
艾天娇忙问道:“前辈可否详述一番。”
“可以,白敬泰趁雨夜潜入春风庄,制住令尊及令堂之后,指挥其心腹展开拼斗,在不敌之际,便杀死令双亲,单独突围而出。”
艾天娇及艾天媚悲呼一声:“爹!娘!”身子不由一晃。
辜晶及艾采灵急忙扶住她们低声劝慰着!
艾文仲亦摇头低声道:“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报应!”
莫忘归自怀中取出一份颜色斑黄的薄绢,递向甄通道:“阿通,大叔的一生积蓄全藏于此,你收下吧!”
“哇操!这怎么可以呢?大叔,我在天风庄捞了不少的黄金,已经够我吃喝几辈子了,你留着吧!”
“阿通,大叔的心愿已了,即将入山修道,你就将大叔这些积蓄拿去救济贫穷孤苦无依的人吧!”
“大叔,你对我恩重如山,你就留下来,让我略尽孝道吧!”
“哈哈!够了!你有这份心意,大叔就很安慰了,艾兄知道大叔的身世,你向他询问之后,就不会怪大叔要归隐了!”
说完,飘然离去。
甄通尚欲追去,已被艾文仲制止,夜空中立即传来: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祇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声音悠悠飘荡于夜空,人却已杳然。
艾天娇失声叫道:“莫忘归!潇湘美郎君莫忘归!”
艾文仲颔首道:“娇儿,你说得不错,他正是天下第一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潇湘美郎君莫忘归。”
说完,揭下面具含笑瞧着她们。
艾天娇“啊!”了一声,低声道:“伯父,是您吗?”
“哈哈!不错!”
艾天娇及艾天媚立即要跪地行礼道:“娇儿,媚儿,元凶白敬泰既已授首,咱们带他回庄去吧!”
子夜时分,皓月当空,艾天娇及艾天媚跪伏在春风庄后院一大一小坟前,泣不成声,身后跪了百余名庄丁。
艾武仲、甄通、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肃然站在一旁默默的瞧着这幕哀伤感人的场面。
桌上摆着鲜花、白烛、牲礼品及白敬泰的首级。
好半晌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起来吧!”
辜晶及艾采灵立即上前扶起艾天娇二女。
众人起身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你们定知道我是谁了吧?”
艾伦恭声道:“庄主生前再三提及您,想不到在本庄最风雨飘摇之际,您适时回来,真是本庄之大幸!”
艾文仲摇头道:“我此次回来,并非要主持整顿庄务,我只是要澄清恩怨,免得日后纠缠不休。”
“请您明示?”
“庄主及夫人是否死于白敬泰及其心腹之毒手?”
“不错!白老贼已伏诛,其心腹亦尽毙,此仇可以揭过。”
“大公子死于爱珠之手,爱珠亦已授首,此事可否揭过?”
“不错!”
“二位侄女与甄少侠即将成亲,前嫌尽弃,对不对?”
“不错!”
“唉!昔年庄主杀害甄少侠之双亲,以甄少侠诸人的武功,他们若执意要毁掉本庄,并非是一件难事,对不对?”
“是的!”
“好!事已至此,各位今后有何打算?”
那批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艾文仲等候半晌之后,沉声道:“各位皆知春风庄的声誉并不佳,又树下不少的强敌,区区帮庄能阻止来人来寻仇吗?”
那批人不由神色一变!
“各位,据娇儿表示庄中尚有不少的财产,我打算赠送各位一份财物,只要各位安份守已,足够安家生活了,至于剩下来的财物,悉数交畋丐帮之人去从事慈善工作,以略赎本庄之过。”
说至此,双目神光炯炯的瞧着每个人。
艾伦立即朗声道:“在下遵命。”
众人见状,纷纷表示同意。
艾文仲吁了一口气,道:“好!多谢各位的支持,艾兄,请你造具名册,明午开始发放财物。
翌日午后,在艾文仲、艾天娇、艾天媚及艾采灵督导艾伦发放每位庄丁的安家费之际,甄通、辜芳及辜晶已驾鹤低达黄山派。
三人甫落地,辜怪已经率领派中长老出迎!
在辜晶的引见下,黄山派高手们见识了这位扭转乾坤的年轻高手,同时欣然将他迎入正厅。
辜晶向众人告罪之后,带着辜芳到儿时居住嬉玩之处去打转,企图能够加深印象,恢复记忆。
甄通则向辜怪诸人简介自己的身世以及春风庄即将解散之事,听得众人欣慰的颔首不已!
他们三人在黄山派盘桓二天之后,立即按照预定的行程向辜怪诸人告别,同时相约于中秋佳节在苏州举行婚礼之事。
大鹤上空之后,立听坐在最后面的辜晶欣喜的叫道:“通哥,芳姐已经恢复一些记忆了哩!”
“哇操!这是正常现象,我相信在今年底以前,一定可以完全恢复记忆,所以,我才急着要在中秋成亲呀!”
“为什么呢?”
“哇操!我担心芳妹一恢复记忆,就舍不得出嫁呀!”
“嘻嘻!姐,你会如此吗?”
“呸!少听他胡扯,他呀!随时随地想要吃别人的豆腐,你最好少和他扯,否则,一定会晕头转向的!”
“嘻嘻!真的吗?”
“哇操!芳妹,请你就事论事,千万别作‘人身攻击’,否则我会擂鼓控告你毁谤的!”
“呸!你敢吗?”
“哇操!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动’你了,看样子,今天是良辰吉时哩!鹤儿,找个地方降落吧!”
说完,轻轻的朝鹤首一拍!
大鹤立即俯冲而下!
辜芳又羞又急,忙叫道:“不行啦!”
“哇操!为何不行?‘好朋友’还没走呀?”
“不是啦!咱们要去华山见姥姥,别乱来啦!”
“好吧!算你有理!鹤儿,继续前进吧!”
大鹤长唳一声,挺翅疾飞而去。
申初时分,大鹤尚在华山派上空盘飞下降之际,华山姥姥,掌门人清虚道长,万太平及派中高手已在院中列队恭迎了。
甄通令大鹤降在大门外,与辜芳,辜晶神色恭谨的走入大门,先后向众人行礼问好。
众人对于这位华山派的乘龙快婿欢迎之至,不但错鼓齐鸣,而且破天荒的燃炮相迎。
入厅就座之后,华山姥姥慈声道:“甄少侠,请恕姥姥自作主张,先行唤你为通儿了!”
“咳!承蒙不弃,甚感荣幸!”
“呵呵!威震江湖的春风庄毁于你之手,华山派能与你攀上关系,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哇操!实在不敢当,在下才疏浅学,毛毛燥燥的,今后尚祇姥姥及各位前辈多加指正!”
“呵呵!通儿,你太客气了,我接到丐帮送来灵儿信柬之后,获悉你们将在中秋成亲,对不对?”
“是的,地点就在苏州开讲茶肆,除了举办简单的婚礼之外,打算摆几桌薄菜淡酒,各位务必要光临!”
“呵呵!一定!一定!姥姥等待这天已经等得好外了,对了!有没有需要华山效劳之处?”
“哇操!不敢劳驾,已经由丐帮全包了!”
“呵呵!好!大喜之日,就帮华山留五十个座位吧!”
“哇操!多谢捧场,谢啦!”
三日后,甄通三人降落于苏州城郊,目送大鹤回去接艾家三位姑娘之后,立即行入城内。
当他们回到开讲茶肆大门前之际,突见头家伍德带着其子伍旺及保正李安,正与一名中年化子理论着。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吃太饱啦!吵什么吵?”
伍德一见到甄通,只觉甚为眼熟,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猴死囝仔会摇身一变为大少爷。
何况辜芳及辜晶的清丽更令他不敢相信。
因此,他立即叫道:“你是谁?干你何事?”
甄通尚未回答,伍旺已叫道:“咦?你不是阿通吗?”
“哇操!还是阿旺仔厉害,头家,你不行了啦!年纪大啦!头昏眼花啦!该退休了啦!”
伍旺立即接道:“对!对!爹!你该退休啦!把家…………”
“住口,我还想留点棺材本哩!”
伍旺脸色一红,低声道:“爹,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啦!何况,我已经好久没有和阿通见面了!”
“妈的!亏你说得出口,你想一想,阿通当年是什么模样,现在是何等的风光,而你呢,游手好闲,…………”
“爹,别说下去啦!有没有钱?我要走啦!”
“没有!”
“爹,赏个脸吗?”
“没有就是没有,你趁早滚吧!”
“这…………这…………”
“哇操!阿旺仔,你缺多少?”
“这………这怎好启口呢?”
“哈哈!再怎么说,咱们已曾‘同居’过好几年,我也吃了你不少你不要吃的东西,你开口吧!”
伍旺试探的问道:“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我目前的身价是天天‘涨停板’,怎会似以前那样的扯蛋呢?”
“好!那就借这些吧!”
说完,右手五指一张。
“哇操!五万两呀!”
“没………没有那么多啦!我只是欠了一万四十余两银子,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期限,所以,咳咳!想向你借个…………”
“哇操!你拿去吧!”
说完,随意掏出一张银票塞入他的手中。
伍旺为了避免被甄通“晃点”,立即打开银票一瞧,这一瞧,瞧得他立即叫句:“我的吗呀!”
伍德凑近一瞧,立即瞪目张嘴说不出话来。
一千两黄金哩!
而且是全国第一天字号京华银楼的银票哩!
“哇操!阿旺仔,是不是太少啦!”
“不!不!太多啦!多得吓死人啦!不行!无功不受禄,我绝对不能收下这么重的礼,你收下吧!”
甄通知道他在装模作样,立即叫道:“哇操!阿旺仔,咱们来打个赌,你若赢了,这张银票就归你,你若输…………”
“怎么样?”
“罚你在我这儿做工,做到今年中秋节,如何?”
“这…………打什么赌?”
甄通将背上那支烟斗取下来,用右手食、中、无名指三指挟着它,一边打转一边道:“阿旺仔,你如果能连续举它盏茶时间,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
“好!好!好!”
“哇操!你如果举不动呢?”
“我就到这里做工,做到中秋节。”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若反悔,就是王八蛋!”
伍德气得就欲破口大骂。
甄通立即含笑问李安道:“保正大人,你可否作证?”
“没问题!一句话!”
“好,我把这支烟斗放在地上,不管你用什么姿势,只要能够举起它,而且支持盏茶时间,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啦!”
此言一出,那十余名丐帮弟子及在远处围观之人群,不由失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
伍旺将银票塞入甄通的手中,含笑问道:“阿通,可以开始了吧?”
“哇操!可以呀!不过,小心别扭伤手,或砸伤脚!”
“哈哈!安啦!要举这个玩意儿太简单啦!比脱女人的裤子还容易!”说完,右手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触手之处,一阵冰寒,使他打个寒噤,立即缩手。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阿通,你在搞什么鬼呀?”
“哇操!没有呀!”
说完,右手一伸,来回抚摸着烟斗,然后以手指将它挟了起来,轻松愉快的左右翻转把玩着。
伍旺双掌连搓,搓得热乎乎之后,叫道:“看我的!”
甄通立即将它放在地上。
伍旺腰一弓,手一摸到那支烟斗,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
他慌忙松手,叫道:“古怪!”
伍德立即问道:“阿通,可不可以垫布呀?”
“可以呀!”
伍旺叫声:“等一下!”立即跑回家去。
甄通含笑道:“头家,保正大人,你们还记得买下此店的洪仁章洪大叔吧?这些人是来替他修饰房子的!”
伍德一心一意要得到那一千两银子,立即含笑道:“原来如此,各位,是我误会了,真对不起!”
说完,朝那些叫化子哈腰鞠躬不已。
甄通暗骂一声:“死要钱!”立即含笑朝那些叫化子道:“各位,辛苦你们了你们去忙吧!”
群丐刚进去厅中,伍旺已拿着两条毛巾跑了回来,他根本连招呼也不打,立即弯腰抓起那支烟斗。
伍德见状,立即哈哈一笑!
“哇操!保正大人,麻烦你开始计时吧!”
那知,他刚把话说完,伍旺已经叫一声,脱手将那支烟斗掷下。
甄通右脚一抬,脚尖朝烟斗一点,右手一抓,立即将它抓入手中,道:“哇操!你要不要再试一试?”
“这…………好冷喔!”
伍德瞪了他一眼,吼道:“冷什么?快回去多包几条毛巾啦!”
“是!是!”
甄通含笑将那支烟斗放在地上,立即朝远处的熟人挥手致意。
半晌之后,伍旺的双掌已绑了一大圈毛巾跑了回来,在他的背后,其娘伍氏及其妹伍铃也跑了过来。
甄通暗暗冷笑,不言也不语。
伍旺弯腰欲抓起那支烟斗,居然发现由于绑太厚的毛巾,居然抓不起来,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伍德立即弯腰要帮他的忙!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要脸!”
甄通含笑道:“没关系,父子同心,切玉断金,加油!”
伍德尴尬的低咳一声,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那知,入手冰冷,吓得他慌忙退开!
伍氏骂声:“笨蛋!”立即亲自出马!
那知,给果也是一样!
“哇操!可以用鞋尖挑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伍氏立即以鞋尖冒着冰冷之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那支烟斗踢向伍旺的手中。
有恒为成功之本,那支烟斗终于滚入伍旺的手中了!
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叹息声。
伍旺刚抬起那支烟斗,伍德立即叫道:“李兄,请开始计时,不要忘了,只是盏茶时间而已喔!”
李安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知,他刚“道”完,伍旺立即颤抖叫冷了!
伍德忙叫道:“阿旺,忍着点啦!一千两银子哩!”
伍氏干脆走过去托着伍旺的右臂,叫道:“阿旺,多忍一下!”
人群中立即有人嘘道:“不要脸!”
伍氏干脆闭上双眼,得意的微笑着!
倏见伍旺身子一颤,急忙缩手。
那支烟斗立即疾坠而下!
甄通存心要修理这个见钱眼开的刻薄女人,因此,只出声叫句:“哇操!小心!”却不出手相救。
“拍!”一声,那支烟斗结结实实的砸中伍氏的右脚面,疼得她叫声:“哎唷!疼死我了!”立即倒在地上。
伍德慌忙弯下腰,就欲把那支烟斗拿开。
那知手刚沾上烟斗,立即觉一阵冰冷,慌忙松手后退!
经这一碰,立即又碰疼伍氏的伤口,疼得她叫道:“你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呀!哎唷!疼死我了!”
伍德当众挨训,脸色立即一阵红一阵白!
甄通轻松的抓起烟斗,一瞧伍氏被砸之处已有血迹浸出鞋面,立即暗笑道:“哇操!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表面上,却佯叫道:“哇操!糟糕,流血了哩!头家,快扶她去疗伤吧!否则,这只蹄子恐怕会废掉哩!”
伍氏立即破口大骂道:“猴死囝仔,你在胡说些什么?老娘又不是畜生,那有什么蹄子的!”
“哇操!失礼!失礼!是我失言,你快点回去养伤吧!”
伍氏立即叫道:“阿旺,扶我回去。”
伍旺早已想溜了,一听老娘吩咐,应了一声,立即跑了过来。
甄通立即含笑道:“阿旺仔,你想反悔呀!”
“我…………我…………”
伍氏破口大骂道:“猴死囝仔,你害老娘受伤,老娘尚未找你算帐,你居然还敢刁难阿旺呀!”
甄通皱眉道:“哇操!好泼辣的‘恰查某’,头家,我真佩服你的修养!”说话之中,朝她的哑穴送了一道指风。
伍氏瞪目张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不由令她大骇。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吼叫着。
可是,仍然是有叫没有声音,她颤抖了!
“哇操!头家,各位乡亲,这下子安静多了吧?大家也觉得轻松不少了吧?哇操!怪不得官方要取缔嗓音!”
立即有人应道:“阿通,你说得不错!这只母老虎实在太凶悍了,我们实在受不了她天天在训夫骂子!”
伍旺大吼一声,就欲朝他人奔去。
甄通送他一道指风,同时揶揄道:“哇操!阿旺,你想溜呀!三冬五冬─还早得很哩!”
伍旺立即僵立不动,朝他扬臂跨腿之怪模样,众人不由大笑!
伍德急忙叫道:“阿通,你,你太过份了吧!”
“哇操!头家,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替你减少噪音及教训逆子,你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
伍德窘紧着脸,讷讷无语。
李安立即陪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阿通,想不到你也练成了一身武功,你就别与他们计较了吧!”
“哇操!保正大人,你是指那件事?”
“这………他们二人…………”
“哇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替她解去穴道,至于阿旺,因为双方言明在先,请恕在下不能遵命!”
说完,右掌随便一挥,伍氏吐口浊痰,立即呃了一声。
恶心怕硬,她不但不敢吭声,更不敢瞧甄通一眼,立即由伍玲挟着一跛一跛的朝家中行去。
李安尴尬的一笑,不知如何再启口!
“哇操!在下忙得很,恕不奉陪啦!头家,你如果不怕阿旺仔岔了气,你就把他抬回去吧!”
说完,迳自带着辜芳二人返身入厅!
伍德进退不得,只好愣立当场!
李安道句:“伍兄,小弟尚有事,先失陪了!”立即匆匆的离去了。
众人笑嘻嘻的边谈边离开去。
甄通一见伍氏父子尚在院中,朝中年叫化吩咐数句,立即带着辜芳及辜晶二人到苏州去逛街了。
黄昏时分,当他们用完晚膳,悠悠哉哉的回到家中之际,却见院中及每处房间皆烛火通明,不由一怔!
一见伍旺仍然木立在院中,伍德已经不知去向,他立即自言自语道:“哇操!是谁在房内呢?否则,怎会大放光明呢?”
伍旺立即陪笑道:“阿通,是夫子及阿卡回来啦!还有三位很正点的姑娘哩!想不到阿卡居然如此的艳福不浅!”
甄通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大嘴巴!是谁教你说话的?罚你当哑巴,继续再站一天的卫兵!”
说完,迅速的制了他的麻穴及哑穴。
伍旺一见自己果然叫不出声音,吓得险些晕倒!
倏听艾采灵脆呼一声:“通哥,芳姐,晶姐!”立即和艾天娇及艾天媚似彩蝶翩翩自厅中掠了出来。
甄通存心让伍旺见识一下,因此,含笑站立不动。
艾采灵三女刚欣喜万分的掠到甄通的面前,甄通立即一一搂着她们,左颊右颊亲个不停!
伍旺瞧傻眼了!
甄通哈哈一笑,大步朝大厅行去。
入厅之后,只见艾文仲及石碧卡正在摆设菜肴,他立即叫道:“哇操!阿卡,你还会做菜呀!”
“哈哈!简单啦!我另外学了几道菜,你们吃吃看!”
“哇操!早知道如此,方才就别在外面吃了!”
“喂!阿通,你真的不肯赏脸呀?”
“哇操!别火!别火!来!咱们捧捧场吧!阿卡大师的手艺是顶呱呱,嗄嗄叫的,不要错失良机呀!”
众人微微一笑,立即就座取箸用膳!
石碧卡见状,乐得合不拢嘴!
半晌之后,艾文仲含笑道:“阿通,再过八天,你就要成亲了,最好不要与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哇操!他们实在太过份了,我只是略为修理一下而已。”
说完,将白天之事说了一遍!
诸女听得捂嘴轻笑不已!
石碧卡乐得大叫道:“赞!赞!有够赞!真过瘾!”
翌日辰未时分,甄通率领五女拿着艾文仲开具之“采购清单”上街去大肆采购及套量礼服。
艾文仲则分赴各酒楼订购酒席。
石碧卡拿一张椅子端坐在伍旺的身边,边吃点心边对他“精神讲话”,逗得伍旺泪下如雨!
他并非感动得掉眼泪,而是酥为受不了全身的酸麻,疼痛及饥饿,偏偏又无法说话,只好以泪水表达意见了。
可惜,他运逢衰尾,遇见不开窍,誓死贯彻甄通命令的石碧卡,根本不能打动他的“芳心”!
伍德曾来探望数遍,可惜均被石碧卡“驱逐出境”气得他在一怒之下,立即跑到县衙去告状了!
半晌之后,六位差爷怒气冲冲的随着伍德来到现场了。
石碧卡立即暗道:“妈的!夫子猜得可真准,头家果然去搬救兵了,我可不能漏了词儿哩!”
他立即起身拱手道:“大人,你好!”
“哼!阿卡,你怎可胡乱抓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我在保护他呀!既然有大人出面,我没事了!”
说完,迳自走回厨房去做菜!
那位捕头得意洋洋的令两名捕快将伍旺抬起之后,立即离去。
晌午时分,甄通诸人与那十余名叫化正在用膳之际,突见百余名叫化各持工具行入院中,众人慌忙出迎!
带头的是丐帮首席长老天龙丐,只听他朗声道:“甄少侠,老化子奉帮主之命,要在两日之内布置妥洞房及礼堂。”
“哇操!太劳动诸位了,真‘歹势’啦!”
“甄少侠太客气了,以你对武林的贡献,又捐了数百万两的财物,敝帮弟子能够为你略尽绵薄之力,甚感荣幸!”
“哇操!实在太感谢各位了,各位一起来用膳吧!”
“谢啦!我们已用过膳了,少侠,你们继续用膳吧!我们必须先去勘察环境以及设计一番!”
人多好干活,两天不到,开讲茶肆不但奂然一新,而且四周遍挂灯烛彩带,一片喜气洋洋!
万事皆备,只等五天后的成亲大喜了!
可是,在二天后,身为总招待的艾文仲立即暗暗叫苦了,因为,各大门派居然闻讯派人前来祝贺了!
而且,一来就是四、五十人以及一箱箱的厚礼。
原先所订的三家客栈不到半天的时间,立即宣布客满,逼得只好再另外订了六家客栈了。
那知,在当天晚上,立即又客满了,艾文仲略一思忖,立即将全苏州的六十余家客栈全部包下了。
为了摆设那些厚礼,艾文仲只好选择一家客栈,吩咐六名丐帮弟子负责登记及保管工作。
翌日午时初分,一向不轻易在武林中露面的九大门派掌门人赫然同时出现于苏州城东门外。
事先抵达苏州之各大门派高手,闻讯之后,纷纷赶往迎驾。
苏州城民未曾见过这九位仙风道骨般的有德之士,因此,人人争相探首企望并低声询问他们抵达苏州之原因。
苏州府城大人周慕书之女乃是峨嵋掌门人之俗家弟子,闻讯之后,惊喜万分的赶往迎驾!
于是一行五百余人,立即浩浩荡荡的行往“开讲茶肆”,沿途好奇跟来观礼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甄通及五女想不到会有如此盛大的场面,立即将九位掌门人迎入大厅,周府大人谦敬的与众人在门外恭候。
石碧卡见状,立即拿着一张椅子欲供他休息,那知,却被周大人含笑予以婉拒,并低声向石碧卡询问甄通及五女的情景。
石碧卡一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府城大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立即一五一十的将所知情形说了出来。
县太爷及那名捕头一听府城大人来到开讲茶肆,慌忙赶来要请安,却被周大人挥手予以制止。
此时,石碧卡正提到莫忘归以重金买下“开讲茶肆”的情形,县太爷一见周大人眉头一皱,立即暗感不妙。
他立即向那名捕头低声吩咐数句。
盏茶时间过后,伍德一家四口已经惶恐万分的被“请”到县太爷的身后,准备“候讯”了。
他们一见至以府城大人为首的近千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在专心听石碧卡“演讲”,他们不由紧张万分。
他们偷偷的朝厅中一瞄,暗暗嘀咕那九名和尚、尼姑、道士及年纪不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府城大人也只有“陪站”的份儿!
他们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罚站着。
甄通一边与九位掌门人闻聊,由于石碧卡的嗓门甚响,他立即随时收到他的“实况转播”。
石碧卡这个傻大个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毫无头绪,众人却可以了解到甄通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
突听一人问道:“石少侠,请说说新郎和新娘的恋爱故事!”
甄通立即暗喊救命:“哇操!蚵面豆腐!众神佛保佑,千万别让这个大嘴巴胡说些什么?”
却听石碧卡叫道:“失礼,我不喜欢谈论女人的事情,麻烦你自己去向他们问吧!失礼!”
说完,继续报导他自己与甄通联手对付艾天豪所指挥的“五行大阵”和强弩阵之情景哩!
在场之人很多是吃过“五行大阵”的苦头,因此,不由暗暗敬佩甄通及石碧卡几位年轻人的骇人造诣!
甄通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含笑朝九位掌门人道:“诸位前辈,晚辈实在很感谢您们不辞辛苦的赶来参加晚辈的婚礼!”
少林掌门海因大师双掌合什慈声道:“阿弥陀佛!听施主之言,老衲甚为惭愧,因为敝派一直没有为降么尽过力。”
“哇操!大师,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春风庄这种跳梁小丑,何必惊动诸位前辈呢?各位请稍坐,晚辈出去一下!”
说完,朝众人供手一揖之后,掠到伍德的面前。
伍德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吓得急忙求道:“阿通,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前全是我的不是!”
“哇操!头家,你别紧张,你以前对我不大够意思,可是,你毕竟让我有个安定的栖息之处,谢啦!”
一顿之后,他站在椅上先朝众人拱手之后,朗声道:“周大人,各位前辈,很感谢您们拨驾来参加我的婚礼!
“凭心而论,我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因为,我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却有不少人在帮忙我,否则,我岂有今日的成就!”
少林掌门海因大师闻声,含笑走到甄通的身边,先朝众人合什过后,慈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少林海因,目睹群英济济,甚感欣慰!
“甄施主方才所言确系出自肺腑,不过,老衲倒有一个感触,那就是自助人助,若非甄施主自立自强,岂能熬到今日之成就?”
众人听得颔首不已!
“阿弥陀佛!老衲今天是以感恩的心情,来参加甄施主的婚礼,因为,若非他力挽狂澜,岂能如此容易的消灭春风庄。
“方才老衲诸人再向甄施主致谢,却被甄施主谦辞,这分虚怀若谷的精神,实在足为表率!”
群豪亦纷纷出声赞许。
甄通窘红着脸,道:“哇操!各位前辈实在把晚辈说得太伟大了,晚辈那有那么的伟大呢?”
倏听石碧卡叫道:“阿通,大家对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你总该请大家好好的吃一顿饭吧!”
甄通正欲点头,艾文仲已在远处喝道:“各位,城中各家酒楼或客栈,皆已备妥荤素酒菜,请迳行取用吧!”
“哇操!各位前辈,请吧!”
石碧卡望着那些逐渐远去的人群低声问道:“阿通,你真的如此大方呀?那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
甄通瞄了伍旺一眼,道:“我原本要送阿旺一千两银子,谁知他太客气啦!我就替他出面请客啦!”
石碧卡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可要多吃一些啦!”
说完,早已追上了远处人群。
甄通及九位掌门人不由哈哈连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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