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记不住,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和她实在相差太远,一个骄傲,一个自卑,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也许只有对着韩澈的时候,她才会有以前的几分样子。
“任先生,我想这个包间不是你订的吧。”一道礼貌的男生响起,任辰风回头,看见那个黑衣黑裤永远一个表情的人,他记得他,他是韩澈身边的人。
“走错了。”任辰风斜挑起眉,像是在自家里一样随意。
更何况,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的。
摆出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表情,任辰风轻咳一声,打算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韩澈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低头捧住舒怜的脸,唇轻轻的落了下去。
(突然想恶搞一下,我觉得风大少此时脑海里一定不断的回响着:这货不是接吻!这货不是接吻!这货是剔牙缝!)
门只开了一条细微的缝,梁启卫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却分明感觉前眼的男人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任先生?”试探的喊了他一句,“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麻烦你让让。”
任辰风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莫非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梁启卫摸摸鼻子,轻咳一声,正想对他表示一下关心,谁知这男人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一个僵硬的背影,似乎连出手出脚都是同步的。
轻轻扣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梁启卫声音平静:“澈少爷,丰哥已经到了,在上面等你。”
丰尽染坐在吧台前,看调酒师动作娴熟的调着酒,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吧台上轻敲。
他穿着深色的长昵外套,敛去平常一贯的浅浅笑意,却是淡淡的清雅,如同写意的水墨画,若不是眉间隐隐的气势,实在看不出他是整个南方黑道都闻之变色的人物。
韩澈与舒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栈稆情景,只是与闲散的丰尽染截然相反,十多个丰火堂的小老大屏气凝神的坐在沙发上,尽管脸上都带着类似喜庆的笑意,却没一个敢真正喘大气的。
舒怜有些惊讶,一转头便撞入一双清雅的眸子里,丰尽染生得一双好眼睛,眼如秋水,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偏女气的双眸,却被那股子清雅中和了,只觉凭添一股妖娆。
男人的妖娆。
不知怎的,有些惊慌,像是不该看他,舒怜别开视线,尴尬的轻咳一声。
“大哥,生日快乐!”韩澈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丰尽染接过看了一眼,便递给了身旁的老张。
“这是舒怜,你们见过。”韩澈拉着舒怜,微笑着给他介绍,舒怜捏着手里的纸袋,手心微微出汗。
“丰先生,生日快乐。”舒怜对他微微一笑,将纸袋递给他,“谢谢这些年你对澈的照顾,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
“韩澈既然叫我大哥,便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舒小姐叫我尽染就好。”丰尽染唇角轻扬,显得极为随和,将那纸袋打开,里面是条厚实温暖的浅灰羊毛围巾,织得有些别扭,倒不像是买来的。
“你织的?”他有些惊讶,抬眸问她。
舒怜脸一下就红了,她也是今晚才知道他要庆生,哪来得及准备礼物,这条围巾本来是打算织给韩澈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他戴,才匆匆拿来凑数,如今对比起旁边大堆的名牌盒子,显得十分寒酸。
“织得不好,”不知为何,丰尽染的神情明明很随意柔和,可她却紧张得要命,“不过这个戴上真的很暖和……”
“我很喜欢,”丰尽染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竟闪出几分妖异来,不过却冲淡了舒怜的些许不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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